許可疑惑地接過牛皮紙包,打開來,拿出里面裝的資料,細細地看。
她的臉色漸漸變得難看,嘴唇漸漸失去了顏色。
陳力嘉注意觀察著她的神情,耐心地等待。
直到許可把東西全部看完,低頭對著桌面發呆的時候,他才開了口。
「可兒,你該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如果不是因為這些,我不會反對你嫁給他。象他這樣的偽君子,你嫁給他不會幸福的。就算,就算他是孩子們的父親,也不會幸福。」
不知是不是由于心情激動,他又叫回了原先對許可的昵稱。
「到底是怎麼回事?」
許可指著散落在桌上的資料問。
那些資料,很簡單,只有一份簡介,還有一張照片。
可這簡單的東西卻象一記悶棍,狠狠地敲在許可頭上。
那是韓至的身份說明,原來韓至還有另一重身份,銀芒的統帥。
照片是七年前韓至的照片。
照片上的韓至比現在青春得多,神情卻更加冰冷。
他靠坐在窗前,臉望著窗外,唇緊緊地抿著。
而照片的一角,是陳力嘉的半張臉,七年前的臉。
陳力嘉的臉比起現在,青澀得多。他的臉上沒有那道疤痕,正是許可記憶中的模樣。
照片很明顯,是陳力嘉自己拍攝的,他把他自己以及韓至拍進了同一張照片當中。
七年前,陳力嘉與韓至認識?
韓至統領著銀芒,卻牢牢地瞞著她。
這是為什麼?
陳力嘉憤怒的語氣說︰「七年前,我跟你鬧了點別扭,自己跑出去散心。後來被一個朋友帶進了賭場。可兒,你知道,我是從來不沾染那些東西的,那天完全是因為心神不定,沒有細想就跟著去了。到了那個地方,我才知道是賭場,但是我已經沒辦法退出來了。」
「然後,你輸了?」許可問。
「我沒辦法。」
陳力嘉兩手抱住了頭,揪著自己的頭發,低頭看著桌面。
「可兒,我知道,我很混帳,是我害了你。可是當時,我真的是被迫的。我被迫上了賭桌,被迫輸了錢。不是我嗜賭,完全是因為我中了別人設的局。你知道是誰設的局嗎?」
陳力嘉抬起眼楮,望著許可,眼中閃著怒火。
「你該不會想告訴我,那個人是韓至吧?」許可努力裝作平靜的樣子,裝作輕松的口氣說出這句話。
韓至冷笑了一聲。
「沒錯,就是他。他逼我還他賭債,我說我沒錢,他就讓我拿你來還。」
許可質疑道︰「我從來沒有見過他,他根本不認識我,這怎麼可能?」
陳力嘉冷笑道︰「你不認識他,不等于他也不認識你。我不肯答應他,我請他給我期限,讓我湊錢還給他。他不肯,把我關起來。然後讓人打電話給你,找你要贖金。」
「是嗎?如果真是這樣,當時,你在電話里面挺配合他的啊。」許可挖苦道。
她可沒有忘記,當時的陳力嘉是如何在電話里驚慌失措地懇求她救他,害她心里落下了深深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