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兒,你在說什麼?我怎麼會故意跟你吵架?」陳力嘉很迷惑很無辜的樣兒。
許可冷冷地說︰「不要叫我可兒,你不配。」
「這麼多年了,你還在生我的氣?氣我沒有照顧好你嗎?」陳力嘉討好的語氣問。
「收起你這套吧,」許可才不為所動,「陳力嘉,你老實告訴我,當年你為什麼要拋棄我?厭倦我了嗎?」
「我沒有拋棄你啊,」陳力嘉吃驚地說,「你怎麼會這麼說呢?我當年只是跟你賭賭氣,然後被綁架了。」
許可面無表情,冷淡地看著陳力嘉。
「你不用辯解了,我什麼都知道了。我現在唯一不明白的是,你為什麼要那樣做。是缺錢,還是被人脅迫?」
「可兒,你到底怎麼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一下子就變了個人?」
陳力嘉十分關切的語氣問,既是問出自己的疑惑,也是回避了許可的問題。
許可冷笑︰「你不回答?是不敢還是不願?陳力嘉,你說你被綁架了,還被砍了手指,你敢把手套月兌下來嗎?」
陳力嘉的臉頓時變了顏色。
「可兒……」
「你閉嘴,」許可怒斥,「我說了,你不配這樣叫我。」
陳力嘉很為難的樣子︰「是,我不這樣叫你。我這手實在太,太嚇人了,我是真的怕嚇到你。我希望你對我的印象停留在過去。」
許可不再追問,而是掏出了手機,打開一張照片,舉到陳力嘉面前,給他看。
照片上,陳力嘉正在洗水果,他手上一直戴著的手套被摘了下來,放在旁邊。
他的手完整無損,十根手指全都好端端地長在手上。
陳力嘉眼楮直直地看著照片,先是驚愕,繼而慌張,但很快,他便恢復了冷靜。
他默默地取下手套,丟到一旁。
「許可,原來你在廚房安了攝像頭,我倒是低估你了。是,我的手指沒事,但是當年我也承受了不少痛苦和傷害,差點連命都沒了。」
「我不管你遇到過什麼,我只想知道,當年你的被綁架,是騙我的,對不對?」
許可收回了手機,質問陳力嘉。
陳力嘉苦笑。
「雖然我沒有被綁架,沒有被砍掉手指,但是我當時真的是被人脅迫的,被逼無奈才向你撒謊,向你索要贖金。其實,當時,如果你不付贖金,說不定我真會沒命的。而且,就算你付了贖金,我照樣差點丟掉性命。」
陳力嘉神情痛苦,眉宇間是掩藏不住的憤怒,顯然是真情流露。
許可只覺得心里空落落的,象是什麼東西被掏走了似的。
雖然她現在對陳力嘉沒有那種感情,可是他畢竟是當年她最親近的人,而且是在那樣一個純真的年齡,什麼都信任對方的年齡。
這個人卻欺騙了她,沾污了她純真時代的記憶。
許可苦澀地說︰「陳力嘉,你還有什麼資格和我在一起?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
「不,」陳力嘉企求,「可兒,你原諒我吧,好不好?我知道我錯了,我願意改。你可以給我機會嗎?你不知道我當年遭遇了些什麼,我真的差點就不能活著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