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童,你喜歡韓叔叔嗎?」許可轉而問許童童。
許童童點頭︰「喜歡啊,不然我怎麼會撮合你們?」
說話的語氣,與韓曉晞如出一轍,也不知是天生的,還是兩人相處久了產生的默契。
「那,」許可試探地問,「你可以試著把韓叔叔當作是你的親爸爸嗎?」
許童童低下頭,沉默著。
她回想著跟韓至相處的點點滴滴。
她跟韓至處得其實並不多,不過,她感覺得到韓至對她的善意。
韓至似乎很喜歡湊到她跟前,向來話語不多的他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卻老是喜歡問長問短的。
起初她以為韓至是因為要跟許可套近乎,所以拉攏自己,或者從自己這兒打听一些關于許可的消息。
但是漸漸的,她發現自己弄錯了,韓至是真的對她好。
而且,別人對韓至都有畏懼之心,包括韓曉晞,可她卻一點也不怕他。
她總是有一種直覺,好象不論她對韓至做什麼,韓至都會包容她寵愛她,不會責怪她。
有時候她會懷疑,自己的想法是完全錯誤的,這太可笑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韓至跟她什麼關系都沒有,他倆都算不上很熟,他怎麼可能會對自己特殊呢?
可她就是有這種感覺。
許童童想了一會,回答說︰「我可以試著跟他好好相處,當他是自己的親人,但是我沒辦法叫他爸爸。」
許可非常清楚許童童的心結。
問她︰「你不叫他爸爸,是因為你一直認為你的親爸爸有一天還會回來,是嗎?」
許童童默默地點了點頭。
許可只得在心里暗暗嘆了口氣。
孩子們雖然喜歡她和韓至,雖然想他倆在一起,卻終是不能讓他們取代自己的親生父母。
韓至回到家的時候,老遠就看到許可跟兩個孩子擁抱在一起。
三個人坐在草坪上,依偎著。夕陽的余光曖曖地照在他們的身上,看上去是那樣的美好。
他站在遠處,靜靜地欣賞了好久。
如果每天回到家,都能看到這樣的一幕,他怎麼辛苦都值了。
但是走到近處,韓至卻感覺到了不對勁。
兩個孩子從許可身邊掙開了,見到他,遠遠地呼喚了一聲,兩個人就手拉著手跑遠了。
而許可的臉上,卻有著悵然若失之色。
「怎麼了?」韓至走到許可身旁,摟過她的肩頭問。
許可的目光追隨著兩個孩子,斜倚在韓至的懷里,將剛才的事情一一告訴了他。
末了說︰「韓至,我們得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他們,這事不能再拖了。明明知道曉晞就是自己的兒子,而他卻不肯叫自己媽媽,在他的心里,還有一個他認為的真正的媽媽。我怕我有一天會控制不住自己,隨隨便便就把真相說出來,會傷到他們。」
「我明白,」韓至回答,「我和你一樣的難受。童童是自己的女兒,卻不能听她叫自己一聲爸爸。嗯,讓我想想。」
韓至想了一會,說︰「要不,我們現在就告訴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