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被韋爵爺那麼一路氣下來,周奉先已經忘了初忠,改變了主意。
韋爵爺看到千足蟲都不動了,一直繞著一個地方打轉兒。
這個地方偏偏還是死角,再加上周奉先的話,韋爵爺也開始有點著急了。
明明昨天晚上,這些千足蟲都還挺好使的。
怎麼到了今天,這些千足蟲就不好使,犯了傻呢?
難不成,這白天的千足蟲沒有夜里的千足蟲好使?
「宛丫頭,是不是這些千足蟲又被下了什麼藥,所以找不準方向,又犯了糊涂?」
想到之前死了那麼多的千足蟲,韋爵爺很快就有了懷疑。
若是千足蟲被用了藥,沒了神智,然後跟個醉酒之人,在這兒亂打轉,那就解釋得通了。
「不會。」
夏池宛笑著搖搖頭,與韋爵爺的凝重之色不同,夏池宛卻是笑得很輕松。
「外祖父,其實並不是這些千足蟲帶錯了路,而是這些千足蟲已經告訴我們答案。只不過,它們沒辦法更加靠近那個目標罷了。」
「長平公主,你這是何意?!」
夏池宛話才說完,就輪到周奉先不平了。
「依著長平公主的意思,長平公主也認定了,我國公府窩藏敵國奸細,以為我們國公府叛了國?想不到,公正嚴明的長平公主,也是如此因私廢公之人。」
周奉先覺得,長平公主那就是血口噴人。
什麼叫作千足蟲沒有帶錯路,已經告訴了答案。
他明明只看到,這五條千足蟲在亂打轉兒,他一點都沒有看出,這些千足蟲到底給出了什麼樣的答案。
「長平公主,若是你不把人抓出來的話,看你怎麼給本官一個交待!本官絕不允許你們如此含血噴人,重傷國公府!」
周奉先怒了。
長平公主不就是得了韋爵爺的寵嗎?
長平公主用得著為了討好韋爵爺,就如此指白為黑,是非不分嗎?
「長平公主,民婦知道,民婦以前所做的事情,惹到了長平公主。但那些都是已經過去的事情。若是長平公主還有怒意,便沖著民婦一個人來吧。若是長平公主還不喜歡,民婦大可直接離開國公府。還望長平公主莫要如此顛倒是非,助紂為虐。」
雲秋琴听了韋爵爺的話之後,立馬接上話來。
雲秋琴的話,暗指夏池宛針對國公府,那是因為夏池宛討厭她的原故。
夏池宛討厭她,可是國公府卻收留了她。
所以,愛屋及烏,自然的,恨屋也能及烏。
由此,夏池宛恨上了國公府,甚至是幫著韋爵爺,為虎作倀,一起陷害國公府。
接著,雲秋琴便表現出自己的大義凜然。
為了不拖累國公府,她願意一個人離開,只求夏池宛還國公府一個清白。
要知道,在場的可還是有第三者——宋雲杰。
除了宋雲杰之外,在場的所有奴才及侍衛,那都是有腦子的人。
如果輿論真的站在雲秋琴那一邊。
自然,今天一過,白日所里發生的事情必定會被傳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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