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的,時值半夜之跡,有人模進了雲秋琴的房間。
那人看到床上棉被鼓起的那一塊兒,二話不說,將冷劍刺入那人的身體之中。
「噗」的,人體內溫熱的血液濺到了那人的臉上,使得他臉上的蒙布變得濕乎乎的。
對此,那人絲毫的不在乎。
那人掀開了雲秋琴的被子,確定自己所殺的目標並沒有錯誤之後,便扛起了雲秋琴的尸體,走到荒郊野外,就那麼把雲秋琴的尸體給丟了。
此人來到的是荒涼之地,不一會兒,幾只餓狗聞味兒而來,分食了那尸體。
做完一切後,那人頭都不回一下,便離開,向馮繼開復命去了。
另一頭,一個男人騎著高頭大馬,策奔于黑夜之中,而他身前則還坐著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一臉的蒼白之色,身子瑟瑟發抖,咬著牙,不吭一聲。
直到來到了邊緣小地,黑衣男子才將馬背前的女子給放了下來,然後又給那女子一個包袱。
「這個包袱你拿好,它是你以後安身立命之本,我能幫你的就只有這些了。」
黑衣人啞著聲音說道。♀
「謝、謝謝你。」
雲秋琴哆嗦個不停,她萬萬沒有想到,洪枝連一死,十七皇子便翻臉無情,半點都不顧念,她是洪枝連的女兒。
雲秋琴這個時候自然不可能單純地以為,十七皇子並不知道她與洪枝連之間的關系。
十七皇子是洪枝連的主子,洪枝連曾在大周國做過什麼,十七皇子怎麼可能不知道。
甚至,洪枝連入大將軍府,與雲展鵬生下她這些事情,都是十七皇子吩咐的。
洪枝連的假死離開,必然也是十七皇子授意。
雲秋琴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一生其實都被十七皇子控制在手里。
可是,待到洪枝連死之後,身為洪枝連的後代,她連性命都保不住。
想到這一點,她不禁蒼涼不已。
果然,洪姨娘只是十七皇子的走狗,並不是她的生身之母。
因為洪姨娘的心里,根本就沒有她這個女兒!
要不然的話,今天她怎會淪落到這般田地。
「不用,你快點走吧。」
那男人眸光閃閃,眼里滿是矛盾,似恨似怨地看著雲秋琴。
雲秋琴借著月光,看到了那男人的眼楮,頓時覺得熟悉無比。
「你……你是……」
雲秋琴心念一動,一下子便認出了,眼前不正是她唯一的兒子,夏子軒嗎?
只是,到了最後,雲秋琴也沒有叫出夏子軒的名字。
如今的她,成了十七皇子欲鏟除的對象。
子軒違背十七皇子的意思,將她調包救出,已是不易。
若是她跟子軒有再多的牽扯,那麼無疑,十七皇子下一個要殺的,便是夏子軒這個不听話的手下。
面對現在僅剩,又在危難時候拉自己一把的兒子,雲秋琴如何能自私地起來,期望夏子軒把自己安排好。
「孩子可好?」
雲秋琴壓住心里的苦,問道。
「很好。」
夏子軒不願意認雲秋琴,但還是不忍地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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