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讓夏伯然這位相爺久等才告知此情況,產婆怕自己會死得很慘。
「本相知道,本相等。」
夏伯然卻不改初衷,就算產婆表明,初雲郡主生產還早著呢。
可是,夏伯然挪都沒有挪一步。
產婆看到夏伯然這個樣子,當然也不敢再勸,繼續回到屋子里努力。
不過,管家又來了一趟,夏伯然似乎對管家說了什麼。
夏池宛眼角的余光觀察到,管家的臉色疑似有一瞬的變化。
可是,當那管家接觸到夏池宛的目光時,又恢復了正常。
夏池宛眸光虛閃了一下,並沒有開口。
夏伯然吩咐了管家之後,發現管家沒有動,便看了管家一眼。
管家感覺到周身的溫度好似降了一般,害怕地看向了夏伯然。
管家這才想起,相爺剛才的吩咐。
管家收了收心神,然後又看了夏池宛一眼。
不知怎麼的,剛才他覺得二小姐看向了自己。
但是管家再一眼。
二小姐清冽冽的眸子,盯著郡主夫人的房門看,並沒有看自己。
管家告訴自己,想來是自己看岔了。
或者說,是他心里有鬼,難免疑神疑鬼。
管家知道,自家相爺已經不耐煩了,必須趕緊去做事。
所以,管家也沒有多做逗留,而是馬上離開。
管家一走,石心也動了動步子,卻是被夏伯然喊住了︰
「你干什麼?」
夏伯然冷洌的眸子,緊盯著石心。
對于夏池宛及夏池宛身邊的人,夏伯然都不怎麼放心。
「爹,有什麼問題嗎?」
夏伯然這態度,讓夏池宛覺得甚是奇怪。
石心只是一個丫鬟,平日里,她爹怎麼可能把石心放在眼里。
剛才石心是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得到她爹如此喝斥。
夏池宛用疑問的目光,看向了石心。
石心委屈地看了看夏池宛,表示自己真的沒做什麼。
「池宛,看好你的人,在這個時候,別再給為父出什麼亂子。」
夏伯然警告地說了一聲。
「夫人正在生產,你們老實待在這里。」
夏伯然盯了抱琴跟石心一眼,很是有針對性。
顯然,夏伯然清楚地知道,石心跟抱琴皆是夏池宛的心月復。
「爹這話是什麼意思?」
夏池宛越听夏伯然的話,越覺得不是味道啊。
她怎麼听著覺得,夏伯然話里的意思是說,她會害初雲郡主及初雲郡主肚子里的孩子呢?
要是連她都會害初雲郡主及那孩子的話。
想來,那孩子指不定根本就不會來到這個世上。
「沒什麼意思,只是不希望忙中出錯。若是你的丫鬟撞到了什麼人,延誤了夫人的生產,便是你無心,那也是大不孝。」
夏伯然拿「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這一套理論來壓夏池宛。
「石心,你可是要做什麼,才惹來爹的誤會?」
夏池宛倒也好奇了,石心到底是怎麼了,才引來了她爹的注意。
「回相爺、小姐的話,奴,奴婢憋不住了,想出恭。」
石心憋紅著一張臉,不好意思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