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才安睡了沒一會兒的小嬰孩兒再次啼哭了起來。
之前,于嬤嬤嚇得都不敢隨意把小嬰孩兒抱給女乃娘喂女乃。
現在韋爵爺在了,于嬤嬤的膽子當然也跟著大了起來。
「正好,我也為我的小外孫請了個女乃娘,先由他喂吧。」
韋爵爺一得了夏池宛的信,便命人找了個干淨的女乃娘來。
因此,韋爵爺是前腳進的相爺府,女乃娘是後腳跟過來的。
小嬰孩兒餓了一哭,那女乃娘剛好可以把小嬰孩兒接過手。
于嬤嬤對于韋爵爺帶來的人,自然是十二萬分的相信,直接將手里的小主子交給了女乃娘。
一直坐著還不能怎麼動的夏伯然眼里滿是陰鷙。
沒想到,韋爵爺竟然也在防他,甚至防他防到女乃娘是自己另外請的。
夏伯然輕蔑一笑,自己的兒子,他怎麼可能會害。
現成找個女乃娘來,簡直就是自找麻煩。
夏伯然不爽的是,韋爵爺這自請女乃娘的舉動,有打他耳光的嫌疑。
要知道,相府里已經有了兩位初雲郡主找來女乃孩子的女乃娘了。
對于外界的風風雨雨,初生的小嬰孩兒自然不曉得。
小嬰孩兒一進了女乃娘的懷抱里,吃著口糧,便安然不已。
粉女敕女敕的小嘴,吧嗒吧嗒美美地吸著女乃水。
「于嬤嬤,郡主夫人剛剛生產,身子不宜再移動,先讓郡主夫人在耳房里住幾天。」
夏池宛對于嬤嬤叮囑道。
「二小姐放心,老奴省得。」
于嬤嬤點點頭。
郡主夫人的屋子里頭有髒東西。
她若不是里里外外,清清楚楚地打掃一遍,怎能安心讓郡主夫人住進去。
「小姐。」
抱琴這個時候靠近夏池宛,將自己手里的東西遞了上去。
「對了,爵爺,這是我從郡主夫人房里找出來的。爵爺大可找個大夫來瞧瞧,看看這香爐里頭的香料有沒有問題。」
夏池宛一時之間,倒也把這只小香爐給忘記了。
虧得有抱琴提醒,才記了起來。
「來人啊,去叫個大夫來。」
初雲郡主生產,相府里的大夫能少嗎?
之前不肯定,現在韋爵爺在。
哪個大夫狗膽包天,敢在韋爵爺的面前說謊。
「四妹妹,石心可還在你那兒。」
夏池宛瞥了坐在石凳上的夏伯然一眼。
夏池宛知道,自己在夏伯然身上做的手腳,現在勁兒應該已經過去了。
果然,夏伯然感覺到原本已經麻痹不能動的手腳,漸漸恢復了智覺。
夏伯然動了動自己的手指,這才施施然從石凳上站了起來。
「剛才因為夫人在生產,太過緊張,一時腿軟才未能站起來迎接岳父,還望岳父莫要怪罪。」
一句話,夏伯然便把自己對初雲郡主的迫害推得干干淨淨。
用言語跟態度來表明,其實他是十分在意初雲郡主的安危的。
「只是婦人生孩子,倒是讓你這位在朝堂之上都巧舌如簧的丞相,手軟腳軟,初雲能嫁給你為妻,當真是好福氣。」
韋爵爺一語雙關,狠狠諷了夏伯然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