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情,若說沒有夏伯然的事兒,誰都不能信了這話。
「于嬤嬤,看看,這才是女人的典範啊。」
夏池宛用佩服不已的口氣形容初雲郡主。
初雲郡主的臉色青了,于嬤嬤的臉色則紅了。
那是憋笑憋的,同時心里又有些悲涼。
女人真的挺可悲的。
高傲如初雲郡主。
前些日子,夏伯然才要謀了初雲郡主的命。
短短兩天的時間過去了,一听夏伯然要被撤職抄家,初雲郡主急成了什麼樣。
為了小主子,初雲郡主還不是要巴巴地去向皇上來夏伯然求情?
這便是女人的可悲之處。
便連萬人之上的初雲郡主都逃月兌不了這樣的命運。
這個時候,于嬤嬤忽然看向了夏池宛。
因為于嬤嬤覺得,或許每個女人都這樣。
但是,夏池宛卻絕對不是「每個女人」。
「我爹想要郡主的命,郡主卻能不計前嫌,一心助我爹復職。」
此時,初雲郡主的小腳像是被粘在了地上,拔都拔不起來,一動不動。
「于嬤嬤今日得空,不如我們討論一件事情?」
夏池宛也不看初雲郡主,把初雲郡主當作空氣一般對待。
接收到了夏池宛的暗示,于嬤嬤自然是陪夏池宛演起戲來,也不管拉初雲郡主了。
「二小姐有何事,盡管問。」
「于嬤嬤,你說我爹要了初雲郡主的命,這以後,我爹可是準備再娶其他女人?」
夏池宛大大方方地挑了一個好位置坐下來。
夏池宛一個眼神瞥過去。
石心心中一樂,臉上笑上笑。
然後,石心十分狗腿地幫夏池宛倒了一杯清茶,讓夏池宛潤潤嗓子。
看到夏池宛那悠閑的樣子,再看看初雲郡主那一臉醉生夢死的樣子。
忽然之間,于嬤嬤覺得自己沒男人的蛋,為啥也那麼疼呢?
「自古以來,男主外,女主內。」
于嬤嬤吸了一口氣,想了想便答道︰
「以前沒郡主夫人的時候,還有一個打理的小妾,後又有二小姐幫忙看著。」
于嬤嬤這兩人一提出就表示,相府肯定還是需要女人打理的。
「二小姐已與黎公子定了親,這成親不過便是這一、兩年的時間。」
于嬤嬤正襟危坐,一板一眼地答道︰
「所以到時候,不論相爺願不願意,肯定得找個女主子來打理相府。」
「哎呀呀,原來如此呀!」
夏池宛仿佛真的是剛剛才知道這個答案,驚訝地一擊掌。
「哎,初雲郡主大義,不計較我爹的陷害。只是不曉得,一次不成,我爹會不會來第二次呢?」
夏池宛歪歪腦袋,然後用玉白的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
「上次那也是我湊巧,才救了初雲郡主一命。若是他日我出了嫁,這府里的事情,當真就說不好了。」
夏伯然能算計初雲郡主一次,當然能算計初雲郡主第二次。
夏伯然一出手。
那麼,初雲郡主的死,一定會神不知鬼不覺。
「到時候,初雲郡主你可不用擔心你死後,我爹沒人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