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伯然早就猜,搬空地下室的人乃是夏池宛,再去別莊看一看,只是為了確定一下罷了。
確定了之後,回到夏府的夏伯然自然是心情不好。
不過,夏伯然又出了府且去別莊的消息,還是被夏池宛給知道了。
當然,對此,夏伯然已經無暇分心了。
夏伯然對于此事,想了半天,唯一能想到的對招便是死不承認。
如果皇上派人來拿他,他則要表現得自己不知一絲一毫,那地下室的東西,自然也是與他無關。
要知道,那些東西除了從他別莊里搜出來之外,其實並沒有太大的指向性。
當然,到底能不能成功,夏伯然也不知道。
可捉賊拿髒,捉奸捉雙,這「物證」,他自然可說是有人陷害的。
不管怎麼樣,夏伯然為了自己的命,自然是要拼上一拼。
夏伯然倒是一心想著,皇上若來拿人,自己就來個抵死不認。
誰知道,皇上根本就沒有給他那個機會,第二日,夏池宛便帶著聖旨,來到了夏府。
這一次夏池宛出現,哪怕夏伯然是夏池宛的生身父親。
但是,夏池宛聖旨一出,夏伯然依舊要向夏池宛彎膝下跪。
「今日宛兒來乃是帶著聖旨,雖然不孝,也唯有受爹你一跪了。」
夏伯然本就跪得不怎麼甘願,夏池宛這話一出,夏伯然的身子都僵住了。
隨即,夏伯然笑了笑︰
「今日女兒乃是帶著聖旨而到,這一跪,跪的不是你,與你無關,無所謂受不受。」
夏伯然駁了一句之後,便很是自然大方地跪了下來。
仿佛夏池宛在他的眼里就跟透明一般,他唯有看到的也只有皇上的聖旨了。
面對夏伯然的自欺欺人,夏池宛笑了笑,直接宣讀了聖旨。
聖旨里下的乃是死罪,皇上要夏伯然死。
「草民冤枉,草民冤枉!」
夏伯然听到皇上連問罪都沒有,便下了聖旨要自己的命,他直喚冤枉。
「爹莫要著急,雖然你已經不配做一個大周國的人了,但是宛兒身上卻是確確實實流著一半屬于你的血。」
看到夏伯然懼怕死亡的模樣,夏池宛就覺得,今天自己當真沒有白跑那麼一趟。
原來,當初那個冷情冷心拒絕自己求助、高高在上的爹,其實也是害怕死亡的。
「為了還你這一半的骨肉血液,我已經向父皇替你求得了一命。」
接著,夏池宛又宣了第二道聖旨。
在第二道聖旨里,以夏池宛犧牲了「諸多利益」為前提,「總算」是保住了夏伯然的一條命。
只不過,夏伯然就算是不用死了,皇上卻也說了︰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最狠的是,皇上派來的帶刀侍衛,那是揪著夏伯然,出了夏府,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然後扒了夏伯然的褲子,強按夏伯然趴在長凳之上,然後重打二十大板。
夏伯然身為一個堂堂七尺男兒,自尊心當然是非常強。
哪怕他從來不曾在朝為官,身居丞相要職,也無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