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好一個伶牙俐齒的長平公主。
夏池宛那麼說,七皇妃也找不到什麼好的理由來反駁夏池宛。
于是,七皇妃直接拿七皇子的事情來說︰
「既然如此,那當真要謝謝長平妹妹了。長平妹妹來得正好,七皇子受傷了,而傷了七皇子的人,正好是你的黎駙馬。」
七皇妃伸出一根縴縴玉指,指向了一臉清冷的黎序之。
「我素來都知道,長平妹妹是一個大公無私的人。如今黎駙馬犯了這樣的錯誤,長平妹妹是不是該給我與七皇子一個交待?」
如果能逼得夏池宛直接將黎序之拿下,對于七皇妃來說,也是好事兒一樁。
更重要的是,七皇子原本的打算是盡快拿下黎序之。
然後在最短的時間里布置好一切,讓黎序之對刺殺一事無從狡辯。
可惜,夏池宛出現的竟然如此神速。
那麼一想,七皇妃便也發現,夏池宛這個「听話」未必也太夸張了些。
就夏池宛的速度,與第一時間知道七皇子府里發生意外,然後帶人殺到無異。
「噢,竟然有這樣的事情?」
听到七皇妃的話,夏池宛一臉的驚訝,好像她當真是第一次听到這件事情。
夏池宛唱做俱佳的表演,根本就讓七皇妃找不到一絲懷疑之處。
「序之,你可曾刺殺七皇兄?」
夏池宛听了七皇妃的話之後,也沒有再問七皇妃,而是轉過頭來,看向了黎序之,大大咧咧地直接問,黎序之有沒有殺七皇子。
听到夏池宛的話,一群人驚掉了下巴。
哪有人直接這麼問「凶手」的。
絕大部分情況,一百個凶手里,有九十九個半的凶手,都不可能回答自己有罪。
長平公主這是在包庇黎駙馬?
「沒有。」
黎序之眼里含著笑意,他的宛兒就是如此與眾不同。
黎序之配合的態度,讓夏池宛十分滿意。
夏池宛心里雖然笑了,可是臉卻板了起來,嚴肅地看著黎序之︰
「但是七皇嫂怎麼說,七皇兄受傷與你有關呢?難不成是七皇兄自己撞向了你手中的劍?」
夏池宛的第二個問題,再次讓人大跌眼鏡。
他們才發現,原來銬問還能這麼來了。
長平公主的銬問藝術境界,當真非他們凡人所能懂的。
不管夏池宛身後那些士兵是怎麼想的,七皇妃的臉總是被夏池宛給氣紅了。
果然,黎序之再次給了七皇妃一個氣到吐血的答案︰
「雖然不是如此,可是相差亦不遠矣。」
七皇子倒沒有直接撞向他手里的劍,因為他手里根本就沒有拿劍。
「只不過,在我要離開七皇子府上的時候,一把劍朝我飛了過來。為了避免傷害,我把那把劍給踢飛了。不知怎麼的,七皇子就直直地朝那把劍飛奔了過去。」
黎序之十分認真又仔細地回答了夏池宛的問題。
黎序之表明,七皇子受傷,絕對與他無關。
若當真要有一個解釋,那也只能說當時的七皇子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