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池宛是悄無聲息地搬進長平公主府的,並沒有辦喬遷宴。
所以,大將軍府的關心也是默默送上的。
褚氏那麼一說,夏池宛便愧疚了起來。
以前,她住在夏府的時候,因著夏伯然的關系,她不便請大將軍府的人去相府多坐坐。
如今,這個長平公主府可是她一個人的,她其實大可請大將軍府里的近親過來小住。
尤其是她的外公跟外婆。
「宛兒現在多補幾頓還不成嗎?」
夏池宛抱著褚氏的胳膊撒嬌道。
「放心,絕不會少吃你的。」
褚氏笑笑,有些傲嬌地說道。
「若是宛兒不介意的話,大舅母也在你這兒多吃幾頓。」
雲姜氏听到褚氏要住到長平公主府里來,心中有些不舒服。
她在婆婆的身邊伺候得再好,她婆婆的心里也只有一個夏池宛,她這個大媳婦兒算什麼。
「看來,在大舅母的心中,宛兒也是一個小氣鬼啊。」
夏池宛雙手捧臉,然後低著頭,想把自己的臉埋起來,意思是「我沒法兒見人了」。
「哈哈哈……」
看到夏池宛的樣子,褚氏樂得哈哈大笑。
後來,雲姜氏表明想要好好逛一逛長平公主府,夏池宛連忙派石心跟著雲姜氏。
「外婆,我想問你,有沒有見過個印記。」
當屋子里只留下夏池宛跟褚氏的時候,夏池宛突然從枕下拿出了一張畫紙。
那一日,有刺客入長平公主府欲取她跟序之的性命。
雖然說,那批刺客大多都有來無回,但還是有三條落網之魚。
最讓夏池宛耿耿于懷的便是那個最開始孤身前來的刺客。
當晚,夏池宛見到那刺客腰後的胎記,本就覺得眼熟。
可是,事後任憑夏池宛怎麼回想,都沒法那個胎記給回想起來。
夏池宛也曾安慰過自己,也許那只是一個錯覺罷了。
不過,最後夏池宛還是依著心中的直覺,將那個自己看到過的胎記給畫了下來。
今天瞧見褚氏,夏池宛突然想到了那個胎記,便拿出來讓褚氏看。
誰知道,夏池宛這一個無意之舉,當真讓她做對了。
「是什麼東西,拿出來瞧瞧。」
當褚氏無意之間,看到夏池宛那畫紙上的圖案時,瞳孔竟然一陣收縮。
褚氏很是激動地從夏池宛的手里將那張畫紙搶了過來,表情很是壓抑。
「這張圖紙你是從哪兒弄來的?」
雖然褚氏試圖控制自己的情緒,但是關心褚氏的夏池宛自然是發現了褚氏的不對頭。
「這是我自己畫的,怎麼了,外婆?」
看到褚氏如此激動,夏池宛很是懷疑,擔心這張圖紙會刺激到褚氏。
「你自己畫的?」
褚氏驚訝地看著夏池宛,她還以為是夏池宛無意之中得到的這張圖紙。
「不可能,你不可能會見到過這個胎記。」
褚氏搖搖頭,表示夏池宛應該沒有那個機會的。
「外婆,你怎麼知道,它是一個胎記!」
褚氏話一出口,夏池宛便知道,這次自己是真的問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