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司徒琳覺得腦子里亂極了,這樣的推測似乎有好多地方說不通,如果那人是要司徒家,從司徒琳那里下手顯然是不明智的選擇,司徒琳就算再得老爺子喜歡,總歸是個女兒身,俗話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司徒琳並沒有資格掌握整個司徒家,更何況,在她之前的了解,司徒琳本人似乎也沒有那個能力。
那就是想通過司徒琳從司徒家得到什麼,這個說法是目前最能說得通的,她把這個身體的記憶在腦海里仔仔細細的又回想了一遍,卻始終找不到利用她的人是誰,這三年的記憶似乎從未出現一個這麼樣的人,就是這樣司徒琳臉色才更難看。
她現在的猜測是有兩種可能,一是那個人已經利用過司徒琳本人,只是事後又對她進行了洗腦,所以她才對那些事沒有印象,另一種可能是那個人到現在還未下手,無論是哪種可能,三年籌劃一個陰謀,對方的殘忍和耐性都讓她脊背生寒。
「怎麼了?」雲崢啞啞的聲音突然從耳畔傳來,司徒琳霎時打了個寒顫,然後意識到自己太神經質了,才生硬的扯扯嘴角笑道,「沒事。」
「一會兒起了,再把桌上的退燒藥吃點。」雲崢剛醒來似乎沒有發現她的異樣,看了看時間,坐起身拿起床邊的襯衣披在了身上。
「嗯。」司徒琳翻了翻身子,覺得身上有些黏糊糊的,想來是昨晚發燒出的汗,這會兒干了,就黏得人難受,也睡不下去了,索性起來進浴室沖了個澡。
有時候夢真的是一種預示,只是司徒琳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夢預示的東西會來的那麼快,那麼殘忍。
《撩婚》——煙雨樓塵
「這次的工程很大,各部門要各司其職,嚴謹認真,特別是設計部,要求在這個月底拿出項目的設計圖,」雲澤說到這里看了一眼司徒琳,司徒琳頓時坐直了身子。
雲崢目光掠過他,又集中到中央,
「沒有異議的話,現在散會。」
大集團就是不一樣,員工素質高,從進場到出場一直安安靜靜有條不紊,司徒琳合上文件,站起身,卻被雲澤叫住了。
「琳琳,你先留下,我有話跟你說。」
司徒琳皺著眉,有些疑惑,而站在她對面的雲諾對著她奇怪的勾起唇角,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笑,就轉身離開了。
碩大的辦公室,就只剩下雲澤和司徒琳,雲澤坐在主位上拿著筆在手中的文件上畫了一會兒,才抬起頭,對她笑了笑,
「做吧,有沒有外人。」
司徒琳一時間有些受寵若驚,印象中,雲澤似乎是個不苟言笑的人,而她又是雲崢的媳婦,對她笑就更加匪夷所思了,不過司徒琳面上並沒有表現什麼不同,也只是笑笑說了聲謝謝,就坐下了。
「董事長找我有事?」司徒琳試探著問道。
雲澤蹙了下眉,似乎有些不滿意她的稱呼,但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打開文件夾,從里面拿出幾張紙遞給司徒琳。
「你先看看這個吧。」
司徒琳不明所以,伸手接過來,只是剛翻了兩頁,眼神就陰沉下來,然後合上放到了桌上。
「董事長想讓我去冷氏學習?」
沒錯,那幾張紙就是有關這次交流會的方案,這事兒本來無可厚非,但是雲澤親自來跟她說,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必須作為代表去參加,想到雲諾出門前的那個笑,司徒琳暗自咬了咬牙,雲諾為什麼總是跟她過不去。
「沒錯,設計部原定的是你們部的陳經理,只是你剛到雲氏時間不長,很多事,可能一時間還無法勝任,所以就換成了你,你也可以趁此機會好好學習一下,另外還有幾個人,也是你們部的,你還要為他們起個表率作用。」
司徒琳心里冷笑,真的是這樣嗎,恐怕雲氏是想借用她雲家兒媳的身份,向冷氏表示他們對這次合作的誠心,這代表人要是換成一個普通的部門經理,會讓冷氏覺得雲氏對他們不夠重視,若是讓雲諾親自去,反而又顯得降低了自己的身份,而她的身份再好不過,不僅是雲家的長媳,還是司徒家的千金,可是給足了冷氏的面子。
「這件事已經定下人選了?」
「還沒有公示。」意思就是他們已經內定好了,司徒琳頓時有些心灰意冷,若是換成雲諾的老婆,他還會這樣決定嗎,歸根到底,還是不夠喜歡雲崢,這份親情,真是讓人心寒。
「我再想想吧,雲崢身體不好,我總不可能讓他一個人呆著。」司徒琳佯裝沒有理解雲澤的意思,淡淡的推辭道。
司徒琳的話明顯是在暗諷,雲崢沒人照顧,雲澤愣了一下,想說什麼,卻只是點點頭,
「也好,你再考慮考慮,這真的是一次難得的機會。」
雲澤沒有強迫她,倒讓司徒琳覺得意外,不過也不代表他最後不會使用非常手段,司徒琳點點頭,迅速的離開了會議室。
「大嫂,什麼時候跟大哥回來住啊,你們不在,我可是想念得緊啊。」剛走出會議室,雲諾戲謔的聲音就從身側響起。
司徒琳冷冷的勾了勾唇角,沒有回答他無聊的問話,閃身離開了。
雲諾挑了挑眉,站直身體跟了上去。
「听說冷氏的總裁冷傲琛手段強硬,為人刻板,你要是到了那邊,還真是讓大哥擔心,不過,大嫂,你這麼漂亮,冷總裁應該會對你網開一面吧,我記得你跟大哥的婚宴上他可是對你很有興趣啊?」
司徒琳驀地停下腳步,微微眯起美眸,
「你在婚宴上見過我們?」
雲諾邪笑著點點頭。
司徒琳的臉色霎時凝了一層寒冰,繼而嘲諷的笑道,
「我和他什麼關系,我心里有數,倒是你,看到自己的嫂子被外人欺負,還一臉興味,你可真是變態到令人惡心,明媛怎麼會看上以這個人渣!」
說完最後一句話,雲諾的臉色也難看起來,鳳眸還危險的眯了起來,不過司徒琳才沒心情管他的變化,瞪著他,直接把話給挑明了,
「我告訴你,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麼,我都不會讓你得逞,尤其不會讓你傷害雲崢。」
說完連看都不看他,徑自離開了,雲諾留在原地一臉陰沉,半響才桀桀的笑了兩聲,詭異的讓人悚然。
出了雲氏,司徒琳狠狠的吸了兩口空氣,心情才稍微舒暢了點,得趕緊想辦法,從雲家搬出去,這里實在太讓人窒息了,想到雲崢,司徒琳又心疼起來,雲崢這二十多年是怎麼過來的啊。
到了地下停車場,還未打開車門,就听到包里手機在響,司徒琳拿出手機一看,是個陌生來電,想了想還是接了電話,
「喂?」
「你好,請問是司徒琳女士嗎?」那邊是一個禮貌的男聲。
「我是,請問你是?」司徒琳謹慎起來,沒辦法,自從做了那個夢,她確實有些噤若寒蟬。、
「我是您先生雲崢的主治醫師喬,現在有些事要請你幫個忙。」司徒琳听到這里,才松了口氣,雲崢跟她提過這個醫生。
「你好,」司徒琳的語氣也跟著客氣起來,「是什麼事?」
「是這樣的,前些天我對雲先生的身體進行了檢查,今天剛出結果,有些指標好像不太對,前幾次的化驗是我一個朋友替我做的,只是我現在找不到他人,無法拿到當時留的報告,所以只能找雲先生,只是雲先生的電話一直打不通,才想請您幫個忙,把前幾次雲先生的檢查報告送過來,讓我確定一下,是否要做進一步檢查。」
「這樣啊?」司徒琳皺了皺好看的眉毛,才問道,
「會不會很嚴重?」
那邊的人笑了笑,「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不過具體情況,還得等我化驗完之後才能知道。」
「那好吧,半個小時後,我就會把報告送到醫院,雲崢的身體就拜托您了。」
「沒關系,這是醫生的天職。」喬特裝逼的回了一句,那頭就掛了電話。
喬放下電話,又拿起了手中的檢查報告,俊朗的臉上一副凝重的表情,白細胞增多,外周血堿性粒細胞增多,這分明和慢性白血病的癥狀無異啊,怎麼會這樣,夜闌歡這個白痴,該不會這種現象已經持續了好久了吧?
司徒琳下了車,鑰匙都沒拔,直接進了他們住的那棟樓。
幾天沒回來,雲家還是跟以前一樣冷冷清清,倒是見到楚微,感覺似乎精神很好,嬌美的臉上也有了血色,司徒琳進去的時候,楚微正坐在沙發上悠閑的喝著保健品,旁邊還站著一個佣人侍候著。
司徒琳冷笑一聲,她倒是過得自在,也是,雲二太太的名頭近在眼前,人家這會兒在雲家擺擺架子,立立威也情有可原,司徒琳瞥了她一眼,沒有問半句,就上了樓。
她總有一種感覺,溫嵐不可能不知道楚微在雲家的所作所為,而她不管,真的是默許了楚微的做法了嗎?不可能,溫嵐從一開始就瞧不起楚微,唯一的可能就是讓她怕的高點,再狠狠的摔碎。
楚家母女跟溫嵐比,簡直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琳琳,你回來了?」楚微驚訝的叫了一聲,起身走了過去,人家主動問話,司徒琳當然不可能擺臉色,當然也沒有再走,就站在了原地淡淡的回了一句,
「回來取點東西。」
「哦,你在家也住了幾天了,什麼時候回來啊,你是雲家的媳婦,老在娘家住,說出去也不太好听,雖說妹夫不是雲家的繼承人,但也是雲家的長子啊,你們這樣外面會怎麼說妹夫啊?」
楚微一臉我是為你好的表情,看的司徒琳直犯惡心,這還沒進雲家的門呢,就想往她頭上撒野,還真是把自己當頭蒜,司徒琳心情本來就不好,楚微這一番明嘲暗諷的話,徹底點燃了她的怒火,
「你有什麼資格在這兒說教,我跟雲崢回娘家住怎麼了,再不濟也比你大著肚子賴到雲家住強。」
「你——」楚微氣得臉色通紅,指著司徒琳說不出話來,旁邊的女佣看著姐妹倆吵起來,也不敢上前阻止,其實心里更樂意看大少女乃女乃教訓這趾高氣昂的女人。
「你要做什麼,我不會去管,也懶得管,但我告訴你,別把心思打到我頭上,」說到這里司徒琳又靠近了她幾分,低聲道,
「把人從樓上推下來的感覺怎麼樣?」
楚微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
司徒琳冷哼一聲,
「我能放過你一次,絕不會放過你第二次,做人還是多給自己留點後路,畢竟,夜路走多了總會撞見鬼的。」
看到楚微嚇得發抖的樣子,司徒琳心里舒坦極了,嘲諷,的笑了兩聲,才上了樓。
她想起來了,她一直都知道,楚微腦子里只剩下這兩句話,現在的司徒琳讓她恐懼不已,還是說以前在司徒家單純的她都是裝的,那她的心機該有多深沉。
「看什麼看,還不快把東西收拾收拾。」楚微轉過頭,就見女佣疑惑的看著她,頓時拉下了臉色。
「是。」女佣嚇了一跳,應了一聲,趕緊把桌上的東西收走了。
司徒琳,就讓你再得意些日子,等到我嫁給雲諾,你就等著接招吧,想到這里,楚微又握起拳錘在小月復,這個孽種!
文件類的東西,雲崢一般都放在書房,雲崢的書房除了每天有人過來打掃外,一般都是鎖著的。
司徒琳回到房間拿了鑰匙,才打開了書房,雲崢的電話打不通,她只好自己來找了,書架上應該不會有,會不會放在抽屜里。
司徒琳走到雲崢的書桌前,書桌上整整齊齊的放著幾本書,沒有紙張類的東西,不過桌上有三個抽屜,應該會在里面吧。
仔仔細細的翻找了一遍,終于在第二個抽屜里找到了,司徒琳正要站起身,突然發現第三個抽屜的左上角,一張照片的一角被卡在外面,而第三個抽屜是唯一上鎖的抽屜。
司徒琳有些好奇,雲崢為什麼要在這里藏相片,還要瞞著她,抽屜鎖得這麼嚴,到底藏著什麼秘密,耳邊忽然又響起何欣的話,
「你根本不了解他!」
仿佛是受了這句話的刺激,司徒琳鬼使神差的拿著手中的鑰匙伸向了那個精致的小鎖,這是雲崢的鑰匙,冥冥之中似乎有種指引,她就是確定是這把鑰匙,果然,「 嚓」一聲,鎖開了。
司徒琳猶豫了一會兒,還是伸手拉開了抽屜,抽屜里只有一疊資料和十幾張照片。
司徒琳翻開照片的瞬間,人就跌倒在地,照片上的畫面是她再熟悉不過的的場景,因為無數次,她都是從這個噩夢中驚醒,而這些照片卻諷刺的出現在這里,雲崢,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原來以所謂的毫不隱瞞竟是這樣,我以為一會是我的救贖,想不到你才是我更深的地獄!
《撩婚》——煙雨樓塵
雲崢今天總有些心慌,一場生意談下來,他幾乎沒怎麼說話,偶爾被問及,還是有些答非所問。
「雲先生是有什麼急事嗎?」合作商是一個帥氣的白人青年,操著一口蹩腳的中文奇怪的問道。
「沒事。」雲崢回過神抱歉的應了一句。
雲崢身旁的男子笑著解釋道,
「瑞克先生,我們老板剛結婚,難免有些戀家,您別介意。」
「NO,怎麼會,這說明雲先生是個顧家的好男人,跟這樣的人合作,我們是不會吃虧的。」瑞克笑了笑,毫不介意道,
「不過我還是很好奇你們的總裁夫人,畢竟像雲先生這樣的,呃——人中龍鳳,跟他相配的女人一定不差。」
「以後會有機會的。」雲崢笑了一下,隨便應承了一句。
「那好,祝我們合作愉快!」瑞克站起身禮貌的向雲崢伸出了手。
「合作愉快!」雲崢也站起身回握住他的手。
「雲先生,既然你有事,我就不請你吃飯了,期待和你下次合作,再見。」
「再見。」送走了瑞克,雲崢才從包房里走了出來,今天一早上,一直心神不寧,總覺得有事要發生,先到這里,決定先打個電話問問小貓,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取出手機一看,才發現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
雲崢趕緊坐到車上,換了塊電池,一開機,發現有九個未接來電,其中三個是司徒琳打來的,其余六個全是喬打的。
雲崢幾乎沒有猶豫就回撥了司徒琳的電話,而那邊傳來的確實一個冰冷機械的女聲,雲崢掐了線,又打給喬,這次幾乎是立刻,那邊就接通了。
「什麼事?」
「老大,你來趟醫院吧,我想再給你做個檢查。」
「前兩天不是剛做了嗎?」雲崢凝眉,他實在是不喜歡醫院那個地方。
「前兩天的報告已經出來了,里面有些小問題,我想再確認一下。」喬耐著性子解釋,沒辦法,在雲崢面前,他這個醫生最沒地位。
「好,我一會兒就過去。」雲崢沉默了一會兒才應了一句。
之後又給司徒琳打了幾個電話,依舊是沒有人接,雲崢只好先去醫院了。
「很嚴重嗎?」雲崢出了化驗室,看著喬一臉凝重的樣子問道。
「現在還不能確定,等到後天結果出來才能確定。」喬搖搖頭,又道,
「嫂子送來的報告,我也仔細核對過,那時候並沒有什麼異常,所以我不確定是不是上次我們弄錯了。」
「琳琳來醫院了?」雲崢只抓住了這一句。
「是我打電話,讓嫂子把前幾次的檢查報告送了過來,」喬挑挑眉解釋道,然後又蹙起眉,
「不過,嫂子過來的時候臉色不太好,我問她要不要檢查檢查,人家根本不搭理我,你說這電話里和現實中差別咋就這麼大呢。」最後一句,完全是不拍死的調侃。
而雲崢卻立刻陰沉了臉,
「你說她送完報告來,臉色特別難看?」
「嗯,」喬不明所以,老實說道,「跟受了什麼刺激似的。」
雲崢一下子就白了臉,司徒琳是不是打開了那個抽屜,是不是看到了抽屜里的東西,他也說不清自己為什麼那麼怕司徒琳看到那些東西,而心里強烈的預感告訴他,這次他恐怕真的是做錯了。
「老大,老大•••」喬還沒看清雲崢的表情,後者就快步離開了他的視線。
「喂,爺爺,我是雲崢。」
「小崢啊,有事?」
「爺爺,琳琳她回家了嗎?」
「你說那丫頭啊,下班回來就回房間了,臉色不太好看,問她怎麼了,她說沒事,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雲崢松了一口氣,忙說道,
「是我惹她不開心,我現在就回去。」
「別慣著她,這丫頭從小就被慣壞了,脾氣來了就這樣,你也別放心上。」
「這次真是我的錯,好了爺爺,回去再說,我現在開車呢。」
「好,好,路上小心。」
「爺爺再見。」掛了電話,雲崢加快了車速。
《撩婚》——煙雨樓塵
司徒琳坐在床上,整個人蜷縮成一團,明明屋子里開著暖氣,她卻冷得發顫,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偏離了原來的設想,這樣的感覺似乎又回到了一年前,那種暗無天日的日子,孤獨,痛苦,生不如死。
原以為老天既然給她一次機會,是對她的厚愛,想不到一樣是人間煉獄,她很想問問自己前世到底是造了什麼孽,這輩子,兩世為人都要承受這種痛苦的磨煉,是不是只有死了才能解月兌,司徒琳無神的雙眼突然看到桌上的水果刀頓時明亮了起來。
她握著水果刀在自己胳膊上比劃著,是不是一刀下去就什麼都不用想了,沒有錐心刺骨,沒有撕心裂肺•••
雲崢剛進房間就看見,司徒琳正拿著水果刀在手腕上比劃,心頓時縮成一團,隨手拿過手邊的一樣小飾物精準的打落了司徒琳手中的刀。
「你在做什麼?」
司徒琳被這突然的一下,嚇得呆愣起來,直到雲崢抓著她的手臂,怒聲問話,她才回過神。
看著一臉怒氣的雲崢忽然露出一個嘲諷的笑,
「你的身手很好啊。」
雲崢的心驀然一緊,然後目光微轉,就看到了放在床上的一疊凌亂的資料,和那些火爆的照片,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司徒琳趁他愣神之際抽回了自己的手。
「查到這些,也廢了不少力氣吧。」
這樣的司徒琳讓雲崢有種捉模不透的感覺,但更怕的是失去,他不顧一切的抱住司徒琳,
「別這樣說,听我解釋。」
司徒琳沒有推開他,但雲崢卻感覺不到她的體溫。
雲陣有些慌亂的吻著她的唇,一點不想听她接下來的話,司徒琳卻笑著躲開她的吻繼續說道,
「或許,我說完,你就再也不想吻這張嘴了。」
「站在你面前這具身體確實是司徒琳,而她里面的靈魂卻是蕭暮嫣。」司徒琳說完這句話就見雲崢愣住了,于是她毫不猶豫的推開了雲崢。
「別表現的那麼驚訝,你不是早猜到了,不然怎麼會查蕭暮嫣的資料。」
「我是不是該慶幸冷傲琛的保密工作做得好,讓你沒有查到一年前的真相,畢竟自己說出來,要比查到的感覺好一點。」
雲崢皺著眉頭似乎不太明白她話里的意思。
「這資料里,蕭暮嫣殘缺的一年,就是在冷傲琛的別墅當她地禁臠,只要冷傲琛要,她就要隨時隨地叉開腿給他上,低賤的像個妓女,不,妓女起碼還有自由,而她什麼也沒有,只能**的躺著,隨時等候冷傲琛的臨幸。」
「別說了。」雲崢的聲音有些沙啞,司徒琳卻不以為意。
「是不是後悔曾經不顧一切的要了我,是不是想到我曾經在別的男人身下,你就覺得惡心,可是這就是我,蕭暮嫣!」司徒琳看著他的樣子,突然有種報復的快感。
「你也會痛啊,為什麼不想想我,當你殘忍的摳開那些結疤的傷口,你知道我有多痛嗎?」司徒琳的聲音陡然激動起來。
「你不知道,我有多少次想要告訴你真相,可是這種詭異的事情又有幾個人會信,呵呵,現在不需要了,你的承受能力遠比我想的要強。」
司徒琳的每一句話就像一顆顆的釘子,狠狠的敲在雲崢的心房,令他痛徹心扉,難怪看到蕭暮嫣的照片他總有一種熟悉感,原來那是他的小貓啊,他從來沒有這麼痛恨自己的敏感,是他重新揭開了她已經快要愈合的傷疤。
可是現在他卻連解釋的資格都沒有,因為這一切都是事實!
「你就是催眠司徒琳的那個雲先生吧?」還未等雲崢從痛苦中回過神,司徒琳就繼續丟了一個重磅炸彈。
「看你的表情應該是沒錯了,」司徒琳冷冷的勾起唇,
「真是不好意思,由于我的到來,讓你白白浪費了那麼多精力,因為我已經全部想起來了,這麼長時間加注的感情全都錯對了人,你也很苦惱吧,陪我演了這麼久的戲,我一直想問問,你想從司徒家得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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