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婚--老公,你行嗎 第九十五章 父不詳

作者 ︰ 煙雨樓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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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那天看到雲崢查到的資料上她的血型和蕭明威夫妻都不一樣,她也不會去查自己的身世,如果資料上所給的訊息是對的,那蕭暮嫣曾經陷入的究竟是怎樣一個陰謀啊,那她的死是不是也不像她表面上想的那樣簡單,還有一點,雲崢一直沒有問她前世的死因,到底是怕她傷心,還是怕她知道什麼,單就這一點,她來冷氏的事也不能讓雲崢攙和,她的事她有知道的權利,就算是雲崢也不能阻止。其實有時候,司徒琳挺佩服自己的未卜先知的,當年被冷傲琛囚禁那會兒,有一次,陪冷傲琛瘋了一夜,換來了和蕭暮雲的一次通話,她記得自己那個可人的妹妹,在電話里一直催問她在哪兒,可是冷傲琛就在她身邊她能說什麼,那時候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死到冷宅,只覺得終有一天她會逃出去,所以她告訴蕭暮雲,她可能回不來了,如果她半年之內沒有回來的話,就把她留在家里的一些東西開個保險箱寄存到銀行,可能會有人替她取,這些都是為了逃走準備的,想不到這些東西竟然在她死後派上用場了。這張出生證明她從未見過,問了銀行的工作人員後才知道,蕭暮嫣死後半個月,蕭暮雲又來過一次,想來是她第二次來的時候放的,那,這丫頭會不會知道了什麼,把這個東西放到這里是希望告訴她些什麼嗎?司徒琳重新審視著這張出生證明,這個醫院並不是本市的,上面女人發黃的相片,看起來那麼陌生,父親那一欄卻是空空如也,蕭明威不是她的父親,這一點毋庸置疑,因為血型根本就不匹配,她甚至已經猜測到自己這兒繼承人也不過是個幌子,為的就是阻擋蕭家那些長輩們滋事,從而保護真正的繼承人——蕭暮雨。想不到養了她二十多年的父母卻是沒有血緣的陌生人,而她只不過是他們保護自己女兒的棋子,怪不得即使自己再怎麼努力,也很少得到他們的認可,怪不得蕭家對她的死因不予追查,這只怕正是他們想看到的結果,想到這兒,司徒琳忽然有些喘不過氣,有時候真的特別痛恨自己的聰明,如果傻一點會不會更快樂點,如果真的是這樣,蕭暮嫣的死真的是眾望所歸了。想到這里,原本還有點紅潤的臉,一下子褪盡了血色,二十七年的棋子,不明不白的死亡,她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強烈的恨意,甚至比恨當年冷傲琛囚禁她還恨,明明是自己當做至親的人啊,卻是義無反顧推她進火海的人。所以她不能甘心,她想查清楚自己的具體死因,還有,她的親生父母到底是誰。司徒琳小心翼翼的把這些資料疊好,放到那個帶鎖的小匣子里,輕輕撫模著這個精致的盒子,想不到,這里會收藏著她和司徒琳本人各自的秘密,司徒琳本人,煙消雲散,她的秘密只能掩埋在塵埃中,而她自己的,終于一天,她會讓它們公之于眾,來祭奠自己前世的冤屈。直到晚飯的時候,司徒琳都沒有見到司徒俊,當然也沒有見到楚欣蘭,確切的說,自從她小叔回來之後,她就很少見到楚欣蘭,不過她也懶得問,司徒寒加班,也沒有回家,餐桌上顯得有些冷清,兩個小孩倒是玩的不亦樂乎,小逸真是把當哥哥的資質發揮到了極點,又是夾菜,又是倒茶,忙得屁顛屁顛,而豆豆雖然一直冷著小臉卻沒有拒絕。老爺子這兩天正歡喜這個從天而降的孫子,也顧不得管他們回不回來吃飯,而司徒文也是一直靜默著吃飯,似乎一切與他無關。而司徒琳也一直不說話,因為無話可說。就在他們快要吃完飯的時候,楚欣蘭忽然慌張的跑了進來,看到老爺子,也是下意識的問了聲好,就把拉起司徒文說有急事,司徒文皺了下眉,最終放下筷子跟她出去了。司徒琳冷冷的挑起唇角,原以為司徒文對他們兄妹有了一絲愧疚,現在看來應該是她想多了,楚欣蘭母女遠比他們在他心目中重要,這就是事實。司徒琳朝一臉疑惑的老爺子笑笑,夾了一口青菜遞過去,「爺爺,吃飯吧。」老爺子笑了一下,就沒再多問,小逸則是一臉暗淡,然後看到豆豆又興奮起來。司徒琳搖搖頭,小孩子就是容易哄,拿著筷子夾了一口魚,突然有些食不下咽,還隱隱的有些惡心,就像那天被雲崢拉出去飆車一樣難受,想到雲崢,司徒琳臉色又黯淡下來,拿起紙巾擦了擦手,對老爺子說道,「爺爺,我去趟洗手間。」出了餐廳,司徒琳穿過長廊,就往最近的洗手間走,只是在拐角處的時候,听到了兩個熟悉的聲音在爭執。「阿文,你有什麼怒氣沖我撒,現在求你趕緊跟我去醫院吧。」楚欣蘭聲音壓得很低,但司徒琳還是听到她語氣中的一絲絕望,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讓她這麼驚慌失措,司徒琳幾乎下意識的斷定,和楚微有關。「欣蘭,我真是越來越不懂你了。」司徒文失望的嘆了口氣,似乎很憤怒,「在哪個醫院?」楚欣蘭趕緊報了地址,然後就是一陣遠去的腳步聲,司徒琳從拐角處現身,帶著一臉疑惑,跟了上去。天色還不是太黑,司徒琳不敢跟得太近,不過看他們慌慌張張開車的樣子,應該沒有閑心去觀察周圍,所以司徒琳跟蹤很順利,楚欣蘭和司徒文一直把車開到西郊的一家醫院門口才停住,兩個人匆匆忙忙的下了車,就直接進了大樓。司徒琳也不松懈,鎖了車立馬跟了上去,西郊並不是很繁華,醫院的設施也不如市區的好,里面的結構就像是上個世紀**十年代的一樣落後,消毒水的味道還很刺鼻,司徒琳擰著眉,愈發對將要見到的感到好奇。終于他們走到三樓的時候才停下,三樓是——婦產科急診室,看來這個人應該是楚微,司徒文還沒等他們進去婦產科的大門,里面就出來一個醫生,「醫生,醫生,我女兒怎麼樣了?」楚欣蘭一見那個醫生,情緒就有些激動。「手術還在進行中,不過要趕緊準備好血源,孕婦的身子根本不適合做流產,你們這簡直是草菅人命。」楚欣蘭被說的無言以對,只能用求救的目光看向司徒文,司徒文相對來說還算鎮定,「我是他的父親,抽我的血吧。」醫生嘴唇動了兩下,還想說什麼,震懾于司徒文的冷硬,只好帶著他進了手術室。流產手術?司徒琳還處于震驚之中,這不是楚微嫁入雲家的籌碼嗎?怎麼會要打掉?還是由楚欣蘭陪同?疑問一個個出現在腦海,幾乎瞬間她就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孩子不是雲諾的。想想當初這對兒母女有恃無恐的樣子,她又不太確定,她們應該沒有那麼大膽子吧。楚欣蘭一直焦急的站在門外,而司徒琳也並沒有離開,其實楚微懷的是不是雲諾的孩子她一點不關心,她只是想看看,如果這個孩子真的不是雲諾的,司徒文會怎麼做,司徒琳本人從小大大都沒有忤逆過司徒文,卻是永遠徘徊在父愛邊緣,接近不得,而這個被他寵得掉渣的女兒,做了這麼敗壞門風的事,他還會一如既往的替她遮掩嗎?她想替司徒琳本人給司徒文一個機會,畢竟那是那個小女孩兒最渴望的事,她只想圓了她的夢。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術室的門終于開了,一直守在門外的楚欣蘭趕緊迎了上去,而站在角落里的司徒琳也打起了精神。「醫生,怎麼樣,我女兒沒事吧。」出來的醫生有些疲憊的摘下口罩,「孩子已經流掉了,只是,」醫生嘆了口氣,「孕婦身體太差,懷的又是雙胞胎,而且月份已經三個多月了,這手術對她的傷害很大,以後,」醫生有些抱歉的說道,「受孕的幾率會很低。」「什麼?」楚欣蘭听完最後一句話,整個人像被雷劈了一樣,反應不過來,「醫生,不是,一個小手術嗎?」「是,對普通人來說或許沒什麼,但是病人先天性子宮壁教薄,受孕本來就不容易,再加上這次的刮宮手術,對她的子宮壁傷害更大,所以,以後再受孕會很難,而且就算懷孕,也可能會習慣性流產。」醫生的話簡直是判了楚微死刑,一個女人失去生養的能力,那幾乎與要她的命無疑,畢竟如果不是愛到深處,誰願意娶一個不會生育的女人做老婆,普通人尚且不會,更何況那些重視子嗣的名門世家。「醫生,醫生,你一定要幫幫忙我女兒還這麼年輕,怎麼可以剝奪她當母親的權利,你救救她,救救她。」楚欣蘭聲淚俱下的拉著醫生的胳膊不肯松手。醫生也是一臉難色,手術之前他就告訴過她們有風險,她們卻執意要做,這樣的結果,又怪得了誰。「松手,讓他走。」正在這時,司徒文臉色蒼白的從里面走出來,打斷了他們的對話。楚欣蘭迅速轉身拉住司徒文,哭道,「阿文,你救救微微,不能生養,她可怎麼辦啊?」醫生看到這場面也知趣的走開了。「微微的孩子是誰的?」司徒文冷冷的問道,臉上再也沒了平時看到楚欣蘭時的溫柔。楚欣蘭自知事情已經隱瞞不下去了,便痛苦的蹲子,「微微她,她被人強暴了。」司徒文渾身一震,面色充滿了不可置信,「你,你說什麼?」「就是那晚,她喝醉被人強暴了。」楚欣蘭哭著說道。「所以雲諾豈是是被你們嫁禍的?」司徒文嘲諷的勾勾唇角,慢慢的撥開楚欣蘭的手,有些痛心疾首的說道,「欣蘭,我到底有沒有了解過你?」「我有什麼錯,微微從下到大得到過什麼,在別人眼里她永遠是私生女,我只想讓她過得更好有什麼錯。」楚欣蘭情緒還正激動,說話也毫不客氣,「林詩詩給你生的女兒正幸福的過著豪門生活,而我的微微卻要被人強暴,這就是公平嗎?」「不要跟我提詩詩,」司徒文也是一臉憤怒,「別忘了她是怎麼死的?」楚微身子一抖,顫抖的問道,「你在恨我?」「沒有,」司徒文別過臉,「這件事到此為止,微微出院後直接接回家,雲家那邊我會去說。」「說,怎麼說?說我們是騙你們的,微微的孩子不是您們雲諾的,」楚欣蘭一步步犀利的問著,「微微可能已經不能生養了,沒有男人願意娶她,你覺得我們還回得去嗎?」不等司徒文作出回答,楚欣蘭又說道,「阿文,我求你,記就當是補償微微失去的名分吧,不要再阻攔這件事,離開了雲家,微微可真的是一無所有了。」司徒文果然猶豫了,「她現在已經沒了孩子,但事後你跟雲家怎麼交代。」楚欣蘭一件司徒文稍稍有些松口,趕緊說道,「醫生只是說風險大,又不是說一定懷不上,我會帶她去最好的醫院,一定會治好的。」司徒文看著她期盼的眼神,又想到自己當年接她們母女回來的場景,最終無奈的嘆了口氣,臉上盡是疲憊,「欣蘭,你好自為之。」說完也沒有再進去看楚微一眼,就搖搖晃晃的走了。司徒琳趕緊閃進了角落,目送著司徒文離開,心里默默的說道,你是不是又失望了。再轉頭看向病房的時候,司徒琳眼眸深不見底,這兩位還真是不擇手段,不過老天也真是公平,不能生養,她倒要看看她們怎麼解決孩子這件事。出了醫院一上車,司徒琳下意識的去查看手機,空空的,什麼也沒有,收件箱也是空,這才想起來,那些短信都被她看完就刪除了,模著手機,司徒琳忍不住罵了自己一聲賤,踩著油門回家了。《撩婚》——煙雨樓塵「司徒小姐,剛才我說的你都明白了嗎?」安瑞合上文件禮貌的問道。「明白。」司徒琳淡淡的應了一聲,營銷部她其實並不想來,因為這個部門應酬太多,她不喜歡那些雜亂的場合。「安特助,您剛剛是說,我們要經常陪冷董出席一些酒會?」何欣笑著問道。安瑞點點頭,「以後會經常出席一些酒會,但是現在,你們只要先把這些基本的掌握就行了。」安瑞說著,就把手中的文件發給她們倆,「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再來問我。」「好的。」安瑞走後,何欣就拿著文件站到司徒琳面前,居高臨下的質問,「你昨天帶阿崢去哪兒,把人給弄感冒了,你不知道他的身體不能受涼嗎?」雲崢生病了?司徒琳動作一滯,昨天的風確實有些大,難道是吹感冒了?司徒琳有些後悔自己當時沒硬把他帶走,只是這個女人有什麼立場對她說教,想到昨晚有可能是她照顧雲崢,司徒琳就冷了臉色,「這些好像用不著你管吧,他是我老公。」這女人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是嗎?真希望你能一直這麼說。」何欣一勾唇,冷笑著離開了。司徒琳煩躁的甩開桌上的文件,渾身壓抑著一股無名火,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些什麼。「篤篤——」、「進。」司徒琳用的是單人辦公室,這是冷氏給的特別待遇。門開了,進來的是營銷部的一個小職員,「司徒小姐,一會總經理要在會議室做一次報告,您要不要去听听。」「謝謝,我一會兒過去。」打發走了小職員,司徒琳整理了一下情緒就出去了。冷氏,她很熟悉,所以很快就到了會議室,小職員沒有告訴她時間,看情況應該是來早了,偌大的會議室只零零碎碎的坐了幾個人,司徒琳不喜張揚,挑了一個靠角落的位子坐下。安瑞給的文件她都不用看,因為她以前就很擅長這個,人陸陸續續的都往這里來,司徒琳看了忍不住皺了下眉,不到一年時間,冷傲琛幾乎把公司里的人換了一大半,當初重振冷家的時候,那些人都是他們兩個精挑細選的,她甚至還親自指導,冷氏這些年能做得這麼好,那些人功不可沒,冷傲琛這樣做是想抹殺掉她的一切嗎,不過更近似于自掘墳墓。------題外話------女乃女乃木有事,真心高興,明天跟往常一樣,中午一更,晚上一更,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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