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一日,南封邑親了夏籬的小嘴之後,時不時的來幾次嘴對嘴交換空氣。有時候夏籬在床上睡得迷迷瞪瞪的,就被南封邑啄了一口。她迷迷糊糊沒反應過來,倒是寶兒子在一邊瞪大了眼楮看著。
夏籬老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南封邑一點事都沒,照著樣又給寶兒親了一口,不過換了地方,親的是臉頰。
寶兒嘟著嘴,他又不是什麼都不懂的三歲小女圭女圭,親臉蛋和親嘴巴一點都不一樣,舅舅交過的!
他有些擔憂的看了看他娘的肚子,問南封邑︰「爹爹,你是不是要給我娘娘的腳底塞女圭女圭啦?」
夏籬滿臉黑線,倒是南封邑有些興味的看著她。
這又是伊蘇言惹的禍,當初寶兒問自己是怎麼來的,伊蘇言就隨口說他是被他爹塞進了他娘的腳底,然後長大了蹦出來的。當時寶兒听了小臉煞白,天天就瞅著自己娘娘的腳底了,夏籬走一步路,他就擔心的看一看,生怕自己的娘娘那里又蹦出來一個女圭女圭,要是不小心被踩到了怎麼辦?
夏籬當時被氣笑了,送了伊蘇言好幾個過肩摔。伊蘇言後來倒是解釋了,但也只是說,那女圭女圭需要爹爹親自塞才成功。夏籬也不好就這個問題多深入解釋,也造成了寶兒如今仍然是這麼以為的。
寶兒說的非常的純真,但听的兩個人思維都有點發黃,不約而同的就想到了塞女圭女圭必做的一件事。夏籬懶得說什麼,直接將被子蒙到頭上,什麼都不說。南封邑看著夏籬露在外頭的那只紅彤彤的的耳朵,與寶兒簡單的進行了下父子互動。
「寶兒喜歡弟弟還是妹妹?」
這難道是說,娘娘真的被塞了寶寶了?這麼一想,寶兒嘴巴嘟的更高了,他小臉上滿是糾結。寶兒人小,卻還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他才和爹爹娘娘在一起不久,爹爹娘娘也非常的寵他,但是現在要來個弟弟或妹妹,要是爹爹娘年被他們搶走了怎麼辦?
可是——有了弟弟妹妹,他玩游戲的時候就可以多個人陪著了啊!他的大將軍游戲現在就他一個光桿將軍,少了幾個兵呢?
南封邑看著寶兒小眉毛糾結在一起,繼續問,「寶兒考慮好了沒?」
寶兒想了想,還是毅然決然的點了頭,「都想要,最好再來四五個。」四五個就可以玩游戲了!而且,舅舅說了,爹爹和娘娘都是大人,大人的游戲就是塞毛毛,娘娘被塞了寶寶,兩個人才是相親相愛的,其他都可能是假的。所以,寶兒決定,他還是成全爹爹和娘娘吧。唉,真愁人!
夏籬把被子嘩啦推開,她又不是大母豬,還來四五個?南封邑卻覺得挺好,四五個孩子,家里才熱鬧。這麼一想,眼楮就離不開夏籬的肚子了。
惹不起咱還是躲吧,在父子兩殷切的目光下,最終還是扛不住了,紅著臉率先起床洗漱去了。
早晨一場笑鬧而過,南封邑此時的臉色卻有些發黑。今日,他將那影衛給「留下」了。汝炎手上有些發抖,沒想到這影衛武功這麼強,他原本是準備了十來名好手,後來卻被王爺要求多帶了十個,這才剛剛將人給制服。
倒不是有些自貶,因為是要活捉的緣故,人手就不可避免的多了些。
「你,是先帝派來的?」
南封邑一擊即中,直接將事情給點明了。
那仵作並不言語,眼神堅毅,一點不似之前那副愛財如命的模樣。對南封邑也愛理不理,沒有絲毫的尊重之意。
「汝炎,你也出去。」汝炎是南封邑的絕對心月復,很多事情,南封邑都不會避開他。但是…他默默點頭,輕聲出門。他永遠相信王爺,只是臉上有些凝重,看來,這是一件大事情了。
「籬兒,是先帝的女兒?」南封邑這話問的太過于自然,就像在說「天氣不錯」一樣。但,就是這麼個態度,叫這影衛臉上浮現了面無表情之外的表情——挑眉。
這影衛也是有些手段的,將夏籬與他的事情了解的十分清楚。對于榮氏挑起的,他與夏籬「**」一事,想必也是知之甚清。但這人竟然沒有阻止。南封邑心里透透的,從知道這件事的第一天,他就不相信他和夏籬是親兄妹**的關系,所以,他並沒有被這樣的「事實」打到。
那男子半晌無語,南封邑也十分有耐心,一直在旁邊等著,兩人同樣無語。只不過,南封邑的臉上始終都是一副閑散的樣子,倒是那個影衛,臉上慢慢變得有些復雜。
「是。」半晌,他還是吐露了這麼一句話。
南封邑淡然點頭。但其實,他的心里並不如他表現的那般平靜。小時候,「父皇」對著他母妃小心翼翼,她母妃對父皇態度一直不冷不熱,太後那個養母偶爾對他掩飾不了的嫌棄,**之事榮氏告訴太後之後,太後一點作為都無……這些慢慢在南封邑心中串聯起來,他慢慢想到了一個可能。
現在,這個影衛的存在,更是堅定了他的想法。夏籬可能是那個白虎國王親妹和先帝的女兒,是當之無愧的公主。而他,南封邑心里苦澀,他又是誰呢?
事情得到了印證,南封邑眼底終于泛起些微茫然之色。他還是一國攝政王,但是當今皇後讓他登上如此高位,是不是緊緊把有他無法有子的把柄?是不是除此之外,她還知道什麼別的,讓他可以從高處瞬間摔落、一無所有的把柄。
如今,他與這女子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似乎知道看穿了南封邑的心思,那個影衛又多說了幾句話,「你很好。」
很好,思維敏捷,一下就猜到了重點;很好,一直都堅強活著,而且建功立業,不愧為壯志男兒;很好,如今依然懷疑上了自己的身世,卻不會從此自怨自艾、一蹶不振。
南封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本就有八分猜測,我與籬兒並不是親兄妹。而現在又多了一個你。不管你是一直遠遠看著籬兒,還是現在才出現在她身邊,卻一直不出來干擾我們,那就將我的猜想完全證實了。」
南封邑轉眼直視影衛,「你知道,我是誰?」
影衛既不點頭又不搖頭,「我只知道,你與公主並不是親兄妹。」
——
汝炎有些著急,他不知道那個影衛到底和王爺說了什麼,但是影衛都走了幾個時辰了,王爺卻還將自己關在房里。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空蕩的房間里,沒有一個人,南封邑這才顯得有些無措。小時候,母妃不喜歡父皇,但是他很喜歡,很期待父皇過來看母妃。母妃每次都不給父皇好臉色,這時候父皇就會對他非常的好。為博母妃一笑,甚至可以瘋瘋癲癲的,和他一起跑跑跳跳放風箏。但是,母妃不在了,父皇的態度就立馬變了。他從此再不願意見他。
那時候,沒了母妃的他,特別渴望有父親的關愛。他以為父皇和他一樣,因為母妃之死過于傷心,所以才忽略了他,便一直等一直等,卻一直沒等到父皇來看他。後來,他想著,父皇不來看他,那他就去看父皇,好不容易偷偷溜過去了,卻看見父皇視他為無物,看他的眼神,也和看陌生人一樣。和以前完全的不一樣了。南封邑那時候才意識到,他失去的不近是母親,他還一並失去了父親,雖然,他不知道原因。
如今,倒是有點明白了。原來,他壓根就不是父皇的孩子啊……
汝炎看了半晌的房門,最後實在是沒了辦法,去找夏籬過來了。
夏籬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瞬間就被汝炎的話給驚住了。南封邑,竟然會這樣麼?懦弱的將自己鎖在房間里?而且,這是為了什麼?
關于影衛之事,汝炎並沒有直接與王妃說,若有必要,由王爺告知才更好。春香立馬跟著夏籬一起來了。她一直是與汝炎互通有無的,但現在,王爺的事情,這人卻一點沒告訴她,來了也不給汝炎好臉色。
「王妃直接進去吧。」夏籬點頭進去了。
對于春香的態度,汝炎也有些無奈。如見這事,王爺與王妃說開了才好。他們這些部下隨從,知道的越少越好。但無論如何,無論王爺是何種身份,他和府里的其他人,都會對王爺誓死相隨!
春香和汝炎相處日久,雖然那人一貫的面癱,但是她卻早已經能在這人臉上看到各種思維的情緒,如今這般的決然,她也看到了。春香再不多說什麼,也不做些無理取鬧的事情,與汝炎一樣,專心守在門外。
「……」想要開口,夏籬卻為對南封邑的稱呼有些遲疑。南封邑卻以為是女子不知道如何安慰他,也就寬慰一笑,「沒什麼,汝炎那小子太小題大做了。」
夏籬卻還想著南封邑稱呼的事情。王爺?封邑?邑?夫君?寶兒他爹?想到最後一個,夏籬不覺有些好笑。她每次心情好的時候,眼楮都有些彎起。南封邑是知道的。如今看著王妃這有些不靠譜的勸人動作,有些無奈的笑了。這笑意比剛才的真實了許多。
夏籬看著南封邑,也是微微一笑。但沒人能知道,當她進來後,第一眼看到南封邑臉上那個落寞又自嘲的笑時,那抽痛的心情!原來,她已經那般在意他。
夏籬自認,對南封邑還會有些了解的。羈絆他的,最容易傷害他的,從來都是親情。也需是因為太過渴望而從來不得的緣故。
「是因為那個突然出現的暗衛?」夏籬畢竟還有著與生俱來的直覺。身邊多了一個人,夏籬不是沒有感覺到,雖然那個人與以往的那些暗衛厲害得多,也藏的更加隱秘。本以為南封邑的人,但那人剛出現時,南封邑看向那暗衛隱匿處的利眼,卻讓夏籬明白了,那個人不是。
這幾日,夏籬不動聲色,但已經確保,人對她並不威脅,甚至,顯得十分恭敬。這人既不是南封邑的又不是白虎的,那麼,是誰?夏籬想到了一個可能。
「是不是與我的親生父親有關?」夏籬生母已死,這般恭敬保護她的,可能是她親生父親的部下,所以,她才有此猜測。但,是什麼人手下的暗衛,比堂堂攝政王的還要厲害三分呢?
南封邑閉了閉眼,再睜開的時候,眼里的無措傷心也都被掩了下去。
「是。」一個字,卻回答了兩個問題。
夏籬微微一笑。南封邑此時的眼神似乎是恢復了沉靜,但這種恢復,是被他自己壓制而成的。她發現,如今她越來越了解他了。
「有關我們是麼?」她繼續發問。
「是。」
「和之前那個勞什子的**也有關聯?」
南封邑靜靜的看著她,「是。」
「和你的身世,也有關聯?」
夏籬沒有說自己的,卻單單挑著南封邑的來說。她確實聰明,一句句就問到了問題所在。
南封邑看著她,臉上帶笑,「你一直都這麼聰明。」那寵膩的聲音,讓夏籬有些鼻酸。她知道,南封邑其實自是強忍著。
「總會明白的」,夏籬緊緊的將南封邑抱住,「你是我心中,最厲害的男人,也是我將與之共渡一生的男人。我可能以前眼神不好,但如今,我知道,我選對了人。」
南封邑整個人都埋在她的胸膛里,雖然冬天衣衫比較厚,但是這樣緊緊挨著,南封邑還是能夠感受到這處的豐盈和綿軟。
他的臉有些泛紅,對夏籬此番安慰的舉止即溫暖又有些哭笑不得。但下一刻,他被女子的話
「你不必介懷自己的身世,能夠走到如今這一步,雖然有你身份的緣故,但你先前也不過是個不受寵的皇子,後來的一切,都是你自己爭取的,何必介懷呢?」
南封邑抱著夏籬的手臂緊了緊,他抿著的嘴慢慢有些松,面容也不那麼緊繃。
「你都知道了?」他問。
夏籬低著頭,愉悅的聲音從胸腔里出來,讓臉還埋在她胸部的他,也有些被動的顫抖。
「夫君大人,感謝您的不設防,該我知道的,只要我想,就能知道。」剛才的那些稱謂還想了半天,現在如十分自然的就說出來了。
兩人相互依偎著,夏籬慢慢的,被南封邑攬進了懷里。
「我倒是好奇,等我倆大婚之日,太後會送什麼樣的大禮。」听著這揶揄的口氣,南封邑覺得前所未有的輕松。
「你放心,我會安排好的。」
此時,夏籬抬頭想看著他的臉,南封邑也垂下頭看她,兩人視線相近,不過幾厘米的距離。呼吸交錯,而後漸漸熱乎起來,南封邑看著夏籬的臉,從額頭到下巴,最後停留在唇部。那里,他早上才觸過。
「那,我要如何獎勵你呢?」
「這樣——」說著,南封邑湊近了她的唇。
這次氣氛實在有些火熱,坐在南封邑身上,夏籬有些難以自持,南封邑的火燙的大手也已經觸模進了她的衣服里。
夏籬的身體燙得很,迷糊之際,她隱約覺得,今日,他們兩個人,終于要打破這層隔閡,毫無保留的在一起了。她能夠感受的到,男人的手已經情不自禁的扯開她的衣裳,外衣應被剝落。
南封邑主動,夏籬卻比他更主動,夏籬此時才被月兌了一件外衣,但南封邑卻已經被夏籬剝的只剩下了中衣。幸好室內溫暖,加時兩人此時激烈的舉止,並不是很冷。
小手模上了南封邑精壯的胸口,手底下隱隱感覺有些肌肉的觸感,實在是過于美好,讓夏籬有些愛不釋手。但南封邑卻被這觸模給驚醒過來。
「呼——」他長呼一口氣,讓自己安靜下來,身上女子作怪的那只手也被他拉了出來。南封邑緊緊的抱著夏籬,慢慢的平穩呼吸。
「差點就忍不住了。」南封邑的話里有些憋屈。
夏籬本有些意亂情迷,此時此刻被南封邑阻止了動作,整個人卻還是軟軟的,腦子被剛才的那陣親吻弄的又跌遲緩,她看著南封邑在那里緩氣,她便也跟著學,等徹底冷靜下來之後,她滿臉黑線。
南封邑克制力實在太強悍,竟然可以忍受下來?
「真相快點到咱們的成親之日。」夏籬不理這人憋屈的話語,之前兩人破了不能見面的規矩,還以為南封邑就此不守了,心在才知道,這人的心里還記得呢!
記得非要等到那一日?夏籬轉轉眼珠,她整個人還在南封邑的懷里,此時壞心眼的在他身上動著,打定主意不讓他好過。然後——
夏籬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被南封邑從腿上給放下來了!
這男人,為了守規矩,到底是用了多大的毅力?
其實,此時的南封邑身上非常的難受。他心里才被夏籬安慰的熨燙,剛才又那般火熱激情,一腔的精力沒有個發泄的途徑怎麼行?幸好,這些日子,他听從了夏籬的建議,將大規模距離的行軍演練變成了小型演練。但是地方的地勢地形等等,準備得更加多了。所以,不一會,南封邑就跑那里去消消他過剩的精力好了。
此事確實茲事體大,這也是夏籬特意為南封邑準備的。
從遠處看,南封邑像是在說著什麼恭維的話,卻半晌直冒出來一個人,哪里會不管的道理。夏籬指吃十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