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翔宮,是鳳棲宮眾多的寢宮之一,雖然沒有鳳羽宮奢華富麗,但它風格清新雅致又不乏高貴大氣,牆壁上掛著的幾幅字畫更加增添了點點的墨香,特別適合男子居住。愨鵡曉
宮外是小橋流水,花香點翠,宮內每個宮門都配備了兩名白衣侍衛,大殿內紅木的書櫃整齊的排列各色書籍,以供閑來翻看,大殿的正前方的書案上,筆墨紙硯擺放整齊,書案的一角,造型別致古典的香爐內飄香陣陣,再往里,翠竹屏風將大殿和寢宮很好的隔開,寢宮珠簾半掩,里面飄散出陣陣飄渺的霧氣。
霧氣朦朧中,撒著玫瑰花瓣的超大木桶內,兩名絕色的男子正光果著身體沐浴,凝脂般的肌膚上點點水珠,映著兩人的肌膚如玉般通透,如寶石般耀眼,瀑布般的長發披散在水中,如同上好的綢緞,將兩人性感的鎖骨和縴長的身材襯托的更加完美。
玉白的手臂撩起陣陣水花,輕輕拍撒在身上,那動作性感撩人,又優雅至極,不仔細看,兩人美得如同畫中人,雌雄莫辯,玉白的臉蛋被水霧燻蒸的白里透紅,精致的眉眼,小巧挺直的瓊鼻,長如蝶翼的睫毛,粉女敕的唇瓣,細長的頸項如天鵝般優雅美麗,襯托著兩人的香肩誘惑無比。
兩人同時沐浴,泡在水中咋一看,有幾分相似,但略微細看,就會發現兩人風格完全迥異。
右邊的男子,身形略微縴長,清雅的五官透著白蓮般的嫻靜出塵,而左邊的男子,眉眼間滿是靈動,一張紅透的俏臉透著狡黠和俏皮,精巧的五官透著迎春花般的嬌艷和稚女敕,仿若不諳世事,卻又惹人生憐。
這是一幅美男出浴圖,而這兩人不是別人,真是蝶舞和風清。
不過,此時的兩人卻有些微微的低落。
這幾天,鳳棲宮上上下下傳遍了宮主東方玉寵幸了秦玉染的消息,更有甚者說鳳棲宮好事將近,也不知道誰將這消息散播了出去,江湖上大大小小的門派齊齊來到鳳棲宮道賀,一是祝賀新任宮主即位,二是祝賀東方玉好事將近。
這兩天鳳棲宮差點被道賀的人踩爛了,而鳳羽宮更是夸張,各色的禮物在宮門口排列的老長,而且還在源源不斷的往里抬。
也因此,曲悅頭都快炸了,也沒時間召見風情和蝶舞,兩人兩日沒有見過她了,又听聞她要和秦玉染成親,心中更是郁積難過,宮主明明說好要和他倆成親的,為何又變了卦?
她什麼時候和秦玉染勾搭上的?
蝶舞嘟著紅唇,有氣無力的用巾帕搓洗身體,黛眉微蹙低聲問道,「風清,你說宮主會不會不要我們?」
風清的情緒也沒好到哪里去,不過他還是安慰和蝶舞道,「不會的,宮主不是說話不算話之人。」
「那日我們也看見了,鳳棲宮的左右護法明明就是對宮主有情,可見了我們,傷心離去,宮主因此心情煩悶,直到現在也沒有召見我們,你說宮主會不會生我們的氣?討厭我們了?那日我們若是挽留一下左右護法,會不會就不會造成今日的局面了?」蝶舞有些後悔的說道。
他們明明說好要為宮主分憂解愁的,可那日見了左右護法卻心生妒忌,這實屬不該,原本他們就不會武功,更不會識文斷字,也沒有任何的過人之處,比起宮主身邊其他的男子,他們除了容貌出眾之外,真的沒有半點值得喜歡的地方,若是他們再心生妒忌,那麼他們真的就會離宮主越來越遠了。
原本他倆堅持叫曲悅妻主,可這兩日兩人卻改了稱呼,稱她為宮主。
因為他們越來越沒信心了。
「哎!」風清聞言嘆息了一聲道,「那怎麼辦呢?事到如今,我們後悔也晚了。其實我們早就知道,宮主身邊不會只有一個兩個男人。她是如此的耀眼,她身邊的男子個個愛她如命,我們能得以跟在她的身邊,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原本我們就出身低賤,性情又善妒,宮主怎麼會喜歡我們呢?」
蝶舞忽然靈眸一眨。像是想到了什麼似得道,「哎,風清,不如我們撮合一下宮主和左右護法的事情,你那日也看到了,宮主明明喜歡他們,卻不敢承認,我們不如幫他們一把,事成之後,宮主一定會對我們另眼相看的。」
風清得到了提醒,也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不過他又有些猶豫了,試探著問道,「這樣,真的可以嗎?」
「有什麼不可以的呢?我們若想得到宮主的喜歡,就必須處處為宮主著想,做宮主身邊最貼心,最識大體的男子。」蝶舞信心異常的道。
「嗯!」風清也覺得這個主意可行,燦笑著點點頭。
兩人很快沐浴完畢,自己穿戴好衣袍,整理好儀容,便往鳳飛宮行去。
莫離莫忘住在鳳棲宮的偏殿,以便保護鳳棲宮,防止發生事端,尤其是這兩日,鳳棲宮來道賀的人不斷,所以兩人更忙了,不過也更加傷心了,但兩人都沒有因此誤了自己的職責,很盡職的幫曲悅分憂解愁,該攔下的攔下,該請的請,雖然兩人心痛如刀割。
蝶舞和風清一路打听來到了偏殿,而此時剛過午後,天氣炎熱,來道賀的賓客都已經被安排歇下了,莫離莫忘兩人才空出時間在偏殿里用午膳。
見到蝶舞和風清的忽然造訪,莫離莫忘兩人的臉色同時冷了下來。
沒有請他們坐下,也沒有站起來迎接,而是自顧自吃自己的,頭都未抬的道,「兩位是宮主身邊的紅人,不知來此有何貴干?是要向我們示威的麼?」說話的是莫離。
風清聞言尷尬的笑笑,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溫聲道,「護法何出此言?現在我們是同命相連。你們又不知不知道,宮主剛剛寵幸了秦玉染聖使,而我們,宮主連手指頭都沒有踫過我們,又何來示威?」
「那你們來是想出什麼餿主意?若是有此意,我勸你們趁早回去。因為秦玉染聖使是我們的大師兄,不論如何,我們都不會幫著你們對付他的。」這次開口的是莫忘,他瓷女圭女圭般的面容完美無瑕,天真無邪,可開口的話語卻冷若冰霜。
他就是對眼前的兩位狐媚子生不出好感,雖然蝶舞和風清是男子,可兩人生的這麼美,就是來勾引宮主的,他無論如何讓也親近不起來。
若不是他們是宮主喜歡的人,他和莫離早就讓他倆死無全尸了。
其實他們也想對付秦玉染,可他倆被秦玉染種了蠱毒,每次蠱毒發作生不如死,而秦玉染便是操縱蠱毒的黑手,若是哪天惹毛了秦玉染,他一個生氣毀了他們身體里的蠱毒,那麼他倆也就活不成了。
這蠱毒就是這麼毒,若是毀了蠱蟲,那麼他倆也就死了。
所以,再沒找到破解的辦法之前,他們注定只能忍受。
不過,就算殺了秦玉染又如何?秦玉染是宮主喜歡的人,他們若是殺了他,宮主會傷心的,與其如此,他們倒是願意祝他們幸福快樂,默默的保護他們,不走近,不打擾。
那日,宮主的一句,親人,朋友,已經讓兩人不抱幻想。
「你們的想法為什麼總是這麼極端?」蝶舞忍不住生氣跳腳,「我們是來幫你們的。我們知道,你們喜歡宮主,而我們來,就是為了此事的。」
「嗯?」莫離和莫忘聞言齊齊回眸,有些不明所以。
「也就是說,我們願意成全你們和宮主的事情,也願意幫你們出出主意,正所謂當局者迷,你們看不清,可我們卻看得清楚,宮主是喜歡你們的。」風清解釋道。
「什麼?」莫離和莫忘如同听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差點將口中的美食噴了出來,驚訝的譏諷道,「你們腦子沒燒壞吧!」
「你們兩個再口出不敬,別怪我們不客氣!」蝶舞氣的漲紅了俏臉,大聲道,「我們是誠心誠意來幫你們的,你們愛信不信!」
「那多謝兩位的好意了,我們不需要,兩位請回吧!」莫忘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哎,你們……」蝶舞被氣的一陣語塞。
這兩人真不知好歹。
風清無奈的瞥了蝶舞一眼,怪他性情急躁,然後又溫和的看向莫離莫忘,開口道,「兩位別急,听我慢慢道來。說完了,我們會走的。」
「你們不知道,那日你們走後,宮主有多麼的傷心。其實你們也看得出來,像宮主這樣的女子,身邊不可能只有一位夫君。她是天生的王者,我們任何人都不可能獨佔她。若是你們想在她的心里或者身邊佔有一席之地,那就必須容忍她身邊有別的男子,八位,十位,甚至更多。哪呢過做她身邊的男子,能陪她一輩子,是多麼幸福的事情!你們若是真的愛她,就請接收她身邊的其他男子,我們不想看她傷心,今日來,就是想幫你們的,不知你們可認同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