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那就讓我好好看看你這心里到底有什麼!」曲悅掩唇輕笑,眸中滿是妖魅,手一揚,秦玉染身上的衣袍便化作片片布帛碎片,飛揚在空中,如桃花瓣雨,兩人沐浴其中,交織出一幅夢幻般的畫面。愨鵡曉
曲悅邪笑著將秦玉染壓至身下,在他猝不及防中,沉去。
與此同時,響起兩人抑制不住的申吟聲。
粗喘和嬌吟聲交雜,曖昧與迷離糾纏,朦朧的紗帳後,兩個隱約交纏的身影,如同干渴的花兒,似乎要將對方融入自己的身體,刻入生命里。
不知過了多久,那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終于停了下來。
歡愛過後,寢宮內到處彌漫著曖昧的氣息,宮門口的侍衛忍不住紅透了臉頰,而寢宮內雕花大床上的兩個人,正在體會歡愛後的余韻。
兩具光果的身體緊緊的擁在一起,如同連體嬰兒般的,互相吸允對方的香甜的津液。
直到兩人再次粗喘迷離,才交纏著難舍的眸光輕輕分離,那刻入骨髓的深愛和寵溺,足以讓任何一個人顛倒。
曲悅承認和秦玉染上床是一件極其刺激的享受,他的瘋狂會將她整個吞沒掉,即使她身邊不乏美貌的男子,卻還是抵擋不住他傾世的容顏和絕世的風華,尤其是他動情時候的樣子,會綻放出一種令人無法抵擋的致命誘惑,那幽深如潭的眸子,會讓人毫無防備的掉進去。
「悅兒,我愛你!」秦玉染顫抖著聲音,緊緊的擁著她,閃著光亮的璀璨星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眼眸,似乎要將她看進眼中。
這是他第一次說愛她,這麼久以來第一次。
「什麼時候也學得這麼矯情了?」曲悅不無動容,用眸光中的深情回應著他,可還是忍不住調侃。
沒有一個女人不喜歡這三個字的。
秦玉染笑了笑,璀璨至極,伸出長臂,讓她的頭枕著自己的胳膊,寵溺的道,「我只會對你矯情,而且,人這一輩子總要這麼矯情一次不是?難道悅兒不喜歡?」
「喜歡,當然喜歡!」曲悅朝著他的粉唇輕啄了一下道,「不過,要是你敢對別的女人說同樣的話,那麼你就要小心你舌頭了!」
她用極其危險的語氣警告道。
不過,如果真的有那天,恐怕就不是一個舌頭那麼簡單了,比如無雙的變態師傅。
「呀,為夫好怕怕呀!」秦玉染裝模作樣的拍了拍胸口道,「有你這麼凶殘的妻,我哪敢看那些路邊的野花?」
他故意調笑,想看看她的反應。
「哼!」曲悅冷哼一聲,唇角微微勾起,看不出喜怒,「你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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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日後,鳳棲宮上上下下就更忙了。
因為鳳棲宮宮主和秦玉染聖使的親事就定在下月初六。
今日是月末的最後一天,遂離兩人的親事只有六天。
此消息一出,天下一片沸騰。
就如曲悅料定的那樣,江湖的武林豪杰,大小門派都一一往鳳棲宮快馬加鞭的趕路。
幸好鳳棲宮夠大,否則這些人早就把鳳棲宮夷為平地。
不過,這人一多,難免就亂,尤其是江湖中人全來了,其中就不乏一些居心叵測者,會發生什麼事,就難以料定了。
不過,這些曲悅全都想到了。
首先,便是鳳棲宮的膳房,曲悅派了鳳棲宮級別最低的灰影衛在膳房周圍暗中嚴防死守,由灰影衛中的領頭血醜帶領其他的九人完成此次任務。
因為膳房是最重要的地方,一旦有人下毒,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曲悅下令,若是發現任何可疑人物,立即抓起來送去由她審判,若是灰影衛疏忽了讓居心叵測的人轉了空子,首先遭殃的便是血醜,殺無赦!
若是任務圓滿完成,曲悅便許血醜連晉兩級。
這就是曲悅獎懲分明的管理制度。不過誰心里都明白,這任務沒那麼好完成。一不小心,就會全軍覆沒。
因為那麼亂的場合,誰也沒辦法保證不出差錯,畢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不過曲悅想得比較周密,派人暗中在江湖上搜羅了十名小有名氣的毒醫,一是為了試毒,二是為了救人。
其他地方,比如寢宮,大殿,藏書閣,暗樓等地都一一派了各級別的影衛和鳳棲宮專門訓練的暗衛暗中把守,以保證萬無一失。
在如此嚴密的防守下,還有鳳棲宮的一眾高手,出差錯的幾率便小之又小。
畢竟天下人都知道鳳棲宮的實力,沒幾個人敢不要命的去挑戰鳳棲宮的威信。
曲悅非但不擔心,反倒非常期待,不知道那天會發生什麼好玩的事情,或者是遇見哪個她期待遇見的人。
秦玉染自從那日便不見人影,不是他不想見曲悅,而是忙得沒有時間。
不但要準備成親事宜,還要管好鳳棲宮的防守,更要招待那些江湖中人,以免出了差錯。
不過,之前來的那些都是些小魚小蝦,真正的重頭戲還在後面。
傍晚,莫離莫忘兩人來到了鳳翔宮。
此時風清和蝶舞正準備睡下,听見侍衛通報來人,兩人立即喜上眉梢,吩咐侍衛將兩人請入大殿,沏好茶水,便匆忙的穿好衣袍來到了大殿。一粉一黃兩個身影異常惹眼,絕世的容貌令同為男子的莫離和莫忘都忍不住驚艷了一把。
風清一身淡粉到幾乎發白的錦袍腰間系著白玉帶,隨意披散的墨發隨風飄散,出塵的五官精致而月兌俗,修長的身形步履輕盈而飄逸,仿若出水白蓮。
而蝶舞依舊是一身明黃的錦袍,墨發在頭頂松散的抓了個發髻,沒有任何裝飾,許多細碎的發絲散落在脖頸間,臉頰側,配合他凝脂般的肌膚和輕靈嬌艷的五官,明黃的顏色更顯得他靈透嬌艷,黑色的瞳仁如同泡在泉水中的黑珍珠,明亮清澈的仿若能滴出水來,俏挺的鼻尖,鮮女敕的紅唇,如同成熟鮮女敕的蜜桃,讓人想忍不住咬上一口。
氣質和美貌並存的兩人,性格卻完全不同。卻美得讓人移不開眸光,不仔細看,如同畫中人,美得有些不太真實。
風清款款朝著莫離莫忘走了過來,身上飄散出好聞的蓮香,後面緊跟著蝶舞,兩人從來都是形影不離的。
「來了?」風清自莫離莫忘對面而坐,斂起寬大的袖子,為兩人各自斟茶,臉上是若有若無的笑意,卻無半點驚訝,仿若全在他算計之中。
蝶舞也一陣風似得坐在了風清的對面,端起茶便灌了一口,笑意盈盈的問道,「你們倆個終于想通了?」
莫離朝著兩人抱拳一笑,有些歉然的道,「深夜來訪,實在多有打擾,不過我們有一事想向兩位請教。」
「護法大人不必多禮,有事就說罷。」風清動作清雅的品茶,臉上是清淺聰慧的笑意。
「是啊,說罷。我們早就等著你們了。」蝶舞口直心快,性格天真直爽,卻也可愛的很。
莫離有些尷尬的笑道,「那日兩位去偏大,我們多有冒犯。後來一想,實在過意不去。今日以來,一是誠心向兩位道歉,二是想請教那日兩位所說的話,不知可是真的?」
「哪句話?」風清放下茶盅,伸手撥了撥桌上的燈芯。
莫忘見莫離說話吞吞吐吐,忍不住開口道,「我們就是想知道,兩位何以看出姐姐,啊,不是,是宮主,兩位何以看出宮主對我們有意?」
「難道兩位就這麼不自信?」風清笑了,笑得寬容大度,「雖然風清也是第一次愛上一個人,但我能看得出來,宮主矛盾的心情,以及你們離去時她眼中的不舍和傷痛,還有歉然。我想,她那麼說,一定有她的道理,可能,是怕我們多心。」
想到這里,風清的心微微一暖。
「是啊,你別看宮主冷冰冰的樣子,可是她真的很好的,就是她救了我們,並且帶我們來這里的。」蝶舞眨了眨眼,一臉真誠的說道。
「可是,你們真的不介意宮主身邊還有其他男子麼?」莫離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因為他不相信喜歡一個人還可以喜歡到分享的地步。
「只要宮主開心,我們就開心。」這是風清的真心話。
如果沒有曲悅,他現在可能早就失去了貞操,成了青樓的一名賣身的小倌了,所以他現在很滿足,只要能留在她身邊,他就很滿足。
「可是,宮主要成親了,她以後,還會在乎我們嗎?」莫忘有些傷感的說道。
他忘不了以前和姐姐在一起的日子,那時候他們兩個總是喊她姐姐,纏著她要好吃的,教她音律殺人,在她跟前裝瘋賣傻。
其實兩個人都知道,這樣做,只是想引起她的注意而已。
因為兩人在地牢中看見她的第一眼,便被深深的吸引。
只因為她身上驚人天人的氣質和無比的熟悉感,那種熟悉感仿若來自前世,還有種淡淡的心痛,卻又無法解釋,兩人只能設法留在她身邊尋找答案。
可是時間越久,兩人的佔有欲就越強,愛得越深,卻離得越遠。
這是宿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