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擦背!」曲悅扔過去一條巾帕,眯起眸子仰躺在桶內,兩條玉璧搭在桶沿上,狀似隨意的說道。愨鵡曉
「這……這恐怕不合適吧!」風清額頭上已經滲出了一層薄汗,想拿過巾帕,又不敢。
蝶舞倒是一臉的期待,圓圓的眸子朝風清眨了眨,似乎是在征求風清的意見。
「有什麼不合適的!你們再這麼扭扭捏捏的,就給我滾出去別再回來!是誰說要伺候我一輩子的?幫我分憂解愁?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曲悅臉色故意冷下來,對他們用了個激將法。
不過這招倒是真好用,兩人一听,趕忙朝那巾帕伸出手去。最後卻被蝶舞搶到了。
風清略有些失望,只能怔怔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蝶舞得意的拿起巾帕,一只手略有些顫抖的扶上她滑膩無骨的香肩,另一只手纏好巾帕,在她的後背輕輕擦了起來。
「宮主,你千萬別生我們的氣,蝶舞這就為宮主擦背!」蝶舞唇角綻開好看的笑容,眸子滿是幸福的甜蜜,手上的動作輕柔緩慢卻非常的舒適。
「嗯!」曲悅滿意的眯起眸子,從嗓子眼哼出一聲,又開口對風清道,「你也別閑著,幫我揉揉肩。好酸!」
風清剛剛還在暗自怪自己太笨了,听聞曲悅的話如同得到了天大的幸運,眸子瞬間燃起光亮,朝著曲悅的緩緩的靠近,輕輕的幫她揉肩,力度不輕不重,正好。
兩人誰也不敢亂看,紅著臉,小心翼翼,別過眸子繼續著手中的動作。
不過她皮膚滑膩的觸感實在太美好,兩人的呼吸越來越濁重,越是慌張,越是踫到不該踫的地方,弄得三人全都欲火焚身,心慌意亂。
空氣忽然靜默了,誰也不說話,只是,卻曖昧的令人臉紅。
兩人手中的動作越來越沒有力道,越來越綿軟,水有些涼了,不知何時,蝶舞手中的巾帕掉落在水中,而風清原本揉肩的手早已挪到了頸前。
那串串的申吟,指尖撩起的歡愉,是那麼美好。
三人呼吸凝重,眉目傳情,兩人手到之處,盡是一片嬌女敕綿軟。
而她,早已是嬌喘吁吁,無法自持。
窗口吹進來的微風吹拂著紗帳,遮掩著里面的一片曖昧的春情,珠簾輕輕擺動,發出清脆的聲響,似乎是為了掩飾里面人兒的嬌喘聲。
宮門口襲來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只是里面的三人太過投入,無人留意。
當珠簾被掀開,飄飛的紗帳掩飾不住里面一片朦朧的春色時,門口的人如同被五雷轟頂,徹底呆愣住。
做不出任何的反應,只能傻傻的凝著里面三人那令人害羞臉紅的動作。
這人不是別人,真是秦玉染。
而秦玉染的身後,跟著兩名妙齡丫頭,每人手中各自端著一個大紅的錦盒,不過,見到里面的情形,兩名沒有經驗的丫頭忍不住出聲尖叫起來,手中的盒子也應聲落地。
真是這兩聲驚叫,驚醒了里面的三人。
蝶舞和風清這兩位美得驚心動魄的男子,衣袍早已被浴桶中的水撩濕,在剛剛極度曖昧的糾纏中,兩人的衣袍不知何時掉落在腰間,露出兩人玉白的胸膛。
風清的香舌還留在曲悅的口中沒來得及抽出,而蝶舞的手還停頓在她的起伏上無法回神。
「夠了!」秦玉染忽然一聲怒喝,眸子第一次爆發出豹子般危險的森紅,雙手緊握,指甲嵌入肉中卻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
蝶舞和風清這才看清了來人,慌張的退後到紗帳的後面整理自己剛剛被撕扯的凌亂的衣袍,身上炙熱的溫度卻忽然冷卻了下來,心中只剩下了慌張。
兩人認識秦玉染,他的威名,誰沒有听過?
秦玉染的容顏不算絕美,卻有種讓人無法忽略的氣勢,站在人群中,他獨特超凡的氣質就如星子般耀眼,運籌帷幄天下盡握手中的謀略和霸氣更是為他增添了無限的風采。
身後的兩名小丫頭被秦玉染這怒吼驚得一陣顫抖,連滾帶爬的出了鳳羽宮。
曲悅這才注意到秦玉染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寢宮的門口,而且他臉上是從來沒有過的怒意,讓她這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都不由得感覺到一陣危險。
而他的身後,兩個大紅的錦盒摔落在地上,里面的衣物滾落了出來。
仔細的一看,原來是鳳冠霞帔。
珠寶金絲線閃耀著華貴的光芒,那鳳服血紅的顏色如通往地獄之路的曼珠沙華,是那麼耀眼而刺目。
曲悅一身炙熱的火焰被瞬間澆滅,臉色立即冷了下來。
整理了一下有些慌亂的心情,她裝作滿不在意的靠在桶沿上,眯起眸子,一張玉白的臉美得令人窒息。
「聖使一向都是這麼沒有規矩的麼?進來之前都是不需要通報的麼?如果是這樣,那麼要那兩名侍衛也沒有什麼用處了!」冷冽危險的話語的令門口的兩名侍衛同時渾身一顫,不過作為江湖刺客,他們並沒有表現出特別的驚恐,依舊保持恭敬的站姿在宮門口守衛。
他們哪敢攔著秦玉染?他們越是解釋,秦玉染越是起疑,他要進來,誰也沒有辦法攔住。
這就是奴才的命。
「你!好樣的!」秦玉染半晌只能說出這四個字,一張玉白的俏臉憋得通紅,一腔怒火無處發泄,只能陰冷著臉說出這幾個字,隨即狠狠的踢了一腳地上的大紅錦盒,怒氣沖沖的轉身離去。
曲悅見秦玉染走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從桶中走了出來,撿起地上的衣裙自顧自的穿上,一回眸,蝶舞和風清正躲在紗帳後面瑟瑟發抖,不由得心軟,朝他們走了過去。
忽然,自外面進來兩名白衣侍衛,看起來身手不凡樣子,一進來直接朝曲悅低頭雙手抱拳道,「宮主,得罪了!聖使大人叫屬下帶走這兩位公子。」說罷便要去抓人,根本沒把曲悅放在眼里。
蝶舞和風清聞言同時害怕的向後退去,兩人用求救的目光看向曲悅。
「放肆!」曲悅忽然一聲厲喝道,「你們連通報都沒有,直接闖進本宮的寢宮內,你們還把我這個宮主放在眼中嗎?」
兩名侍衛停住腳步,抱拳道,「宮主,這是聖使的命令,屬下們也不甘違抗!」
「聖使?」曲悅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半晌又道,「聖使和本宮,你們認為誰比較大?」
「可是屬下們也不敢違抗聖使的命令!」兩名白衣侍衛道。
「本宮命令你們趕快給本宮滾出去!立即,馬上!」曲悅眸光發紅,有發怒的前兆。
兩名侍衛不怕死的再次開口道,「宮主,如果不將兩名公子帶下去的話,我們就交不了差!交不了差聖使大人是不會放過我們的!」
「哦?是嗎?」曲悅忽然冷笑起來,眯起危險的妖眸,周圍忽然襲來陰風陣陣,這是她啟動身體那股可怕的力量所導致的。
「那就讓本宮先送你們下地獄吧!」曲悅說著,披散的墨發忽然被陰風震開,成了一片雪白,眸子變為赤紅色,如同一匹危險的狼,原本有些英氣的眉變成妖魅的弧度,直插發際線。
而她鮮紅欲滴的唇瓣,此時卻變成了暗紅色。
兩名侍衛一見此情景,忍不住大驚,轉身便想朝外跑,口中忍不住大喊,「妖怪!宮主,宮主是妖怪!」
只不過,還不待兩名侍衛跑出宮門口,便被曲悅的魔功給吸了回來,只見她體內先出一股暗紅色的光亮,直入兩名侍衛的體內,兩名侍衛驚恐的睜大了眸子,被她的魔功舉到了半空中,只見,逐漸的,兩名侍衛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直至變為兩具干尸。
曲悅卸了魔功,兩具干尸直接掉落在地,摔成幾瓣,模樣要多嚇人就有多嚇人。
曲悅坐在床上調息了一內的陰邪力量,感覺它又壯大了不少。
身體也有種神清氣爽的感覺。
等秦玉染聞訊趕來的時候,曲悅早已恢復了原本的面目,坐在床上調息內功。
而寢宮的地上,摔成幾瓣的干尸異常令人驚恐。
「這是怎麼回事?」秦玉染大驚,見到地上的干尸,只覺得頭皮發麻,那是被人吸干了精氣所導致。
曲悅微微睜開眸子,笑得陰森,「不怎麼樣,只是吸干了這兩名侍衛的精氣而已。」
「你真的是妖怪?」秦玉染只覺得瞬間頭重腳輕,有些要眩暈的感覺。
還記得最初見到曲悅的時候,實在鳴鳳國京都的衙門內,有人投案說她是妖怪,會妖法,活活打死了奴隸販子。
那時候他還不信,不過現在想想,倒像是真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曲悅笑得更加陰冷,毫不在意的大笑道。
她每次吸取精氣,她的人性就會少了幾分。
「你……」秦玉染驚得半晌說不出話來,只能喃喃道,「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要帶走蝶舞和風清。不過你不用擔心,我為你換了兩名武功高強的丫鬟來伺候你,以後像是更衣洗澡這種事,就不用麻煩兩位公子了!」第一百四十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