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兒,別激動!」一旁的曲宇辰一臉討好的笑意道,「這麼多年來,我們對你怎樣?我們也是喜歡你才這樣的,絕無輕薄之意。」
其實他說得也是真心話,得罪太子他不怕,可是若太子真的知道了,悅兒就很危險,皇家一般為了保全面子,不但會退婚,也許還會殺了她。
就算是不殺了悅兒,對于一個女子來說,名聲毀了,比死了還要可怕。
曲悅聞言放開曲宇凡,轉眸看向一身綠衣眉目含笑的曲悅辰,笑得陰險,「喜歡我?對我好?」
曲宇辰趕忙點頭,「悅兒,我是真心喜歡你的!」
「住口!」曲悅忽然換上一臉的冷厲,「喜歡我就是半夜三更來我房中偷偷的輕薄我?不顧我名聲?對我好就讓我住在這麼個破屋子里?恐怕曲家的豬圈都要比這屋子里好上千倍吧!」
此話一出,三位美男齊齊心虛,再次四下環顧了一周。發現曲悅說得一點沒錯,曲家倒是沒有豬圈,但下人的房間都要比曲悅這屋子好上幾倍了。
破爛的木床一翻身便吱吱直響,床上唯一的一床單薄的棉被髒污不堪,還有很多處破洞,連棉花都露出來了,青色的鋪地石磚上面青苔點點,簡陋的木質梳妝台上面除了一個盒子之外便空無一物,四角的飯桌上面早就蹭掉了油漆,一片斑駁,紙糊的窗子透著陣陣陰風,歪斜的木門仿佛輕輕一推,便會瞬間倒下。
這就是曲悅的閨房,真是心酸的令人落淚。
曲宇軒心下愧疚不堪,這些年他一直忙于生意,也無暇照顧她,知道她在府中受了很多委屈,但他那時候覺得她住在這里最起碼不會找人妒忌,低調點至少還能少受些罪,現在看來是他想錯了,這屋子簡直就不是人住的地方。
「悅兒,明日為兄一定給你安排個好的院落,保證比這里強上百倍,今晚你就先在這里湊合上一晚吧!」
曲宇軒依舊負手而立,一身黑袍霸氣凜凜,夜晚的涼風透過窗紙滲進來,吹拂著他如墨般的長發,掀起他的衣袂,更為他增添了一絲尊貴凜然。
「哼!她們竟敢這麼對你!看來這些年真的是太放縱她們了!」曲宇凡妖冶的臉上滿是冷厲,帶著一絲狠絕,仿佛他說得,根本就不是他的娘親和妹妹一般。
曲宇辰黑白分明的無辜大眼溢滿心疼,可憐兮兮的看向曲悅道,「悅兒,你受苦了!」
「少來!」曲悅瞥了他們一眼,一張普通的臉上,卻滿是懾人的陰厲,「你們第一次來這里?還是你們眼楮都瞎了?今兒個才看見我受苦?」
曲悅頓了頓,轉身坐在那張掉漆的桌旁,伸手為自己斟了杯早已涼掉的茶,翹著二郎腿,慢悠悠的喝著,姿態竟然還是一派悠閑,帶著幾分難掩的尊貴,「不是妹妹要生哥哥們的氣,而是哥哥們實在是太不把我曲悅當人看了。叫你們聲哥哥,是尊敬你們,但我曲悅也有翻臉不認人的時候!看在以往你們還算照顧我的份上,今天的事情,就算了,但你們必須每人答應為我做一件事,要不我就把我們之間的丑聞公之于眾!反正我這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大不了就是一死,可你們要想想曲家的商號和名聲,若我宣揚出此事,曲家的生意恐怕就沒得做了吧!經商最看重的便是信譽和名聲,沒了這兩樣,便是等于自掘墳墓,而且就算曲家再怎麼厲害,得罪了皇家,恐怕也是沒什麼好果子吃吧!」
雖然她知道曲家這三位美男對她好,但她感覺,這種喜歡,只是一種淺淺的好感,並沒有達到能為了她犧牲前途和家業的地步,而且這麼多年來,他們雖然也幫過她,但從來沒有為了她真正的和曲家對立過,等他們一走,曲家這些人面獸心又會來找她茬,她倒是不怕他們,但目前為止,她能拉攏的,也只有曲家的這三兄弟了,未來她要做的事是必須要用到這三人的。
她沒交過男朋友,自然不信感情,她只信手段和威脅!相信任何人在利益的面前,都會有最明智的選擇。
「悅兒,你不相信為兄?」曲宇軒听了曲悅這一番話,感覺甚為受傷,他的確是沒做到,但他已經下定決心,從今以後一定會保護好她,為什麼她的態度和之前的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以往,她是那麼的依賴他們,相信他們。每次見面,都是報喜不報憂,雖然每次見她,她的眼楮都是紅腫的。
听著曲悅冷厲威脅的話語,曲宇凡心內也甚為難受,開口道,「悅兒,就算是殺人放火,二哥也在所不辭!」
曲宇辰也附和道,「是啊,別說一件,十件都行!」
「嗯,很好!」曲悅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臉上頃刻間換上如花的笑顏,「不是妹妹不相信哥哥們,只是妹妹受的苦實在太多了,再也不敢大意了。你們要記住你們說得話,到時候可別反悔!」
其實他們若不是晚上來偷偷輕薄她,她不會跟他們翻臉。原本白日她因為他們在趙嬋娟等人面前護著她,爭搶著要娶她,有些好感,可晚上這一件事,徹底惹怒了她。
她雖是女人,可尊嚴向來就不容許人挑戰!今晚只是給他們一些小小的警告,外加順水推舟的利用上他們而已,這反倒省的她費心去討好他們了,誰讓他們讓人抓住小辮子了呢!
三人看著曲悅笑得一臉狡詐,頓時心內毛毛的,怎麼有種上當的感覺?奈何已經答應了她,不能反悔,遂曲宇辰開口問道,「不知悅兒要我們做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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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悅到底要做什麼呢?親們往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