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嬋娟一見差點沒氣暈過去,肥胖的身子晃了晃,被一旁的侍婢及時扶住,伸出一根手指顫抖著指著曲悅,半天說不上一句完整的話。
「你……你……你你你……」
曲悅彎腰摘了根蔥在嘴里嚼著,一副痞痞的樣子,斜睨著趙嬋娟道,「大娘,別老你你的,有本事說個我看看!」
「你放肆!」趙嬋娟氣得一口血噴了出來,正好噴在身下的一片蔥苗上。
一旁的侍婢嚇了一跳,急忙掏出錦帕替她擦了擦唇角。
曲悅眉頭一皺,睨著趙嬋娟身下一小片被血污染的蔥,心疼的道,「大娘,你看你,也不注意著點,好好的綠色食品被你污染成這樣,還怎麼吃呀!」
「曲悅,你好大的膽子!我讓你澆澆花,你毀了我的花園,你是不想活了麼?」趙嬋娟好不容易穩住了氣息,看著曲悅一臉無辜的笑意,氣得一陣猛咳。
曲悅對著趙嬋娟燦然一笑道,「大娘,休要動氣。你看你咳得,要是被大哥知道了,沒準還得怨我。您讓我澆花我澆了,可您沒說讓我怎麼澆,澆多少。那我就得按照我自己的想法來。女兒是覺得啊,栽花不如栽蔥,多實用啊,還是綠色食品。外面買的說不定都不安全。這多好,又美觀又好吃。做菜的時候摘兩根放菜里,多方便。對了,大娘,您吃過大蔥蘸醬嗎?超級美味啊!尤其像您,這麼胖,什麼高血壓啊,高血脂啊,多吃蔥對您身體有好處!」
一旁的侍婢和小蓮實在忍不住了,想笑又不敢笑,在那憋得異常難受。
「反了,反了,都反了……」趙嬋娟氣得渾身顫抖不已,轉頭對身後的家丁吩咐道,「來人,將曲悅給我綁起來!」
身後的家丁沒反應,連一旁的侍婢都安靜的立在一旁,仿佛沒听見一般。
「哈哈哈!」曲悅見狀仰頭大笑起來,「又綁我?大娘,您又想打我了嗎?您忘了上次的事情了?這些家丁還哪里感動我呢?難道他們也相當肉泥不成?」
幾句話,令那些家丁個個臉色蒼白,想起上次杖責曲悅的那幾人死的慘狀,誰還敢輕舉妄動?再說,誰不知道曲悅現在這麼囂張是因為背後有大公子撐腰?
趙嬋娟臉色發青,見家丁不動,不由得更加怒火沖天,「你們都是死人麼?沒听見我的話麼?」
要說趙嬋娟還真是個沒腦子的貨,比起另兩位姨娘,那可是差遠了。
只听趙嬋娟話音剛落,遠處便傳來嫵媚的女聲,「喲,姐姐緣何如此動怒呀?」
眾人抬眸,只見一位打扮精致的中年女人,笑得嫵媚異常,身後還跟著兩位侍婢,朝這邊走過來。
這不是三姨娘又是誰?
趙嬋娟一見是她,不由得更加沒了好臉色,「這哪有你說話的地?趕緊從哪來回哪去!」
「喲!呵呵。」三姨娘冷笑一聲,身姿裊裊的走了過來,雙臂抱胸的站在趙嬋娟面前,一臉輕蔑和挑釁,「姐姐這話說得不對吧!這里是你家,可也是妹妹我的家,憑什麼你來得,妹妹我就來不得?」
曲悅一見勾唇冷笑道,「三姨娘來得正好!看看女兒新栽的蔥苗,綠麼?美麼?」
這三姨娘原本也听說曲悅拔了花園里的花非常生氣,又心疼,結果一來便被趙嬋娟這沒腦子的貨氣得七竅生煙,知道曲悅和趙嬋娟正在爭執,而曲悅又給了她台階下,她當然得順桿爬,和曲悅統一戰線。
「還是悅兒聰明,這滿園子的花花綠綠的早就看膩了,冷不丁的看看這一片綠色,倒是養眼的很呢!」三姨娘媚笑一聲,抬手整了整妝容,媚態萬千。
趙嬋娟一見三姨娘妖媚的樣子,不由得淬道,「狐媚子!」說罷還狠狠的瞪了三姨娘一眼。
三姨娘不甘示弱的回瞪了趙嬋娟一眼,氣道,「狐媚子還不是誰想當便能當得上的!有的人充其量也只是頭母豬!」
「你!」趙嬋娟氣得差點沒過去,卻苦于笨嘴拙舌,沒有話來對付三姨娘。
曲悅聞言卻對三姨娘笑得璀璨,「三姨娘此言倒是精闢!像三姨娘這般花容月貌,要是和母豬一般見識,那豈不是有**份?」曲悅說罷抬手一指遠處的花海道,「三姨娘請看那里,女兒將摘下來的花全都淋上了水,現在還新鮮的緊。三姨娘何不選幾支拿回去插在房中,增添情趣?剩下的花女兒一會吩咐人制成干花瓣,到時候盡數送入三姨娘那里,三姨娘泡個花瓣浴,洗洗臉什麼的,豈不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