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無雙急了,用身體擋在曲悅前面,語氣滿是急切,「雲舞兄,你的內力遠不如我。還是不要冒險為好。你知道,悅兒她其實一直都很在意你!我們都別爭了,在爭就來不及了……」無雙的聲音有些哽咽,略有深意的睨了雲舞一眼,轉身便欲施展內力為曲悅護住心脈。
正在此時,房間的門被一陣強大的風力吹鼓開來,無雙和雲舞同時一驚,雙雙回眸,只見門外一位白衣飄渺的男子,負手而立,他墨發披散,和著衣袂翩翩飛揚,他周身散發著飄渺如仙的氣質,淡淡的褐色眸子,一張臉卻用烙鐵面具遮住,看不清容顏,只是他淡淡的身影卻散發著強大的力量。
還不待兩人回神,下一瞬,那一身白衣的飄渺男子輕巧的飛進房內,即使臉上蒙著面具,可依舊擋不住他清絕如蓮的絕美氣質,他抬起縴長的手臂,一根縴白的玉指很輕巧的在曲悅的背上輕輕一點,然後收回手去,轉眸看向無雙和雲舞,他聲音飄渺的極為不真實,「別告訴她,我來過。我已經為她護住心脈,半年之內,她不會再毒發!」
他一句話說完,褐色的淡眸淡淡的一瞥奄奄一息的曲悅,那里面,有著太多的東西。然後,不顧無雙和雲舞驚愕的目光,他如仙般飄然而去。
「啞奴!」曲悅仿佛有預感一般,猛然驚醒,身體已無大礙。
這時,房間的門早已自動關好,房內除了無雙便是雲舞,沒有任何啞奴的氣息。
「啞奴來過!」曲悅語氣異常篤定,「他哪去了?」
無雙猛然想起剛剛那位男子的話,想必他就是啞奴,便來到浴桶旁邊,伸手握住曲悅的手道,「悅兒,誰是啞奴?」
曲悅看了看無雙,又睨了一眼一旁定定站著的雲舞道,「剛剛是不是有一位白衣的男子來過?」
「沒有啊!」無雙輕輕搖頭,妖嬈的眸子里沒有任何心虛的意思,「悅兒你是不是做夢了?」
曲悅看了看兩人奇怪的表情,沒有再追問下去,便道,「算了,沒事,也許是我做夢了吧!」
「你身體好些了嗎?」這次開口的是雲舞,他冰冷的臉上有著微微的緩和與抑制不住的關切之情,但他並沒有靠近曲悅,而是遠遠的站著。
「嗯,好了!」曲悅點點頭,對無雙道,「快扶我出去,天色不早了,我們該用膳了!」
「悅兒餓了吧!」無雙笑得一臉溫柔,小心翼翼的扶著曲悅出了浴桶,又為她找來了干淨的衣袍和巾子,替她溫柔的擦去臉上和頭發上的水珠。
「嗯!」曲悅點點頭道,「的確是餓了!一天沒有吃東西了!」
這時,雲舞一言不發的轉身出去了,他眸中有著淡淡的失落和艷羨。
曲悅拿過衣袍,當著無雙的面換上了,無雙再次看到曲悅撩人的身材,一張妖嬈的臉忍不住紅了。
「呵呵!」曲悅饒有興味的笑了笑,一邊為自己系好衣帶一邊打趣道,「沒想到你還會臉紅?」
無雙淡淡一笑,妖嬈的臉上傾國傾城,「悅兒又取笑我!」
曲悅系好衣袍的帶子,又整理好了凌亂的發,轉身來到無雙身前,捧起他魅惑眾生的臉,溫柔的問道,「還在意那件事嗎?」
無雙聞言眸子有些閃躲,「沒……沒有!」
曲悅在他性感的唇瓣上輕輕印下一吻,然後拍拍他的背。
正在這時,雲舞推門進來了,緊接著是幾個小二端著精致的膳食魚貫而入。
雲舞冰冷的眸子又垂了垂,有些不自然的睨了他們一眼,然後對兩人道,「過來用膳吧!天色不早了,明日還要趕路。」
曲悅不在意的笑笑,拉著無雙的手來到桌前,看著桌上的精致酒菜,笑顏如花的道,「嗯,不錯,真香。」
幾個小二擺好酒菜,便恭敬的退了出去,又替他們將門關好。
一頓飯吃得了無生趣,幾人一度無話,各個懷揣心事。
曲悅不明白為什麼啞奴來了又悄然離開,並且還不允許別人告訴她。雖然她那時候在昏迷當中,可她很篤定啞奴來過。因為她身體的寒毒除了啞奴別人根本沒辦法為她封住。
不過看來這寒毒也只是暫時封住而已,並沒有解。
三人用完膳,一言不發的睡覺去了,無雙也沒有像往常一樣纏著曲悅,而是自己單獨睡在一張床上,看起來心事重重。
曲悅知道他心里還有陰影,所以並沒有勉強他,獨自想著心事睡去。
睡夢中,她感覺有個異常炙熱的目光一直注視著她,那目光帶著無限的留戀和不舍,她想醒來,奈何實在太倦了,無論如何也無法張開眼楮。
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清晨。
朝陽透過打開的窗子暖暖的照在她的臉上,晃得她無法張開眼楮。
陽光恍惚間,眼前站著一襲冰灰色衣袍的男子,那男子如冰蓮般絕美冷艷,墨發在腦後半束半敞,襯得他無限風華,只是他一開口,便如扔下了一個重磅炸彈,「他走了!」
正沉浸在朝陽和美男中的曲悅聞言瞬間一躍而起,扯著雲舞冰灰色的衣領問道,「什麼?誰走了,你給我說清楚!」
心下一種巨大的不好預感潮水般襲來,曲悅瞬間手指有些冰涼。
「喏,自己看吧!」雲舞將一張紙扔給她,拿下她緊緊抓著他衣領的手,獨自轉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為自己斟了一杯涼茶喝了起來。
曲悅坐在床邊,打開折起的一張紙,上面寥寥數語,字跡妖嬈,「悅兒,我發現我越來越無法坦然的面對你。心中有塊巨石,怎麼也搬不走。請原諒我獨自離開,你身邊有雲舞,我便放心了。等我想通了,會去找你。望自珍重!無雙親筆!」
白皙的紙張上面,有些淡淡的淚痕,暈染了墨跡。曲悅拿起紙張放在鼻間,那上面有他獨特的香味。
心中被什麼堵住一般,怎麼也透不過氣來。她一拳砸在床柱上,揉皺了信紙,臉上一片陰霾。
雲舞依舊拿捏著姿態,優雅的喝著涼茶,冰冷的眸子卻不自覺的撇向曲悅滲出血跡的手,想過去,最終沒動,只說了一句淡淡的話,「要我去找他麼?」
曲悅半晌才稍微平復些,揉揉鈍痛的心口,臉上的陰霾漸漸減輕些,語氣低沉的道,「不用了,趕路吧!最近離開我的人太多了,要是逐個找的話,我這一年便什麼也不用干了!快馬加鞭去凌山,爭取五日之內到達!」
「好!」他只一個淡淡的好字,再無他話。轉身站起身想出去,頃刻間又轉了回來,「我們的馬根本沒辦法在五日之內到達!」
曲悅從懷中掏出兩錠金子扔給他,「去,買匹最好的千里馬!不用替我省錢!」
雲舞接過金子,一言不發的推門而去。
等出了客棧,雲舞才發現自己渾身虛軟無力,他恍惚的靠在門板上,冰眸半眯,握著金子的手異常用力,很快兩錠金元寶便變了形狀。
他心口異常悶痛,尤其是看見曲悅那痛心疾首的樣子,他心口痛的更加厲害。
「龍影!出來!」雲舞找了個角落靠住身體,朝著空氣中喊了一句。
他的話音剛落,空氣中便猛然出現一個黑衣男子,那男子一身黑,蒙著面,周身散發著肅蕭的殺意,恭敬的站在雲舞面前道,「門主,有何吩咐?」
雲舞眯著眼,一臉冰寒,看不清他在想什麼,只是他的手一直捂在心口處,對黑衣人道,「去找找毒狂,傾盡全力也一定要將他找出來!」
黑衣人猶豫了下道,「門主,何苦找他?他走了您的機會便來了,曲姑娘現在是您一個人的了!」
雲舞淡淡的搖了搖頭道,「她離不開他!我不想見她難過!」
「門主,您何苦這樣苦了自己?既然喜歡她,為什麼不去爭取?您每次傷神,便會觸犯舊疾,屬下擔心……」
黑衣人一句話還沒有說完,雲舞便打斷他道,「好了,別說了。我暫時死不了!不是我不爭取,而是我久病纏身,恐怕不能陪伴她終身,再說,我滿腔仇恨,根本無暇顧及情愛。」
「門主!」黑衣人擔憂的道。
雲舞淡淡的搖了搖首道,「別為我擔心,找找門中還活著的兄弟,暗中培植勢,有朝一日,我們雲舞門一定要東山再起!」
「門主,既然您不準備和曲姑娘在一起,又沒指望她報仇,又何苦還和她在一起浪費時間?不如我們現在出去一起擴展勢力,爭取早已日滅掉鳳棲宮為您報仇!」
「現在還不是時候,等我帶她引薦了師傅再說吧!你先照我的意思辦。去吧!」雲舞揮了揮手,冰眸一片平淡,還帶著淡淡的失落。
「是,門主!」黑衣人沒有再多言語,轉身消失。
這是雲舞的暗衛,雲舞門當時是被滅門,可雲舞之前一直都在暗中培植死士,身邊還有幾名武功高強的暗衛,這些,沒有任何人知道。
要不是這幾名暗衛,可能他當時已經被鳳棲宮給滅了。
雲舞對待外人狠厲,可對待門中的屬下和身邊的暗衛卻極好,很少有發脾氣的時候,因為他知道,他現在只有他們了!
雲舞在外面呆了一刻,身體勉強好轉,他便拿著曲悅給他的金子去了馬市,挑了匹通體棗紅的千里馬,這匹千里馬是這馬市里最好的馬,價值千金。
雲舞給了老板一顆夜明珠,牽著馬走了。
而曲悅給他的金子,他放在貼著胸口的位置揣好,如珍寶般小心珍藏著。因為這上面有她的味道。
等雲舞拴好馬回來的時候,曲悅正在房中悠閑的用早膳,無雙給她的信她撕得粉碎,散落在地上,而她的臉上是雨過天晴的笑意,見雲舞回來她,她沒事人似地道,「事情辦好了嗎?」
雲舞點點頭,依舊一臉的冰冷,也沒說話,坐下來默默的吃了早膳,便收拾好東西和曲悅一起出去了。
曲悅見了馬,異常高新,投給雲舞一個贊賞的眼神,雲舞沒有任何反應,扶著她上了馬,自己翻身一躍而上,一夾馬月復,馬便瘋狂的跑了起來。
這馬果然是好馬,速度極快,帶給曲悅一種前所未有的刺激感,可它又極穩,絕不會有將兩人摔下馬的危險。
還剩半個月的路程,這馬愣是只跑了三天。
曲悅站在凌山的腳下,向上望去,卻怎麼也望不到盡頭。
這凌山極其險峻,高大巍峨,而且沒有任何可以上山的小路,又沒有任何坡度,曲悅真的無法想象他們要怎麼上去。
雲舞沒說話,將馬拴好,提起輕功,攬著曲悅便用輕功飛了上去。
由于這山極其高,雲舞用輕功帶她飛了半個時辰才到達山頂,等停下來的時候,曲悅基本上已經是頭暈腦脹了。
不過,山上倒是別有洞天。
山頂屹立著許多青松,四周雲霧繚繞,鳥語花香,景色秀美別致。尤其是這山高聳入雲,站在山頂,有種能觸模到雲的感覺。
不過,高處不勝寒,這山頂,倒是涼快的很。
雲舞帶她穿過松林,又上了數不清多少層石階,才終于到了山的最頂端。
在一層層石階的最高處,有一座白色巍峨的建築物,從外觀看,極像玲瓏寶塔。但這白塔只有六層,佔地面積較大,並不像一般的塔那樣是個細高的筒子,塔里面容量極大。
而且,這塔每一層和每一層之間都是隔開的,沒有任何石階,若是想從一層上到二層,就必須從外面用輕功飛上去,同樣,若是想從六層下來,也必須從六層用輕功飛下來。
誨音老人給這塔起名叫天塔,這里弟子眾多,塔的下面,有一個偌大的空地,類似現代的廣場,是他們練武用的。
曲悅一來到這里,便見到有人用輕功提著水桶飛上六層,來來回回。
「這是干什麼?」曲悅不解的望著眼前奇異的景致。
雲舞若有所思的睨著這里的一切,像是在回憶著什麼,淡淡的回道,「膳房在六層!」
曲悅這才明白,原來這里的一切都是要用輕功的,不論你想去哪,都要用輕功,像曲悅這樣身無半點技藝的,若是從六層飛下來,無異于跳樓。
有人發現了他們,急匆匆的跑來,發現是雲舞和曲悅,那弟子裝扮的男子一臉興奮朝著雲舞叫道,「大師兄?」
雲舞朝那男子淡淡的點頭道,「師傅呢?」
男子一身青色的布衣袍子,頭發規矩的攏在頭頂,模樣有幾分清秀,一臉興奮的對雲舞道,「師傅在別院。」
「嗯!」雲舞朝他點了點頭道,「那我先去見師傅了!」說罷帶著曲悅去了塔的後面。
塔的後面是一個景色別致的花園,里面有一個人工湖和一座別院,這花園和其他的園子倒也別無二致,該有的一樣不少。
白色的磚砌別院古樸中透著清雅,在人工湖的上面有一座小橋,順著小橋上去能直接去到別院。
雲舞帶她穿過小橋,直接站在別院的門口恭敬的向里面喊道,「師傅!」
里面傳出一個清澈如泉的聲音,「你來了?」似乎早有預料。
曲悅一怔,怎麼這聲音听起來如此年輕?
雲舞遞給她一個眼神,示意她可以進去了,之後便率先抬腿邁了進去。
曲悅緊隨其後。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清雅的廳堂,周圍擺設簡單,卻透著淡淡的仙氣。
廳堂的中央,有一個紫檀木的矮桌,桌上有一盤棋局,而棋局上面,一雙跳躍的玉手精致的如雕塑般的,瞬間吸引人眼球。
待看清那下棋之人,曲悅徹底愣住了。
她不敢相信,這世上竟有如此美的人,這種美,無法用言語形容,超越了世間所有的美,若畫中走出來的人一般。
一攏月白輕衫,恰到好處的罩住那人縴長的身姿,如謫仙般飄逸,一支玉簪挽起那青絲如檀,微風拂動,那發絲揚揚落落,散落頰邊,無端增添一絲嫵媚,眉如墨畫翩若驚鴻,彎彎的月牙眼眸波流轉之間便已風華無限,微微敞開的領口精致的鎖骨若隱若現,不笑時,一身高貴清雅如蘭,薄唇微微勾起便美得如同妖孽,那月牙般的眸子輕輕流轉之間,便生生勾去人的三魂七魄。
「你師傅呢?」曲悅勉強把眸光從那人身上收回,便急著要找誨音老人。雖然這男子著實美得如同妖孽,可她並不是來欣賞美男的,若是不趕快學會武功她連二樓都上不去。
雲舞輕咳了一聲,看向正在聚精會神下棋的妖孽美男道,「他就是我的師傅,誨音老人。」
曲悅一下子便跳腳了,「你開什麼玩笑!他看起來比你還年輕你告訴他是誨音老人?」
雲舞冰絕的容顏有一絲裂痕,不自然的道,「咳咳,誨音老人只是他為自己起的名號而已。事實上,師傅久居山中從不出去,江湖上鮮少有人見過師傅的真實容貌。」
「雲舞,你玩我?」曲悅臉色陰沉起來,「他們明明說誨音老人武林中沒有敵手,而且,他還是在你六歲那年將你帶回,從此歸隱山林不問世事,連鳳棲宮都要給他三分顏面,他怎麼可能是一個這麼年輕的小子?」
曲悅打死都不信這是誨音老人,在她的腦海中,誨音老人應該是鶴發童顏的老人才是。
雲舞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道,「休要對師傅不敬,你愛信不信!」說罷又恭敬的轉眸對妖孽美男道,「師傅,我回來了!」
那妖孽男子從頭至尾就一直在專注的下棋,連眼皮都不曾抬過,仿佛這邊的任何事情都和他沒有關系似地,他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听見雲舞的聲音,他精致的手捏起棋子按在棋局上,一雙月牙般的眸子仍是看著棋局,清雅的聲音淡淡的響起,「你難道忘了我們的規矩?不許女子踏入凌山半步,否則,格殺勿論!」
那男子語畢,精致的眼角微微一撇,帶著幾分凌厲,玉手一彈,一顆棋子瞬間朝曲悅襲來,連雲舞都來不及阻止,那棋子的速度快的超乎想象,帶著強大的力量,直接飛射在曲悅身上,卻又沒有穿透她的身子,而是直接將她撞飛出門外。
曲悅硬生生的落在了大理石的地面上,強大的沖力讓她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
雲舞大驚,臉色一變轉眸對誨音老人道,「師傅,您如何知道她是女子?」
曲悅明明是一身男子裝扮。
那男子抬眸,用寬大的袖擺掩住唇角,嫌惡的道「她身上有女子的味道!快讓她離開,這只是警告而已!」
雲舞知道誨音老人生平厭惡女子,臉色大變,忍不住軟下語氣道,「師傅,您就當她是男子,她听聞您的大名,一直想拜您為師,求師傅看在我們這麼多年的師徒情分上,通融一下。她,是徒兒極其在意的女子!」
「嗯?」那男子用極其危險的聲調道,「我告訴你多少次,女人便是紅顏禍水,要唯恐避之不及,你帶她回來,是想破了山規麼?」
「師傅,徒兒不敢,徒兒這就帶她走!」曲悅第一次見雲舞如此驚慌害怕的表情,如同眼前的不是他師傅,而是魔鬼一般,他的語氣敬重中帶著害怕。
曲悅擦干淨唇角的血跡,勉強站起身,她斜眸瞥了雲舞一眼,跌跌撞撞的進了廳堂,不屑的道,「你真沒用!就這麼幾句話,便想走?我今天上來了便不會再下去了,除非我死在這,你們可以將我的尸體拋下山去!」
說罷又轉眸瞥了一眼誨音老人道,「你真的是誨音老人?」
那男子依舊下棋,連臉都不屑轉一下,清冷的道,「是與不是,于你何干?我限你速速下山,否則,別怪我下手無情!」
「我若是不下呢?」曲悅一只手撐在牆邊,捂著胸口,一臉挑釁的道。
那男子隱隱一笑,妖孽至極,一只手仍在專心下棋,另一只手,卻輕輕抬起,猛地朝曲悅劈了過來。
曲悅已然受傷,根本無從躲閃,只能閉上眼,靜待這一掌劈來。
誰知她沒感覺到預想中的疼痛,反而听到一聲悶哼。
曲悅驚愕的抬眸,卻見是雲舞,他擋在她的身前,生生的受了那一掌,胸口悶痛,一口鮮血猛然噴涌而出,他冰白的唇角,開起妖冶的蓮。
「雲舞!」曲悅胸口猛然一滯,下一瞬,已經扶住了欲將倒下的雲舞,「你怎麼樣了?」
雲舞倔強的起身,勉強支撐住身體,冷聲道,「我沒事!」
曲悅知道,這一掌要是換了她,已經心脈俱裂,但任憑雲舞武功不俗,但他還是受了重傷,就這,誨音老人也只是用了一成的功力而已。
曲悅這次相信他就是鼎鼎大名的誨音老人了。
她眼底泛起陰霾,扶著飄飄欲墜的雲舞,對誨音老人陰狠狠的道,「你找死!」
此時她完全忘了來時的目的,她滿心只剩下了憤恨。
將雲舞扶到一旁坐下,她暗自催動身體那強大的力量,打算貼上誨音老人,將他吸成干尸。
這般孤傲自負的男子,根本不配做她的師傅。
她相信她身體里的那股力量任憑任何人也抵擋不住。
憑著一股憤怒的力量,她體內的那股力量被成功的激起,周圍泛起強盛的紅色光耀,緩緩朝那男子擴散。
雲舞看出端倪,猛然擋在她的身前,對她求道,「不要!師傅對我有恩,你不要這樣!」
「滾開!」曲悅眼底赤紅,墨發被揚起,衣袂翻飛猶如魔煞,顯然已經怒極,一把震開了雲舞,那股強盛的紅光便朝男子襲去。
正在下棋的男子察覺到了一絲不對,一個輕巧的閃身,便躲了過去,不過,他月牙般的眸子流露出一絲驚異,「你是誰?」
這女人身體的紅光不想是人間的力量,那股力量邪惡的如同來自地獄,帶有強大的毀滅性。
他看得出來,這力量現在還很弱,待假以時日成熟之時,便足以威懾九天。
曲悅狂妄一笑,「我只是曲府小小的庶女,只是听聞您的大名前來拜師而已。您也看到了,我這力量根本不能自控,若是僥幸讓它吸取到人的精髓,它便會逐漸強大,不知它若是吸取到您的精髓,又會如何呢?」
「你到底想怎麼樣?」那男子如畫的眉目間浮現一絲肅然,定定的望著曲悅和她周身散發的紅光。
「我就是想拜你為師!雖然我身體里有這股力量,但我並不知道該如何控制,也沒有任何武功的內力,我只想學好武功,習得一些內力,以便能控制和利用這種力量而已。以免被這力量控制,造成不可估量的後果。」
曲悅將自己的目的和盤托出。
男子想了想道,「好吧,你看到這盤棋局了嗎?這是我破解了多年都未曾破解得了的一盤棋,你若能破解,我就破例收你為徒!不過,你要保證你不會隨便用你這力量傷人,我要保證我這凌山和眾弟子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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