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若是不信,那為弟也沒辦法了!」啞奴無所謂的聳肩,眸中一片淡然,可誰也沒注意到,他緊握著的拳頭,有幾分顫抖。
「別想騙本尊!你是知道本尊的本事的,我感應到她的氣息,就在你這里,可我卻找不到她!是不是你給她使了定身咒?使我看不到她?自從她出現在這里,她就一直都在我的掌控之下,可忽然之間,她卻月兌離了我的掌控,我怎麼也找不到她,可是我卻能感應到她的氣息,這些都是因為,我是她的命定之人!」
「既然這樣,那她那麼多次犯險,你為什麼不去救她?還處處與我作對,阻止我去救她?」啞奴說到這里,再也掩飾不下去了,他一貫平淡清逸的聲音里,滿是顫抖。
他無法忘記自己剛找到她時的樣子,渾身是血,他無法忘記她來到鳴鳳國所受到的所有苦難,可他卻只能袖手旁觀,這一切,都是為了躲避他,怕他發現她的蹤跡,可誰知道,悅兒早已在他的視線之內。
他真是可笑的夠可以!
「呵呵!你終于不再掩飾了!你不是說你不知道她在哪里嗎?為什麼現在又告訴我你知道她那麼多次身臨險境?弟弟呀,難道你到現在還不了解為兄的本事?你救過她,見過她,那麼多次暗中幫她,設計接近她,你以為本尊都不知道?你以為我不想救她?可這些都是她在人間必須經歷的劫難,我若插手,我和她的命定關系便會解除,這樣一來,她就可以和任意的男子歡愛,無所顧忌。」
那聲音說著說著,終于站到了啞奴的面前,他周圍的雲霧消失,剩下的,只有強大的壓迫力和無比的光耀,讓人不敢直視。
這男人,有著陽光般耀眼的光芒,有著魔鬼般的邪惡,有些地獄般的陰厲,還有著傲視九天的權威,若說他美,那世間並沒有任何詞匯可以形容他的美貌,若說他邪惡,魔鬼也不及他三分,若說他強大,恐怕天和地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他狂妄,他自大,他自負,他邪惡,在他眼中,似乎沒有什麼值得放在眼中,除了,那個女子。
若說他是男人,那麼他有著女子的妖媚,若說他是女人,那麼他有著男子的霸氣。
不過,若說他是人,這就有些牽強了。
因為,這個光芒四射的男子,長著一頭妖媚的紫發,那一頭紫發散發著耀眼的光芒,柔順至極,直接垂在腳踝,而他的眸子,猶如一顆紫水晶般,里面滿是神秘莫測。
他的眉細細長長,眉尾卻向上挑起邪惡妖媚的弧度,而眉心的正中央,開著一朵妖嬈的紫蓮,那花瓣栩栩如生,仿佛帶著花香,耀眼,襲人。
他鼻梁挺直如懸膽,紫色的唇瓣襯托著他的紫發紫眸,以及他眉間的紫蓮,顯得更加妖魅,可卻絲毫不顯得突兀,反而協調極了,和他邪惡妖嬈的氣質極為相符,那天生的王者之氣,不由得讓人對他仰望。
一身黑色的瓖金鎧甲,襯得他猶如戰神般的英氣逼人,是那般的神聖不可侵犯,而他同色系的黑色瓖金短靴,靴頭是用金子雕刻而成的兩條金龍,更像是在彰顯他的身份,將他的威嚴盡顯無遺。
「哥哥,你身上的邪氣越來越濃了,你就不怕仙界對你不滿?」到底是他的哥哥,看到他的魔性越來越濃,他不由得有些擔憂。
「誰敢?」簡單的兩個字,聲音輕的幾若不見,里面蘊含的威脅卻怎麼也讓人無法忽視。
沒錯,他就是曲悅的命定之人,也是仙界的仙尊,說白了,也就是仙界的老大,也掌管著人界。
而他和啞奴,是親兄弟,啞奴是仙界的二殿下,他原本是大殿下,萬年前,為了爭奪仙尊的位子,他們兩個聯合殺了另外八個和他倆爭地位的兄弟,事成之後,兄弟反目,最終,啞奴還是沒有贏過哥哥,哥哥成了仙界的尊主。
不過,為了曲悅,他將自己變得越來越邪惡,具體緣由,後面再續。
「你就這麼相信自己?」啞奴對哥哥的狂妄嗤之以鼻,淡眸中滿是不屑。
「哼!就算本尊將仙界變為魔界又如何?」仙尊狂妄的開口。
啞奴一驚,淡眸微變,「你……你竟然說這種話!」
「如何?當初本尊沒殺你,一是因為咱們的兄弟之情,二是因為你幫本尊掃除了許多的絆腳石,所以,現在到了咱們兄弟聯手的時候了,別讓本尊懷疑當初的決定!」仙尊的話充滿威脅,卻又意味深長。
啞奴知道他話里的意思,他眼角不自覺的撇向仙池里那個一臉震驚的女人,有些微微的擔憂,繼而又開口道,「哥哥,你知道,她不是單單屬于我們任何一個人的,一旦她破了身,以她的性子,那些妖精又會被她收入囊中,這是她的命運,不如,就讓她做個普通人,你也別在找她,如何?」
「呵呵?」仙尊嘲諷的一笑,「你的意思是,讓她屬于你一個人?你覺得這可能麼?就算你藏著她,你也終身都沒想踫她,又何苦?不如我們兄弟一起聯手,等將她恢復身份之後,再慢慢掃除那些妖精,然後,我們兄弟二人再和平競爭,這不更好?」
「不!一旦讓她恢復本性,回到她原本的位子,那她的桃花劫就無法避免,畢竟她的身份就注定了後宮三千,就算掃除了那些,也會有別的妖精去到她身邊,我們改變不了她的命運,也無力阻止,就讓她慢慢變成一個普通的人類女子,那麼,之前的她就會徹底消失。」這就是啞奴一直擔心的,也是他的計劃。
「那還是她麼?這就是你所謂的愛?你愛她,就自私的讓她變成另外一個人?你知道她的心有多大!」仙尊說著說著有些激動,他絕對不允許,那個霸氣冷酷的女人消失,因為,他愛的,一直都是那個她!他不允許她消失!就算傾盡所有!
「只要她能平安的留在我的身邊,無論她變成什麼樣,我都愛她。我不像你,為了那該死的命定關系,眼睜睜的見死不救。」啞奴還是對之前的事情耿耿于懷。
「平安?短短幾十年的陽壽,就是你說的平安?」仙尊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接著,兄弟倆你一句,我一句,火藥味越來越濃。
一旁的曲悅徹底傻眼了!這個如魔鬼一樣的男子是誰?听啞奴說他好像是仙界來的。
靠!這世界真的玄幻了,沒想到穿越之後什麼奇怪的事情都能遇上,仙尊是什麼?和玉皇大帝有關系麼?不過,後來她才知道,這里根本沒有玉皇大帝,這里的仙界,和她在二十一世紀在電視上看到的仙界是不同的,這里是個全新的體系。
不過,這些都不是她關心的重點,他們所說的那個女子是誰?為什麼她的心好痛?頭也好痛?原來,啞奴也是仙界的,原來,她有一個仙界的夫君。
真是太玄幻了!她原本還想著當什麼皇後,現在才知道皇後只不過是小巫見大巫。說不定她以後能當仙後。
但,啞奴口中口口聲聲說的她是誰?他愛那個女人?那麼她呢?她又算什麼?
曲悅感覺自己的腦子越來越亂,听他們說得也越來越亂。
尤其是那個仙尊,她對他有種很熟悉的感覺,熟悉到心痛,熟悉到想落淚,可她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他是誰。
想著想著,曲悅不由得自嘲,她怎麼會認識仙尊?還是不要想了。還是靜觀其變吧。
而這邊兩兄弟已經僵持起來。
仙尊找不到曲悅,只能感應到她的氣息,他很確定她在這里,可啞奴卻怎麼也不肯交她出來,而且更糟糕的是,他對她的感應越來越弱,他好擔心她會出什麼事情。
之前無數次對她的事情袖手旁觀,他的心已經被無數次凌遲,記得她跌下山崖的那刻,他清楚的听見自己的心碎裂的聲音,若不是大護法暗中施法將他困在仙界,他拼死也會來救她,可是,當他好不容易月兌離仙界的時候,卻發現她不見了,而且,他怎麼也找不到她了。
幸好他對她還有感應,順著感應,他找到了這里。
「還是別說廢話了,你到底告不告訴我她的下落?」仙尊的語氣帶著濃濃的威脅。
啞奴輕蔑一笑,「我若不呢?」
「那你就別怪我們兄弟反目!」此時,仙尊的聲音已經滿是陰厲,周圍聚集起一陣濃濃的邪氣,接著,狂風大作,是他在施法。
「你以為我會怕你?」啞奴的墨發被風吹起,白色的袍子鼓吹的呼呼作響,臉上閃著銀光的面具更是寒意逼人。
兩人隨時可以兵戎相見,這也不是第一次。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交出她!否則本尊讓你魂飛魄散,永遠看不見她!」要不是怕她在這里會傷了他,他真想將這里夷為平地。
「哈哈,哈哈哈!」啞奴不說話,忽然仰天長嘯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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