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悅如遭雷擊,腦中不自覺的便回響起穿越之前耳際響起的那句話,「回來吧,回來吧!」
「你究竟是誰?」曲悅倒退了一步,縱使一貫冷靜的她也有些不淡定了。
「你這女人,我救了你,你非但絲毫沒有謝意,反倒來責問我!」雖然是嗔怪的語氣,但卻被他說得滿是風情,他的眸波微微流轉,唇角邪氣的勾起,手中的折扇悠閑的扇著,一身霸氣凌厲的氣勢卻絲毫沒有被掩蓋下去。舉手投足之間,滿是絕代風華。
曲悅忽然有種被人玩了的感覺,不知為何會有這種感覺,總之,她感覺穿越後經歷的種種的一切,都是拜這男人所賜。這是一種強烈的直覺,要不是他,她也不會穿越。
她究竟是該感謝他呢?還是該痛扁他一頓呢?
想了想,曲悅還是憋住滿肚子的怒火,勉強綻開一個僵硬的笑意,朝他微微作揖,「多謝公子救命之恩,不過,公子的本事的確是非同一般,一出場,便滅了一眾仙童的三味真火。」
一句話被曲悅說得陰陽怪氣,意味不明,眸中暗暗閃著兩簇精芒。
眼前的玄衣公子風清一笑,身前的發絲隨著他的折扇微微拂動,「什麼仙童!不過是幾個妖孽!本宮子也只不過是個捉妖師而已,多年來行走江湖,行俠仗義慣了,尤其是姑娘這麼花容月貌的女子,本公子又怎麼忍心見死不救呢!」
話雖如此說,可曲悅和龍吟不可能相信。
尤其是龍吟,滿臉狐疑,眼前這公子絕對不是凡間之人,而且,他的法力在自己之上,他用的招數又是那麼的熟悉,況且剛剛那些白衣人明明就是仙界的仙童,可他硬說是妖孽,擺明了撒謊。
龍吟眸光閃爍,臉色不善的看向了眼前的公子,剛想開口質問,腦中卻忽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不想她有事,就乖乖閉嘴!」
待他回過神來再次看向玄衣公子,卻見他眸光不經意看向自己,里面滿是警告的意味,正當他再想睜大眼楮看個仔細的時候,玄衣公子早已談笑風生的調戲曲悅去了,哪里還有半點剛剛的模樣?
龍吟瞬間全然明了,他知道眼前之人的身份了!只是,事關重大,他不可以說破!
而這邊,曲悅的臉色越來越鐵青,而玄衣公子,也越來越朝她逼近。
「公子是欺負小女子愚笨不成?剛剛的那些白衣人怎麼會是妖孽?他們使用的明明是仙界才有的法術?」
「本公子怎麼會欺騙你一個弱質女流?況且是你這麼美貌的姑娘?」玄衣公子壞壞的笑著,說著一根手指玩味的輕撫曲悅飽滿性感的唇瓣,風流之態盡顯。
曲悅毫不客氣的拍開他的手,「你再這樣跟我臭貧,別怪我……」
「別怪你什麼?難道,你自認為是我的對手?」玄衣公子笑得更壞了,在她猝不及防之際,他猛然吻上了她的唇瓣。
但,這只是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未了,他還伸出舌尖輕舌忝了一下她的唇瓣,然後,異常回味的用舌尖舌忝過自己的唇,聲音曖昧暗啞,「嗯,真是美味!本宮子就喜歡你這樣貌美鮮女敕的姑娘!」
「你!」曲悅一陣語塞,臉色頓時已是鐵青,尤其是听著他輕薄的話語,她更是一陣怒火中燒,「流氓!」
「本宮子再流氓,也沒你流氓!」玄衣公子笑得燦爛,眉眼間盡是勾魂攝魄的笑意。
這下反倒把曲悅自己給弄蒙了!她居然能听懂二十一世紀的語言?而且,她哪里流氓了?
玄衣公子好像看出她所想,再次壞壞的開口,「還用我將你的風流韻事一一道來嗎?」
曲悅聞言有生以來第一次心虛,好像,是有那麼幾回流氓的經歷。
眼前的男子既然和賓館里的男尸生得同樣的容顏,曲悅敢斷定,他們是同一個人!
而且,賓館里的一切和當天所發生的所有怪事都是他一早安排的。他能隨意穿越時空,目的就是為了找她回來這里。所以,他絕非一般人,甚至,地位有可能在龍吟之上。
所以,眼下,她還是不要得罪他為好。
看形勢,要想知道這所有的前因後果,還得從他身上下手。
想著,曲悅變臉比翻書還快,唇角立馬勾起一個嫵媚的笑,一雙妖眸勾魂的看向玄衣公子,聲音軟糯的道,「公子,人家可是一個姑娘家,公子這樣的隨意胡說,可是想敗壞小女子的名聲,讓小女子嫁不出去嗎?」
「你會嫁不出去?」玄衣男子仿佛听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可隨即,他又話鋒一轉,邪邪的道,「不如,你嫁我如何?」
曲悅眸光一轉,半開玩笑的笑道,「可以呀!不過,就看你能不能付得起我的聘禮!」
「你說說又何妨?」玄衣男子好像打定主意和她死磕到底了。唇角的笑意越發邪惡。
笑話!會有他付不起的聘禮?
「我要江山聘!你,可付得起?」曲悅雙臂環胸,眸底的笑意越發的讓人琢磨不透。
既然他要玩,她就陪他玩到底!她倒是要看看,他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江山?」玄衣公子淡然一笑,接著問道,「姑娘指的江山?」
「上至九天,下至黃泉!」曲悅說這話時,臉上沒了笑意,好像異常認真,眸中還閃著幾許霸氣的光耀。
「哈哈哈!」玄衣公子忽然笑了,笑得詭異,手中的折扇啪得一聲合上,狠狠的捏在手心里,然後莫名其妙的道,「你還是一點沒變!」
「你到底是誰?」曲悅臉上沒了玩笑的意思,一雙犀利的眸子直盯著他的眼,仿佛能看穿他似地。
玄衣公子玄妙的轉身,身上的袍子帶出一陣清風,月光將他的身影拉得老長,
顯得有幾分清冷和傲然,他語調一轉,背對著她,聲音清冷的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盡早離開為妙。」
「我們?」曲悅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道,「難道公子要與我們同行?」
「嗯!」玄衣公子點了點頭道,「姑娘被妖氣纏身,而我的職業便是捉妖師,保護百姓的安全,所以我要一直跟著你,確保你安全無事才可放心。」
「哼!」曲悅壓根不信他的話,語調怪怪的道,「多謝公子了!不過,小女子還不知公子姓甚名誰?」
「輕塵。」只簡單的兩個字,卻超凡月兌俗,頗符合他的氣質。
「清晨?你干脆叫黑夜比較好!」曲悅故意調侃他。
「隨你!」輕塵絲毫不介意,只清冷的吐出兩個字,便悠閑的向前走去。
龍吟這邊心思復雜的嘆了口氣,然後適時的開口道,「悅兒,時候不早了,我們盡早趕路吧。我也覺得這里不太妙。有輕塵公子跟著,我們也安全很多。」
曲悅看了看龍吟陰沉的臉,忽然笑了,道,「我怎麼瞧著你不是那麼高興呢!」
「趕路吧!」龍吟什麼也沒說,一身白衣在月光下顯得有幾分孤寂,他素手一揮,一旁僵直的車夫很快便回過神來,然後如夢初醒般的大叫道,「怎麼了?怎麼了?」
龍吟行至車夫的面前,一雙褐色的淡眸直盯著車夫的眼楮,里面發出詭異的光,然後輕聲吐出兩個字,「趕路。」
「好的,好的。」車夫猛然回過神來,然後這才重新駕起馬車,準備趕路。
龍吟小心翼翼的扶著曲悅上了馬車,然後自己也上來,將簾子放好,然後馬車便開始悠悠的前行。
「輕塵怎麼不上來?」曲悅依靠在床榻上,若有所思的問。
「他用不著。」龍吟說這話時,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其實他也用不著馬車,只是他喜歡坐在馬車里,然後靜靜的看著她。
「龍吟,你知道他的身份,對嗎?」曲悅像是看穿了他似地,語氣冰冷的道。
龍吟猛然一驚,知道瞞不住她,便輕輕了點了點頭。
「告訴我,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曲悅聲音越發冰冷,臉上似乎帶著幾分戾氣。
這是她發怒的前兆。
丫的!敢情都是在玩她!
「悅兒,你听我說!」龍吟抬手輕輕撫上她的面頰,溫聲道,「現在還沒到說的時候,若是這時候說了,對我們都不好!總之,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也是你該歷得劫。你只要記住,我們都不會害你,就好了。到時候,一切自然會真相大白!」
「好好好!」曲悅已經有幾分怒了,眸子發紅,「我不問!但你總該恢復我的容貌吧!你有法術,明明可以用法術帶我回凌山,可你不願意,我也不強求,你知道一切的真相,可你就是不肯說,我也不強求!可你這麼久了,一直不肯為我恢復容貌,弄得我和月傾之間相互誤會,我無端跌落懸崖,和他們所有人失去聯系,你這就是愛我嗎?你不覺得你的愛太過自私嗎?我一直被你們玩弄于鼓掌之間,你們看著我在凡塵中苦苦掙扎,卻不肯伸一下手,這就是你的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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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咳咳,我回來了!親們不要拍我,我實在我不得已的苦衷,最近事太多了,不多做解釋了,解釋就是掩飾,只要親們還能看我的文,就是原諒我了。
關于文,我只能保證不會太監的,會乖乖的完結。只不過,更新神馬的保證不了,我只能保證盡量更新,若是有的親嫌等得辛苦,可以先看看別的書,等小香這文完結了再來一次性訂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