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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齊茜衣食父母的李賓州完全沒有任何自覺,只覺的最美的就是暮然回首,那人正在燈火闌珊處。「陛下今日不走嗎?」齊茜看著小安安被容嬤嬤抱了下去,這才扭頭問了李賓州,面帶疑惑?這廝別是被自己感動了吧?那自己可以去奪冠奧斯卡了。「嗯,今日朕就在你這兒了。來,陪朕畫幅畫∼」已經享受過天倫之樂的李賓州頗有閑情怡致。齊茜自然不會拒絕培養感情外帶培養氣質愛好的……嗯,行為。「今夜陛下去了茜嬪那里?」皇後半晌才蹦出一句,「許是本宮多想了,不過這茜嬪也不容小覷。你最近試探一下那個你安排的宮女。如今在瑤華宮也就這麼一個釘子了。如果她是可用的,倒也能防範點什麼。」「是」「真討厭,茜嬪那女人一看就是狐媚子,進宮第一天就給本宮難看,現如今陛下也被她勾過去了。要不是本宮被陛下禁足了,要她好看。」文靜已經摔了幾個杯子了。文月在一旁欲言又止,也知道主子一向自負,如今是听不進去的,只希望明日和她好好辯白辯白如今的形勢。這里可是皇宮,不是侯府。「喲,這不是茜貴嬪嘛?懷著孕怎麼還逛御花園,忘記裴良娣了吧?」說風涼話的正是順妃文靜。文靜很是嫉妒,茜嬪已經有個一個倍受寵愛的小公主,比長公主都受寵,如今又要開花結果,又懷了一個。而自己進宮三個月了,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如今踫到了茜貴嬪,忍不住就刺了一句。旁邊的文月有些著急,最近主子是挺受寵的,陛下還是寵愛主子的,可是這個茜貴嬪根本就是惹不得的,皇帝陛下跟前的紅人啊。更何況……文月有些著急的在文靜背後扯了扯。文靜扯了扯嘴角,懷孕的,御花園,誰知道是不是又是一個陰謀。文靜哼了一句,扭頭朝回去的方向走去,順手摘了朵開的已經差不多的石榴花扔了下去,順腳又踩了一踩「這花都敗的差不多了,不過本宮看見你就沒心情,先回去了。」「慢走不送啊,不過也勸娘娘一句,許是平日里脾氣不太好,這才到如今石榴都不結子兒呢。」齊茜也甩甩帕子,走到另一個方向。這孕婦是不能憋著氣兒的,對胎兒不好。「賤人!」文靜氣極了,本來就不是脾氣內斂的,向來不知道收起自己的脾氣,即使入宮了也就只是十分藏了一分。文月一看緊緊拉著文靜的衣袖,「哎呀,主子,裴良娣,裴良娣!」文靜听了這話才靜下心來,「哼,咒本宮沒孩子,本宮看你保住保不住。」「陛下,等多久了?」齊茜笑嘻嘻的看著坐在椅子上的李賓州。在這種大自然的氛圍之下竟然還要自帶椅子……昨日齊茜想到六月的天正是梔子花開的時候,想要看花。可是偏偏人被看的很緊,因此使勁手段,各種撒嬌賣萌,威逼利誘終于讓李賓州同意讓自己去御花園,如今的御花園在李賓州的眼里那就是一孕婦受害地,所以李賓州很貼心的表示自己到時候會到那里陪齊茜。這梔子花開的地方附近都已經被皇帝陛下默默的清空了。如今皇帝自覺齊茜就是自己的紅顏知己,更何況為了月復中孩兒的健康成長,皇帝自然很願意為齊茜做下這等事,更何況,不過隨手而已。李賓州听到齊茜的聲音,不由站起身,親自走過去扶著齊茜,「怎麼來晚了,可遇到什麼事情?」齊茜翻了個白眼,「還不是您的紅粉佳人。」齊茜並未點名是誰,李賓州也不好去談論別的妃子。不過演技不錯的人,臉皮總是稍微厚點的。「哦?朕的紅粉佳人不就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嗎?」李賓州手里的扇子合著,輕輕抬起齊茜的下巴,調笑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齊茜听了這話抿著嘴只樂,皇帝果然都是有風流才子的潛質。隨手就拿起自己的手絹扔向他的臉,任手絹輕飄,壓低嗓音。「公子,奴家的手絹被風兒吹下了窗,奴家急的不得了∼」李賓州听了這話反倒吃吃低笑,食指輕輕摩挲齊茜的紅唇,「茜兒越發調皮了。」齊茜臉色微紅,見美人計不管用,眼兒一瞪,「那你要不要幫我撿手絹。」李賓州就愛看齊茜惱羞成怒的模樣,十分有生氣,「撿,撿,朕自然是要撿的。」齊茜橫他一眼,哼,欠□。不錯,李賓州這廝被諸多美人捧的已經不是一般的渴望被m,齊茜細細觀察過,自己若是稍微發點脾氣,瞪他他反而欣然接受。加之,順妃文靜是個性情張揚的人,加之艷若桃李,很是得了一番李賓州的寵愛,只是齊茜初步估計,文靜這是在李賓州面前做了小女人,木有抓到精髓。想到這里瞬間齊茜心中就充滿了自信,姐這五年不是白呆的。以後就是成不了太後,當個太妃,讓自己的兒子把自己帶到封地去那也是一個很開心的事情啊。齊茜趁著李賓州撿手絹的時候踮起腳尖就去摘頭上的梔子花。踫巧李賓州撿起了那方手絹,看到手絹的角上正是一朵盛開的蛇目菊。心中感動,誰知道抬頭就看見齊茜的動作,趕上幾步抱起齊茜。齊茜正挑好了一朵盛開的梔子花,很仔細的要摘的時候,被李賓州如此一嚇,不由大叫起來。「唔,唔,唔」齊茜瞪大了眼楮看著李賓州近在眼前的大臉。「你放開我!」齊茜用眼神控訴。我們的皇帝陛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一緊張,竟然捂住了齊茜的口鼻。生怕齊茜呼吸不暢,李賓州馬上放下自己的手,把齊茜放平躺在了草地上。很緊張的看著齊茜「怎麼樣?可有什麼不舒服?」誰知齊茜卻毫無預兆的捂著嘴巴咯咯咯的笑起來,都已經有打滾的趨勢了,唬的李賓州輕輕按著她的手,不敢讓她真的滾起來。齊茜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卻看見李賓州有些擔憂的神色。齊茜心中也是一暖,當老公這人夠渣,不過也是時代的教育。當朋友,李賓州是個值得托付的。這五年來,若是以朋友的定義,李賓州果真是個好朋友,只怕自己反而是處處利用,處處算計。齊茜想到這里有些傷感,坐起來動作輕柔的幫李賓州整理鬢發,「這頭發有些亂了,茜兒幫忙整理整理。」李賓州任由齊茜在自己的頭發上動手動腳,卻是不知道齊茜剛剛看到的正是手里摘的那朵梔子花落在了李賓州的白玉冠上,李賓州竟是一點都沒有知覺。「玉白色的梔子花果然和陛下如玉的氣質很是想和。」李賓州本來正坐在地上看著齊茜瓷白的側臉,感受歲月靜好,猛的听到這話,很有些懵懂。齊茜看見李賓州疑惑的挑著眉,吃吃一笑,模了模自己的頭發,示意李賓州模自己的頭發。李賓州抬手一模便看到了自己手中的梔子花,抬頭便看到抿著嘴樂的齊茜,想笑又不敢笑,沒好氣的說,「想笑便笑罷,憋著了對朕的皇兒不好。」齊茜听了這話也不憋了,雖然不知李賓州今日怎的就如此大方,但是有機會就要抓住趕緊笑啊。李賓州本來是有些郁悶的,自己向來衣冠整齊,舉止沉穩。今日倒不知何故,有些放浪形骸了。齊茜笑著看李賓州還是板著臉的模樣,不過齊茜倒是看出李賓州並沒有生氣,難不成是郁悶了?齊茜為了安撫李賓州的心,「啪嗒」上去親了一口李賓州臉,嬌聲勸慰「這麼好的天氣,陛下竟要擺出這般臉色給奴家看麼?奴家好傷心喲∼」李賓州感慨一聲,「朕自小在先皇的指導之下,自來行事穩重,年少時分也曾心想遨游天地間,快哉快哉。只是……」李賓州說著說著就陷入了沉思。齊茜了然,這就是所謂的富二代感覺沒有自由,被壓抑的想法。齊茜柔聲安慰,「其實陛下大可不必如此想,出世入世不外如此,陛下有治理天下之大才,天下太平,哪日來個微服私訪也是能享受遨游天地的感覺,順便看我大明國疆土無邊,私訪民情,豈不樂哉。」齊茜勸慰的時候突然想到了康熙和乾隆,當皇帝的大概都是好這口的吧,到時候也不知會不會再拐出來一個夏雨荷。齊茜想到這里便沉默了,還是別激發皇帝陛下的激情了,省的又是一陣雞飛狗跳。事實是,越是逃避的越是來的歡暢,越是不想看到的越是放在你面前。李賓州听了齊茜微服私訪的話,氣質立馬由一臉哀戚的頹廢青年瞬移到炯炯有神的壯志青年。李賓州哈哈大笑,「茜兒果真是聰明絕頂,好,好哇!」齊茜心中一抖,直恨自己話多,事已至此,那麼,齊茜的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一定要讓利益最大化,自己提的意見可是很寶貴的不是?「陛下,那可不可以帶上茜兒∼」齊茜用一雙霧蒙蒙的眼神看著李賓州,「茜兒已經五年了,五年未曾見到宮外的世界。」齊茜四十五度抬頭憂郁望天,「年少時身體不好,母親從不許外出,大家閨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原以為有了夫君之後便稍可輕松,誰知,又到了這個四方的世界。」不得不說,齊茜的話已經秒殺了李賓州的心,李賓州從不知齊茜竟然和自己有一樣的感覺,她竟也感覺束縛!志同道合什麼的最容易引起共鳴了。「茜兒盡管放心,等朕把政務都處置好了,也等我們的皇兒出世了,朕便帶你出去,可好?」李賓州摩挲著齊茜的肚子,對齊茜認真說道。「真的?」「真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陛下,你可真好∼」「朕的金口玉言你也不信,小狐狸」「哪里啊,人家只是不放心。」……清風微拂,青草幽幽,玉白色的梔子花大朵大朵的盛開,依偎的男女坐在草坪上,踽踽私語,光陰好像流水飛快,只留下一陣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