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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晚宴進行的很愉快,齊茜盼了一天的刺殺到底也沒出現。無論官員、妃子、貴婦都喝酒吃肉,欣賞舞蹈。皇帝陛下覺的酒醉微燻即可,自己在這臣子也放不開,晚宴進行不過一半也就領著熙妃娘娘直接去了他的帳篷。這令在場的妃子極其失望,偏偏仿佛覺的這才是正常的。好在,這里不是皇宮,皇帝陛下雖說先走了,可是剩下的人還是可以再玩耍一會兒子的。便也有那些人留在了篝火旁,或者是——私下找地方。黑魆魆的樹林中,傳來一些微微的動靜,仿佛是老鼠的聲音,偏又仿佛不似,卻是文靜主僕二人到了帳篷旁邊的大橡樹底下。要不怎麼說這高位妃子獨自一個人住帳篷的特權就是好。極其方便進行一些勾當。林中不時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偏偏極小,一般人都听不見。「接著,這東西是為父好不容易弄來的,你只需趁那個時間如此……這般即可。」「爹爹,可是你也知道我沒……」「哎,為父估計你也不知道著了誰的道。」說話之人又嘆了一聲「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既然命中無子,爹爹也要給你找來一個」「可是……時間怎麼夠,就是劉良媛那也要幾年啊。那位不是忌憚……」「哎~」男人擺擺手,「再拖兩年,估計你該見不到爹爹了。爹已經給你找好了……」「爹爹……」女人的聲音略高,立馬被那男人捂住嘴巴。「你小點兒聲兒,記住了,現在沒時間,爹爹簡單說一下,你什麼都不要問,爹爹不會害你的。」「雖然這皇子大了點,可是母族不顯,必定是要我幫忙的,如此至少十年,爹還可謀劃,鹿死誰手還不一定。你听著……」女人含著淚點頭。那男人這才噓了口氣,「快回去吧,別被發現了。」也許是經驗不夠,倉皇潛走的女人一點都不知道,在那男人走之後,自己被人跟蹤的事情。皇子大帳中,四個兄弟聚在一起聊天喝酒。三皇子隔了幾年才好不容易被李賓州夸獎一次,心情十分好。一個巴掌就拍到李丹禛的背上「四弟,來,是男人就來喝兩口」李丹禛接過酒杯,抿了一口,皺了眉,這酒怎麼就那麼多人愛喝。李丹吉看了哈哈大笑,「我說四弟,這酒可不能像娘們那麼喝,要大口大口喝」。李丹鐸看李丹吉一副李丹禛不大口喝就不松手的模樣皺了眉,攔了一下「誒~三弟,這可是你的不對,你像四弟這麼大的時候,蕭修媛可也不給你酒喝。」李丹鐸原本就喝的有些醉,听著李丹鐸這般一勸,眼眶發紅,努力的控制好自己的面部表情,才讓自己沒有表現出異樣。也許不過一會兒,輕輕嘆了一聲,松了手,看了一眼李丹禛,「四弟,你有個好母妃」二皇子李丹茂本是文質彬彬的人兒,現在看三皇子沒有勸酒的架勢也就加入了談話。不管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機鋒形式如何,總歸,粗中帶細,誰都不相信有人會對自己是真心實意的兄弟之情。就是李丹禛不到十歲,也能敏銳的感覺到善意于否。齊茜送走了一直處于興奮狀態而嘰嘰喳喳不停歇的李青安,心里卻一直在納悶,自己還以為今天會出現刺殺什麼的場景,竟然沒有!在說不上失望還是興奮的復雜心情之下,齊茜就只能和李賓州洗洗滾床單了……這一趟秋獵簡直就是賓主盡歡,幾乎所有人都很滿意,各位盼望得到隆恩的妃子尤其滿意,回了宮就在情敵面前得瑟。無不希望再來一次,陛下多見自己幾次,也許就知道自己有多好,不比熙妃差。可惜,無論再怎麼怨念,該來的還是要來。沒錯,該來的還是要來。自令人滿意的秋獵過後一個多月,大明已經進入隆冬時節,天氣陰冷,日日烏雲壓頂的天實在是令人心情不能暢快。不同于天氣的壓抑,朝堂極其熱鬧。隨著三位皇子已經成年許久,而皇帝陛下尚未定太子,三個兒子雖然不會傻到在皇帝面前公開表達自己對那個位子的覬覦之情,但是私下里是怎麼回事那就不一定了。不管皇帝陛下怎麼矜持,終究還是被百官們聯名上書要訂立太子。作為一個將近四十不惑之年的皇帝,即使他自己認為自己的身體還是健康的,即使他認為自己還能活上許久,即使他的威望足夠;終究抵不過一些人的從龍之心,也抵不過自己兒子蠢蠢欲動的心。這次百官上書要求訂立太子的事情是以文將軍起頭帶領的,王丞相和大皇子也不甘示弱,不過終究是文將軍過于急切,口口聲聲都說的是三皇子的好,進而三家黨朋之爭,時不時你咬我一口,我咬你一口。瑤華宮,齊茜正親自給李賓州按摩太陽穴。門外是琴女們談的清調,一派悠閑安逸的模樣。齊茜卻知道李賓州的心情不好,任誰看到自己還活的好好的就被逼著立接班人的行為感到不爽。按了有一會兒,李賓州撤去外面的彈琴的琴女,扭頭注視著齊茜。烏黑的長發慵懶的盤了起來,一些細碎的頭發散在耳鬢,雙頰粉女敕,剪水秋眸流光滑過,皮膚也是瓷白細女敕,哪里看得出齊茜已經二十又五,按說齊茜已經算是大齡的婦女了。可是偏生李賓州看著齊茜就是覺的齊茜正是大好年華,而自己雙鬢已經有了白發,看著齊茜的目光不由就變的哀戚。齊茜本來是笑盈盈的任由皇帝陛下打量,卻不料李賓州的眼眸竟然漸漸透漏出一股哀色,心下一驚。嗔了李賓州一句「陛下一直看我做甚~」李賓州一時感慨就把心中想法說了出來,「茜兒年輕,而朕已經將要不惑,兩鬢夾白,而你——」說到這里,李賓州伸手整了整齊茜的烏發,心中更是悲涼。齊茜恍然,抬眼仔細打量李賓州,李賓州生的極好,做皇帝的保養自是不差的,只是日夜操勞國事,出門游玩都是不易,額頭皺紋早現,兩眉之間更是一個扎根了一個川字。配上剛毅的輪廓,微挑的劍眉,雖說兩鬢夾了些白發,較之年輕時候,也憑添幾分威武。齊茜心中暗想,也就是古人早衰,五十幾歸去就算正常,這當皇帝的平均還要少上十幾年。李賓州這年紀放到現代,這麼好的條件,那就是事業如虎添翼的時候,不知道多少叔控的妹子想倒貼。就是現在,妹子也不少,齊茜想到後宮的花花草草,白了一眼李賓州。李賓州任由齊茜打量,只是這時辰也太久了吧。李賓州面部微紅,按規矩,沒幾個人會仔細看自己的天顏。只是看到齊茜掃過自己的兩鬢和額頭,李賓州心里有些急切的想知道齊茜是怎麼想的,但是又不敢問,害怕听到什麼呢?自己的茜兒會說什麼呢?語言無法說出口,李賓州的眼楮故而更加仔細的審視齊茜的細微表情,他,要知道齊茜的真實想法,若是……只見齊茜很認真的掃過了李賓州的面部,李賓州卻瞧見齊茜兩眼微微眯起,嘴角已經勾了起來。李賓州發現這些細節無一不顯示出齊茜的歡樂,歡樂什麼呢?眼楮……對,眼楮笑的很好看。齊茜閃亮的眼楮已經眯了起來,抿了嘴笑「陛下,茜兒突然覺的陛下這般模樣比之以前更顯的有魅力呢。」「朕不老嗎?」「老?怎麼會?」齊茜很驚訝「茜兒還要等著陛下和茜兒一起……」齊茜臉紅了紅,一副嬌羞模樣「一起白頭攜老呢」「可是朕已經有了白發……」齊茜打斷李賓州的話語「不過就一點罷了,茜兒看來可比那些毛頭小子強一些。況且陛下日夜操心國事,自然要發出幾根白色的頭發來昭顯陛下之辛勞」齊茜偎依在李賓州懷里,軟軟說道「陛下,何必理會那些,在茜兒心里,你永遠是茜兒和孩子的天。陛下永遠都不會老」茜兒和孩子的天……可是朕的孩子們都已經要反天了呢。李賓州吻了吻齊茜的耳鬢,小四……還是好的。罷了,朕再試探試探,這是朕給你的機會。只因為你是我兒子。天家無情,可是朕卻沒有那麼狠心。待過了這個吵吵鬧鬧的年,皇帝陛下也終于同意了立太子,但是要求每個官員都要上書說自己所擁護的太子人選,作為考察。前朝吵鬧許久,幾方勢力已經初步形成規模,每個勢力對于自己所擁護的太子人選都是振振有詞。大皇子軍功非凡,身為長子,又有容妃所依部分世家支持。二皇子身為嫡子,又被門生遍布天下的王丞相支持,可以說相當一部分官員都是受過王丞相的恩惠,也不容小覷。三皇子母族不顯,可是最近和順妃走的極其勤快,更有甚者說是順妃無子,有接納三皇子的意思,而文將軍所帶領的軍隊也毫不猶豫的證實了這個傳聞。李賓州一直很大方的看著群臣各展神通,卻漸漸的在上朝的時候偶爾咳上兩聲。到了新年過後已經開始經常性咳嗽,每每太醫都要跑到太和殿經常去看李賓州。到了各方說詞都已經成熟的時候,百官愕然發現皇帝陛下已經沒有精力去解決這個爭端的模樣,說幾句話總是要喘上幾口氣。這情形著實令三個皇子暗暗擔憂,私下更是飛快的商量對策。三皇子府,文將軍語重心長,「皖王殿下,當斷不斷,必受其亂啊」作者有話要說︰今日坐火車到家啦,明日就有時間加更了耶,,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