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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齊茜直接哭的梨花帶雨,抽噎之間俱是風情。「茜兒可是做了什麼對不住皇後娘娘的事情,茜兒自認為人恭謹,待人真誠,也不恃寵而驕,怎的,娘娘她……」齊茜泣不成聲。「不是茜兒不好,是那等毒婦心思惡毒!」李賓州可以容忍後宮女子為了爭寵而做的一些小事,偶爾看戲也是一件蠻有趣的事情,就是茜兒自己也知道她會故意罰跪其他人。在自己看來,這是茜兒也會懂得示威,茜兒曾經說過若是狐假虎威有用,那她一定做一只名副其實的狐狸。「小狐狸,朕必定給你一個公道~」齊茜有氣無力的點點頭,後又一副猶疑神色,「那這王丞相會不會阻止?」李賓州看小狐狸這副擔憂的神情,心下也不由一松,淡淡的說道,「不足為慮。」李賓州此時可一點都不用顧忌王丞相,況且皇後的證據確鑿,若是不夠,朕可是還能提供一些。李賓州正想著,卻感覺懷中小人已經睡了過去,小腦袋不停的點著。李賓州心里也是心痛,還好,茜兒身子嬌貴,及早的就請了太醫,要不是自己前去找了王麗娟,恐怕……想到玉石散的後果,病發之時便是病入膏肓之時……李賓州怒氣沖沖,恨不的現在就滅了王皇後,這等毒婦怎堪一國之母之位!目送李賓州上朝,齊茜懶懶的伸了下腰,額,這動腦子果然是要費力氣的。齊茜趴在被窩,靜靜的看著屋外的綠葉,此時太陽也就才露出小荷一角,天邊的朝霞正暈染的羞紅。齊茜的目光又從窗外流連到室內,桌子上已經空無一物,再也沒有搖搖欲墜的鮮花傲挺在那里。「容妃,皇後下台了,本宮就等著你了。」沒有早朝,並不意味著後宮的消息就不再靈通,至少,皇後娘娘的翊坤宮晚上那一聲驚悚的尖叫是瞞不了別人的。容妃娘娘捂著臉從皇後的翊坤宮出來這件事情千真萬確,不少妃子都急著想見容妃的容顏。奈何,容妃足不出戶,各妃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期盼給皇後娘娘請安。偏皇後娘娘如今也不主事,貴妃娘娘身子嬌貴,和眾妃關系最「好」的容妃也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眾妃著實無聊,沒法子看八卦,聊八卦,實在是要人命。夜深人靜之時,皇帝陛下再一次來到了皇後的翊坤宮。「陛下,您總算來了。」顯然是皇後叫人喚了皇帝陛下來。事發之後皇後幾次求見李賓州,李賓州俱不答應。總算多次之後,李賓州終于邁開貴腳來了一趟。王麗娟看著自己的夫君,慘白著臉笑道「陛下必定是恨極了我,我也不奢求陛下原諒。只希望陛下不要怪罪于茂兒。」李賓州靜不吭聲,王麗娟急的又咳了一聲,「我知道我做錯了很多事,只是,茂兒什麼都不知道。」王麗娟連妾身和本宮都記不起來要說,只苦苦哀求,「我知道陛下又廢後的意思,只希望陛下不要廢了我。我可以立馬就去死,絕對不去礙陛下的眼,只希望茂兒還是皇後的孩子,即使、即使是前皇後」王麗娟說到這里很是心酸,然而為了茂兒,也只能如此。茂兒,母後無能,只能為你鋪這最後一條路了。「你不知道,茂兒絕對不是我心目中理想的儲君人選嗎?他太過懦弱,要嫡子位分有何用。」李賓州就在王麗娟苦苦哀求的時候來了這麼一句王麗娟瞪大了眼看著李賓州,急匆匆的搖頭,「不,不,茂兒不是懦弱,茂兒是心思太過純良。他、他只是文弱了一些。」李賓州搖搖頭「就沒有純良的人可以做皇帝」李賓州盯著王麗娟,「你也是知道的,不是嗎?」「不,您相信我,他真的真的」王麗娟說的頗是費勁,「只是太過單純。」李賓州嗤笑一聲,「若是生于普通百姓之家,這性格倒也或可。」李賓州背了手看向窗外,「可惜他只能做個閑散王爺,若是安分些,倒也一生無憂。」李賓州又扭過頭,「朕的孩子不多,自然是要偏護著點。但是,大明的基業絕對不能毀在朕的手中。若是後世有說書人記載是因為朕選了個不好的兒子做了皇帝而導致大明敗落,朕萬死不得其咎。」王麗娟有些呆滯,茂兒就如此差勁嗎?「可是熙貴妃的兒子不過是五歲稚兒,又如何擔當大任?」李賓州有些驚異,這便是王皇後對付茜兒的原因?不過想在王麗娟沒幾日好活的,也就耐心解釋「誰說朕中意禛兒了。朕中意的是大皇子丹鐸。朕的子息太少,這丹鐸雖說性情暴烈,為人凶殘些,但是手腕足夠。至少是個將才。至于禛兒,」李賓州苦笑一聲,「朕已不惑,禛兒……太小了……」李賓州不知道想到什麼,也不再說話,只是靜默。王麗娟則是一臉驚訝和悔恨!陛下竟是沒有立四皇子的意思!容妃她……王麗娟一想起容妃又是一陣火起,這容妃竟然當著本宮的面下黑手!本宮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王麗娟心神一定,沒了自己兒子擾亂心神,王麗娟恢復了往日的平靜與頭腦。見李賓州還在沉思,輕聲哀道「既然陛下如此說了,茂兒必定是沒希望了。妾身現在只希望茂兒能夠想的開。」李賓州被打斷思緒,听到王麗娟如此說話,不由抬頭看了看自己的結發妻子。一臉蒼白,衣服都塌拉在身上,愈發瘦弱,手上青筋微起,眼楮也起了皺紋。不由心生憐憫,總歸是自己的妻子,既然茜兒沒事,就讓她靜靜讀過余生吧。李賓州終于對王麗娟溫柔了一次,「你就好好的待在翊坤宮里吧。茂兒一定會是一代賢王。」王麗娟心中一跳,「妾身爭執了半輩子,就是為了茂兒,如今茂兒的前途都定下來,妾身也了無遺憾了。只是……」王麗娟用擔憂的神色看著李賓州,「這鐸兒自小就是大哥,生性霸道,又去過戰場。陛下也說他為人凶殘。如今四皇子也是儲君熱門,丹鐸難免會記恨于心,陛下即是給茂兒一個前途,便也想想丹禛和丹懿吧」王麗娟的話恰好打動李賓州的心,這恰恰是李賓州不知如何解決的問題。不過帝王多疑,不得不考慮王皇後以前做的事。這讓李賓州又想起了王皇後的狠毒,質問道「你這般說又想做什麼?」王麗娟苦笑,「妾身已經半個身子都在陰間了,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陛下听也罷,不听也罷,總歸妾身是做到了妾身的本分。」王麗娟如此作態倒是令李賓州愧疚,只是也不好道歉,因此只能干巴巴的安慰「好好將養將養還是可以的。」李賓州猶豫了一陣,還是說出口「朕叫茂兒回來看你」「謝陛下!」王麗娟喜的淚水漣漣,跪在地上磕頭「謝陛下……」想不到我有朝一日還能見到我的茂兒,王麗娟心中激動不已。「代爾,你說這是皇後的意思?」齊茜趴在床上小聲的給代爾說話代爾也借著按摩的空擋回話,「嗯,是以前帶我的姑姑傳來的消息。」齊茜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紙條,皇後竟然說昨夜陛下告訴她心中的儲君人選是大皇子,並告訴自己要小心容妃,同時表示二皇子已經被皇帝陛下否決了。若不是她自己苦苦哀求,保留兒子的尊嚴,陛下才讓她苟延殘喘幾日等等。至于說這些話的原因,不外乎是希望自己若是成功,能夠給二皇子一條生路。這皇後的心有這麼好?齊茜懷疑,該不會是緩兵之計吧?佔了一個嫡子的位分,這以後可不好辦啊。不過,大皇子是最大的威脅,這倒不假。齊茜想到這里撇了撇嘴,這皇後以前怎麼沒想到,竟然還對付我,讓容妃在旁邊隔岸觀火。齊茜想了想,還是要毀了這紙條,至于和皇後娘娘合作的事。開玩笑,皇後娘娘人都快沒了,合作什麼。「茜兒在呢?」齊茜和代爾正嘀嘀咕咕的說些瑣碎的事情,李賓州突然進來說了一句話。倒是讓齊茜的心跳慢了半拍,趕緊把手上那紙條塞到代爾的內袖,詳裝整理衣物,燒掉——代爾點頭。「這兩日身子極乏,讓代爾給我按摩呢!」齊茜扭頭嗔了一句李賓州。李賓州一瞧,這半個身子還挨在塌子上呢,倒是深信不疑,「身子乏了就該走動走動。」代爾行了個禮便出去了。齊茜一看代爾走出門了,心下一松,伸手就要偎依在李賓州身上,「陛下~」齊茜因在自己的寢宮,只著了一件嫣紅抹胸外罩紗衣,這春寒料峭的時候,瑤華宮依舊燒著最好的無煙炭火。李賓州瞧著齊茜霧蒙蒙的雙眼,一臉依賴的表情。加之這服飾實在引人遐想,不由情動,一雙手就這麼撫了上去,「你這小狐狸,還不到盛夏,這衣服怎的就穿的如此少。」齊茜不依,「這炭火燒的足夠,穿的多了要熱的。」「那朕再幫你松松……」李賓州豪不猶豫的就下手了,這衣服薄就是好,隔著衣料就能感覺到細女敕的肌膚。唔,「果然是蕊女敕花房無限好,東風一樣春工。百年歡笑酒尊同。笙吹雛鳳語,裙染石榴紅。且向五雲深處住,錦衾繡幌從容。如何即是出樊籠。蓬萊人少到,**事難窮」李賓州念了一段艷曲兒,齊茜羞的面似桃花,更添媚態。一場**過後,李賓州抱著齊茜,想來茜兒應該不會在這時候生氣,這才小聲說道「朕並沒有廢了皇後的位子」齊茜輕輕嗯了一句,沒有遠離李賓州,反而靠的更近了。李賓州心下歡喜,更是掏出心窩子的話兒來「朕雖知皇後對你做的事情該千刀萬剮,廢後不足以平你所受委屈,奈何,總歸是活不過幾日了,總不好讓茂兒怨恨于你。」李賓州經過那個蕭氏的事情和齊茜鬧過一次別扭,果真是剜心之極,生怕齊茜又不高興。故而這番話說的是小心翼翼之極。齊茜只悶悶回答「那若是我被害死了呢?」「胡說!這話再不能亂說。」李賓州匆匆打斷齊茜的話。齊茜不再吭聲。李賓州知道齊茜還有心結,只好一陣苦口婆心的解釋,解釋的嘴干舌燥,齊茜這才吭聲「隨你罷,我是無法讓你去做什麼事的。」這話頗有些頹廢之氣。李賓州待再要解釋,齊茜只說,「無論如何,你若是去了,我也跟著便罷了。只你要安排好我的孩兒,我便安心了。」李賓州大吃一驚,茜兒竟是要和朕一起!李賓州聲音都有些哆嗦「茜兒,你可別……」別瞎說。齊茜卻埋了頭在李賓州懷里,「無論如何,就是要和你一起罷了。只是,這孩子我卻是一萬個舍不得。」李賓州不知道自己心里是如何想的,只覺的震撼非常。這後宮里的女人有了孩子就是一生無憂的,茜兒她卻……李賓州心里一團亂麻,無法,只好把齊茜摟的更緊,仿佛要深入自己的骨髓。「你放了心罷,我們的孩子一定會好好的。你,」你也會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