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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血紅色的花海,就像是因毒夜死去的東墨人的血染成,美麗卻又令人覺得莫名的哀傷。血紅色的曇花凋謝時,流經小鎮的一條河流被染成血紅,河水滴答滴答的,仿佛美麗的花精發出的啜泣,整個小鎮被哀傷籠罩。曇花謝後,這個小鎮也因詭異出了名,不少人想要來一探究竟,但是,卻再也找不到小鎮了,就像是被人隱藏了起來一樣,徹底的消失了,連同消失的,更有毒夜的成名絕技「毒劍狂舞」以及,那據說關系到整個大陸的「無渺」。而東墨,經過那一場幾乎亡國的洗禮,也是經過了將近百年才恢復過來,對于毒,或者說是對于身份不明的用毒者,總有一種恐懼,從毒夜那個時代就留下來的。也使得東墨國的毒術並不高超,因為害怕會重蹈覆轍。而恰恰好,毒夜曾用蝕骨蟲屠過城,而僅千璃也在僅府門前用蝕骨蟲下過馬威,蝕骨蟲,卻早已失傳,這難免讓人懷疑。這恐怕也是,為什麼令城會有那麼多人害怕無名毒尊的原因了。但,怕雖怕,無名毒尊的毒術,連皇室都琢磨不透,也著實厲害,想要篡位的人,自然是想要巴結巴結,以便成為自己坐上皇位的一張王牌。僅千璃起身,對著還坐著的雙槿淵道︰「我回去看看古婷,僅家的事大概用不了多少天就處理完了,到時候再回去吧。」深吸一口氣,僅千璃扭頭就走。這邊的事情,真的要快點解決了。她不知道雙槿淵急不急,但是,今日得到的這塊黑玉,總是讓她有一種很莫名的感覺,卻又說不清是什麼。很怪,像是黑玉里藏著她不知道的事,而她卻一直在找尋找這件事的真相。而毒夜的故事……僅千璃無聲望天,毀了一個國,當初的毒夜如此厲害,走火入魔基本是不可能,怕是,為了別的。搖搖頭,僅千璃邁步。「主上……」雙槿淵手微微抬,止住了沉焰的話,目光順著樓下的僅千璃,眸里光華亂顫。「隨她去吧。」沉焰好歹也是跟了雙槿淵那麼久的人了,分寸當然能把握,只是,若他們的主子真對僅千璃感了興趣……心微微一沉,沉焰視線觸及雙槿淵的背影,終究無奈,雙槿淵什麼人,豈會沒想到僅千璃跟著他們後的好與不好,他們再操心又何必?往僅府的路上,僅千璃背上突然被人一拍,隨即響起一道明明在笑卻暗含一絲哀的聲音︰「千璃,陪我賞花去。」令城郊外,一枯死的柳樹旁。無視枯樹,僅千璃很淡定地道︰「你讓我來看這枝花?」「哎呀,好歹這樹死前也曾風情萬種過,別那麼在意現在嘛。」尚軒雲揚起笑意。「笑得比哭還難看,不如不笑。」尚軒雲一怔,但臉上的笑意也听話地收去了。低頭看著知道自己胸前的十二歲女娃,烈日耀眼,卻不如那雙黑眸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