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仔!豬仔……呵呵……」
「咯咯……娘--咯咯……」
隨著妞妞和豬仔的歡笑聲一起,流年、光陰在人間打著轉轉,太陽晨升暮落,豬仔小女圭女圭一天天長大,周穆迪和劉長祥小心翼翼地看護著豬仔迎來了周歲。
這一天,劉長祥可以說是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高興過,只見全村里的大人和小孩都擠在他家的院子里,樂樂呵呵地來吃豬仔的周歲酒!
「哎呦!來,我來模模看!哎呀!這豬仔還真是……呵呵,這身上肉咋這麼多啊!像個小肉團子喲!呵呵……」
「哈哈……」
「這小人兒光顧著長肉了,都不長個子了!哈哈……」
「妞妞!你家豬仔得起個大名了!起個大名好長個子……」(大家七嘴八舌,說得熱熱鬧鬧的。)
「呵呵……大名正要起,可就是還沒想好!大家伙兒有幫忙想到什麼好名字沒?」周穆迪樂呵呵地接話道。
「我們是粗人!得咱村的秀才來取!讓金寶和鐵寶給想個有文才的好名來!呵呵……」
……
酒席上和酒席下都是格外地熱鬧、喜慶!滿院子的村人大口地吃菜、大聲地說笑,滿院子都被高興的聲音和笑容給塞滿了!
妞妞和周穆迪一起抱著豬仔輪流去每一桌把豬仔給大家看,劉長祥在給村里那些輩分最高的長輩陪酒,豆豆抱著錢錢也沒有閑著,在不斷給客人敬酒,一家人既忙碌,又高興,把一場周歲宴辦得十分地讓人滿意和稱羨。
次日,吃早飯之前,劉長祥笑容和悅地從妞妞手里把豬仔接過去抱著,聲音和藹地說道︰「咱家豬仔的大名就叫劉大山。」
「大山這名好!以後女圭女圭長得又高又大!呵呵……」周穆迪笑呵呵地,立馬大聲地贊同道。
妞妞和豆豆相視一笑,豆豆回答道︰「好。」
妞妞笑著說道︰「大山!叫豬仔就長肉,叫大山,以後就能既長肉又長個了!呵呵……」
「呵呵……」一家人聞言,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很是開懷。
商量好了之後,一家人拿動筷子開始吃飯,就連錢錢也是自己抓著筷子吃米粉,沒有人喂她,她自己拿著筷子吃得既笨拙又慢極了,可是豆豆和妞妞都一個勁地夸錢錢很厲害、把筷子拿得好極了,錢錢听著爹娘的夸贊,頓時自個兒吃得非常地起勁。劉長祥和周穆迪看著錢錢自個兒吃米飯的樣子,都忍不住面帶著疼愛的笑容。
大山雖然已經滿了周歲,但是妞妞一家人都覺得他還沒有長大,妞妞還是繼續在給他喂女乃吃,並沒有喂飯或是米粉。大山現在還不會走路,說的話也只限于喊一聲「娘」,其余的話就不會說了,整天就愛笑,特別喜歡對著妞妞笑,和妞妞的感情特別親,經常要是稍有一會兒沒有看到妞妞的臉,那麼他就會不停地喊著「娘」,同時一雙烏溜溜的大眼楮會朝四處去尋找妞妞的身影。惹得周穆迪總是忍不住夸贊著說道︰「咱家豬仔子真聰明,和錢錢一樣聰明!」
吃完早飯,妞妞抱著大山坐在堂屋門口的屋檐下,手里拿著一把舊蒲扇給大山扇著小風。錢錢坐在妞妞腳邊的小板凳上,小手抓著大山的肉嘟嘟的腳丫子往自己的臉上貼著,一邊玩,一邊笑。大山的腳丫子都不要走路,所以非常地干淨,而且又粉女敕著、全是肉,還帶著女乃香氣,錢錢最喜歡把大山的腳丫子拿在手里玩了,還經常往自己的臉上貼,惹得妞妞看著都覺得想笑。
「娘!」大山的小手抓著妞妞胸口的衣裳,很是自然地喊了一聲。
「噯!」妞妞笑著答應道,親昵地教導︰「大山,喊姐姐!喊一聲姐姐看看。」
大山只是對著妞妞笑,不跟著喊。
錢錢立馬站了起來,拉住大山的小肉手,特別友愛地對著大山說道︰「大山,我是姐姐!我是姐姐啊!快點喊姐姐--」
大山還是沒有喊,小人兒張開嘴巴打了一個呵欠,接著就把小腦袋朝妞妞的胸口靠過去,樣子是打算要睡覺了。
妞妞連忙把食指豎在嘴巴前面,輕輕地「噓」了一下,示意錢錢別說話。然後把大山稍稍打橫抱著,安安靜靜地給大山扇著小風,讓他睡覺舒服一些。
錢錢很熟練地立馬也安靜了,清亮的大眼楮很友愛地看著妞妞懷里的弟弟,一點兒聲音也不發出來了。其實錢錢的心里很羨慕大山,因為大山有女乃吃、可以被娘抱著睡覺,錢錢心里的羨慕突然就泛濫了起來,重新坐回小板凳上,把腦袋靠到妞妞的膝蓋上,閉上眼楮,也假裝睡覺了。「娘!錢錢也睡覺!」錢錢還不忘了要提醒妞妞一句。
妞妞的臉上布滿了母性的關懷和溫柔,輕笑著,也給錢錢扇著小風,輕聲哄道︰「錢錢乖乖的,和弟弟一起睡覺吧!」
「嗯!」錢錢不忘了又答應了一聲,小臉上綻放著開心的甜笑,一動不動地枕著妞妞的膝蓋。
大山白天睡覺的大部分時候都是在妞妞的懷里,妞妞並沒有把他放到搖床里去,很有耐心地一直抱著,而且目光一直關注著小人兒的睡容,在大山睡得不安穩的時候,妞妞每次都能及時地給予輕輕的拍撫。因為大山的特殊身體情況,所以妞妞總是給予著他無微不至的照顧,精心的程度絕對是照顧小女圭女圭的普通情況的兩倍還要多。妞妞自從生下豬仔小女圭女圭後,就幾乎不干別的活計了,在全家人的一致默契的決心下,她只是全心全意地專門貼身照顧著早產的小豬仔,白天母子倆幾乎是互不離身。可以說,豬仔在依賴妞妞的同時,妞妞也在依賴著豬仔。
錢錢假裝睡覺裝了一會兒,然後就覺得無聊、裝不下去了,毫不猶豫而動作迅速地就跑去牆角那里津津有味地挖蚯蚓去了。
傍晚的時候,從鎮上回來的鐵寶給妞妞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姐姐,哥哥讓我告訴你,鎮上有一個鋪子正好要轉賣,想讓你爺爺或是女乃女乃明天親自去看看,看合適不合適?」鐵寶一邊拉著大山的小手,帶著笑容逗著大山玩,一邊清楚地說道。
妞妞覺得很驚喜,立馬答應道︰「行!我等鋪子等了好久了,現在終于等到有鋪子買了!呵呵,哥哥有沒有說價錢是怎樣的?」
「哥哥說價錢還不能定下來,還能再商討。」鐵寶帶著笑容,漫不經心地回答道,因為他自己對這些關于錢的事情並不感興趣。
「姐姐,大山說話挺晚的,他怎麼還不會喊我舅舅啊?」鐵寶語氣很遺憾地感嘆道。
「老話不是說女圭女圭說話說得晚更聰明麼?」妞妞笑著說道。
「嘿嘿……」鐵寶憨憨地笑一笑,接著說道︰「可惜瑞瑞太調皮了,而且跟著香寶把脾氣也學得愛打人,不然倒是可以把他帶來和大山、錢錢一起玩。」
妞妞輕笑出了聲,說道︰「瑞瑞長得真是胖!比你小時候還要胖!呵呵……對了,再過不久,你也要娶媳婦了,現在心情習慣了不?」妞妞的問話帶著關心,還又帶著調侃。
鐵寶立馬把臉羞紅了,咬著嘴唇,吶吶地回答道︰「我還不習慣,我現在還不想成親,但是我娘催得急。」
「呵呵……」妞妞笑著說道︰「等你成了親,很快就會習慣的,你不要怕,等成了親,很快就會有小女圭女圭、就能當爹了!」
「我還不知道要怎麼當爹。」鐵寶低聲說道,心情帶著擔憂。
「對女圭女圭好、對媳婦好就可以了啊!豆豆十五歲就當爹了呢!比你現在還小了一歲,那時候豆豆當爹就當得很好,錢錢可喜歡他了!」妞妞很輕快地笑著說道。
「嗯!我記住了!」鐵寶帶著笑容,語氣很鄭重地保證道,惹得妞妞忍不住又笑了笑。妞妞覺得鐵寶憨實得很可愛,還和小時候那樣地听話和乖順,雖然長大了,但是人還是沒變,還是自己很熟悉的那個鐵寶。
鐵寶因為要吃晚飯,就依依不舍地回家去了。
妞妞一家人吃晚飯的時候,妞妞就高興地把有鋪子賣的事情和全家人說了,周穆迪立馬主動請纓,說道︰「明天我去相看!要是價錢便宜、屋子又好的話,那就當場買下來!老頭子,你看這樣行不?」
劉長祥悶悶地沉默了一小會兒,然後語氣不容更改的說道︰「明天我去鎮上吧,豆豆替我去竹屋里看鴨子、釣魚。」
聞言,周穆迪心情沮喪地埋下臉,悶悶地吃飯,臉上明顯地不高興了,但是她又不敢在劉長祥下了決定之後再去反駁,于是只能順從地接受劉長祥的安排。想著不能去相看鋪子,周穆迪心里忍不住還是有遺憾和灰心。
天黑後,妞妞溫柔而耐心地把大山抱在手里哄睡著了,然後就輕輕地把他放進搖床里。因為大山長得不壯實,看著又小,所以妞妞晚上都不敢帶著大山在床上睡,她生怕自己和豆豆會在睡著後不小心用身子擠壓到小小的大山,所以晚上一直都是讓大山一個人在搖床里睡覺,這樣她自己也才能安心地睡個好覺,還又不用擔心會發生睡覺的意外情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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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