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黑衣人見她身手不錯,而且還毫無畏懼之心,再加上底下這兩人的攻擊,漸漸的他們開始覺得吃力起來。
然,即便是他們覺得吃力,但周身的殺氣卻是源源不絕的釋放,就連高在二樓的木依蘭都察覺到了他們身上的殺氣。
那黑衣人首領見在他們兩人手里討不了好處,一手從胸口處模出一個竹筒,朝空中一射,一個明亮的煙霧彈就沖上了雲霄。
高臻和少年兩人對視一眼,看來這人是在找增援了,如果不快速解決掉他們的話,恐怕後面的殺手會源源不絕。
只見高臻一手奪過身旁黑衣人手中的長劍,一朵絢麗至極的劍花從他的手中挽出,身旁的黑衣人已經倒塌了一大片。
而少年則是赤手空拳的跳入了那黑衣人首領中間,憑借著高強的武功,竟然和四五個黑衣人打的平手,而且還不喘氣。
木依蘭一看,嘿,這兩人還聯手起來了,她也不甘示弱,從二樓一個縱身跳了下來,手中還拿著那個絕世好武器——床頭凳。
但見有人拿著劍從高臻的身後朝他偷襲而去,木依蘭二話不說拎起床頭凳猛地朝那黑衣人的腦袋招呼過去……
「撲通——」笨重的床頭凳招呼到了他的腦袋上,雖然不至于讓他當場氣絕,卻也是讓他腳步不穩,一個不查就讓高臻給刺了個對角空。
一旁的黑衣人見木依蘭竟然跳了下來幫著他們打,紛紛的從外圍跳了過來,舉著劍就朝她刺了過去……
「嗤——嗤」那些黑衣人卻是被永遠的定在了原地,一個血窟窿在他們的胸前出現,還趟著新鮮的血液。
木依蘭抬眼看去,高臻卻是不顧自己身後的黑衣人,冒著被刺傷的可能來解決她面前的殺手。
「顧好你自己!」木依蘭冷哼,床頭凳招呼著他身後的人。
此時,少年已經將他身邊的人解決的差不多了,見兩人竟然合作的默契十足,他也加入了戰場。
一時間,優勢倒想了木依蘭這邊,黑衣人中的首領見狀不妙,一個口哨將剩下的黑衣人召集,紛紛飛奔離去。
「看來,你們兩個惹了不小的婁子。」木依蘭滿眼的不悅,她是來這里辦事的,可不是來跟著被追殺的。
高臻一手撐著劍,一手捂住口,輕咳一聲,一口鮮血從他的口中噴出……
「喂?」少年驚呼。
木依蘭皺眉,他的身後赫然多了幾道血窟窿。
「他受傷了。」肯定以及確定,少年的語氣中竟然帶著一點幸災樂禍,剛剛還合力殺敵,現在竟然就取笑起他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男人心海底針嗎?
木依蘭沒有說話,這是瞎子都能知道的事情,而這幾個窟窿估計是方才他來給她解圍是受的吧。
男人,麻煩的代名詞!
「把他扶到房里。」說罷,一腳踢開腳底下的黑衣人尸體,一個縱身攀越就竄進了二樓的房間。
少年見一副月兌力的高臻,嘴里不知道咕嚕著什麼,一手攬住他的腰,也是一個縱身就跳進了房間。
這麼一個短暫的時間,木依蘭已經撕好了不少的布袋放在手邊,等他倆上來時便說,「月兌了他的衣服。」
少年立即咋呼,「為什麼啊,我不干。」他可沒忘記這個男人方才還想親他看上的女人呢,現在要他伺候他,想也別想。
木依蘭隨意的瞟了他一眼,見他一副小孩子模樣的雙手環抱撅著嘴賭氣道。
她站起身來,手中已經多了一副濕帕,「你月兌還是我月兌?」
少年聞言,左手和右手就打了起來,當然結果不用說,肯定是——「我月兌。」
總不能讓他看著他看上的女人去伺候另一個男人吧,所以他只能吃點虧了。
高臻身上的傷比木依蘭想象中的還要重,也難為他竟然能夠撐到現在。
那雪白的肌膚上出現的幾個血窟窿實在是有損美觀,她默不作聲的拿著濕帕擦拭著傷口周圍的血跡,而後掏出一瓶金創藥均勻的灑在他的傷口上。
等少年給他包扎好了之後,木依蘭冷淡的說道,「是你走還是我走?」
少年一愣,高臻亦是一愣,然後就笑了。
他笑自譽為是世上最冷情的人,但卻一再打破自己的原則,跟在一個女人的身後,為激怒她而做一些從來不做的事情,看她要受傷,寧願自己受傷也要保護她,可怎料——
她才是世上最冷情的人,且不說她對他是什麼感覺,就作為一個方才還救過她的人,她開口的第一句竟然是要他走,就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啊。
木依蘭明白他笑的是什麼,可是她不解釋,只是冷著一張俏臉看著在場的兩人。
「他……他受傷了,還是我們走吧。」少年看著白著一張臉還是那麼好看的高臻,竟然有點為他感到可惜。
木依蘭垂下眼眸,轉身。
少年一步一隨的跟在她身後。
「你也走。」木依蘭停下腳步,這個少年她看不透,雖然他的眼是那麼的清純,可是他的身份卻讓她覺得一點都不簡單。
少年也停下,呆愣的看著讓他走的木依蘭,一張俊秀的小臉竟然一瞬間變得有些悲切,好似被拋棄的小狗。
「我不走。」跟在她身邊多好,不用應付老頭子的蠻橫,還有美色可享。
「那我走。」
「……」少年無限哀怨的看著她漸行漸遠的腳步,卻不知道自己有什麼理由跟在她身邊。
被折騰一番的高臻看著一臉冷絕的木依蘭,她的腳步堅定,似乎不會為任何事情動搖。
「黃花蒿,你不想要了嗎?」他一手攏著褻衣,雙眼在看到她腳步停頓的那一霎那閃過一絲放松,可下一秒又緊張了起來。
木依蘭從來不是喜歡被要挾的人,她的腳步只稍微停留了一下就繼續往前走,行至門口時,高臻的一句話卻又讓她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