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魏兵馬大元帥一直以來就是整個東魏的創奇,所有的東魏百姓對他三萬士兵殺匈奴,七萬士兵衛邊疆的事情都了如指掌,如今知道他就在安陽城,怎麼能夠不激動。
于是不僅那些大小官員攀關系進延平侯府,那些稍微有些地位的有錢商人也是花錢買路帶著一家女眷進入延平侯府,而那些沒有關系又沒有錢的人只能圍著延平侯府外等著期盼著能夠見到這個傳奇人物一面。
「元帥大人,看來今夜不是接風洗塵宴席,而是變相的相親啊!」木依蘭隨著高臻走入後花園時便看到了那些嬌聲調笑的鶯鶯燕燕,看著那些一張張濃妝艷抹粉香刺鼻的大小姐們,木依蘭真心覺得她可以幾天不用視物了,那些猶如調色盤的臉太傷眼楮了。
高臻但笑不語,盡管他的臉色很平靜,可如果細心的人就會發現他眼底燃燒著怒火。
「夫人,即便是相親也是他們的事,我們只是陪襯而已!」
木依蘭嗤笑,誰敢讓這個兵馬大元帥做陪襯,即便是來再多的人,他高臻往中間一站,誰敢說他是陪襯。
「啊,大元帥您來了!」此時,作為東道主的延平侯高聲揚起,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刷刷刷的朝他們兩人的方向看了過來。
那些暗自捏著小鏡查看自己是否夠美的大小姐們一見那個傳說中的大元帥身後站著的女人,都吃吃的笑了起來。
他們原本以為這個元帥夫人一定是傾國傾城,美麗不可方物,哪知竟然是如此的平凡,她們哪里知道木依蘭一早就將人皮面具帶上了呢。
反之她身旁的兵馬大元帥高臻一襲月白色銀絲暗紋團花長袍襯得他身材現場,一頭烏黑長發用羊脂玉的簪子箍在了頭頂,僅僅余下兩屢飄逸的鬢發,整個人雍容閑雅,鼻如懸膽,龍眉鳳眼,濃眉下的雙眼炯炯有神,此刻他正含情脈脈的看著身旁的木依蘭。
看到此幕的小姐們紛紛咬著手中的繡帕,恨不能把那個女人一把拉過來撕碎了似的。
木依蘭自然是看到了那些小姐們的表情,她嘴角含笑雙眼微彎厲聲道,「演戲別演的太過了!啊!」
「元帥和夫人齊齊到來,真是讓我等覺得無限榮幸啊!」延平侯滿臉笑容的說道。
誰知木依蘭完全不給他面子的說道,「難道不是你邀請我們來的?」
延平侯見這個貌不出眾的女子如此不給自己面子,頓時心中惱恨起來,但當著這麼多人,如若自己直言頂撞,難保元帥不會生氣,但自己如果吞下這口氣,又會讓身後的下屬們看不起自己。
一時間延平侯被這麼一句話弄得進退兩難,但他始終是經歷過風雨的,但見他下一刻就揚起了笑容,「夫人真是玩笑了,能請到你們兩位可是我等的榮幸啊!」
木依蘭也不予他口舌,而顯然延平侯也不想多說,「元帥,夫人里面請!」
高臻一直面帶微笑的看著兩人,並沒有插手木依蘭的無理取鬧,也沒有對延平侯施以幫助。
但他的一句話就讓兩人心中的紛亂都沉澱了下來,「本帥希望今日是開心的,夫人以為呢?」他以一種絕對掌控的姿態站在木依蘭身邊,木依蘭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而延平侯則以為他是在幫自己,又不由得生出一股激動。
延平侯雖然是一方侯爺,但吃穿用度與京都里的高官門閥里的相差無幾,從角落里擺放的汝窯青花纏枝羅漢果大花瓶到那些橫桌上放著的青花瓷繁花玉蝶,無不一在顯示這個延平侯的富貴和榮華。
「延平侯果然是懂得品味生活的人,這羅漢果大花瓶整個東魏都只有兩個,想不到竟然有幸在延平侯這里看到!」高臻語帶譏諷,想到不到這個小小的安陽城竟然養出了這麼一個富貴侯爺。
延平侯淡淡一笑,既然他敢將這些東西拿出來自然是不怕高臻說,「這些都是賤內的嫁妝,如若元帥喜歡的話,那就送與元帥!」
說著,三人已經到了花園中心,延平侯將兩人送上首席,而他則是坐在了高臻的下首。
「侯爺的夫人為何沒有出來,想來用得起如此名貴玩意做嫁妝的夫人,豈能不出來讓大家見識見識!」木依蘭淡笑,明眸秋水的星眸里閃過一絲亮光,帶著一絲打量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誰料延平侯竟然是完全不接木依蘭的話茬,而是朝著外頭的名門閨秀們招呼讓他們入座。
木依蘭挑挑眉,並沒有被冷落的尷尬。
「見過元帥,見過夫人!」眾人被招呼過來,紛紛朝著坐在首席的兩人行禮。
高臻自然是不會去理會他們的,而木依蘭也估計低頭看著手中的香囊不去理會,整個後花園瞬間陷入一片寂靜中。
延平侯厚著老臉當主人翁招呼道,「大家請坐請坐!」
一時間整個場地的氣氛變得有些詭異,眾家夫人和千金都是第一次見到元帥,本來想多親近親近,或許能夠獲得元帥的青眼,哪料這元帥竟然看也未看她們,這讓這些平日里用鼻孔看人的夫人小姐們倍感尷尬。
又看了看坐在高臻身旁的木依蘭,看著她平凡無奇的容貌,直直暗罵這元帥沒眼光,竟然看上了這麼一個丑婦!
而那些官員們早就在同僚中听過大元帥的威名,不管他如何無視他們,他們也不敢有任何怨言。
「誒,媳婦,你怎麼在這里啊?」在眾人緘口不語的時候,天外來了這麼一句。
頓時好像是一粒開水落入了油鍋中,夫人小姐們紛紛討論,這人口中的媳婦是誰?
木依蘭聞言勾了勾唇角,她正愁太無趣,哪料這廝竟然也來湊熱鬧了,不過他不怕他父親將他給捉拿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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