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看來這小丫頭的本事挺大的,不僅把小侯爺哄的團團轉,還能將‘龍衛’殺的撤退,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啊!」
高臻雙手負在背後,抬頭看著那顆枝繁葉茂的榕樹,在那顆樹的根須下面藏著一個秘密,一個他現在還不知道的秘密,他只知道,白羽木依蘭兩人孤男寡女的正在那個樹下做著他不知道的事。
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滋味,他一早就收到手下的情報說她被‘龍衛’的人盯上了,不顧還未愈全的身體便急急忙忙的趕過來;看到的卻是滿地的尸體和‘龍衛’倉皇而逃的情形,緊接著是她從樹上跳下來,一手拎著一個奇怪的東西拉著白羽走進了樹根下……
半刻鐘,整整半刻鐘他們都沒有出來,而他,一直站在這里等。
高臻身後的影子察覺到他驀然變得沉重的呼吸,他走出陰影眼神冷冽的朝高臻一看,卻見他那張白玉般的臉此刻紅的像是天邊的晚霞。
糟,頭的高燒還未退。
這是影子想到的第一件事。
怎麼將頭勸回去歇著?
這是影子想到的第二件事。
高臻挺立的身軀好似一顆強壯的大樹,站在那里看著那顆百年榕樹一動不動。
突然,他的腳步晃動了一下,他身後的影子立即沖了上來,卻見他那紅得好像晚霞的臉此刻暗了下去,就好像烏雲來襲。
「回去吧!」
高臻低語,眼角的余光還能看得到木依蘭一身清潔的從樹洞走了出來,除了那微微凌亂的秀發,而她身後的白羽則是一臉的驚訝,身上的那襲白衣都帶著點點的污漬。
莫名的,他就想到了客棧木依蘭暈厥的那次,那被褥上宛如薔薇花似的血漬,而如今他們兩人又如此情形的從那顆秘密樹洞里走了出來……
饒是心地堅強如他高臻,也忍不住會有所懷疑。
木依蘭,這個名字還是從白羽的口中才得知的!
生平第一次那麼渴望知道一個人的名字,卻總是找不到借口去問。
生平第一次在一個女人的面前那麼絞盡腦汁,只為能夠讓她留在自己的身邊多一點點。
明明知道她的離開是遲早的事情,明明知道她所在的國家和自己是對立的,可是總是忍不住想要去靠近,靠近再靠近一點。
「是!」
影子的責任就是毫無理由的遵從主子的意願,所以即便是好奇為何主子在這里站了這麼久都不進去找那女子,他也不能問。
就在高臻離開的前一秒,木依蘭敏銳的察覺到自己的四周有人,但她卻搜索不到那人在什麼地方,後來那人的氣息驀然的消失,更是讓她覺得警惕。
古代的武功果然博大精深!
這是木依蘭對這幾天來的感概,縱容是自己學遍了現代的各種拳術功夫,但比起古代的飛檐走壁,暗器功夫什麼的,還是九牛一毛,遠遠不恩呢該想必。
如果白羽沒有帶她來這里,如果她沒有遇到這些軍火,或許她會考慮去學習中國的武功,但——
她模了模自己懷中的那柄掌心雷,那便是自己將來逆襲這個世界的依靠。
「走吧!媳婦!」
雖然白羽比較驚訝木依蘭所說出來的那番話,但他的心底還是承認了木依蘭的本事,確實她有那麼一股讓人信服的能力,或許那是她在二十一世紀統領百萬黑幫的結果,亦或許那是她自己專屬的個人魅力。
但見白羽將兩指放在口中吹出口哨聲,不知跑到何處去的白馬‘得得得’的跑了過來,湊到白羽的臉上一陣的猛蹭。
木依蘭在白羽與白馬交流感情的那一刻雙腳一蹬,拉著馬韁就翻身坐了上去。
「上來!」這一刻她也懶得與他糾結那稱呼問題了,看到白馬的那一瞬間,她體內的熱血都沸騰了起來。
在二十一世紀,她最鐘愛的坐騎不是車,不是飛機,而是這樣普普通通的馬兒,策馬奔騰的感覺是她這一生最鐘愛的。
而回到古代到現在,她除了在白羽身後坐過一次馬兒之外就沒遇到過馬兒,雖然柔然國的子民都是馬背上的男兒,但她在柔然的那幾天連門都沒出,更別說接觸到馬兒了。
白羽寵溺一笑,一點也不在意是誰在前誰再後,一個完美的登踢穩穩當當的坐在了她的身後。
「媳婦,我的身家性命可就交給你了!」說罷兩手做圈,環住了她那縴細的腰身。
在馬兒上的感覺和前世的如同一轍,而白羽的這馬也相當的溫順,她騎上去完全沒有排斥感,讓她閉著眼楮都沒有問題。
「媳婦,往前走,那邊有一個農莊,咱們藏起來!」白羽抱著木依蘭的手輕輕的扯了她一下,瞬間就將木依蘭從享受中拉了回來。
听到白羽的話,她凝神靜氣的察覺了一番,身後隱約傳來‘得得’的馬蹄聲。
她扯著馬韁的手一轉,馬兒瞬間就調轉了方向,朝著白羽說的那個農莊跑去。
「是什麼人?」木依蘭不確定身後的人是自己惹來的還是白羽惹來的,于是低聲問道。
白羽在木依蘭的身後臉色凝俊,這麼多年來,無論他去什麼地方只要消失超過半刻鐘,總會有莫名其妙的人出現在他消失的四周,讓他倍感煩惱。
如今他也不過才消失這麼一會,又出現了嗎?
他只不過是安陽城延平侯的小侯爺而已,他父親都沒有那麼看重他,會是什麼人如此的關注他,時時刻刻的需要知道他的行蹤?
他不是沒去問過白顯,不過白顯支支吾吾的話語中擺明了就是告訴他,他也不知道!
今日,他就要乘著木依蘭在的時候,那些人有所顧忌的當下,好好的查查看到底是什麼人如此的關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