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攝政妃,柔然女巫 004-無字天書(二更)

作者 ︰ 淡小然

「啊……不……不要……奴不要死……奴不要……」老臣匍匐著要向阿那穰靠近,他想向阿那穰求饒,可惜他還未走近一步就被站在一旁的護衛拉了下去。

阿那穰眉頭皺了皺,他張嘴想向婆羅門求情,可他還未開口,婆羅門便一個眼神過來,「如果你要幫他求情的話,那麼你就不再是我婆羅門的弟弟!我的弟弟不是那麼心慈手軟之人!」

阿那穰一張嘴張了又閉,卻最終還是沒說話。

一旁的木容見狀,「可汗說的是,可汗,臣想先回府看看蘭兒,不知可汗是否……」

他是非常的擔憂木依蘭的身體,她的女兒,今年才十五歲,就獨自前去東魏為他和吐盧汗部落的人找藥。

現在竟然受著內傷回來了,他怎麼能夠不著急。

「嗯!去吧。」婆羅門低頭沉吟了一下,「巫醫大人也一起去吧!」抬頭朝著站在木容旁邊那國色天香的木婉容說道。

木婉容微微抬頭,用著她最美麗的一面面對婆羅門,然後優雅的點了點頭,柔聲道,「妹妹受傷,婉容自然是要去為妹妹治療的!」

她的善心大方讓婆羅門微微點頭,心想,即便是將木依蘭收做可敦,但木婉容他還是不想放棄,她們兩共事一夫,恐怕也是這柔然國的一大佳話。

「國師且等一等,先讓巫醫大人去為女巫大人治療!」婆羅門從王座上站了起來,從袖中緩緩掏出那張明晃晃的的宣紙,遞給了木容。

木婉容雖然也想看看那上面寫的是什麼,可惜婆羅門的眼神中示意她速速去為木依蘭醫治,她不得不先走,一路上她還不忘記保持她第一美女的風範,在眾人的熱切眼神中回到木府。

「國師先不必看,等國師回到府中,女巫大人醒了之後在讓她看,她自然會明白本汗的意思!」婆羅門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他想如果女巫大人現在還有精神,肯定早就知道了他想求娶她的意願。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就算木依蘭有心情去看看那本所謂的歷史書,也不可能會知道自己的事情,因為醫者不自已,所以她無論怎麼推算怎麼預知都不可能會知道自己的事情。

木容雖然對手中的宣紙內容很感興趣,但是卻更擔心女兒的身體,他拱手朝著婆羅門告退後便快速的朝著自己的府邸走去。

阿那穰坐在王座上那是一個坐立不安,他見木容走了也站了起來,扶著一旁的護衛便也想跟了上去。

可婆羅門卻攔住了他,「阿那穰,你現在自己身上有傷,就別去國師府了,先回自己的府中休息,等女巫大人好了,本汗自然會派人通知你。」

阿那穰是婆羅門唯一的弟弟,也是整個柔然國第二個擁有自己府邸的人。

阿那穰雖然很想跟著去看看木依蘭,但婆羅門說的也對,于是就沒有反對。

可婆羅門卻是擔心他與木依蘭走的太過接近會讓他對木依蘭放不下,畢竟現在要娶木依蘭的人是他,婆羅門,而非阿那穰,自然是要阿那穰放開木依蘭才是最好的。

……

蛙聲纏綿,月色淡如薄霧,四處都彌漫著一股清新的花香,夜色下的木府是那麼的安靜,可位于主帳旁的郁氏氈帳里頭確實燈火通明。

「婉容,你怎麼就那麼拼命?那死丫頭死了也就死了,你怎麼能夠如此拼命的去救她?現在還害的自己這樣!」郁氏親自端起一盆清水,擰干手頭的棉帕,為躺在床上戰戰兢兢的木婉容擦拭著汗漬。

木婉容美若星眸的黑眸忽閃忽閃,她眼底閃過一絲得意,對郁氏的話置若罔聞。

郁氏見她不理會自己,又絮絮叨叨,「那死丫頭原本就很得寵,現在立了大功更是得寵了,听說可汗對她頗為青睞,婉容啊,你就不應該救她!」

原本還得意的木婉容聞言一怔,「……可汗青睞她?」

郁氏對上木婉容的眼神,看著她突然變冷的目光,不由主打了個哆嗦,她的這個女兒現在越來越凌厲了。

「是……是啊!昨日你父親回來,听說可汗還在朝堂之上大肆表揚那死丫頭!」

「……好!」木婉容低下黑眸,眼底閃過一絲陰毒,「太好了!」

郁氏小心翼翼的朝著外頭看了看,確定沒有人之後又回來湊在木婉容的耳邊輕聲道,「婉容,母親覺得,還是先解決掉了她才妥當!小心夜長夢多!」

木婉容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沉靜的說道,「那死丫頭手中的天書我還沒拿到,不能讓她這麼輕易死了!」

「可,你不是已經拿到了嗎?」郁氏清清楚楚的看到過她拿著那本天書在翻閱。

木婉容從枕頭底下拿出那本泛著黃色邊邊的書籍,丟在了郁氏的手上,「這本天書我完全看不懂,如果木依蘭不能把這天書的使用方法告訴我,那就是一本廢物!」

郁氏將信將疑的打開手中的那本所謂的天書,里頭卻是一頁一頁的白紙,一個字也沒有。

「這……這根本沒有字啊……」郁氏怒上臉頰,平日里溫和慈愛的臉早就失去了蹤影,哪里還能夠看得出她疼愛過木依蘭,這樣子分明就是想將她粉身碎骨挫骨揚灰。

木婉容收回她手中的天書,整整齊齊的疊好放在枕頭底下,「所以才說,現在還不能動她!等我掌握了這天書的使用方法,她怎麼死的,還不是母親你說了算!」

郁氏點了點頭。

「可是母親還是不明白你為何要如此拼命的救她……」

木婉容冷笑,那張傾國傾城的臉上充滿了譏諷,「救她?」

「她根本就沒有受傷!哦,不對——」她繼續冷笑,「應該是受過傷,但是已經好了!現在的她——在裝!」

「裝?」郁氏驚呼。

木婉容斜斜看了她一眼,郁氏趕忙的閉上了嘴巴。

「我看過她,她雖然臉色很差,但是體內氣血澎湃,根本不像是受過傷的人,所以我猜她是在躲什麼或者是根本就不想去見人!」

「只是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這樣?難道說光榮歸來,可汗的親自接待,吐盧汗酋長的跪迎還不夠嗎?還想引起怎樣的轟動?」木婉容以為木依蘭是為了要更大的效果才裝作身負重傷的回來。

「那你怎麼不揭穿她?還……」郁氏還是不理解為何自己的女兒要去幫她。

「呵呵,揭穿她,這出戲就不好看了!」木婉容這會哪里還有方才的羸弱,「她受傷,我救了她!不管她是真的傷還是假的傷,那我這個救命之恩是怎麼也逃不掉的!」

郁氏了然一笑,贊賞的點了點頭。

「對了,母親速速給大哥發去信函,告訴他木依蘭已經回來了,看他什麼時候能夠回來!」

……

時值盛夏,草原上的夏天晚上卻是依然的冷。

木依蘭躺在被子里活生生的被冷醒了,她搓了搓雙臂想著要不要出去活動活動。

躺在這被子里裝傷患已經裝了十幾天了,從第一天木婉容來對她發過功之後,她是整整十天沒有出過門。

雖然說有阿那穰時不時的來探望他,還有阿穆爾給她找來各種各樣的小吃,可是還是悶壞了她。

現在這麼晚了,想必那些奴隸早就睡了。

她躡手躡腳的換上衣服,拉開氈帳的門簾就竄了出去,整個行動一點聲息都沒有。

如果有懂武功的人在場一定會驚呼,這個絲毫不懂武功的女人竟然會這麼高深的藏匿之術。

夜幕之下的木府里頭大大小小的氈帳在木依蘭看起來就好像一個個大大小小的墳包似的,里頭埋葬著一個個靈魂。

當然,她也是剛剛從一個墳包里頭鑽出來喘氣的幽靈。

她東游西蕩的便竄到了府內的一個伙房,那里頭可是要為整個木府里的人準備吃食的地方,因著伙房需常年的起火,所以是以東魏那邊的房屋架構所造的,而非氈帳。

她想進去里頭看看有沒有什麼吃的,剛走到門外便听到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她趕忙閃到一旁。

從奴隸氈帳里頭鑽出幾個人影,他們一個個都手捧著木盆朝著伙房門口的水井走去。

木依蘭看了看天色,竟然已經五更天了,這些奴隸起的也太早了,現在她若是如此走出去的話,恐怕明天整個柔然的人都會知道她康復了,那就大事不妙了!

但若一直崴在這里的話……恐怕明天還真的要加重病情了。

「誒,我說,你們說九小姐真的那麼惡毒嗎?」一個小丫頭擰著粗布帕子悄聲的問道。

「那還用說,當初我們進木府時就被管事大人警告過了,得罪誰也不能得罪九小姐!」另一個高高瘦瘦的老婦人說道。

「那……那些傳聞說九小姐五歲的時候就咒殺人……是真的嗎?」

「瞎說!」一旁矮胖的婦人拍打著小丫頭的手背,「不得議論主人的事情!」

說罷,婦人就端著木盆走進了氈帳。

小丫頭咧了咧舌頭,絲毫不怕的樣子。

那高瘦婦人鬼鬼祟祟的朝著小丫頭說道,「那些傳聞是真的,我還親眼見到了呢!那些人死的可慘了!一個個血肉模糊的連臉都看不清了!」

「哎,我還听說九小姐現在每天都要喝人鮮血呢!不然啊,就不能預知了!」

「大小姐就不一樣了,大小姐從小就待我們好,有好吃的都留下來給我們,從來不會隨隨便便打殺人什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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