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攝政妃,柔然女巫 V37-追查銀狼

作者 ︰ 淡小然

木依蘭在那里靜靜的听著拓跋羽兒的回憶,這才知道,原來這個小院子里頭的那些花花草草竟然全部都是她的母親種的,為的,就是報復她的親姐姐。

看來拓跋羽兒之前說的,拓跋玉兒很有心計並非是假的。

只不過這都是她們上一輩的事情了,她並不想了解的這麼清楚,即便當初她的父親看中的是拓跋羽兒又如何,他最後娶得是拓跋玉兒,那就夠了。

而拓跋羽兒就算是再怎麼的不滿,再怎麼的不服氣,可還是比不過自己的妹妹。

至少在拓跋玉兒死了之後,木容並沒有接受拓跋羽兒,這就夠了!

「姨娘!」木依蘭打斷了拓跋羽兒的回憶,她臉上做出安撫的表情說道,「逝者已矣,我們要往前看!不能夠再回顧以往了!」

拓跋羽兒一震,她以為,木依蘭一定會恨她,連著她母親的恨一起恨她,可是她卻告訴她說,逝者已矣!

她是要她忘記這些曾經過往?

忘記那些傷痛的過往嗎?

「你是一個好孩子!」她眼神放柔的看著眼前這個和自己的妹妹長得並不想象的女孩,她也長大了,那個自己妹妹用生命保護生下來的女兒現在也懂得安慰自己的姨娘了。

木依蘭扯著嘴角一笑,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得,猛地抬頭,眉頭緊皺,「姨娘,我需要你的幫忙!」

她心中盤算著自己說出婆羅門的事情,拓跋羽兒會幫自己到什麼地步?

拓跋羽兒放下了自己的白發,輕柔的看著她頷首道,「什麼事,說罷?姨娘現在只有你一個親人了,你的事情,姨娘就算是拼了命也一定會去幫你的!」

木依蘭雙眼微動,淳淳水眸之中仿佛立馬就有感動的眼淚流下來,但她並沒有,而是低下了眼眸深深一閉,然後狠狠的一吸鼻,仿佛很是感動之中硬生生的壓下自己的情感似的。

「拼了命可汗要娶我!」她的剪剪水瞳緊緊的盯著拓跋羽兒。

拓跋羽兒是何等精明的人,或許年輕的時候比不過拓跋玉兒,但是到了這個年齡的時候,那些智慧都凝結了下來,看過的事情經歷過的事情都比年輕人吃的鹽多。

「你不想嫁?」拓跋羽兒玩味的看著自己的這個唯一的佷女。

木依蘭點點頭,誰想嫁給那個大白痴啊,一昧強調著她會什麼會什麼,難道她會什麼就一定要服務到他的身上嗎?

「所以你想讓我去跟婆羅門說?」拓跋羽兒不自覺間竟然泛出了一抹苦笑,這倒是讓木依蘭有些意外。

她不解的看著拓跋羽兒,難道她與婆羅門之間有什麼不成?提到婆羅門她竟然苦笑了。

拓跋羽兒見木依蘭疑惑的看著自己,她繼而苦笑一聲,才帶著淡淡的憂愁說道,「依蘭或許認為,他是可汗,而我是前可敦,我們之間一定會很好說話對不對?」

木依蘭點頭。

「其實,我和婆羅門之間,如果說真的有什麼的話,那也是仇恨!」拓跋羽兒的眼神又放空了,又開始沉浸在了回憶之中,不過這次沒有陷進去,而是邊回憶邊說,「當初沒有實行王子要在王宮外建立宮殿自住的條例,所以婆羅門和阿那穰一直都是住在宮中的!」

「阿那穰年紀比較小,又是安仁可汗的同胞親弟,所以安仁可汗相對的對阿那穰多偏愛了一些,而我也因為安仁可汗的緣故對阿那穰比較疼惜,所以大家對那時候已經是小大人一個的婆羅門關注的非常的少!」

「而我有時候在後宮那些妃子們那里受了氣的話便會到處發泄,而婆羅門也經常因為一些小事情被我責罵過!」她苦笑,「所以,你認為他會听我的意見嗎?」

木依蘭皺眉,她沒辦法幫自己的話,那還能怎麼辦?如果只能等木婉容的行動的話,那豈不是太被動了?

「不過,我知道誰可以勸得動婆羅門!」拓跋羽兒神神秘秘的說道。

木依蘭挑眉望去,並未接話。

「阿那穰的話,一定能夠勸得動他的,只不過要看阿那穰用什麼方式來勸了!」

木依蘭詫異,阿那穰的話,要他去勸婆羅門,豈不是讓兩兄弟之間起隔閡嗎?她可不想連累阿那穰。

再說了,如果阿那穰會幫自己的話,早就說了,也不至于讓婆羅門到現在都還在對自己垂涎著。

「算了!我先回去了,姨娘你好生休養!」木依蘭告辭了,看來還是只能夠靠自己了。

拓跋羽兒含笑看著她離去,半響,眉頭一皺,打趣道,「你還不出來,害怕她會看到你嗎?」

一道人影從房間內走了出來,赫然是之前已經走了的阿那穰,沒想到他放心不下走了出去之後又從後門進了房間,一直待到現在。

拓跋羽兒看到阿那穰臉上的怒容,打趣道,「你都听到了?」

阿那穰悶悶的點了點頭,他早就知道婆羅門對木依蘭的青眼有加,可是沒有想到在木容剛死沒多久的情況之下他竟然提出這樣的要求。

他是明明知道現在沒有人為木依蘭撐腰了,所以才會肆無忌憚的所以要求。

既想拿住木婉容,又不想放過木依蘭,他真是貪心!

「之前我跟你說的事情,你覺得怎麼樣?」拓跋羽兒淡淡道。

阿那穰抬頭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中包含的情緒很是復雜,讓拓跋羽兒這個人精都覺得難以看透。

他忽然站了起來,背過了拓跋羽兒道,「依蘭的事情,你別插手!至于我大哥的事情,我自然會為他報仇!」

拓跋羽兒彎唇淺笑,曾經的小孩子也長大了,安仁,你可知道,你的弟弟也說要為你報仇了,那我是不是可以下去陪你了?

……

「女兒,女兒不好了!」郁氏急匆匆的沖進了木婉容得氈帳,看到她老神在在的還在哪里擦著粉,她則是火急火燎的看著木婉容不知道怎麼開口。

木婉容依舊不慌不忙的擦著粉,輕啟紅唇,「怎麼了?母親?什麼事情讓你這麼驚慌?」

郁氏不知道該如何與自己的女兒說起,可是一想到自己一大早听到的消息,她就覺得寢食難安,不告訴木婉容吧,又擔心真的會成真,告訴木婉容吧,她有擔心木婉容會做什麼決絕的事情。

「有什麼你就說吧!要是讓你憋在心里,恐怕你是會睡不著的!是不是與木依蘭有關?」她放下了手中的粉餅,正色道。

郁氏點了點頭,開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憤怒道,「那些賤人竟然說,說可汗要娶木依蘭那個小賤人為可敦!我的女兒啊,你該怎麼辦?難道說真的要可汗娶了那個小賤人嗎?那這個木府還有我們立足之地嗎?」

木婉容雙眼微眯,手中緊緊捏著帕子,長長的直接透過帕子刺入了她自己的手心。

「她想嫁給可敦,也要看自己有沒有這個命!」木婉容松開帕子,伸出了自己的手輕輕舌忝著那上面的血漬,血漬流過她的嘴角,泛出一抹妖異的血腥。

郁氏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女兒的神情,听到木婉容這麼說她就放心了,從小到大只要自己女兒出馬的事情,就沒有搞不定的!

那個賤人拓跋玉兒還不是死在了自己的女兒手里,現在這個賤人的女兒自然也不在話下!

不過她還會小心翼翼的不讓自己的神色暴露了,婉容還以為她殺了拓跋玉兒很隱蔽,如果不是她在後面為她掃尾的話,早就被木容給知道了,幸好現在木容也死了,暴露一下也無妨,大不了多殺幾個人滅口罷了!

這麼一想,郁氏又開始張揚的笑了起來,輕輕的拍著木婉容的肩膀,「哎,有女兒你的話,母親我就放心了!那些個偏房生的野種怎麼能夠登上大雅之堂呢!」

木婉容陰沉著一張臉,雖然口中是這麼說,可是實際上她還不知道該怎麼下手。

「妹妹在擔憂什麼?就那個小賤人也讓我們的兩大美女憂愁成了這個樣子?像什麼話!」木柯自外頭走了進來,看到木婉容兩人便笑道。

木婉容一看到木柯雙眼便一亮,她將木柯拉到一邊說道,「大哥,你能夠聯系到銀狼嗎?」

木柯神情古怪的看著木婉容,半響他問道,「妹妹你怎麼知道銀狼?」

木婉容挑眉,「難不成這銀狼還有什麼了不得的秘密不成?」

木柯哈哈一笑,點了下木婉容的瓊鼻,然後說道,「大家都以為銀狼是我們柔然的一支軍隊,其實銀狼是我們柔然的一個地下組織,由一個叫銀狼的人統領,裝門做人家做不到的事情,當然,只要你出得起錢,他們就做的出來!」

木婉容驚訝的小小的紅唇都能夠塞下一個雞蛋了!

「那麼……阿大?」她小聲的說著。

等她看到木柯點了點頭時,才拍了拍額頭,一臉的懊惱,「當初真不應該,大哥你真不應該殺了他!」

「好了,別想了,你不是想要去聯系銀狼嗎?大哥我幫你去聯系便成!」木柯滿不在乎的說道,殺了一個人而已,有什麼了不起的。

郁氏坐在那頭看著自己的一雙兒女在那里嘰嘰喳喳的,可是卻不讓她听到,她也不敢隨意去听自己女兒的事情,生怕惹她生氣,無聊之下,郁氏掀開了簾子走了出去。

「不是這樣的,我只是,只是擔心萬一阿大的事情被發現了,那那銀狼的會不會追到我們身上?會不會殺了我們?」木婉容越想越覺得不可靠,開始有些害怕起來。

木柯哈哈一笑,「妹妹你想太多了!別說阿大已經死了,就是沒有死我也不會讓他與外面有任何的消息流露的!而且,他現在死的已經不能在死了,銀狼的人怎麼追查也查不到我們頭上,你放心好了!明天我就去聯系銀狼的人,你放心吧!」

木婉容被他這麼一說才稍稍放松下來,可是整整一個晚上還是睡得迷迷糊糊的,總是半夜驚醒之後卻發現空無一人,然後又迷迷糊糊的倒下去繼續睡。

這麼折騰著到了第二早上,她竟然已經起不來身了。

她身邊的侍女阿芬那已經失蹤了,而她也不想再配任何的侍女,所以導致她一直這麼難受到到了中午還沒有人發現、

如果不是木柯一臉郁卒沖進了木婉容的氈帳,恐怕木婉容就是在氈帳里頭立即死了也沒有人能夠發現。

「妹妹你怎麼了?」木柯原本一臉的郁氣,在看到木婉容滿臉蒼白冒著冷汗的樣子時嚇了一跳,什麼郁氣都沒有了。

木婉容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聲張。

「你到底怎麼了?我去找巫醫去!」木柯說著就要起身,卻被躺在被子里頭的木婉容伸出手狠狠拉住他。

「大哥……不……」她掙扎著坐了起來,靠在木柯的身上喘著粗氣,「不能讓……別人知道!」

「為何?」木柯不解,但是見自己的妹妹如此的難受,他還是坐了下來扶著她,拍著她的後背。

「我是……我是最厲害的巫醫,我自己……都不能夠救自己的話……還有誰相信我的巫術……」她現在所有的風頭都被木依蘭給奪走了,她不能夠連這個也被奪走。

「你真是!」木柯何嘗不能理解木婉容的想法,他只能夠苦惱的嘆了口氣,于是心中更加痛恨木依蘭。

「銀狼的事怎麼樣了?」木婉容就算是在病中也不忘要將木依蘭給搞垮。

木柯搖了搖頭,「銀狼的負責人說,現在不接關于木依蘭的任何委托!」

「什麼?」木婉容驚叫,「他們竟然拒絕這個?」

一瞬間她變挫敗的看著被面,難道說,木依蘭的威名讓這赫赫有名的銀狼也覺得害怕了嗎?

竟然不接關于木依蘭的委托,那麼自己應該怎麼去搬到她?自己還有什麼辦法?

木婉容微微側頭,忽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麼似得,一把緊緊抓住木柯,在他的耳邊輕輕的說著什麼。

只能夠看到木柯時而驚訝而是竊喜時而陰狠的表情,而木婉容則是一臉的期待。

木依蘭絲毫不知道,木婉容為了對付她可謂是絞盡腦汁,而她也在等著木婉容的動作。

原本以為將婆羅門要娶她的消息放出去,木婉容一定會有所行動,就算不是對她的也會對婆羅門有所施壓吧,沒想到就這麼平平靜靜的過了好幾天。

而婆羅門這幾天頻頻召見她,雖然她都在想方設法的找借口找理由不去,但是這總不是個招啊。

真想一走了之,可是一想到圖娜……

她便想到圖陽,圖陽以及吐盧汗部落的仇,她還沒報,只能在都城才能夠找到線索,她暫時還不能走。

她獨自一人走在大街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一雙利眼一直在追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她想看看他們身上有沒有銀狼的標志。

開始的時候,她以為銀狼是一個軍隊,因為確實有一個叫銀狼的軍隊,可是早在她去東魏之前便打散了,編入了各個軍隊之中,而柔然也就沒有銀狼的軍隊了!

而且,他們之前的標志也不是她手中那塊標志一樣,所以她才知道自己找錯了方向。

或許銀狼並不是一個什麼軍隊,而是一個類似于殺手一樣的地方。

但是——

她一想到那調戲阿穆爾的那兩個人,就那兩個人的德行,也是銀狼里頭的人?

那能夠讓這樣的人加入的團隊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團隊?

難道是跟她二十一世紀一樣的,小混混部隊?

可是,她很清醒的明白,那個所謂的銀狼部隊是不可能是這樣的情況的,那些小混混或許是外圍成員,而內部成員,到底在哪里?

忽然,一道銀色的光芒從她的眼角劃過,她瞬間轉身跟了上前,一道高瘦的人影在前頭走著,衣擺之下赫然繡著一個銀狼的模型。

是了,銀狼!

她心中暗忖,這個人一定是銀狼里的人,那麼他現在是去哪里?跟著他能不能找到銀狼的老巢?

她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跟著那人,盡量不讓自己的身影暴露。

走到一條小巷口時,那人一轉身,人影就在木依蘭的面前消失了。

木依蘭著急的沖了過去,整條小巷子里頭什麼也沒有,空空如也。

她後退一步,看著整條巷子,那個人是發現了自己跟蹤他嗎?還是說——

這個銀狼的暗巢就在這里?

她眼神一轉,從地上抹了幾把灰塵,然後將那塊銀狼標志黏在了自己的衣角,偽裝成一名銀狼成員也走入了小巷子之中。

她一邊走,一邊注意這條巷子有沒有什麼奇特的地方。

她慢慢的走,耳邊似乎听到了一些歡樂的聲音,好像有很多人聚在一起玩樂似的。

忽然,一條手臂搭在了她的肩膀,她整個人措手不及的被人拉著進了一個院子。

她瞪大了雙眼,看著自己眼前,沒有看到門,而且也沒有洞,就這麼的進了一個院子。

她轉過身,這個院子很大,而且四周都種滿了高大的樹木,里頭人群慫恿,大家好像都很積極的沖到一個地方。

那個搭著她肩膀的人忽然間將頭擱在了她的肩膀上,一股酒臭味傳了過來。

「兄弟,今天你吸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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