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攝政妃,柔然女巫 V41-你好嗎?我很好,你呢?

作者 ︰ 淡小然

清晨的明瓦部落一片繁榮,沒有了那幾個變異人的打擾,也沒有了土匪的侵襲,而從僅僅30多個人的部落演變成了一個千人部落,女酋長臉上的花都能夠拿出來種了。

木依蘭一直在自己的氈帳里頭埋頭苦思這幾個變異人的問題,

她知道,那幾個變異人是喝了那酩酊醉里頭的樹汁才會成了這個樣子,但是她卻不知道該如何醫治,難道說也用黃花茼試一試嗎?

雖然上次吐盧汗部落的時疫也是這樹汁弄的,她用黃花茼給治好了,可那是對癥下藥,現在……

她完全不知道他們到底屬于哪一種病,或許根本不是病,而是一種基因變異。

在她的面前擺放了一長溜的瓶瓶罐罐,而她正帶著一個自制的口罩看著眼前的液體,那是她從哪個水塘里頭取來的,檢測出來這個里面確實滴入了酩酊醉的樹汁。

酩酊醉是一種能夠麻痹人的樹,所以它的樹汁里頭含有酒精的成分,只要用一點點的棉絮粘上這個汁液,點燃之後不會滅的就代表有這個成分。

如果是熄滅了的話,那就是安全的水源。

通過這個方法,木依蘭也幫明瓦部落找到了不少干淨的水源,而有這個汁液的水源也不少。

看來銀狼這個團體撒的網還挺廣的,如果不是她發現的巧的話,恐怕這一片的百姓都會成為這種怪異的人。

可就算是找出了這個問題水源,她也沒有找到能夠克制的辦法,真是煩惱!

而在這個早晨,木依蘭正在煩惱之時,一名原郁土布現在是明瓦部落的勇士站在她的氈帳門口說道,「首領,部落外頭有人找您!」

她交代過,所有人都不能進她的氈帳,因為她擔心會有人不小心噴到了那些汁液而變成了變異人。

听到有人找她,木依蘭將自己手頭上的東西擱下,小心翼翼的蓋好之後才走了出去。

「是誰啊?」會知道自己在這里的,好像沒幾個人,會是誰找自己呢。

那勇士搖頭,他也沒有見過那個人,不知道他叫什麼。

草原上的人就是直爽,沒有那麼勾心斗角,也不會想著要提防什麼的。

所以當那人要找木依蘭的時候,他們也只是狐疑一下這個人的身份,但是並沒有阻攔而是直接去找木依蘭去了。

木依蘭走了出來,看到的僅僅是一人一馬,人和馬都是背對著部落門口。

看到那高大的背影,以及那仿若很是熟悉的氣息,她眼底有些發熱,他是自己想的那個人嗎?

「你下去吧!」木依蘭低聲朝著身旁的勇士說道。

然後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他的身旁,與他一起看著遠方的草原,輕輕道,「你還好嗎?」

一句話,概括了這半年來的千思萬想,有多少話想說,可是到嘴邊只有這麼一句話。

他微微低頭,還是那麼的沉默,淺淺一笑時揚起了整個草原的風暴,「我很好!你好嗎?」

兩個人相見,第一句話竟然是說這個。

木依蘭抬頭,眼底的紅色血絲已經不見了,她亦是淡淡一笑,「我挺好的!」

「你好就好!」他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說出這句話,然後再深深的看著她,那深邃的眼神幾乎要將她個吃干抹淨似的。

兩人對視一笑。

木依蘭感受著此刻心情平靜的感覺,她不止一次想過,再次與他相見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會是激動?還是興奮,還是尖叫,結果什麼都沒有。

沒有激動,沒有興奮,也沒有尖叫!

她只不過是站在他的身邊,與他看著同一個方向,感受著有他在身邊的寧靜。

這樣就足夠了!

真的夠了!

這一刻的平靜讓她都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做夢夢到他來找自己了,可是她也很清楚,其實這真的是一個夢。

她不想讓自己沉陷在夢中,站了一刻之後,她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夢中的他亦是如此的真實,真實的讓她不想醒來。

「我走了!」她依依不舍的說著,而他只是溫柔深邃的看著自己,那雙墨黑的雙眸好像就要將自己給吸了進去似的。

她抬腳,就要回到部落里頭去。

可是一股拉力將她的手腕狠狠拉住,她一個措手不及,撲進了一個火熱的胸懷之中。

不是夢!

真的不是夢!

她的鼻尖在發酸,垂在兩側的手慢慢的抬了起來,輕輕的抱住了他的背。

「高臻,真的是你!」幾乎是帶著哭腔的,木依蘭覺得自己真的是奔潰了,原來她想象了所有的情緒,可是沒有想到自己會崩潰。

高臻將頭深深的埋入了她的發絲之中,深深的呼吸著她的發香,重重的迎合她,「嗯,是我!」

他低沉的聲音緩緩的流入了她的心扉,真的是他!

「我沒有做夢!」

「沒有!」

「你來草原找我了!」

「是的,找你!」

兩人,一問一答,木依蘭好像非常沒有安全感的呢喃著,細語著。

而高臻也不厭其煩的一遍一遍的回答著,安撫著。

兩個從來沒有互相表白過的人在這一刻就好像十分有默契的略過了這些。

最後,木依蘭有些不好意思的從他的懷中鑽了出來,但也是凝望著他,連眼楮都不眨。

她知道自己這一刻很傻,傻得好像一個從未見過世面的人似的。

可她也很清楚,他能夠來找自己的機會太過難得,他是東魏的大元帥,而她是柔然的女巫,誰都不知道,他們的明天是什麼樣的,能夠抓住一分是一分。

「我們去那邊坐一坐吧!」高臻指著一旁的高垛,那是以前明瓦部落的人用來曬被褥的地方。

木依蘭頷首,回頭看了一眼那些正干得熱火朝天的勇士們,心中歉意的說道,「讓我自私一次吧!」

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她可以說只為自己而活,而到了這個古代之後,為別人活的時候比自己多!

現在,她想為自己活一次!讓她自私一次吧!

兩人牽手走到了高垛上,席地而坐。

那匹馬兒也很有靈性的跟在兩人的後面,不輕不重的打著響鼻。

「你怎麼來了?」木依蘭忽然問道。

高臻或許是沒有料到木依蘭會問這個問題,他還以為木依蘭會問他怎麼找到她的或者是問為什麼才來,沒想到竟然是問他來這里做什麼。

「我來這里,是為了找我的夫人!」高臻緊緊握著她的手,感性的說,「我的夫人為了她的族民離開了我,我現在是將她帶回去的!」

木依蘭輕輕蠕動唇瓣,但沒有說話。

「我要告訴我的夫人,她不在的這些日子我很想她,我很想早點找到她!可是我不知道我的夫人的事情有沒有做完,所以我在想我的夫人應該不會想我這麼早去找她的!」高臻說話一字一句,飽含了情緒。

木依蘭听得心也在蠢蠢欲動,她想,跟他走!

可是,那邊乒乒乓乓的聲音在告訴她,不可能!

她要負擔這群人,她的責任太大了,她走不動!

「她,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回家的日子,或許要推遲!」她听到自己這麼說。

高臻臉色不變,還是那麼的溫柔,「沒關系,她要忙多久都沒關系,只要我能夠知道她在哪里就可以了!」

「高臻!」她雙眸閃動,投入了他的懷中。

兩人緊緊相擁著,沒有人懷疑他們之間的感情。

「你怎麼知道我的消息的?」木依蘭靠在他的懷中,粘著他衣裳上面的小繩節問道。

「你還記得有一次夜晚,在東甌部落……」高臻慢慢引導著、

木依蘭的思緒回到了那一個晚上,那一個自己吐得稀里嘩啦的晚上,那個滿滿全部是碎尸的晚上,那個被自己隨手救了的男人……

「是你!」那個男人,難怪自己那個時候覺得那麼的熟悉,覺得非救他不可,沒想到那竟然是他。

「嗯!」高臻沒想到她想起來的那麼快。

木依蘭略微思索一下,她記得哪個部落其實很貧窮,而且他是東魏的人,他去那里做什麼?

東魏的人和那個部落有什麼勾結?而那些死掉的人是他殺的嗎?

木依蘭只不過是想一想而已,沒有問出來!

但她問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你們東魏,對國師的看法如何?」

高臻很奇怪她問這個,但她的問題他不能不回答。

「高歡很忌憚柔然國師的存在,所以每年都會派一些人去刺殺他!」高臻對這個做法很嗤之以鼻,真正強大的人怎麼會去相信這些怪力亂神的事情,一切用拳頭說話!

「所以——國師的死,真的跟柔然有關?」木依蘭原本在懷疑木容的死與東魏無關,可是,現在這麼一听,難道真的?

「或許是吧!不知道這些天高歡有沒有繼續派人出去,如果有的話,應該是吧!怎麼你們國師死了嗎?」高臻漫不經心的問道,但是還是在警惕她的各種回答。

依蘭並不是那種很關心國事的人,怎麼就突然間問起了國師和東魏的事情,他們之間有什麼關系?

可悲的高臻的消息網,雖然他查到了木依蘭的行蹤,可是卻沒有去調查她的祖宗十八代,或許是一種害怕,害怕調查出來的結果會是自己無法接受的。

木依蘭淡淡一笑,「不知道,問問嘛!」她的心底百轉千回,不知道思緒紛亂到了什麼程度。

或許她還想問一問,為什麼會去殺木容,可是她真的沒有辦法去開口,這是緊緊的抓住他的衣袖,好像很是擔心他會離去似的。

而他也好像是察覺到了她的不安,緊緊將她擁住。

兩人在這高垛上,相擁無語。

太多的不安因素在兩個人的中間,他們沒有辦法開口,誰也不知道一旦所有的事情都挑明的時候,會發生什麼樣的後果。

兩個人都在想,就這樣吧!

享受這一刻的安寧和溫馨。

……

依瑪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了,她陪著白羽在大草原上騎著馬慢慢的走著。

白羽沒有方向,而依瑪也只能夠堅持堅持再堅持!

她不止一次問白羽,要不要去找她的阿爸,叫她的阿爸幫他治療眼疾。

可是他一次一次的拒絕,到最後只要他一提眼楮的事情,他就開始暴怒。

導致依瑪再也不敢提了!

「白羽,前面有一個氈帳,我們進去借住一晚吧!天色天黑了,恐怕會有暴雨要下!」依瑪聲音都虛弱的讓人好像都听不清楚似的。

白羽點了點頭,當他看不清的時候,耳朵就特別的靈敏,即便是依瑪聲音微弱,他還是听到了。

听到依瑪的聲音,他的心底在心疼!

他在想盡一切辦法將她趕離,可是她就是不走!現在弄成這個樣子,他都不知道自己有什麼臉面去看她。

這個時候的白羽還以為依瑪只是跟著他太過操累了,卻沒有想到續脈蠱的事情。

當然,依瑪也不會告訴他。

依瑪下了馬,手上拿著一根長長的木棍作為拐棍走到了氈帳面前,竭盡全力的說道,「里面有人嗎?」

簾子一瞬間就被撩開,依瑪淺淺一笑,然後說道,「不好意思,我們能個借住一晚嗎?」

撩開簾子的是一個年邁的老人家,她那滿是老人斑的臉上看了看依瑪,再看了看白羽,搖著腦袋嘆著氣說道,「可憐的孩子,進來吧!」

白羽微笑著將馬兒掛在一旁,然後由依瑪的攙扶走了進去,之後白羽就坐在一個地方動也不動了。

老人家並沒有去詢問白羽的事情,只是看著依瑪雙眼憐惜的搖著頭。

依瑪艱難一笑,歉意的轉過了身子,將左手上的衣袖撩開,然後咬著牙將銀針扎了進去。

這些日子以來,續脈蠱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的在她的手臂上鑽著,扭動著,她真的覺得自己的手臂已經可以廢掉了!

可是她現在跟著白羽,不敢靠的太近,但是如果離遠了,他就一個人走掉了。以至于她根本沒有時間去將這個續脈蠱個引出來。

「孩子,疼吧?」老人家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依瑪的身邊,接過了她手中的銀針,在問她話的同時,銀針已經刺入了她的手臂。

她竟然沒有任何察覺,等到銀針全部扎上去了之後,依瑪才驚醒,眼前的這個人恐怕是一個不出世的名醫啊。

「多謝阿婆!」依瑪輕聲道謝,控制住了續脈蠱之後,她的精神好了許多。

白羽坐在一旁已經準備睡覺了,雙眼也眯了起來。

依瑪趕緊扶著他在一旁睡下。

等到他真的睡著了之後,依瑪才坐在老人家的身邊,低聲問道,「阿婆,你會醫術啊?」

老人家古怪一笑,「什麼叫醫術,也不過是一些皮毛而已!」

依瑪連忙開導,「阿婆別這麼說,您剛剛那一手,不是頂級的巫醫可做不到的!」

老人家得意的揮揮手,表示不願意再提,但是臉上的神色已經表露出了她的情緒。

「阿婆。我只想問問,他的眼楮,你也看到了,有救嗎?」依瑪這次跟著白羽的目的,也是為了治療他的眼楮。

雖然他一直不願意提這件事情,可是依瑪每到一處可能有巫醫的地方總是要問一次。

雖然每次問,每次都失望。

本以為這次也是一次失望而已,她都做好了準備了,可是沒想到老人家竟然得意一笑,「小問題而已。」

依瑪驚喜的笑道,「您……您能夠治好他?」她指著已經睡著了的白羽。

「那是當然!」老人家填著柴火,然後慢慢說道,「他的腦袋內有一顆小小的血球,壓住了他的腦子,所以才會看不到!現在的條件是沒有辦法給他開顱的,所以只有一個辦法才能夠將他的眼楮給治療好。」

老人家從自己一旁的口袋中掏出一個有兩個鏡片似的東西,架在了鼻梁之上,然後翻開一本厚厚的書在那里說著。

依瑪佩服的看著她,竟然沒有仔細觀察白羽就知道了他腦子里的問題,看來她是真的能個治好白羽的。

「那……要怎麼治呢?」依瑪激動的問道。

老人家放下書,想著這種情況在二十一世紀應該怎麼治療,但想了半天都覺得還是不妥當,畢竟現在她可沒有這些儀器,要治的話,還是要等條件成熟才成。

「很麻煩!現在最保守的方法就是讓他腦子里的血球慢慢的消退,那樣的話,就能夠看得到了!」老人家注意到自己說這句話的時候,白羽的軀體一僵,然後就好像是放棄了似的,深深的埋入了被子之中。

依瑪一愣,「您不是說,小問題嗎。?」她沒有辦法接受,剛剛還說小問題現在又說麻煩的話,她要的是治好白羽,不是要听這些話。

老人家搖了搖頭,沒有把握的事情她從來不做。

「您一定要幫幫他啊!阿婆,他是一個好人,真的,您幫幫他吧!不行的話,用我的眼楮,反正我的成了這個樣子了,把我的眼楮給他,他是不是就能夠看得見了?」依瑪有些激動,到最後她都有些胡言亂語了。

老人家听到她的話,忽然一愣,然後詭異的問道,「你真的願意把你的眼楮給他?之後,你就會瞎掉,你真的願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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