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攝政妃,柔然女巫 V43-能看到了?

作者 ︰ 淡小然

晚飯時,大家都嬉嬉鬧鬧的吃著,唯獨木依蘭一個人低頭默默哀傷著。

她原本是準備好了收拾東西才出去見的高臻,但是卻忘記而來自己的爐子上面還擱著最重要的東西。

那是她好不容易找出來的一種含有堿性的植物,只要將那植物熬出汁來,以後再去找水源的話,就不用擔心會在遇到哪些事了。

可是沒想到,等她記起來回去看的時候,連鍋子都被燒穿了。

「沒事!大不了我陪你再去找就是了!」高臻拍著她的肩,見不得她如此低落的樣子。

眾人並不知道木依蘭是什麼情況,于是紛紛你看我我看你,當然也沒有人敢隨便說什麼。

光高臻的氣勢就整個人的壓他們一頭,更何況木依蘭的余威可不是一般二般的厲害,所以所有人互相看完之後,也學著木依蘭的姿勢,低著頭埋頭苦吃。

最後,木依蘭滴米未進,她一直在想,要去哪里才能夠再找到這種植物,因為含有堿性的話,要在堿性高的土壤里頭才能夠長出來,她得到的這一顆,也是無意之中得到的,她曾經再去那個地方看過,一點也沒有了。

高臻陪著她,同樣也是滴米未進。

一旦木依蘭專注一件事情之後,便會將他給忘得干干淨淨。

這也就是為什麼木依蘭沒有去東魏找他的緣故,因為她總是會冷靜的思考自己要做什麼事情,不會因為沖動而去做某件事情。

「不好了,怪人跑出來了!」忽然間,一名勇士在遠處大叫到。

眾人都站了起來,看著那人那邊沖過來的一個青面獠牙的男人,大家都認出來了那個人是誰,于是一個個全部躲開。

而女酋長也不敢隨意靠上去,要制服他的話,光靠蠻力是不行的。

木依蘭還沉浸在了思緒之中,對外頭的聲音充耳不聞,于是等到這個怪人沖到了她的面前之時,只有高臻反應過來,一腳踹了過去,但他感覺自己好像踢到了鐵板上面,那怪人絲毫不動,而周圍的人也是一驚一乍的看著兩人。

既怕高臻會傷害到這怪人,又怕著怪人會傷害到眼前的兩個人,但是他們又沒有辦法上前幫忙,一個個著急的站在那里看著兩個人,時不時的發出一聲兩聲尖叫。

木依蘭終于從自己的思緒之中醒了過來,看到高臻和眼前的怪人打的正火熱,但是高臻也從大家的眼神之中看出來了,大家恐怕是不想傷害這個怪人,所以他所用的大多是防衛的招式,以至于到現在他都還沒有將這個怪人打到。

木依蘭眼神一凜,她認出來了,這個怪人不就是女酋長的男人嗎?

怎麼給他跑出來了?

她看著高臻艱難的與他斗爭著,因為要保證不傷害到他,又要保證他不會傷到自己和木依蘭,他手頭上的輕重總是要斟酌許久。

木依蘭一把推開他,雙腿一個旋轉剪就沖著怪人的脖子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大旋轉,將怪人直接轉到地上。

緊接著她一把坐在了怪人的身上,雙手反剪他的,一邊拿著他們用來割烤肉用的刀子遞給高臻說道,「把他的牙齒給我敲了!」

她方才想到,之前被自己打敗的那三個變異人現在連影子都沒有了,恐怕就是因為被自己打斷了牙齒,那麼這個……

不如試一試!

一旁的女酋長滿臉驚恐的看著她的男人,生怕木依蘭這麼做會將他給怎麼樣了。

可是她也知道,自己是不能夠做什麼抗議的,畢竟,是她沒有管好他,竟然讓他跑了出來。

大家也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沒有直接動他,如果是木依蘭他們不在這里的話,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會被他傷到。

听到她男人痛苦的聲音,女酋長難過的背過了身子。

她希望,他能夠早點好起來,但是她也知道,這太渺茫了。

但是——

「首領!我求求你,你幫幫我,幫我救救我的男人好不好?您那麼厲害,還會預知,一定能幫我的對不對?」女酋長忽然轉過身子,跪在了木依蘭的身前,讓正在為怪人磕掉牙齒的高臻眉頭微微皺起。

他敏銳的察覺到,這句話中有著強大的意義,好像他從來沒有打听過她的事情,似乎是有點錯誤的、。

木依蘭眼神一暗,她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不可能會隱瞞住的,但是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子從她的口中說出來。

她靜靜的看著一會女酋長,然後說道,「放心!」

女酋長松了口氣,她知道這個女巫大人一言九鼎,絕非是那種言而無信之人。

她深情的看著那被你折磨的死去活來的男人,心也跟著在滴血,但是還是很堅強的看著他,心中說道,「男人,你要堅強,女巫大人一定會救你的!撐下去,我們的明天還長的很!」

「嗷——」男人一陣尖叫之中,高臻終于將他的兩顆尖牙給敲掉了,但很快他就問到了一陣腐臭味,看著那人的手腳都快速的癟了下去。

木依蘭快速的從他的身上跳了下去,而女酋長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人。

「怎麼回事?」木依蘭難以置信的看著這立即化作一陣尸水的女酋長的男人,回頭想想,她以為只要敲掉牙齒就可以讓他恢復了,沒有想到,那是讓他死啊。

再想一想,她以為那幾個被她敲掉牙齒的人是好了,所以才沒有聚集在部落門口,現在才知道,他們是化作了尸水,所以才會沒有了蹤跡。

她——害了他!

「啊——阿郎——」女酋長痛苦的用雙手捧著那些尸水,可是水豈能用手捧的住的,窒息的感覺讓她連哭都覺得是奢侈。

「酋長……」木依蘭站在她的身後,手腳慌亂的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安慰她。

可是她也知道自己在毀了一個人的幸福,想到她之前就算是看著被捆綁住的他也是一種幸福,現在自己竟然親手毀了她的幸福……

她會恨自己把?!

「阿郎——」女酋長雙手深深的扎入草地中,簡直是痛不欲生的埋頭痛哭,她緊緊咬著自己的唇瓣,不讓自己的哭聲哭出來,也不想說任何的話。

她知道木依蘭站在自己的身後,也知道她的愧疚,可是,她不能原諒!

高臻站在一旁,全身緊繃著,他見過很多死人,也看過很多人死,可是卻沒有見過這樣怪異的人,而且死法這麼的奇特。

她一直都是呆在這樣的環境之中的嗎?隨時隨地的要過著這樣提心吊膽的日子嗎?

高臻走了過去,將她擁在懷中,看著跪在地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女酋長。

所有人都被那怪人的死法給驚呆了,所有人都知道這些天這邊出了些怪人,也知道他們將怪人都趕了出去,不然他們才不會來這里打劫,可是沒有想到女酋長竟然在自己的氈帳內藏了一個……

現在,他死了,肯定最難受的還是女酋長吧。

最後,大家都抱著疑問一個個的離開了,回到了自己的氈帳內。

木依蘭站在女酋長的身後,知道自己說什麼她都听不進去,于是也跟著高臻兩人回去了。

女酋長跪在地上,心中的火焰越燒越旺,最後直接燒到了大腦上,她雙眼沖紅的看著地面,牙齒緊咬的磨著,然後暗暗下著決心。

翌日——

眾人都忘卻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因為一大早女酋長便很開心的給大家熬了粥。

以前她也這麼對過大家,所以大家都以為她看開了,開開心心的拿著碗去喝粥去了。

等到木依蘭和高臻走過來的時候,粥都見底了。

女酋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熬的有點少了,那些兔崽子太能吃了!」

木依蘭淺淺一笑,仔細的觀察著女酋長的情緒,沒發覺她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沒事,我們兩個隨便弄點吃的就行!」她笑道,牽著高臻的手走開了。

「看來,她沒事了!」木依蘭對高臻說道,兩人一邊說還一邊回頭看那正在收拾東西的女酋長,但是高臻卻從他的角度看到了那女酋長嘴角掛著一抹怪異的笑容。

高臻將自己的發現告訴了木依蘭,但等木依蘭回頭看她的時候,卻什麼都沒看到,她以為是高臻疑心太重了,輕笑拍了拍他的手背,「你想的太多了!酋長是一個心思寬廣的人,絕對不會有那麼多的想法的!」

高臻也希望是自己想的太多,可是他的心底總是覺得不安,但是他也知道,如果自己繼續想下去的話,恐怕會覺得身邊沒有一個好人。

還不如順其自然的好,如果她真的有什麼異動的話,還可以見招拆招,不過就是比較被動。

木依蘭帶著高臻隨便吃了點,然後才開始勾畫明瓦部落的事情。

現在郁土布的這些人都慢慢的穩定下來了,他們也開始了自己的營生,只要等他們有了定性的話,以後的日子也就不用她去操心了。

她很想回去吐盧汗部落和朱琪坡看看他們,可是一想到那天自己走的時候竟然只有高英一個人來給自己告別,心就覺得涼的厲害。

兩個人默默無言的在草原上散著步。

木依蘭覺得兩個人這樣慢慢的散步很有溫馨感,雖然說沒有大風大浪,也不會覺得驚天動地,但是這麼細水長流的感情讓她覺得很好,很溫馨。

「阿臻,你說我們一直這麼走下去好不好?」木依蘭憧憬的看著遠方。

高臻順著她的眼光看過去,他知道,那是東魏的方向!

難道說,她想要跟著自己去東魏嗎?

心底有些暗喜,「好,我們一直走下去!」

木依蘭彎了彎嘴角,「以後不管我做了什麼,你都不要懷疑我好不好?」

「好!一定不會懷疑你!」高臻笑言,他想,她就算是想瞞著他什麼,也要看她的功夫高不高,能不能夠瞞的住他。

「那樣的話,我想我們一定會幸福的!」木依蘭微微眯起眼楮,仿佛眼前看到了一副畫面。

她在柔然過著她的生活,而他在東魏過著自己的生活,兩個相愛的人心底有著牽連,可是沒有辦法在一起。

但是因為兩個人互相愛著,她知道他好,她便好!

這樣的生活也是很好的!

而高臻想的卻是,她和他兩人攜手回到東魏,兩個人在東魏快樂的生活,生下一大窩的孩子,每年帶著孩子來柔然一趟,見見親朋好友。

而他最想的便是,將柔然化為東魏的版圖,這樣的話就沒有什麼兩國之分了。

在見到木依蘭之後,高臻心中想要將東魏毀于一旦的想法已經漸漸的消退了下去。

他想的,是組建一個完美的東魏,將柔然並吞,將木依蘭名正言順的接到東魏,和他一起生活、

……

白羽醒過來的時候,不知道天空是什麼顏色,他覺得自己的雙眼好像被什麼束縛住了,他痛苦的撓著,可下一秒,雙手就被人抓住了。

「干什麼?」他嘶啞的聲音因為幾天沒有說過話,變得很干涸。

老人家很憐憫的看了一眼躲在了櫃子後面的依瑪,比白羽早醒過來很多天的依瑪早就適應了這個氈帳里頭東西的擺放,自然也知道什麼地方能夠藏人。

當她一听到老人家說白羽醒了之後,她立即躲在了櫃子後面。

雖然她也知道,白羽此刻還綁著繃帶,根本就看不到她,可是她就是覺得害怕。

「年輕人,不要沖動!你的眼楮還要休息幾天才能夠看得到!現在你要是將這繃帶弄下來的話,就算是大羅神仙的話,也是救不了你的!」老人家松開了他的手,相信她的話,他一定听到了耳邊。

白羽愣了一下,听出了這個聲音是那老人家的,他記得依瑪說過,這個老人家是一個大夫,難道說是她幫自己治好了眼楮嗎?

「阿婆,是您幫了我嗎?我的眼楮,真的能夠看到了嗎?」白羽激動的說著,雖然說心底早已經適應了看不到的日子,可是一想到自己還能夠重見光明,還能夠用自己的雙眼去看到木依蘭的幸福,那是一種多麼美妙的事情。

先別說是讓他靜養幾天了,就算是一個月,三個月,他都能夠忍得住!

比起什麼都看不到,那些都是小事一樁。

這麼想著,就不管其他的事情了,白羽笑意融融的坐了起來,呼吸著這突然之間都覺得美妙了許多的空氣。

老人家給他送上了一碗稀飯,他一口氣全給喝了,然後繼續靠在床榻上。

老人家看了看他的態度,再看了看依瑪的狀態,無聲的嘆了口氣。

不知道是為依瑪感到悲哀還是為白羽的態度感到寒心。

一個與自己朝夕相處的人,自己醒來沒有看到,竟然不會問一句。

而是坐在那里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問。

這種態度讓老人家覺得非常的寒心,如果不是依瑪的苦苦哀求,恐怕老人家早就不管他了。

什麼看不到與她何干,她雖然是一個醫生,但不是一個爛好人,這個男人明顯就是利用依瑪而已,現在知道自己能夠看得到了,不需要依瑪了,就不聞不問。

算是什麼事啊?

依瑪一直蹲在櫃子後面,最後腳麻了忍不住坐了下來,可能坐下來的時候不小心發出來了點聲音。

坐在那里的白羽測了測頭,听到了聲音忽然問道,「誰?是依瑪嗎?」

他坐了許久才想起來,一直在自己耳邊嘰嘰喳喳的依瑪竟然沒有了聲音,而現在的聲音听起來離他不願,該不是就是依瑪吧?

依瑪听到他的聲音,听到他喊自己時,眼淚忽然間就呼啦啦的落了下來,將覆蓋在眼楮上面的紗布都濡濕了。

從外頭進來的老人家一眼就看到了捂著嘴哭的依瑪,她深深嘆了口氣,「怎麼了?」

白羽歪了下頭,听到了門口的聲音,然後說道,「我剛剛听到聲音,還以為是依瑪呢,對呢,依瑪哪里去了?阿婆。」

老人家見他終于是問道了依瑪的事情,這才點了點頭,不過也沒什麼好態度,「她啊——」

剛想說點什麼,但看到依瑪在櫃子那頭捂著嘴死命的搖頭,她又是一口嘆氣,「她說知道你的眼楮要好了,她先去找她阿爸去了,听說她阿爸有點事找她!」

老人家不知道這幾天嘆了多少氣了,早知道就不救這個人了,還害的這麼好的一個閨女都瞎了。

真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上輩子做了多少的好事,燒了多少高香才能夠踫到依瑪這麼好的一個女孩,為了他無怨無悔的付出。

「哦!是嗎?」白羽听到她這麼說,興致明顯的就落了下來,原本他還想跟依瑪分享自己的快樂呢,結果她竟然先走了。

為什麼不等他好了之後再走?真要這麼著急嗎?

白羽很是郁悶,他知道依瑪對自己的感情,可是他的心底一直將依瑪當成是一個好朋友,一個可以推心置月復的好朋友,結果……

也罷!

能夠再見到木依蘭的話,那就是他最大的快樂了!

等到見到木依蘭之後,他也應該回東魏了,離開太久了,雖然說對延平侯還有些怨氣,可是終究是為人子女,應當要孝敬父母的。

白羽不知道,他的想法是很好的,可惜等他真的回到東魏之後,才發現什麼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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