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攝政妃,柔然女巫 V49-雙胞胎

作者 ︰ 淡小然

天空的盡頭只剩下最後一抹余韻,暈黃的落日照耀著東魏這座古老的帝都之上。

婀娜作為當朝皇後身邊的得力助手,甚至是最為親密的人,皇後辦事從來沒有在她的面前藏過一點半點,數年來,她從來沒有離開過皇後身邊半步,可今日不同,她竟然被皇後生生的趕出了寢宮,甚至不準任何人進去里頭。

往小了說,這只不過是主子的一個權力而已。

可往大了說,那就不是一個權力的問題了,而是對她的信任問題了,她一想到自己上頭交代給自己的任務,不禁想到,皇後是不是猜到了自己的身份或者是自己的目的?所以才開始防著自己?

她微微彎著腰,朝著這寢宮的門口福了子,盡管皇後交代過不準任何人靠近,可是她不能夠讓皇後一個人呆在寢宮內,萬一出了個什麼問題,她可交代不起。

于是就一直蹲在門口。

時刻保持著警惕的狀態,深怕會有任何的風吹草動自己沒有注意到。

雙眼不住的滴溜溜亂轉,關注著四周的情景,可就在這麼不經意間的一撇,那是滿是心思的雙目中劃過微不可見的觸動。

她的主子,這個東魏國赫赫有名的兵馬大元帥,就連那個高高在上的仲父高歡也畏懼而不敢隨意動他的高臻大元帥,此刻正一步一步踏上來自東宮的步伐。

他不是視皇後如蛇蠍,完全不想靠近嗎?

他為何會來這里?難道是擔心自己的工作沒有做好,來親自做嗎?

高臻沒有看到,婀娜也沒有看到,在宮的另一頭,一名由兩個宮女攙扶著的妃子臉色蒼白的看著他的背影,她的雙手指尖都插入了宮女的手臂之中,宮女們吃疼的驚叫一聲,但沒敢再叫出來。

婀娜眼睜睜的看著高臻一步一步的走進了皇後的寢宮,她緊張的看著高臻的身後,再沖出去看了看外頭,幸好沒有人看到他來這里,否則整個皇城將會有說不清的風言風語。

寢宮內在夜明珠的照耀之下,將一個大大的寢宮內的一室靜謐渲染成了一個夢幻般的氣氛。

這東魏國最最感情豐富的皇後此刻正斜臥在貴妃椅上,她姣好的身材玲瓏有致的浮現在了高臻的眼前。

高臻此刻正站在寢宮門口的不遠處,沉默的看著眼前的秦朝銅器。

見高臻沒有看向自己,皇後又換了個姿勢,身上那並未合攏的斜襟聳拉了下來,那白里透紅的肌膚從合襟處漏了出來。

高臻依舊一動不動的看著那青銅具,完全視眼前的美色魚無物!

「怎麼今天變得這麼正經啊?」按耐不住的皇後起身妖嬈的走到了他的面前,一手搭在他的胸前。

高臻耳朵動了動,但依舊沉默無聲。

皇後瞥了他一眼,嬌聲說道,「怎麼回事啊?昨個還那麼的熱情,怎麼今天就變得這麼正經了?該不是——」她嬌笑著看著他的俊臉,手下開始往下模去,卻被高臻一手握住。

「你該不是今天不行了吧?」她反握住高臻的手。

高臻掙月兌開了,走開了她的身邊,繼續無語。

皇後見狀,開始有些激動起來,她本來就是對他患得患失,從來就沒有將他握在手心的把握。

昨夜前夜,他那麼熱情的對自己,在自己的耳邊說的那些甜言蜜語,可是今天就這麼無情的對自己,他是厭煩了自己嗎?

皇後低頭看了看自己凹凸有致的身材,看了看自己保養得當的皮膚,並不覺得自己比其他人差,可是為什麼他今日變得這麼奇怪?

知道他要來,她還做了一個鮮花浴,身上還有淡淡的鮮花香,難道他是不喜歡這個味道嗎?

「你……你是不喜歡這個味道嗎?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皇後有些慌張,本來她就對高臻有著莫名的希翼,嘗過了歡愛的滋味之後她更是難以舍棄。

高臻背對著她的臉上一黑,心中已經將某個人罵的狗血淋頭,但是他臉上的表情還是沒有變化,只不過是重重的嘆了口氣,「哎!」

他抓過了身,深深的看著皇後,「高歡要想辦法弄死我!看來,你我的緣分,就此要斷了!我的兵權也岌岌可危了!」

皇後一驚,正想說什麼,高臻已經打開寢宮的大門走了出去了。

皇後遙遙的看到,他在寢宮的門口慢慢的回了個頭,苦澀的朝著自己一笑,然後又走了。

安靜的東宮之內,再也沒有了其他的聲音,皇後只是覺得自己的心在一遍一遍的碎著,然後又一遍又一遍的合攏。

「高歡!」皇後格外冷冽的聲音在整個寢宮內回蕩著。

婀娜站在外頭听得都渾身打了個冷戰,想來上頭的計策已經成功了。

這邊的高臻快步的離開了東宮之後,臉上的怒容簡直要快將他整個人給撐爆了。

當晚霞都落下了帷幕之後,他回到元帥府時,整個夜色籠罩了整個東魏國。

影子跟在高臻的身後,沉默的跟著他回到書房。

許是知曉事情的嚴重,影子一路上都不敢發出一點聲音,而府中的下人們一見到他們兩個人的影子就遠遠的繞開,不敢靠近。

高臻一把推開書房的房門,里頭正跪著一個低著頭的男人,和一個守衛他的暗衛。

暗衛一看到他的臉色,急忙的低下了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高臻大步夸了進去,來到了牆邊放置的紅木書桌旁的劍架上,他深深的凝視著那劍架上面的寶劍。

一旁的影子和暗衛站在那里一動不動,而那低著頭的男人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好像這個房間始終沒有進來過其他人似的。

突然,高臻一掌披在了書桌上,轟然聲響,書桌在影子兩人的眼下裂了開來。

影子兩人還未眨眼,高臻就一把狂掃,將書桌上的筆墨紙硯全部掃到了地上,灑滿了地面。

影子看著高臻因為憤怒而顫抖的身軀,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暗衛也馬上跟著跪了下來。

「主子,您可別生氣,氣壞了身子可不值得!」

飄灑的紙張還在房間內晃晃悠悠的飄蕩著,書房內寒氣四溢,冷的讓人想要逃跑。

半響後,高臻終于動了動他一腳踹開眼前跪著的沒有任何反應的男人,拿上了那把一直架在劍架上面的寶劍。

這把寶劍名曰龍泉劍,那是高臻的父親上戰場時的武器,他的父親說過,只要帶著他,打什麼仗他都不怕,打什麼仗他都有把握贏,而他去世了之後,這把寶劍就一直在他的書房內,沒有動過。

高臻的手腕一動,鏗鏘一聲,寶劍出鞘,光華四射,雖然是十幾年沒有出過鞘了,但是它的風華和當年在他的父親手中一般無二。

他沉默的看著手中的長劍,只是覺得格外的心痛,這把劍是父親留給他唯一的東西,今天,他就要用這把劍將這個雜碎送進地獄。

他猛的一揮,長劍就架在了跪在地上的男人的脖子間,鏗鏘的劍氣之聲嗡嗡作響。

滴滴滴……

影子生生的憋住了一口氣,他緊張的看著那架在男人脖子間的劍,生怕它在往下一點點。

但听到滴答滴答的流血聲,影子驚恐的看著地面上忽然多出來的一灘鮮血,他無聲的抬頭看著高臻。

男人死死的捏住長劍,他的虎口處被撕裂開來,鮮血正在滴落。

「主子!」影子驚呼,可不敢有任何的動彈。

「滾!」高臻怒喝,影子擔心的看了一眼高臻,心驚膽戰的退了出去。

暗衛也隨即跟了出去,兩人站在門口。

「高城,好一個高城!當年為什麼要生兩個,為什麼要將你生出來?將你生出來就是為了來折磨我的嗎?」高臻平靜而詭異的聲音在書房內錚錚響起。

「原來,你還記得我的名字!」地上的男人冷笑一聲,松開了手,任憑手上的鮮血流滿了一地。

高臻冷哼了一聲,「你以為,我想要記住你的名字?如果不是,這個世界上我除了你就沒有其他的親人了,你以為我會想要記住你?我恨不得,恨不得吃了你的肉,喝了你的骨血!」

「可惜,你不敢!」地上的男人,哦,不,應該是叫高城揉了揉膝蓋,站了起來。

當他的長發被撩開的時候,隱約間能夠看得到那和高臻一模一樣的臉,只不過,他比高臻多了一抹陰柔之美。

當年的高臻並非是獨生子,而是雙生子,而他的父親是將軍,因為有一個古老的傳說,殺生之人如果有生雙生子的話,老小一定要送掉,否則的話將會克父克母,所以他的這個弟弟高城則是一出生就被送走,而他高臻則是留在了父親母親的身邊,親眼目睹了父親的悲劇和母親的背叛。

而眼前這個人,便是自己唯一的親人了,可是他竟然會做出那麼畜生不如的事情。

「不管我做了什麼,你都不能動我,那是你欠我的!」高城坐在了太師椅上面翹起了二郎腿,拿著身旁的一塊布巾包裹著自己的手。

高臻冷哼一聲,將手中的寶劍放回了原處,冷冷的看著高城說道,「我沒有欠你任何人,任何事!」

高城沉著眼,同樣是冷哼一聲,「沒有?為什麼從小被送走的是我不是你?如果被送走的是你,那麼現在站在高位居高臨下的便是我高城,而不是你高臻。而你將會是一個在大街上賣臭豆腐的小貨郎,你以為每年派人送我點錢就能夠補償我了?老子告訴你,休想!」

高臻冷冷的看著他,見他說這話的時候那股心安理得的模樣,不著痕跡的將手背在了身後握了起來,但他的表情連一絲變化都沒有。

「現在,別說我是搞了皇後幾下,就是我將整個皇宮內的女人都搞了個遍,你,也不能夠說我什麼!再說了,我也沒有說我是高臻啊,我只不過是走了進去,他們就自己巴巴的貼了上來了,又便宜不佔,我是白痴啊!現在除了事,你就來問我,這關我什麼事!」高城拿著一旁茶幾上的水果就開始吃了起來,一天沒有吃東西了,倒是餓得慌。

高臻頷首,看著這個一臉痞賴相的高城,這個所謂的弟弟,他心中的憤怒倒是慢慢的消失了。

或許是憤怒道了一個高點之後便會變得可有可無。

「所以,他們將你認成了是我,是他們的錯?而現在,他們一個個的來找我的時候,要我來負擔這個後果?」

高城挑眉,「不然呢?你可以把我交出去啊,就說是我高城搞了皇後,我沒意見的!這多有面子啊,能夠和一國之後上一次,死了也有臉!」

「混賬!」高臻怒道。

縱然他是有多麼的煩皇後,可是也不容許自己昔日的好友被這個人玷污,縱然這個人是自己唯一的親人,唯一的弟弟。

高城無語的吃著水果,不再說話,反正他是料定了高臻是不可能會動他分毫的。

「來人!」高臻高喊,

影子沖了進來,看了看高臻又看了看高城,然後低頭道,「屬下在!」

「將這個無賴,壓入地牢,嚴加看管起來!」高臻指著一臉無賴的高城說道。

高城一驚,手中的水果‘咚咚咚’的滾在了地上,然後驚叫道,「你要關我?你不敢殺了我就要將我軟禁起來嗎?老子不要!」

可惜,沒等他申訴完,影子一個點穴,他便說不出話來了。

影子知道,主上這輩子最大的缺點或者是弱點,便是重感情,保不準高城再說幾句話,主上便會改變主意。

雖然他是不贊同主上殺了高城,畢竟是他唯一的親人了,可是如果放任他在外頭為非作歹,打著主上的名頭惡意做著壞事的話,還是關起來比較妥當。

書房內,安靜一片。

偶爾發出點聲音也是下人在打掃那被撒的到處都是的宣紙以及擦拭地上被墨汁沾染到的地板。

高臻坐在椅子上,把玩著手中的狼毫小筆,兩個侍女在地上仔仔細細的清理著地面。

想起幾天前,影子到柔然的明瓦部落找到自己的時候,他正抱著木依蘭那被燒焦的軀體悲痛不已。

當時影子到達時,他一心一意的念頭便是將木依蘭帶回東魏,他要和木依蘭舉行盛大的婚禮,即便是和一具尸體。

可是當他回到東魏時,才發覺,自己懷中的尸體,好像並不是木依蘭的,因為木依蘭沒有這麼高,于是他有仔細調查了一番,果然整個柔然都沒有傳出木依蘭死亡的信息,他的心瞬間就落下了一半。

當他回過頭來處理影子所說的事情時,整個人都處于狂暴狀態。

他離開東魏所找的替身,其實就是他的雙胞胎弟弟,高城,。

他原本以為,他的弟弟雖然不要求會有多麼的厲害多麼的值得他認可,可是他從來沒有想過他的弟弟其實就是一個市井無賴。

之前去調查的時候,得到的消息就是他的弟弟就是一個老老實實的市井小貨郎,每天起早貪黑的干活,為的就是給家中的老母親(養母)治病。

可惜,他完全沒有計算到,一個人的變化是有多麼的快,當他從一個貧困的日子跳進了一個那麼富裕的日子里頭,他心底的不痛快和難以說明的詫異感讓他產生了無可預言的變態**。

他開始想要掌控這種富裕感,想要通過自己的臉得到點什麼。

于是當他知道,皇宮里頭的那位對這張臉的主人有著莫名的肖想時,便時不時的出現在那位的面前,果然在一個夜黑風高夜,兩人便勾搭了在一起。

而在這事後,他還以高臻的名義許下了承諾。

高臻回來的時候,影子已經發現了這件事情,便做主將高城關了起來。

而高臻則是要處理這之後的事情。

「主上,屬下想懇求您一件事情……」影子將高城扔到了地牢內,回頭叩首道,「請主上不要殺了二少爺、!」

高臻一震,整個書房內伴隨著影子的聲音,陡然透出一片死寂。

……

柔然王宮內——

木依蘭正在拓跋羽兒的地盤上做著準備,婆羅門知道她在拓跋羽兒這里,根本不會來騷擾她,而她也清楚,拓跋羽兒給予自己的保護太少,她需要的將是要去將她所說的那個秘密給找出來。

那個所謂的塔噠部落的龍克,她一定要去找。

拓跋羽兒的院子內,那座原本是供給拓跋羽兒所用的西魏引進的銅鏡此刻正蹲在了木依蘭的面前。

她老老實實的坐在那里,任憑拓跋羽兒的巧手在她的面前折騰。

不多一會,她從一個妙齡少女變成了一個皮膚暗黃的病態女人。

鏡中,映出的女子雙眼暗淡無光,而她的臉上也是暗淡無光,她的雙唇呈現一種蒼白,眉毛高聳,拓跋羽兒在她的臉上就是營造除了一種病態的女人還往妖嬈里頭打扮的效果,結果看上去便是不倫不類。

「這樣便可以了?你覺得能夠瞞得過婆羅門?」木依蘭左看右看,其實覺得和自己原本的樣子並沒有什麼區別。

拓跋羽兒還是很滿意自己的手藝,點了點頭,「只要你再露出多一點點的花痴,恐怕就算是整個柔然最丑的人都不敢合你靠近!」

木依蘭看了看自己,真不覺得有這麼有效。

不過為了出去,她還是可以相信一下的。

「走吧,翠花!」拓跋羽兒故意說道。

木依蘭眉頭一皺,這一皺臉上的丑態更是明顯。

拓跋羽兒冷笑一陣,看向她的臉上布滿了不屑,「怎麼的,就你這副鬼樣子還想要引起可汗的注意,別做夢了!且不說柔然的第一女巫第一美女是可汗的準可敦,就說那依蘭女巫大人也是美人一個,你啊……別想了!」

木依蘭知道她已經入戲了,于是也深吸了口氣,進入了狀態,跟在了她身後,「我……我也是美人好不好!」

拓跋羽兒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冷哼一聲,「美人?請問你美在哪?」

眼看著王宮的宮門快到了,木依蘭小聲的提醒了一下,然後低著頭,裝作一副很委屈的模樣。

「站住,要去哪?」王宮的侍衛完全由婆羅門掌控,所以他們在整個王宮內,除了婆羅門,其他人誰都不認!

拓跋羽兒高姿態的揚起了下巴,冷喝一下道,「本可敦要去哪里?還要向你稟報?真是瞎了你的狗眼!」拓跋羽兒知道這些人是不會放自己過去,可是她非得這麼做才行。

「沒有可汗的手諭,誰都不能夠出去!」侍衛很嚴肅的看著她,雖然心中明白這個便是前可敦拓跋羽兒,可是他也很為難。

「果然是,一代江山一代人!我的安仁可汗死了,你們一個個的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拓跋羽兒說著說著便哭了起來。、

那侍衛與對面的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後為難的問道,「拓跋可敦您別這樣,小的們也只是因為上頭的命令,不得不這麼做,您有什麼事非得出宮一趟,要是不重要的讓小的們為您跑跑腿可行?」

拓跋羽兒委屈的說道,「也不是很重要,只不過是安仁可汗的忌日快到了,我只不是想出去為他準備點喜歡吃的東西!」

侍衛一听,笑了,「那可好辦,您將安仁可汗喜歡吃的東西告訴小的,小的為您去辦!」

拓跋羽兒一听,不干了!

「那不行,安仁可汗可說了,一定要去他以前經常去的地方買,否則他不吃的!你去,我可不放心!」她歪著頭,一頭白發傾灑在背後,那樣子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個熱戀中的戀人。

可是事實上誰都知道,她的男人安仁可汗早就死了。

「那……那怎麼辦?」侍衛有些著急了,他又不能夠違背可汗的命令,可是眼前的這個人可是為前可汗準備祭品的……

「翠花,你去!」拓跋羽兒說道,「她知道可汗喜歡吃哪里的東西,讓她去吧!我在這里等她!」

木依蘭順勢的抬起了頭,「真的嗎?真的嗎?可汗的東西要我來幫忙買,好好好!」

她的樣子讓站在門口的兩個侍衛頓時一愣,忙不迭的點頭。

木依蘭在他們的呆愣之中走了出去,回過頭來朝著拓跋羽兒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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