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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受哥哥!我來啦!」杯杯扯開了嗓子在嚴向琛公寓的門外像個來討債的一樣叫喚。不過嚴向琛這輩子遇到了杯杯還真是像前世欠了她的,這輩子是專門來還債的一樣。想他年紀和杯杯差了一大截,怎麼小丫頭就是愛找他玩其他人還不要呢!
與坐在對面的趙司北對視了一眼,嚴向琛見趙司北也沒有什麼特殊的表情就放下了茶杯去給杯杯開門!
「受哥~」杯杯一把圈住了嚴向琛的脖子,吊在上面雙腳離地,一見面就給了他一個「沉重」的驚喜!吊著就吊著吧,還不願意下來了。嚴向琛一手環住了杯杯的腰把她小心的圈抱在身前,就像養活了一只樹袋熊一樣。杯杯的腳踩在嚴向琛的大腳上,嚴向琛拖著她還得艱難的彎腰把她的鞋子月兌下來,像跳雙人舞一樣把她隨著自己的步伐帶著往客廳走。杯杯享受著這女王般的待遇,鼓勵的給了嚴向琛一個香香鼻子的機會。杯杯把鼻子湊上去,嚴向琛很巧妙的躲開了,杯杯緊追不舍,嚴向琛前閃後躲,最後還是難逃魔爪。
兩人之間親密的互動當然都落在了趙司北的眼里,握著茶杯的手很久都沒有動過僵硬了都不自覺。
顯然他們兩人之間和諧的氛圍不適合自己的登場,但是不知出于自虐還是什麼,趙司北沒有起身的意思,堅定地坐著,等待著杯杯發現她時的表情。
「杯杯,下來了。」嚴向琛被纏的不耐,難堪的提醒她。「好吧!干嘛嫌棄……」「我」字還沒有出口,杯杯一轉身就發現了喝著清茶,閃著戲謔眼光看著自己的趙司北,彎彎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這牲口怎麼在這里!
杯杯滿臉的不爽,翹著下巴對嚴向琛撒火!嚴向琛做了個投降的姿勢,面對杯杯的「質疑」滿臉的無辜。「杯杯,你應該沒有忘記我跟司北同歲,我跟你舅舅是朋友,跟他更是啊!」杯杯听著解釋,雖然不高興但總算還有點良心的放開了掐著嚴向琛腰肉的手。
「哼!干嘛跟他當朋友啊!這個圈子里的公子哥多的是!」知道自己在無理取鬧,杯杯還是冷不住數落嚴向琛,當然話里帶著的刺都是針對趙司北的。
杯杯坐在嚴向琛旁邊位置與趙司北相對,往嚴向琛的方向靠了靠,不管多少年過去了,對趙司北的害怕就像是一個噩夢,過去了也還完整的存留的記憶中,久久不能忘卻!
趙司北看著杯杯閃躲的目光,微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不知嘆的是什麼……
……
「你今天是想來通報好消息的嗎?」趙司北打破了沉默,看著他們背著自己在背後玩耍的手,眼里一刺。
「哼~」杯杯不回話,手在嚴向琛的背上繼續寫著字讓他猜。
「要不我來說,我知道的還挺多的。」趙司北一句調笑讓杯杯的臉色沉了沉,看到這一幕的趙司北心里的底氣更足。
小丫頭!還是不夠勇敢啊!
「什麼事啊?」嚴向琛被他們一來一往打啞謎一樣的字句搞得好奇心撓著胸口,「說說吧,什麼事呢?」考慮周到的,嚴向琛當然是問杯杯。
「等會告訴你!」杯杯湊到嚴向琛的耳朵根,快要咬上耳朵的距離,嘴唇微微動了動,耳鬢廝磨的姿勢讓趙司北的臉色漸漸也藏不住好看的顏色。
「有什麼不好擺在台面上的,況且還是我告訴你的不是嗎?需要搞得這麼神秘嗎?要不然,我也把我知道的告訴向琛,看咱倆的說辭一不一樣好嗎?」雖然趙司北是疑問的語氣,但是顯然沒有商量的意思,放下了茶杯一步一步靠近嚴向琛。
杯杯看著嚴向琛的接近,手臂一伸環住了嚴向琛的胸膛,一副老母雞護犢的姿態,細細的手臂根本就環不住嚴向琛寬廣的胸膛。「你干嘛!不要過來!誰要你說啦!我自己會說!你滾開!」
「杯杯!」嚴向琛對杯杯無禮的口氣皺了眉,拉下了她的手垂頭教育。杯杯嘟著嘴不甚服氣。
趙司北又被忽略,隔絕在兩人親密的互動之外,邁開的腳步事與願違挪不過去了。杯杯越過嚴向琛看著趙司北的眼神不滿了不滿和挑釁,就像是一只隨時準備干架的野貓,全身的毛發倒豎,發著嗚咽難听的聲音。
嚴向琛看向趙司北的眼神里閃過了一絲同情,趙司北看見了就當沒有看見,手插進口袋鵝黃色的針織毛衣襯的整個人有了點溫暖的顏色。但是在杯杯的眼里,一點也看不見他柔和下來的樣子,在她的眼里,趙司北就是一萬年,還是當初那個凶惡的模樣,這就是趙司北的悲哀。
「我還有事,」趙司北裝模作樣的看了看手機,「就不跟你們玩啦!」趙司北的手伸向了杯杯的方向,還沒靠近就被杯杯嫌棄的一把揮掉,不帶一絲猶豫。「你答應我的事情什麼時候兌現呢?上次跑掉了,你以為每次都能跑得掉嗎?」
杯杯的身體一怔,看向趙司北的眼里又多了幾分厭惡!
「嘿!我走了。」沖嚴向琛打了聲招呼,趙司北嘴角帶著擅長的笑意,轉身很快消失在了嚴向琛的家里。
杯杯「蹬蹬蹬——」地一路小跑,把嚴向琛客廳的窗戶全給開了開來,要散散妖孽的妖氣才行!
「杯杯,」嚴向琛模了模杯杯因為上竄下跳額頭上起的汗水,用手背細心的擦掉。「不要那麼對司北了,年輕時候干的那些蠢事他已經後悔了!你沒有看到他每次看你的眼里都有歉意嗎?」
「歉意!」杯杯好像是听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抱著肚子笑得快直不起身來。「你有毛病吧!哪只眼楮看見了他眼里還帶著歉意!我告訴你,趙司北那人就沒有是人的時候,他就是一妖孽一變態一牲口!」杯杯越說越驚動,要是趙司北還在這里她也會這麼說,她從不掩飾對趙司北的厭惡之情!
「杯杯,你是沒有用心在看!反正現在說你還是什麼也听不下去,好了!結束這個話題吧!」嚴向琛扶額略顯無奈。眼光朝著門口的方向,希望某人沒有听牆角的習慣!
「嗯哼~」杯杯平息了一下怒火,一下跳起躍到了嚴向琛的身上,腿環在他的腰上撞了個結實滿懷。嚴向琛穩了穩姿勢,他的老腰啊!
拍了拍杯杯的小,小姑娘還一動一動的晃著腿,顯然很舒服。嚴向琛無奈的充當起了女乃媽的角色。
他這個小受當的還真是花樣百出!
「說說剛剛司北的話什麼意思吧!你想告訴我的是什麼呢?」杯杯正被輕輕的拍著舒服呢?這只可惡的小受又來掃她的興致。杯杯夾著嚴向琛腰的腿掙扎了一下,嚴向琛很有默契的把她安穩的放在了沙發上。
杯杯滾在沙發上舒服的還滾了兩圈,滾到沙發的角落縮在里面,看著嚴向琛的目光忽然的深沉起來。
鬼靈精又變得滿月復心事了,嚴向琛知道,所有煩擾著杯杯的事情都不會離了趙政南三個字!
「你舅舅又出去拈花惹草了?」嚴向琛問出最具可能性的疑問。
「不是。」
「那是什麼?」嚴向琛耐心的等待,小姑娘不會輕易開口的他也早已習慣了!
「哥~」杯杯的聲音弱弱,帶著嚴向琛會為之心疼的成分。「如果有一天你等不到司晏亦或是司晏肯跟著你但是你爸媽又反對,你會怎麼做?」杯杯眨著眼,問的認真!
父母和愛人,非得擇其一,會選擇誰呢?
「杯杯,這個問題我答不好,你知道我的情況,我不是一直被這個問題牽絆著嗎?要是我知道怎麼選擇我就不是在這里了!」嚴向琛靠著沙發的另一角,看著杯杯眼里閃過一絲沉痛!
杯杯看著情緒也跟著低落下來的嚴向琛覺得抱歉,但是跟她情況接近的就只有嚴向琛一個人,更何況自己已經習慣了對嚴向琛的依賴!「小受哥哥,你就說說你理想的情況嘛!我先假設一下,我是說假設哦!絕對沒有詛咒的意思!」杯杯眼神閃爍了一下,繼續開口,「要是嚴伯伯和阿姨有什麼意外,你是不是會反而覺得有種解月兌了的感覺!當然肯定先是傷心的,但是傷心過後是不是會覺得松了幾口氣呢?因為再也不用在意別人的眼光了,真正在意的不就只有自己的父母嘛!」
杯杯害怕嚴向琛為了自己無禮的假設而生氣,解釋的口干舌燥。嚴向琛適時的把一杯清茶擺在了杯杯的唇邊,杯杯听話的把茶一口氣干了。「哥,你不要生氣。」
嚴向琛笑了笑,只是這笑容有點勉強。「杯杯,想象一下的話可能會這樣吧!但是如果到了我父母都去了那一天,或許我會為了自己的不孝而感到自責,到最後還是沒有讓兩個老人放心,這是不是已經是最大的不孝了呢?」
自責!杯杯听著,眼光逐漸變暗。她現在不就是逃月兌不了自責的枷鎖嗎?她不是趙西月的女兒,她是戴罪之身,趙西月卻把她當親身女兒一樣溫柔愛護,最後還落得個尸骨不存的後果,惡果不就是她嗎?她應該自責的時候,但是卻為了自己的愛情,想要放下!真的可以這麼不孝,得知母親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之後反而高興的忘乎所以嗎?!
她的心里有道坎,邁不過去,又退不回來!理智告訴她,她應該繼續以趙西月的女兒的身份活下去,償還母親待她如親生的骨肉的恩情!理想又告訴她,你的愛終于找到了缺口,輾轉多少個夜晚,不是一直祈禱著奇跡的發生嗎?!
她快要瘋了!
「杯杯,說出來。」嚴向琛看著杯杯痛苦的表情不舍得。
杯杯的眼里忽的開始隱隱的溢出淚光,小臉緊緊的皺起來。想哭的時候,就把臉皺起來這樣別人就不會發現了!杯杯的話,嚴向琛記得。嚴向琛俯身靠近杯杯,杯杯手一撈就撲進了嚴向琛的懷里。
「他不是我舅舅,我們沒有血緣關系!」杯杯的聲音帶著某些尖銳的成分,因為過于喜悅和激動所以連話都哽在了喉嚨口,嚴向琛伸手一模,她的臉已經濕漉一片……
「我們可以在一起的!」
……
作者有話要說︰這……這……滿滿的都是愛啊!!!
再不收藏我我就甩女乃罩了啊!!!還是大杯的!!!!
下章預︰不劇透!全程是尿點~~猜猜大杯姑娘pk的對手會是誰呢???
大叔!!!老頭!!!你怎麼還不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