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
當一切都變得寂靜,滿腦子混亂的思緒就開始侵襲蔓延,叫囂著、折磨。杯杯把自己緊緊的卷在被子里,密不透風。
逐漸的缺氧,也不放手。
快沒有意識的時候,根本沒有力氣去想那一張臉,只有那一刻,杯杯嘴角才足夠彎起真心的笑。
夜,果然不是個好東西。
……
「呼呼呼——」空氣中只有杯杯輕沉的呼吸聲,垂死的亡音!
「砰——」沒有一秒猶豫的踹門聲,趙司北因為不安,忽的踹開了門!就跟在監視著杯杯的一舉一動一樣。可是事實上根本沒有,只是趙司北心頭忽起的強烈不安,讓他控制不住想知道她的生息。
鋒利的女人,傷不了別人最終卻是傷害自己。
杯杯一點一點從被子里鑽出來,意識即將渙散開去的前一秒,她听到了動靜。她還有她的驕傲,在曾經那麼恨的人面前。
杯杯鑽出來的面龐憋成了醬紫色,張著嘴吃力的呼著空氣。
久違的新鮮感!
「戴杯杯,自殘很好玩嗎?」趙司北口氣不善,站在杯杯的床前,居高臨下的姿態。眼底是看不清的陰晴。
「嗯,」杯杯閉著眼,忽的嘴角上揚,「好玩。」
趙司北暗暗的握了握拳,然後又漸漸松懈了下來,一個傾身鼻息噴灑在杯杯的耳根旁。「這種東西我也玩過,要不咱一起玩玩?」
杯杯像趕蒼蠅一樣張手在耳根旁邊忽閃忽閃了兩下,趙司北不介意的擠開了杯杯的身子貼上了她,大長腿一勾,杯杯就一點都不能動彈了。
「趙司北,」杯杯終于睜開了眼楮,也卸去了笑容,「你確定要對我不軌嗎?」
「只是跟你一起感受一樣受虐的快感,別想歪了。」
「別把你床上的那些東西拿出來顯擺,听著惡心!」
「你不是一直覺得我惡心嗎?難道以前是我太自卑了!難道你還挺愛我的?!」趙司北嘴賤的又耍起了嘴皮子。
「愛你個屁!」
趙司北扁扁嘴扮鴨子,「噓!小丫頭爆粗口多沒品!」
杯杯撲稜稜作了會兒無謂的額掙扎,「老紙就是沒品。」趙司北陰陰涼涼的聲音從杯杯的後脖頸處傳來,「我不介意用些辦法堵住你的嘴的。」
杯杯太陽穴突突一跳,真是拿這賤人沒有辦法。
「哎!」趙司北不放手,杯杯也不想掙扎了,沒意思。
「喂!」趙司北又叫了一聲。
「干嘛啊!」
趙司北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支支吾吾的說了出來。「這感情的道路上受點傷真的沒什麼,你說你就憑你現在這副難看的樣子,換了誰瞧見也提不起興趣!」
趙司北是想安慰姑娘來著,可是這安慰人的「絕活」,還真不是他能玩的!
杯杯听了瞬間炸毛,「我現在是什麼樣了!怎麼就讓人提不起興趣了!尼瑪!」大杯姑娘大聲爆出粗口,形象瞬間豐滿而偉岸!在趙司北的懷里翻了個身,大眼瞪小眼!
「你說!你提不起興趣?!」杯杯眨巴著眼,清澈不比的眸子,因為流了眼淚而變得濕漉可憐,她就以男人最喜歡的楚楚迎上了趙司北的眼。
趙司北悄悄的臀部肌肉收縮,不著痕跡的與杯杯的軟肉離開了一條縫隙的距離。他的變化,在微微的凸顯。
杯杯眼里的狹光閃了閃,姑娘在這方面可謂是理論的老手了,這點「變化」還需要細想麼!
果然是逃不出她的掌心的!
「哥哥,你下面是怎麼回事?」杯杯嘟著粉女敕女敕的小嘴,語末還吐了吐小舌頭,看的趙司北的眼里馬上變的陰沉不可觸及。
「哥哥下面在搭帳篷。」
「哦~什麼帳篷?」
「想進去嗎?鑰匙……就是你這惹人厭的小舌頭。」趙司北緊湊的呼吸里帶著明顯的歡愉。
「哦?」
「怎麼?」
杯杯沒有回答,取而代之的是她軟若無骨的身體一點點的下滑,磨蹭著趙司北的脖頸蜿蜒向下,嬌俏的鼻子對著他的胸膛輕輕的頂。
頂至腰間,漸漸火熱的溫度以及細細的顫栗。
「帳篷支的地方好像地震了,我不敢住了怎麼辦!」杯杯伸出了細長的指甲,劃拉著趙司北下月復的機理,明目張膽的挑逗!
「嘶——」趙司北被一把握住了杯杯的脖子,把她整個匍匐在他腰間的腦袋往上提!「戴杯杯,你是想玩火嗎?」
杯杯笑的明媚至極,「是你要說我沒有魅力惹不起性趣的啊?」
「我告訴你,」趙司北緊繃的神經線一刻不容松懈,全身的熱血都在某一點匯集,排解不了而漲的血紅一片。「你就算是這樣爬上趙政南的床,他也不會要你!」
趙司北心煩意亂、最終的結果就是口不擇言!
他在說什麼?趙司北話一出口的瞬間就已經後悔了!
「是啊!他就是對我一點興趣都沒有,我就是月兌光了擺在他的額面前他也就像是在看一具尸體,呵呵!」
杯杯果然一瞬間變得尖銳敏感。
「哎——」趙司北嘆了口氣,手指插進了杯杯的亂發中,迫使她露出此刻的表情。趙司北在看到的一瞬間就心疼了。
「我不該提他的。」
「知道就好!」
杯杯沒有否認趙政南強大的影響力,被趙司北插科打諢而放置在腦後的難過又涌了上來。本來,就是一直存在的東西,以為這麼容易就消失嗎?
杯杯心里狠狠的鄙視了自己一番!
「今天就這樣睡吧,我……不放心。」
這是第一次,趙司北親口說出了對杯杯的關心。
「……」
杯杯沒有拒絕。
一夜的代價,是趙司北永遠失去了抬頭相見的美好願望。
第二天,杯杯就提了自己必要的東西,叫了嚴向琛來接,一個人住進了嚴向琛的某件小公寓。
趙家的人,好像現在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了吧!
「你根本就是借口。」杯杯拖著行李站在趙司北家樓下等著嚴向琛,趙司北對杯杯離開的理由一點都不滿意,頂著一頭亂蓬蓬的頭發,氣壓空前的低。
給點甜頭再重重打擊,姑娘折磨人的本事已經登頂了!
「隨你怎麼想,你可以把你的好妹妹門招進來了,我不便打擾!」
「**!」趙司北放了句洋屁,一腳踹了腳邊的牆引得路過的居民側目。
「你不是愛玩些那什麼麼,盡情享受~」
「喂!」
「那夏天春天的長的還不錯。」
「喂!!!!」
「干嘛啦!等等、不理你了,我哥來了~拜~不!希望不要見了!」
「!!!」
杯杯完全不去理會趙司北亂跳的腳,直接甩下箱子飛奔出去鑽進了嚴向琛特意開來的suv。
嚴向琛識相的默默下了車,給已經鑽進車里的姑娘搬行李。
「喂!幫個忙啊!」嚴向琛踹了一腳釘子一樣釘住在地上僵硬的趙司北。趙司北將放在那邊一個小小身影的悠遠視線收回來,機器人一樣的轉動脖子。「你說什麼!」
「砰砰——」趙司北上腳直接踹了嚴向琛兩腳,然後瀟灑的轉身,脾氣沖天!
「嘶——」嚴向琛捂著小腿骨,呲牙咧嘴倒在地上。
特麼的重色輕友!
嚴向琛將杯杯安頓好,拍了拍某只頹然的腦袋。
「杯杯,一個人可以嗎?」
「嗯、不然呢?」
「杯杯,難道你就不能直接跟我說可以嗎?你這麼說讓我多難受知道麼?」
「哼~不知道。」
「哎~你只小白眼狼!」
「哼~」
「算了,我搬過來跟你一起住吧!」
「不用了,我怕安姐姐殺了我!」
「……」
「小心我半夜會變餓狼偷襲你!」
「別找借口了,杯杯,你是不是覺得現在什麼人都不想去相信了,這個世界只剩自己了是嗎?」
「矮油~這麼煽情干嘛!」
杯杯眼里含滿了笑意,卻是被生生戳中了心事!
這個世界上能依靠的只有自己,相依相偎了十幾年的人都能拋下自己,還有什麼是可以相信的呢?
「杯杯,你舅舅他……」嚴向琛欲言又止。
「行了!我不想听,我也不會在你這里打擾多久的,沒幾天就開學了,到時候我住校。」
「……」
什麼也別說,什麼也別做,只要站在她伸手可及的地方就好。
樓下,趙政南坐在車里,一口一口的吸著煙。沒有杯杯在的日子他終于能光明正大的吸煙無所顧忌,卻怎麼也不是那個滋味了。
那張每次聞到煙味就皺成一團的小臉,每一個細褶里都是一道回憶。
幸福的回憶。
趙政南呆呆的看著高處的某個窗戶。
那里,杯杯的眼神也定在某輛車上,他一直跟著,她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好沉悶、配合著姑娘的心情真難受,所以下章我決定找蘇公子玩一玩,好久不見的兩手插兜、玉樹臨風!!!
兩個死小孩,鬧什麼鬧,切克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