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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十一阿哥請安,給各位阿哥、格格請安。」四人听得正專心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響起來。這下不論是假山後面的四人,還是假山另一邊的烏雲珠福臨,都被驚到了。博果兒先是臉色一變,然後很快恢復了正常,他拉著婉瑜和明泰從假山後走了出去。「皇兄,沒想到你也來這玩啊。」福臨一看是博果兒,松了一口氣,這里是他們兩個經常來玩的地方,可以听到宮里好多好玩的事兒。然後一旁楚楚可憐的烏雲珠立馬露出一副堅強的表情,「剛才驚擾到皇上了,都是臣女的不是。」堅強的人堅強起來並不惹人憐惜,但是若是平素楚楚可憐的女孩兒突然堅強起來,那是絕壁可以百煉鋼成繞指柔的。福臨這塊豆腐塊現在已經化成豆腐腦了,「烏雲珠,你總是為別人著想,什麼時候你也能為自己考慮一下?」福臨一臉悲憤的深情感染了站在一旁的哈宜呼,她想起了第一次與烏雲珠相遇,她寧願自己受委屈也要保住那個奴才的場景。這與她那日在瑪姆手下救下話梅是多麼的想象啊,在學堂一直被排擠的哈宜呼瞬間覺得自己找到了同盟。「是啊,烏雲珠格格,我額娘去得早,我能理解你今天這種感覺。」婉瑜跟博果兒和明泰稱職的做著布景板,大腦的回路不在一個次元上,他們真的無法與對面的三人溝通。不過哈宜呼這一句話還是讓婉瑜滿臉黑線,她怎麼扯到這上面去了。「啊,哈宜呼,你真的好可憐啊。」哈宜呼頭仰四十五度角,向著陽光露出了一抹燦爛的微笑,「瑪姆從小把我養大,她對我很好。有時候甚至比對婉瑜妹妹還好,一想到這我就覺得有點對不起婉瑜妹妹呢。」婉瑜無辜躺槍,看到五雙眼楮的齊刷刷的轉向自己,她這個布景板成功的被這一句話顯露出來,「瑪姆憐惜姐姐年幼喪母,多關心點也是應該的。」福臨和烏雲珠點頭,覺得這是理所當然。本來這事兒也就結束了,可是同情心泛濫的烏雲珠突然覺得哈宜呼好可憐,剛才她還為額娘不能來的事而悲傷,哈宜呼卻是永遠沒有額娘了。一想到這烏雲珠立刻忘卻了自己的憂傷,全心的安慰起了哈宜呼。婉瑜听著哈宜呼和烏雲珠你來我往,雙手裹緊了身上的皮裘,這溫度下降的真快。「瑜兒妹妹,你是不是冷,這個給你。」博果爾不知道從哪變出一個精致的手爐,塞到婉瑜手中。婉瑜高興地抱著手爐,繼續看著眼前一人安慰、一人堅強、一人欣慰的三人大戲。「瑜兒姐姐,你這麼久都不來找明泰玩兒。」明泰巴著婉瑜另外一邊的袖子,可憐兮兮的對著婉瑜說道,就差把耳朵耷拉下來了。「姐姐現在每天要上學堂啊,明泰最近都在做什麼?」婉瑜模模明泰光禿禿的小腦袋,看他一臉享受的表情,內心突然一片安寧。「明泰也在念書,現在會寫大字了,婉瑜姐姐你看,這是明泰寫的字。」小小的明泰從腰間的荷包里摳啊摳,半天終于找到了皺巴巴的一團紙,小手把那張紙伸開,里面兩團墨跡,勉強算是兩個字?「這是婉瑜姐姐的名字,明泰寫的好不好?」「切,鬼才能看出這兩個字是什麼。」博果爾在一旁嗤笑,明泰這家伙老是愛跟他搶婉瑜,明明是他把婉瑜教出來的,現在卻是明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他不樂意了!明泰氣紅了臉,「哼,你還沒我寫的好呢。」博果爾頓時被噎住了,他的確是一踫到書就瞌睡,所以這寫字的事兒,就在他的撒嬌耍賴之下被無限延遲了。「我會騎馬,你不會。瑜兒妹妹,等會我帶你去騎馬。」「我比你小一歲,瑜兒姐姐等我一年,明泰帶你騎馬。」婉瑜的頭一會一扭,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這倆人怎麼就吵起來了。她無奈的扶額,「明泰會寫字了,的確是個好事兒。可是池夫子說過,寫字兒這個事兒不是一日之功,明泰可要堅持住啊。還有博果爾已經會騎馬了,真的是好厲害,只是這學問也不能落下。」各打五十大板之下,兩人安靜了,這時候烏雲珠和哈宜呼也到了尾聲。「哈宜呼,以後你有空就來董鄂府找我玩,我額娘可好了,她一定會喜歡你的。」「烏雲珠,你竟然知道那麼多,你真是太厲害了。瑪姆對我也很好,她若是見了你,一定會喜歡你的。」福臨感動的看著兩人,然後又看向一旁的博果爾,烏雲珠與哈宜呼這姐妹情,倒像是他和博果爾的兄弟情了。難得她們沒有血緣關系,還能如此合得來。「烏雲珠,朕現在就命人宣旨,傳你額娘進來。」「不,皇上,嫡額娘對烏雲珠已經很好了,烏雲珠不能讓她為難。再說這個時辰,額娘應該在為阿瑪念經祈福了,烏雲珠不應該去打斷額娘。」于是乎福臨再次被感動了,神馬君無戲言完全被他跑到了腦後。「烏雲珠妹妹,你額娘真的好善良啊,我瑪姆也愛念佛,前一陣瑪姆還讓我學金剛經呢。」兩人又找到了共同的話題,滔滔不絕旁若無人的說了起來。起初哈宜呼只是被烏雲珠感動了,然後硬是把自己被罰抄寫金剛經的事,腦補成瑪姆教她禮佛。可隨著烏雲珠一點都不避諱的說出李氏和鄂碩對她的寵愛,哈宜呼越來越覺得不對味。自己一個嫡出的格格,過得似乎都不如烏雲珠這個庶出的好。不對,我怎麼能這麼想呢。烏雲珠把握當成好姐妹,才與我分享她的快樂,我怎麼能如此的小肚雞腸。哈宜呼的矛盾看在婉瑜眼里,她暗自嘆了一口氣。這位堂姐平日面子上對待別人都很寬和,其實她內心里還是意難平的。「皇上,奴才可算找到您了,前面宴會快要開始了,太後請您過去呢。」「小吳子,你起來。額娘叫我們過去,好的我們馬上去。」婉瑜仔細打量了那小太監一眼,模樣倒是清秀。福臨叫他小吳子,想必他就是日後順治帝身邊的大太監吳良輔吧。「都是臣女的錯,耽誤皇上的事兒了。」別人還沒有任何反應,烏雲珠已經主動的開始認錯了,那哀戚的眼神,仿佛她收到眾人難為似得。「烏雲珠,這事兒不怪你。是我自己要出來散心,今日還得多虧了你們陪著呢。」烏雲珠原本煙雨迷蒙的雙眼瞬時雨過天晴,她綻出大大得笑意,「能陪皇上是臣女的福分,皇上是個好人。」被發了「好人卡」的順治看到如此的烏雲珠,眼神愣了一下,臉上升起兩朵可以的紅暈。「皇兄,快走吧。听說今天金絲糕可以隨便吃,弟弟可要趁早去多吃點。」「你就知道吃,貴額娘是為你好,才限制著不讓你吃,你忘記自己幾個月前還在喝藥了麼?」婉瑜以一種原來如此的眼神看向博果爾,「是啊,博果爾,小孩子甜食吃多了可不好。」博果爾肥嘟嘟的小手模模自己的後腦勺,「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那可以多吃吧。」福臨敲了博果爾的光頭一下,「等會皇兄的那份也給你,只此一次啊!」博果爾連忙向福臨作揖,他最喜歡吃甜甜的金絲糕了。可想到那吃完之後得喝的苦藥,他的眼楮眯了起來,要不要吃呢,想必吃這一次也沒關系吧,那我就吃吧。婉瑜看著博果爾的表情,也知道他在想什麼,「博果爾,額娘跟我說過,吃太多甜食,牙里會長蟲子的。」博果爾剛剛舒展開得神情再次糾結起來,「怎麼會這樣,怪不得要喝那麼苦的藥,原來是要毒死蟲子啊。」婉瑜點點頭,明泰也點點頭。博果爾把最後的希望放在皇兄身上,福臨在弟弟的事情上還是很清醒的,他也跟著點頭︰「是啊,你還是少吃點吧。即使不長蟲子,可牙痛起來多難受?」希望破滅的博果爾低下了頭,他真的好想吃啊,可是牙痛帶喝藥真的好難受。「博果爾,這個送給你,不要難過了。」婉瑜看著博果爾肥嘟嘟的臉上嘴巴嘟起來,很落寞的樣子,鬼使神差的解下了腰間的荷包。「這是我前幾天繡的荷包,這是第一個哦,你不要的話,那我收回來咯。」話剛說出口婉瑜就後悔了,那可是她自己做的第一個荷包,阿瑪都沒給,怎麼就給了這小歸!「誰說的,我要。」博果爾一手搶了過去,邊走邊看著荷包上的兩條小金魚,越看越喜歡。「東西給我了可不許反悔。」作者有話要說︰哈宜呼現在還是有些小孩子的嬌蠻本性,比如她生氣了會體罰下人。前面她是對烏雲珠崇拜的,所以這種感情會維持兩年。等到長大後,她慢慢經歷的更多,手段越來越圓滑,感情就會慢慢變質了。博果爾很萌有沒有~今天下班的時候,電瓶車的車胎破了,換好車胎回到家已經是六點四十五,實在來不及寫出來了,晚了半個小時,非常抱歉。還有,今天叫網站的技術人員處理了一下收藏和評論,具體標準魚丸也不知道,如果親的評論被刪除了,不要生氣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