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要改嫁 61父子丁憂

作者 ︰ 魚丸和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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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淑貞快速趕到慈和院時,覺羅氏已經徹底沒氣兒了。饒是淑貞見慣了大場面,也被婆婆此時的模樣嚇了一跳。她整個人歪斜的躺在那張老式的雕花床上,頭下是床腳雕刻的稜角。借著房內幽暗的光可以看到一股黑紅的血緩緩流出,她整個人倒在血泊中,眼楮死死地睜著、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快去請大夫。」嚇傻了的翠屏綠柳已經不敢動了,最後還是淑貞身邊的丫鬟反應過來,一溜小跑的去找了于柳大管家。達官貴人家一般有固定的大夫,所以這名宋姓大夫來得很快。看到老太太這樣子,他心里嘆了一口氣,就這樣即使有氣兒也活不成了。果然一把脈,已經徹底死透了。「福晉節哀,貴府老太君急火攻心,且頭部受到猛烈撞擊,已是駕鶴西游了。」淑貞一時之間愣在了那兒,一個時辰前還精氣神十足的刺她們婆媳仨的老太太,就這麼去了?她瞬間有種不可置信的感覺,那個自她嫁進來難為了她三十年,天天給她找茬、看不得她安生的婆婆,真的死了?想到這她心里一陣輕松,如果不是年齡閱歷都在那,她就忍不住笑出來了。不過現在她還是很快恢復了冷靜,派人去衙門通知佟圖賴和兩個兒子,同時又叫闔府換上孝服。吩咐完了之後,她瞅了一眼跪在旁邊的翠屏綠柳,「這兩個奴才照顧老太太不周,先把她們關到柴房,等爺回來處理。」翠屏綠柳連忙喊冤,這一掙扎下,淑貞也就注意到了被壓在覺羅氏身子底下的信。看完後,她把信折起來放進懷里,原來這就是急火攻心的理由啊。「不過你們沒照顧好額娘,也是大罪。來人,都杵著不動干什麼,還不快把她們押下去。」兩人哀嚎著被堵上嘴,押了下去。淑貞現在沒閑心理別人,她命人收拾下房間,坐在一旁思索起來。淑貞派人通知的事實在是太震撼了,所以沒一會兒府里所有的主子就都齊聚在慈和院,就連不滿一歲的隆科多也被女乃娘抱著,跟在心茹身邊來了。此時淑貞已命人將覺羅氏的易容整理好,床上的那攤血跡也不見了,只是那處深銅色的木料,比其它地方要深一些。佟圖賴看著這樣的額娘,心里悲痛的同時又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輕松。這些年夾在愛人和額娘之間,饒是他一年之中有大半時間領兵在外,心里也不好受。現在額娘死了,他可以默默地緬懷額娘的好,但是以後再也不用為難了。佟國綱和佟國維帶著福晉孩子披麻戴孝的站在後面,對于這個瑪姆的死,他們真是松了一口氣。只不過是辦一場隆重的喪事再守孝三年罷了,以後可以不用看額娘受瑪姆難為,一家人和樂融融,這實在是太好了。而當淑貞把信拿出來,眾人知道大伯已經戰死的時候,那悲傷里多了幾分真實。這個大伯前些年是商人,雖然沒有官位但經常往府里送一些走南闖北淘換來的稀罕玩意的。而且他為人很憨厚,對佷子佷女一向很好,府里的人都很喜歡他。「阿瑪,讓大哥接了大伯的活兒吧。」佟國綱率先提議,很快得到了佟府的全票通過。下午戰報來後,佟圖賴開始起草折子,請求皇上允許佟豐年的大兒子接受祖蔭。而淑貞則是忙著向各府傳遞訃告,襄郡王府里正在準備上元節的婉瑜收到消息時,正在邊看賬冊邊躲避博果爾時不時的騷擾。「婉婉這是怎麼了,好了爺不打擾你了,你可別生氣。」婉瑜長長的嘆息,把信箋遞給博果爾,「瑪姆收到大伯的死訊後,悲喜交加之下去了。」「那……這……真的是個好消息啊。」婉瑜恨恨的捶了博果兒一拳,「百善孝為先,即使真實情況是這樣,你也別說出來啊。」博果爾把她抱在懷里,「老太太跟我又沒什麼關系,再說她每次都難為你。」婉瑜這次乖乖的任由她抱著,比起天朝古代這點兒好,出嫁女倫理上被認為是夫家的。所以如果混得好,公婆丈夫允許的話,可以回娘家祭奠,但是守孝什麼的那是絕對不行的。婉瑜現在心里是一點都不悲痛的,她穿越過來的時候雖然是嬰兒,但是早已經有了**思考的能力。覺羅氏對額娘和她一直是壓制找碴的態度,婉瑜又不是m體質,所以現在她心里是有些痛快的。額娘,你終于解放了!婉瑜這邊是沒什麼影響,但是承乾宮中的哈宜呼,收到這個消息立時就驚呆了。她不想讓瑪姆死啊,有瑪姆在叔叔還有可能幫幫她。現在瑪姆死了,阿瑪也死了,哥哥還是那麼小的官,她真的是孤立無援了。此時的哈宜呼還不知道覺羅氏的死因呢,不過她不知道不代表別人不知道。這不慈寧宮中,蘇麻喇姑正在跟孝莊直播覺羅氏死時的場景。若是婉瑜听到,肯定會大吃一驚。覺羅氏當年從人伢子手中隨意買來的翠屏,竟然是孝莊的人!「翠屏現在被關在柴房里,咱們要不要撈一把?」「不過是一個蠢貨罷了,這些年連個孩子都沒生下來,由著他們處置吧。」孝莊作為現在整個國家的實際掌權者,她的眼線遍布親貴家中。翠屏這種最低等的線人,還真犯不著她動心思救出來。「只是這佟妃,還真不是個好東西。你看她信中那幸災樂禍的口氣,不過這樣也好,景陽宮那位最近榮寵太過了。」孝莊自言自語了一句,房內香爐的煙霧飄來,她晦暗的臉色隱匿在其中,有些不太真切。當夜布置好靈堂後,對親生額娘的死略有哀慟的佟圖賴,把氣全都灑在了翠屏綠柳身上。佟圖賴上慣了戰場,自然不會有淑貞和婉瑜那種懲罰下人時的不忍心。等到天亮,兩卷破草席從佟府後門運出去,直奔京郊的亂葬崗。那小廝把滲出血跡的草席扔下驢車,淬了一口痰,暗道晦氣,然後頭也不回的回府了。這兩個小人物的死,自然沒有引起任何的波瀾。佟圖賴處理完後,睜著血紅的雙眼跪在覺羅氏的棺木前,「額娘,兒子已經替你報仇了,你就安息吧。」覺羅氏有沒有靈不知道,婉瑜在稟報了貴太妃後,回府給她上了一炷香。上完香後,她就在一旁陪著笑笑和鄂倫岱,當然還有被笑笑抱在懷里的隆科多。婉瑜把隆科多抱過來,笑笑那麼小的孩子,二嫂也敢讓她抱孩子,萬一摔著了怎麼辦?看著隆科多在她懷里舒服的咂了咂嘴,婉瑜突然覺得這個佷子還是很可愛的。于是她下定決心,不管隆科多未來會不會歪了,她一定要從小開始掰。還有那個 脾氣的鄂倫岱,也得好好教。說干就干,于是婉瑜在順路吊唁完大伯後,回府第一件事就是請貴太妃,給鄂倫岱找一個好一點的西席。這點小事貴太妃當然答應,說來也巧,她找到的師傅正是當年教婉瑜的池夫子。池夫子的娘前兩年去了,他回祖籍守孝,前兩天剛回京城。婉瑜對池夫子很放心,他雖然迂腐了點兒,但學問是絕對沒得說,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為人剛正不阿。于是在佟府辦完喪事後,每日要早起學武的鄂倫岱,又開始了他的練打字生涯。佟府接連辦兩門喪事,整個府邸的所有壯丁都要丁憂,這也讓孝莊高興了一把。雖說博果爾的妻族不是顯赫的蒙古王爺,但佟府也不是普通的八旗人家。現在佟圖賴丁憂三年,等到三年後,福臨早就可以獨當一面了。那時候不管博果爾如何,她都不怕了。婉瑜自然不知道孝莊的想法,不過她也為阿瑪的丁憂高興。這兩年正是博果爾的危險期,所以現在襄郡王府是越不打眼越好。而且阿瑪也到了歲數,該退下來歇歇了。哥哥也都是有才能的,舅舅還在朝中,他們守孝一年後再出來,肯定不愁沒前途。合計好了之後,婉瑜放寬了心,然後去信安慰了一番阿瑪,最後寫道一定要好好教養鄂倫岱和隆科多。佟圖賴自然是滿口答應,收到女兒來信的時候,他正抱著笑笑坐在太師椅上,悠哉悠哉的看鄂倫岱練布庫呢。「瑪法,笑笑也要學。」「乖孫女,你學那個做什麼。等到鄂倫岱學好了,你想用的時候就帶著他。」笑笑揪著瑪法的胡須,覺得瑪法說的有道理。她要做一個像姑姑那樣的淑女,所以她繼續乖乖的坐在瑪法懷里,給弟弟加油鼓勁。收到回信徹底放心之後,婉瑜就把全部心思放在給三人調養身體,還有熟悉貴太妃的勢力上去了。當然博果爾也沒閑著,有婉瑜在學,他也積極地湊上去。對此貴太妃很欣慰,看兒子媳婦一點就透,她也不吝嗇的放權。這之後婉瑜才慢慢知道,原來貴太妃的勢力一點兒都不差。宮中她的眼線很多,甚至許多府里孝莊的眼線,都是貴太妃的下線。正當婉瑜每日勤奮學習的時候,這日一大早她請安完後,照常在松溪院看賬冊,宮里突然來了消息︰新封的淑妃娘娘哈宜呼,請她過了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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