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好威猛 第六十五章 半夜遇襲,四師兄滾遠點!

作者 ︰ 夏侯雲卿

意料之中的疼痛沒有出現,楊姍姍睜開眼楮便看到大師兄接住了被子,她皺眉,大要你多管閑事!

鐘智宸將杯子把玩在手間,滾燙的茶水燙在皮膚上仿若毫無知覺,冰冷的目光看向凌襄,︰「人啊,給臉得要!若不然,不光自己性命

不保也連累的全家人性命堪憂。」敢傷他的女人,他定不會輕饒!

多年在權術中步步為營,身上的威勢哪里是一般人能受的住的,凌雲翼反應過來啪給了凌襄一巴掌,罵道︰「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對

秦姑娘這般無禮!回去告訴爹爹,你一輩子都別想出凌家的大門!」而凌襄已經被鐘智宸嚇住了,接著又受親哥哥的耳光,心里委屈到不行

,不可思議的捂著被打的一邊臉,眼中淚光盈盈。

葉閑卿輕咳一聲,轉頭對凌雲翼慈聲說︰「凌公子莫激動,劣徒從小在山上長大不知禮數,還請你莫要怪罪才是。」

德高望重的三清山主人都親口道歉,凌襄再不懂事也不敢胡鬧下去,何況她被當眾打了耳光臉都丟盡了,便不再說話捂著臉默默流淚。

凌雲翼恭敬的拱手道︰「葉前輩言重,是舍妹自小被雙親慣壞了,回去自當好好教。」

葉閑卿笑著點頭,「那此事便罷了,和氣為貴。」

一件狗血的事便在輕描淡寫中翻過去了,楊姍姍氣結,不過她巴不得盡快離開這里,旁邊在座的幾位師兄的目光快把她刺穿了,這下好

了,她和大師兄的關系徹底暴露人前,今後讓她怎麼在三清山混啊!尤其是那個老四,一邊揶揄的看著她,然後再看二師兄一眼,痞痞的笑

著,只是那笑卻不達眼底,二師兄一直沒有看她,散落的發絲擋住了他的眼楮,令她看不清表情,只覺得心里好痛。三師兄仿佛在看戲,眼

中的算計很深,嘴邊噙著笑好不自在的搖著扇子,拜托,凌襄也是你的親妹子好不好?回頭這筆賬也算你一份!五師兄已經四仰八叉快睡著了,而小正太憤恨的看著大師兄,圓圓的包子臉做這個表情也可愛的要命,唉,都是一群不讓人省心的狼。

凌雲翼帶著嚶嚶哭泣的凌襄先行離開,走之前很歉意的朝她點點頭,楊姍姍微微一笑,畢竟不關他的事。

鐘智宸牽著她的手一直未放開,七人一行走出閑雲閣,氣氛便詭異起來,身邊大在她不好直接去找二師兄,只是低著頭盡量減少存在感,然而事情往往不如人願,四師兄第一個發難,陰陽怪氣的說︰「大師兄跟小師妹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直看得師兄們羨慕嫉妒,唉,只是可憐我的二師兄呦。只聞新人笑不問舊人哭,唉。」完了還裝模作樣的嘆口氣。

楊姍姍臉兒通紅的罵道︰「胡說什麼呢!」鐘智宸抓著她的手更緊,臉上卻毫無異色,完美的側臉揚起淡淡笑容︰「老四你多話了,什麼新的舊的,要看誰是第一個。」

此言一出,眾人均有些吃驚,楊姍姍只覺得臉火辣辣的像要熟了,想甩開他的手卻掙月兌不開,只能氣憤的瞪著他吼道︰「你閉嘴!別得了便宜還賣乖!」說完卻見鐘智宸的笑容更大,眼神更寵溺的看著她,她被那冬日暖陽一樣的笑容迷得七葷八素,轉念卻發現不對勁,她這麼說不是坐實了他說的話,雖然是事實,可是……可是她不想大家都知道哇……這麼下去直接死翹翹吧。

老四震驚過後看著她的眼神就有些怪異,半晌才扯起一抹鄙視的笑,嫣紅的唇開口道︰「我說小師妹最近皮膚光澤腰肢也更柔軟了呢,原來被滋潤過就是不一樣。」

楊姍姍心里氣急,剛想說什麼,卻被一道清冷的聲音打斷,「別說了,小師妹的私事也是你可以置喙的?」眾人皆向聲音來處看去,只有楊姍姍愣愣的站在那里,眼里忽的酸澀。她不敢回頭,怕踫觸到他澄澈的目光顯得自己更齷齪。

朱銘泉袖子下手握成拳,可是臉上卻毫無異色,眼神瞥過那抹縴柔的身影,心中更痛。他拂了衣袖向眾人點頭後便獨自走向停雲閣的方向,楊姍姍看著他白色的衣袍在眼前劃過,然後消失無蹤,心里仿佛被挖去了一塊,空落落的找不到方向。

見二師兄走了,老四也不再說話,若有深意的瞪了她一眼輕哼一聲,便拽著五師兄向二師兄處追去。三師兄搖著扇子自在的走到她身邊時輕聲說︰「師妹辛苦了。」楊姍姍無暇理他,只想盡快離開這個地方,鐘智宸見目的達到,心中滿意,只是小丫頭的臉色有些不對,便不再說什麼,拉著她的手向兩人的住處走去。

楊姍姍心里難受的緊,一路上沒講一句話,鐘智宸的臉色又恢復了平日的嚴厲,他心里有種奇怪的感覺,本應高興的事在看到她低垂的小臉時就不自在起來,驀地停下腳步,楊姍姍如夢初醒般看了看周圍,嘟囔著︰「還沒到啊,干嘛停下。」

「本王不想走了,還要經過你的允許嗎?」

她皺眉,看著他寒冰似地側臉︰「你又怎麼了,被大家知道咱們上過床你不是應該很高興很成功?」

劍眉輕挑,鳳目眯起危險的盯住她︰「看出來了?」

「你當人都傻逼啊!」她氣急,臉粗話都忍不住往外蹦。

「知道便好,今後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呆在你的落雪閣,本王會派人保護你。」雖說「傻逼」二字他不知是何意思,但肯定不好好話,看來最近對小丫頭有些過于寵溺放松,不管束一下是不行了。

楊姍姍使出吃女乃的勁將手拔出來,撫模著被攥紅的手腕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下來,也許是方才二師兄淒然的背影令她心痛,也許是他忽然的冰冷讓她心慌,「好啊,反正不是第一次了。」說完扭頭朝落雪閣跑去,粉色的衣衫隨著跑動上下翩飛著,身後落下的長發調皮的晃動。

鐘智宸望著她的背影,無聲嘆氣,這個掌權最強國家的攝政王爺此刻心里卻是百般無奈,女人,他的攝政王府被皇帝送來的女人塞滿了後院,他嗤之以鼻,只因滿腦子都是她早已沒有余地給別人,從初見時軟軟的一團到現在風華絕代亭亭玉立的她,從痴傻卻百般依賴到現在的聰明卻心系他人。不過,他堅信她會毫不保留的愛上他,就跟他愛她一般。

哭著回了落雪閣,楊姍姍一頭悶在被子里哭的天昏地暗,隨心站在門口沒有進去打擾她,長久以來的接觸讓她明白,小姐自有她發泄的方式,任憑多傷心哭過後,都很沒事人似的嘻嘻哈哈,無奈的搖頭,鐘少爺跟朱少爺都是人中之龍,雖然不知道具體身份,但是從通身的貴氣也能看出幾分,根本不是鎮上那些員外豪紳能比的,不過她肯定是要追隨小姐一輩子,沒脾氣人又好,雖然愛開她玩笑,但是小姐還是個好主子。正出神,便听到里面的喚她,趕緊走進去。

楊姍姍揉著哭紅的眼楮,甕聲甕氣的說︰「隨心啊,你帶我下山吧!」

「啊?」她懵了一下,「小姐好好的為啥要下山?您有事?」

她想了想,還是作罷,記得上次二師兄帶她下山逛廟會轉了好久的小路才躲過八卦陣,問隨心一個小丫頭肯定沒用,驀地她想到一個人,他肯定會幫她,時間緊迫,要趁著鐘智宸沒派人來「保護」她之前偷偷溜出去。

雖然山上有吃有喝不用工作,可是這幾個男人讓她太頭痛了,今天就是個例子,如果不及早開溜她肯定會被吃的渣滓都不剩!心里最舍不得師傅跟二師兄,一個像父親一樣疼愛她,一個對她百般照顧,可是她是被逼的啊,嗚嗚嗚,不行不行,她要帶二師兄一塊走,什麼大業都滾開!她的幸福最重要!

夜晚,算好了鐘智宸平時來的時間趁著月色除了門,山上入夜便一片黑漆漆,一路上倒沒踫上什麼人,她手提著燈籠微弱的光照著路一步步向前走,周圍一片草木,在黑夜里那些枝干好似怪物似的張牙舞爪,楊姍姍環著手臂盡量讓自己不害怕,心里一遍遍告訴自己,而是二師兄就在前面,她不害怕不害怕!突然腳邊刺溜一下竄出了什麼東西,她嚇得扔掉燈籠便尖叫起來,一會兒也沒有別的事情發生,她小心的撿回燈籠想著剛才也許是野生的什麼小兔子小老鼠,有什麼好害怕的!盡管如此,還是嚇得瑟瑟發抖,加快了腳步。

可就在此時,手里的燈籠被什麼東西踫了一下,驀地燒起來,楊姍姍嚇得將燈籠扔的老遠,暗嘆今晚不宜出門。

猛的,一只手捂住她的嘴有一只手環住她的腰將她夾了起來!楊姍姍身上的汗毛都要炸了,身體本能的劇烈掙扎,無奈抓她的人力氣太大她根本無力反抗,情急之下那些武功招式也忘得一干二淨!腦子里只有一句話,完了完了,她要死了!

黑暗中,那人帶著她穿過一片樹林,便將她扔在地上,楊姍姍顧不得被摔疼的地方,忙朝那人看去,這時月亮從雲彩里冒出了頭,姣白的月光照在那人身上,黑色的衣服上繡的金龍泛著月光熠熠生輝,好熟悉的衣服她到底在哪里見過啊?

那人見楊姍姍一直在觀察他,輕蔑的笑︰「你傻嗎?本師兄都不認識了?」

痞里痞氣的聲音鑽進耳朵,她立馬反應過來,「四師兄?!」對了他有一身這樣的衣服,只是太少見他所以忘記了,可是,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那條路上?又為何將她擄到這里?一連串的問號來不及問,便听司徒澤冷聲道︰「你真的很美。」語氣難得沒那麼不正經,可是說出來的話又讓人更加迷茫。

「老娘美不美關你屁事!」楊姍姍此時此刻實在沒心情跟他玩深沉,若是今晚找不到二師兄那麼她明天就更沒機會了。

司徒澤勾起了嘴角,「想不到大師兄跟二師兄追逐的女子竟這般粗魯,不知他們知道了會不會很失望呢?」

她雙手撐地站起來拍了拍身上沾到的落葉,眸子里顯出不耐,「他們是否失望又與你有何關系,狗拿耗子多管閑事!」說著便轉身欲離開,卻听到刀劍出鞘的錚鳴,眨眼間一把雪亮的匕首已經橫在她的脖子下,匕首散發的寒氣令本就敏感的脖頸汗毛豎起來,她心下一驚問道︰「你到底想干什麼?」

司徒澤貼在她的身後,另一支手模上她的臀部,楊姍姍渾身一顫怒道︰「你想趁人之危?」

他在她耳邊輕輕的笑了,猛的含住她的耳垂!她雙拳緊握,咬牙切齒︰「別踫我!」

「呵呵,在大師兄二師兄面前你是只小兔子,純潔又乖巧美麗,就連堂堂天下首富家的少主都傾心與你,真是好手段,只是現在露了真面目吧?放心,不會有二個人知道。」說著,楊姍姍察覺到他口中的殺氣,冰涼的匕首緊貼上了她的脖子,只要一用力便能割斷她的喉嚨!

她緊張的咬住下唇,「即便想要我的命,也要讓我死個明白吧?」

「那師兄就讓我的好師妹死得瞑目,都說溫柔鄉英雄冢,你便是二師兄的墳墓,令他消磨了意志不放棄奪得天下登上皇位的野心!你說,你該不該死?」一字一句冰冷的話直直的打入她的心里,驚愕不已,二師兄直說過他處理完國內的事物便帶她行走江湖,卻沒告訴過她,其中有這番波折……可是,那般清冷淡漠又溫潤如玉的人,怎會有那般野心?

見她不語,司徒澤便在她耳邊輕笑,「你是想去安慰二師兄的傷吧,眾目睽睽之下大師兄宣布你們倆的床事,你可開心?」

楊姍姍突然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場陰謀里,她就像一個路人,然而一切的一切都因她而悄然發生了變化,脖頸上冰涼的匕首提醒著她糟糕的境況,背後司徒澤在她身上上下其手,她咬牙切齒的低吼︰「你若想殺我動手便是,干嘛……」她說不出口,心里卻氣的要死,無奈卻放抗不得。

他聞言邪笑,舌忝著她的脖頸,無線迷戀︰「這樣一個天下無雙的美人,不好好享用一番就殺死,實在不符合爺的性格,爺會在你欲仙欲死之時,送你下黃泉,此匕首見血封喉你會死得很舒服。」

她不可思議的瞪大的雙眼,只覺他的手指在身上一點,渾身便僵住了絲毫不能動彈,他點了她的穴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mi奸?可是她還是清醒的,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強……這也太生猛了吧!

司徒澤將匕首收起,悠閑的晃到她面前,低頭婬笑著大量她的全身上下,彎腰輕松的將她抱起仰躺著放在地上,楊姍姍黑白分明的美眸溢出了淚水,因不能說話只能眼珠子亂轉,放開她啊!為什麼一個個的都是這樣!鐘智宸強要了她,今日又踫上了這廝,她不喜歡他們,為何要讓她受這樣的痛苦……雖然那種漫步雲端的感覺著實不錯,但是能不能經過她的允許呢!可憐她只跟二師兄牽過手,嗚嗚……她在想什麼啊!眼下這個痞子要將她侮辱了!可是她又能做什麼?!

司徒澤眸子盯住她表情,手下的動作卻不停,輕松的將外衣解開露出了里面白色的肚兜,見她的淚水像條小河般隱沒在黑發里,嘴角扯出邪笑,「師妹別怕,師兄會很溫柔的。」話音輕柔,卻透著婬邪,盯緊她的眼楮恨不得將她吃光!

楊姍姍幻想著,能有人在最危急的時刻神奇的出現英雄救美,可是荒無人煙的樹林只有耳邊不時傳出的蟲鳴,男子粗重的喘息噴灑在身下的女子身上,月光下兩個交纏的人影溢出了濃濃春色,司徒澤盡情的享受著她的身體,仿佛從未進食過這樣的美味,恨不得一生一世都沉溺其中,身下女子早已停下了哭泣,一雙絕美的眸子混沌的半眯著,承受著他的侵略,他出手在她身上解穴,只見得到自由的女子情不自禁的嗯了一聲,像八爪魚一樣纏上了他,他驚喜的加快了步伐……

激情過後,司徒澤摟著懷里的溫香暖玉舍不得放手,一雙長而濃密的睫毛在眼下形成扇子般的陰影,瓊鼻高挺,紅唇微張,滿臉的疲憊,早已散亂的長發瀑布般散在他的胸膛,仿佛騷動了他的心,他漾起笑容,慶幸方才沒有殺了她,也許是心底早有異樣的情感卻不自知,只有真正得到了她,那股深藏的情緒才洪水一般傾瀉出來,鷹眸突然危險的眯起,他好像忘了還有一個大師兄橫在兩人中間,看了眼懷里昏睡的女子,溫柔的笑了,即便是那人再強,他也要盡力一拼,不為別人,只為她!

女子似乎在睡夢中察覺有殺氣在身邊,皺了皺眉,悠悠轉醒,美麗的眸子緩緩睜開,迎著月光熠熠生輝,可是似乎哪里不一樣了……她看清抱著她的男人,紅唇邪魅笑了,縴縴玉手撫上他的臉,有些嘶啞的女聲帶著致命的誘惑︰「你好厲害。」

司徒澤心下有些驚訝,怎麼她跟換了個人一樣,不是應該痛哭流涕罵他禽獸嗎?怎麼會……黑發遮住她半邊臉,另一半似乎從山林深處走來的妖精,純潔中帶著一絲魅惑,令人移不開眼又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她到底怎麼了?

楊姍姍睥睨的看著抱著她的男人臉上震驚的表情,笑了,笑的驚人的美,她是變了,在方才的欲仙欲死中變了,她努力的想好好珍視上天給予的第二次生命,努力的想尋求自己的幸福,然而,一切似乎都圍繞她形成了一個怪圈,她逃月兌不得,那麼,便欣然享受吧!就跟方才的激情,她很舒服她很快樂,反正一個男人是睡兩個男人也是睡,最終,她是最快樂的那個!不是嗎?

他的驚訝一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興趣,一個絕色的女人也許令人著迷,但是一個魅惑的絕人絕對足以令人致命!呵呵,他好像踫到寶了。

司徒澤輕柔的給她穿上衣服,當然其間難免再上下其手一番,楊姍姍任由他為她服務,渾身自然而然的撒發著較弱無力的媚態,再次令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

他抱著身體輕盈的她,緩步走在樹林之中,靜默之中,他感嘆︰「你真是個謎。」

她不言,只等他繼續說下去。

「明明喜歡二師兄,卻與大師兄糾纏不清,與六師弟曖昧不已,現在,又與我有肌膚之親,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他臉上絲毫沒有平日的痞氣,正色問她。

她輕輕搖頭,輕啟朱唇︰「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自己也不知了。」她到底是單純如斯的楊姍姍,還是如今沉浸紅塵的秦月蟬?她也不知了,一想到二師兄那清冷謫仙的模樣,心里就針扎似的疼,可是她早已配不上他了,也便是有緣無分吧。

司徒澤將她帶到落雪閣便離開,也許是在竹林中太過勞累,躺下就睡著了,夢里一會兒是大師兄目光狠厲的看著她,一會兒是四師兄邪笑著想與她親近,一會兒又夢見小正太憋著淚水控訴她,最後,她終于在二師兄的轉身離去中驚嚇醒來,一模臉上全是淚水,已不知在夢中哭了多久,渾身也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腦子更是暈乎乎的不舒服,想起床洗刷卻不想一下床便栽倒在地上,隨心聞聲進來趕緊將她扶上床,模了她的額頭滾燙滾燙的,知道她著了風寒,忙要去尋二師兄來醫治。

楊姍姍搖了搖混沌的腦袋阻止了,也許是昨晚在樹林中著的涼,她脖頸上還留著昨晚激情的痕跡,怎好讓他過來,再者說,她現在最不願意見的便是他了。

隨心雖然不知小姐為何提到朱少爺便臉色暗沉,但是還是依照她的囑咐去閑雲閣單獨跟師傅告假,因為小姐說不想太多人知道此事,唉,最近小姐真是越來越奇怪了。

楊姍姍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雙目無神的盯著帳頂,她身下的床好似一口鍋,她就是鍋上蒸的肉,渾身滾燙四肢酸軟無力,隨心在她的額頭敷了塊用涼水浸泡過的棉巾,可是換了好幾塊溫度也絲毫不見有所降低,不一會兒,她的臉上便紅彤彤像有股火要燒出來。

隨心著急的在她耳邊勸道︰「我的小姐,您這樣可不行,萬一燒壞了腦子可怎麼辦?您可不能再回到以前的病癥了!您就讓我去找二少爺可好?」

她撐著力氣搖了搖頭,卻感覺整個腦袋混沌亂成一團,「別,別讓他來。」

無奈之下,隨心一咬牙去了最近的雷霆閣,最近鐘少爺夜夜與小姐私會,找他定不錯的,不然小姐會病死的!

鐘智宸正閱著手下送來的奏折,听隨心說了她的病情,一把將手中的奏折扔到一邊,運行輕功眨眼便到了落雪閣的園子,進了臥室就看到她臉兒通紅,無意識的說著胡話,听她丫鬟說的情況,她似乎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思及此,他恨不得掐斷她細女敕的小脖子,這是在為昨天的誤會跟他賭氣嗎?他本最討厭被人威脅,然而踫到這個小丫頭就渾身的辦法都沒了,只能听之任之。

讓匆忙跟上來的丫鬟從他的住處尋來烈酒,便令她退下去,鐘智宸上前將早已滾燙的棉巾拿開,動手解開她的衣服,發燒時便在身上涂滿烈酒,是軍隊中常用的,然而在拉開她的衣領時,手便地頓住,望著她白皙的脖頸間還有胸口,竟然都駭人的密密麻麻的青紫,這些青紫他再熟悉不過,但是最近他公事繁忙根本沒空來她這邊,那麼這些青紫是誰留下的!他的眼楮里仿佛被刺痛,理智也已被怒火燃燒殆盡!渾身撒發著魔鬼的氣息,猛的握住她縴瘦的肩膀將她提起來吼道︰「是誰!是誰踫了你!快說!是誰想死!」

楊姍姍高燒中被猛烈的搖晃,只覺得頭更加疼痛,雙肩被他握住的地方更是疼的火燒火燎,睜開迷蒙的眼楮發現是鐘智宸,便緊緊的閉上了眼楮,眉頭緊緊的皺著仿佛在抵抗他的暴烈!

鐘智宸見她看了自己一眼便再也不肯睜眼,心中的怒火燃燒更烈,一顆心被活生生的燒化了,沒有理智的男人像只野獸,大掌掐上她的脖子,力道已經是不能控制的加大,楊姍姍被窒息的感覺喚回理智,小手無力的去抓他的手腕,無奈他力氣太大她根本是螳臂當車,本就高燒的身體哪里能經得住這樣折騰,一會兒頭便垂了下去,此時鐘智宸火紅的眼球才漸漸淡去,猛的松開手她便軟綿綿的倒在了床上。

他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手,呼吸都幾乎停止的看著她通紅的小臉,顫顫巍巍的伸過去剛要踫到她的肌膚時,一聲清冷的大喝將他喝住,隨即一道白色的身影躍上前來,為床上的人兒診脈,他頹然的坐在地上,心被挖去了一樣痛。

朱銘泉忍著渾身的顫抖為她診了脈,又翻了眼瞼才放心的松口氣,從隨身的藥箱里拿出了一瓶藥,隨心適時送上水給她送服下去,不一會兒,她臉上的潮紅便漸漸退去,渾身出了一層汗珠,猛烈的咳嗽起來。朱銘泉見她有所反應才松了口氣,溫柔的拍著她的後背為她順氣,當看到她衣衫散亂的脖頸間那片青紫時,收下的動作一頓,復又繼續。

楊姍姍咳嗽完了覺得渾身舒服許多,就連方才的昏沉都減輕了,盡管還有些暈眩,但是已無大礙,抬頭望見身邊的二師兄,她心里驀地一撞,而鐘智宸毫無絲毫平日那份威嚴傲氣,坐在地上鳳目緊盯著她,深邃的眸子里看不清是慶幸還是憤怒,她渾身無力的躺在床上閉上眼楮不去看他們,現在的情況她只好做鴕鳥了,因為她不知該以怎樣的面目怎樣的心態去面對他們,尤其是二師兄……

只听一聲似乎蘊含了所有愁緒的嘆息,之後便是離去的腳步聲……在屋內已經察覺不到任何人的存在,她才緩緩的睜開眼楮,一雙黑珍珠樣的眸子,思索了許久,終于睡去……

本事極簡單的感冒傷風,若換在現代大不了打幾天點滴就好了,可是她現在身處古代,一個小感冒就有可能丟掉小命,那日她雖不知二師兄給她吃的什麼,想來應該是特效退燒藥吧,在那之後雖然沒有再發燒過,但是渾身軟軟的不想動彈,卻令她在床上足足躺了七天,七天內除了二師兄的藥,落雪閣拒絕來訪,大門緊閉。楊姍姍見不到幾個男人心里也樂得自在,吃飽了睡睡飽了吃的米蟲生活十分享受。

听隨心所說,自家院子門口被大師兄派來的人守住了,她嗤之以鼻,霸道的男人,你守得住她的人,能守得住她的心嗎?不過,自那日後他便沒再來過,按照他的脾氣怎會被她的大門擋住?

七日後,二師兄上門診脈,楊姍姍慵懶的靠在床沿,頭發未曾挽髻隨意的披散著,那雙美麗的眼楮微微閉目養神,他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時,她長長的睫毛微微動了下,繼續裝看不見,二師兄診過脈便溫聲說︰「病已痊愈,便不要整日困在房中,長此以往心病變成了身病,便不好醫治了。」

楊姍姍聞言,心中一暖,口中說出的話卻是︰「我好與不好,都不勞師兄掛心,你還是離我這久病之人遠些吧,莫要毀了自己。」清冷孤傲的話從她的嘴里說出來本就十分奇怪,然而二師兄卻充耳不聞,依舊是說著一些醫者勸人的話,令她扼腕,拜托啊大哥,我話都說這份了你還挺著干嘛?終于忍不住月兌口而出︰「好好做你的謫仙神醫去,在這兒怕髒了你!」她是咬著牙說的,一張小臉硬撐著冷漠表情拒人于千里之外。

此言一出,有半晌的寧謐,她在等著二師兄輕蔑的看著她然後拂袖而去,可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楊姍姍終于按捺不住回過頭看他,卻撞入一雙深情的眸子,她還想說出口的惡毒被硬生生咽了回去,她剛才閉著眼就是怕看到他會不舍得,可是真的面對了,又如千言萬語在心頭卻詞窮的感觸。

他清澈的笑容仿佛能安撫人心般︰「老四那個畜生跟我說了前因後果,是他強迫與你,錯,並不在蟬兒。」

她眸子里蘊含著復雜的情緒,淚珠兒順著臉頰流進心窩,「為何要一直包容我,你這個傻子,就沒想過這樣待你不公嗎!?」

輕柔的拭去臉上的淚水,大而溫暖的手摩挲著她的臉龐,寵溺的望著她悲傷的眼楮,「只要你快樂,其他的我不在乎。」一句話將連日來的委屈轟然倒塌,淚水凝結成行,盡管她沉迷于他的溫柔他的不計所有的包容!但是,她不能耽誤!思及此,她一把將他的手打開,背著他袖子用力將不受控制的淚水擦掉,有恢復了方才的冷淡,「既然蟬兒的病好了,二師兄便回去吧,連日來的打擾,是蟬兒的錯,今後,不會了。」

二師兄無奈的嘆氣,他深知她執著的性子,認定一件事便會堅持到底,此事來日方長,逼得太緊反而適得其反,只能讓時光來掩蓋一切的憂傷,「師妹好好休息,為兄改日再來。」背起藥箱,走到門口時回首看著那個縴弱而堅定的背影,眼中堅定更甚。

「哇……」她望著空空如也的門外,痛哭出聲,嗚嗚,她最愛的二師兄哇……從此以後就只有她一個人了,再沒人會保護她愛護她包容她,越想越傷心,哭的天昏地暗……

這時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抬眼,是一塊白色繡著蘭花的手絹,順著手絹看去卻是四師兄司徒澤,那一晚令她感冒生病的壞蛋!一臉的痞笑不正經,不管三七二十一痛快的拿過手絹放在鼻子上用力一擤!啊,爽了!

「嘖嘖嘖,這麼美的一個玉人兒,舉止真是粗俗不堪呢。」他大搖大擺的坐在床邊,手上不老實的模上她的腿,楊姍姍啪的一下打掉,冷著一張臉罵道︰「都怪你!若不是你那晚……今日我跟二師兄便不會這樣了……嗚嗚……」一想起了鼻子情不自禁的酸了。

司徒澤卻沒有安慰她,高挑了劍眉將身體湊了過來,「你那晚不是也爽了?那誘人的火熱,真是讓師兄難以忘懷。」

盡在咫尺的一張俊顏毫不客氣的提醒她,楊姍姍羞愧的將臉歪到一邊︰「別說了。」

「哼,你跟大師兄早已暗通曲款,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別把屎盆子都往我頭上扣!」他嘴角邪邪的勾起,控訴著。

她氣極反笑,小手勾起他的下巴,一字一句的說︰「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別在這得意!」說完嫵媚的笑了,她已經失去了最愛的人,還會怕什麼?便如那晚激情之中所想,反正三清山美男這麼多,多睡幾個也不吃虧,萬一哪天他們內斗才好呢,免去她的麻煩。

他被她迷人的笑容迷的七葷八素,那晚的感覺突然又出現了,按捺不住身上的燥熱,便抑郁壓在她身上,楊姍姍小手推他的胸膛,柔聲說︰「青天白日的,四師兄這是做什麼?」說完用力一推,便輕易將他推下床,司徒澤不可思議感受到她的力道,心想著小妮子的武功,果然又精進了,若是不及早吃上一吃,怕是以後再想制住她便沒有機會了。

「你總不能讓師兄一個壯年男子憋著吧。」他已有所指的暗示。

她柔媚的輕笑,「要麼便等著師妹召見,要麼,你就用手解決吧。」

「你……呵呵,師妹真是要憋死師兄呢,那要盡快哦,你知道的,師兄時間長花樣多。」說完瀟灑的轉身離去,楊姍姍揉了揉方才因哭過而干澀的眼楮,那笑容頓時垮了下來,真是無恥,花樣多時間長這種話都能理直氣壯的說。

兩日後,凌家兄妹告辭,楊姍姍等人遵循師傅的意思一起送他們下山,那場景便令她再度感嘆,出一趟門隨從便待了將近二十個,其中還不包括廚子糕點師傅,富二代就是好,不光在現代,古代也是很吃香滴!

下山的路上,凌雲翼趁大家不備,塞給她一個小盒子,她迷茫的不想收下,可是他一再讓她收下,說留個念想,希望以後還有機會再見。如此,她便收下了,回去後就扔到櫃子里落土去了。凌襄倒是沒有再挑釁她,只是高傲的跟在凌雲翼身邊,好似他們幾個師兄妹乃他們家的僕人,也許是大師兄不在人家懶得裝賢淑了。

看著凌家的車隊緩緩駛上大路,眾人回去給師傅復命,葉閑卿滿意的點點頭,夸贊楊姍姍懂事,不計前嫌,她臉上是恭敬的笑,其實心里早就對凌襄鄙視的懶得再鄙視了,其實那天的鬧劇是她自編自演,想眾人看她出糗便派了僕人,一一去幾位師兄處將他們請到議事廳的,現在想想真是惡心,不知她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感覺好不好受呢?

師徒幾人說了些尋常的瑣事,便引到正事上來,再過一個月,便是武林大會召開的日子,讓眾人回去好好準備一番,楊姍姍不明所以便問了身邊的小正太,小正太蔑視的看著她︰「三清山乃武林泰斗,每三年便要舉行一次武林大會選出一名武林盟主,來統轄整個武林,不過每次都是德高望重的師傅當選,這個大會不過走走過場罷了。」

她撇嘴,潛規則啊潛規則,原來師傅那麼神仙似的人也會玩這個,不過那個武林大會肯定熱鬧,到時候她可以看看那些武林帥哥掌門美大叔啊什麼的,真是美哉美哉。

因武林大會將會有很多武林人士入住三清山,隨心便被雲嫂調去幫忙打掃客房,楊姍姍在落雪閣左右無事,便跟著去了,畢竟她穿越來這麼久都沒好好逛過三清山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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