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好威猛 第七十二章 帶著神秘面具的侍從

作者 ︰ 夏侯雲卿

凌雲翼謙謙公子哪里見過這等陣仗,忙手足無措的勸到︰「姑娘別哭啊,你看你要跟隨在下,在下不過問一下而已,你若不願說,在下也不會強求的。」他到底怎麼回事,為何會因一個陌生女子的眼淚而心痛?

楊姍姍心下好笑的看著他,眼淚刷的收起,仰首闊步走在前面︰「那便好,走吧!」

剩下凌雲翼呆愣了一下,自嘲的跟了上去,到底誰是主子?

驛館之中也分高中低檔,因凌大公子的身份,他們住的是最高等的客房,吃過飯楊姍姍也好運的被分了一個單獨的房間,有錢人就是闊綽啊!她只有一個小包袱也沒什麼好收拾的,簡單的梳洗一番去凌雲翼的房間報到。

凌雲翼正在看著今日從鋪子里拿來的賬本,听到一聲敲門聲便頭也不抬的說︰「進來。」

她低眉順眼的走進來輕巧的關上房門,「少爺。」

他抬頭見她嘴角染上溫和的笑容,「楊姑娘來有何事?」

「那個,您別叫我楊姑娘了怪生分的,不如就叫我姍姍吧。」

凌雲翼笑著點頭,指了指旁邊的凳子示意她坐下,「那麼姍姍來找我有何事?」

「嗯,是這樣的,姍姍既然跟隨了您,為了不吃白食總要工作的,您有何需要便吩咐吧。」她壯志豪情的拍了拍胸脯。

他上下打量一番,雖然臉上換了他讓下人準備的面紗,但是這樣子總不好在人前的,不然不知情的他人問起來怕又傷害了她,再過幾日便要啟程回江南,到時在家中再行安排也好,遂說道︰「在這兒姑娘先熟悉一下,回凌府後自然有人給你安排位置。」

她圓圓的眼楮笑得眯成一條線︰「那也就是說,我最近無事可做?」

見她賺了天大便宜的小樣子,又是一笑,這姑娘倒是可愛,此時看著她的眼楮,那股奇異的熟悉感再度襲來,令人疑惑他真的沒見過她?

翌日,主子凌雲翼一早便出門去視察鋪子,而她在房中轉來轉去,感嘆這個世界怎麼沒有電腦沒有手機沒有電視,無聊的冒煙!算了,去逛街去!身上的銀子雖然不多,只逛不買可以吧?

驛館外的大街上,是鎮上最大的一條商業街,想買什麼幾乎應有盡有,楊姍姍晃蕩著胳膊轉完這家看哪家,厚臉皮的承受著來自伙計的白眼,姑女乃女乃就看了怎麼樣?

咦,旁邊的攤子上賣的小玩意不錯呢,上前拿起來端詳著,突然身後不遠處傳來一陣倉促的馬蹄聲,逛街的人們猝不及防差點被撞到,轉頭看去,見是一隊人馬如入無人之境狂奔而來,而領頭的人赫然是一名暗紫色蟒袍的男人,她仿佛被定住了身形,似乎全世界都蒼白,只剩下那劍眉飛揚的男人朝自己奔過來。

驀地耳邊響起一陣哭聲,朝哭聲看去竟然是一個兩歲左右的小孩子坐在路中間嚎啕大哭,眼看著鐘智宸的馬蹄就要踐踏在孩子身上,身上不知哪兒來的力氣,倏地沖了出去抱起孩子就往旁邊利落的一滾,見孩子安全了放心的松口氣,站起身一名微胖的婦女走了過來,見她救了孩子一番千恩萬謝才領著孩子離開。

不對勁啊,身邊怎麼都沒動靜了?而背後一道目光仿佛要戳穿了她,腦中一個嚇人的念頭冒出來,鐘智宸還沒走!

仿佛為了印證她的想法,身後一道冰冷狂傲的聲音帶著驚喜傳來︰「前面的女子,將頭轉過來!」

心中一顫,好熟悉的聲音啊,突然眼中一陣酸澀,她不能見他!鐘智宸見那女子的背影太過熟悉,拿著鞭子的手已經控制不住開始顫抖,是他的蟬兒!沒錯,一定是她!

此時身邊一名將領看那女子這般無禮,忙將手中的鞭子抽了過去!狠狠的打在女子身上,喝道︰「攝政王的話沒听見嗎!」

楊姍姍忍著背後的劇痛,看準了她身體一側的小胡同,說時遲那時快運起輕功便飛馳而去!

鐘智宸來不及將那將領碎尸萬段,他眼中只有那抹縴細的身影,腳下一蹬飛身而起!朝著那條小路追去!

她身上的傷還未痊愈,便被那鞭子又抽到傷處,劇烈的疼痛似乎要將她撕碎,沒跑多遠便渾身沒了力氣,身後傳來風聲,眼看就要追上她,穿過一條胡同便是另一條街道,人明顯也比那條路少,她拼盡全力眼前一花一個踉蹌,幾乎倒在地上,突然胳膊被緊緊握住,原以為她這下又要被抓回去了,不想竟是被人拉近了一扇門內,而眼前捂住她嘴巴的人竟是凌雲翼,用眼神告訴她別說話,便安安靜靜的依靠著門板。

幾秒鐘的時間,鐘智宸似狂風襲來,在附近轉了幾圈而不見她的身影,緊緊的握住拳頭,臉上的憤怒失落似乎是失去伴侶的頭狼,「蟬兒!你在哪兒?為什麼要躲著我!」狂吼出聲,回應他的只有身邊行人的驚懼,看著人人避之不及的樣子冷笑一聲,此時他的部下也驅馬趕到,見自家王爺那般失魂落魄忙上前詢問︰「王爺……」話還沒說完,便被一掌打出了幾丈遠,躺在地上驚恐的嘴角吐血。

鐘智宸仿佛回到了平時冷峻的王爺,嘴角噙著冰冷的笑︰「知道本王為何打你?」

那名將領正是方才用鞭子打人的部下,他終于明白自己做了傻事,瘋狂的點著頭,就怕眼前閻王一般的男人奪去他的生命。

「回京城自己去刑部領罰。」似乎方才失魂的男人不是自己般,翻身上馬,居高臨下的吩咐道︰「三日內給我找出那女子,不然等待你刑罰就是死刑!」說完一騎飛揚而去,他心中燃起希望,終于能抓到你了,令人神魂俱裂的小丫頭。

一個店鋪的後門,楊姍姍見他的幾名將領離去,才松了一口氣,面前的凌雲翼將手放下,目光復雜的看著她,他終于知道那份熟悉是為何而來,眼前的女子不就是他魂牽夢繞的人兒?

她覺得臉上生疼,原來是淚水不知何時已經肆虐,咸咸的淚水打在臉上的傷口,便是刺骨的疼痛,加上方才的一頓疾行,她再也承受不住暈了過去。

再睜開眼,人已經躺在驛館之內,身邊一直守候的凌雲翼見她醒了,忙端了一碗藥︰「快喝了吧,冬天傷口本就不容易結痂。」

楊姍姍接過碗,皺著眉頭一飲而盡,如今她早已習慣了這滲人的苦,在陳大娘家時,喝的苦藥比這個要厲害多了。但是喝完了,她意識到有些不對,臉上沒有面紗!藥碗月兌手而出掉在地上摔碎,床上的女子捂著臉不敢看面前的男子,「你,你都看到了?」

凌雲翼伸手將碎瓷片收起來放在桌子上,不得不承認剛帶她回來時看到面紗下的臉,那張嬌俏迷人的小臉不見了,被一道道極深的疤痕奪走了,但是最初的驚訝過後,便是一陣心疼,若是一般女子還好,從一個傾國傾城的女子到這般,定是最沉重的打擊,那麼剛踫到她時的微笑自信,又從何來?

坐回到床邊的凳子上,難掩眼中的心疼,伸手將她的手拿下來溫聲說︰「還疼不疼?」

她揚起小臉搖了搖頭,大大的眼楮不相信的看著他︰「你不害怕嗎?」

「若是害怕便不會在此等你醒來。」淡淡的一句話,卻令她淚流滿面,「你這人真是奇怪,這都不害怕還能怕什麼?」

溫柔的替她拭淚,「別哭了,大夫說你的臉上不能接觸到淚水,否則又要疼了。」

楊姍姍不得不承認心里被撞了一下,卻立刻將那種感覺甩到一邊,她不能連累任何人,若被鐘智宸知道了,整個凌家怕是承受不住他的怒火。

「我累了,想睡會。」將臉一側,躲過他的手,冷冷的說。

「好,一會餓了就叫我。」門被吱呀一聲打開,關上,屋子里恢復了平靜。

因背上有傷,她不敢平躺只能側臥著,想起在門後看到的鐘智宸的模樣,如同刀刻的臉上不見那英姿煥發的狂傲,剩下的只有疲憊不堪的臉,還有明顯瘦了一圈的腰身,那一聲嘶吼狠狠的將她的心凌遲,轉念一想又覺得憤恨,明明是他要娶什麼左相的女兒,這下倒顯得他才是那個慘遭拋棄的人。嘆了口氣,不論如何,她不想再見他們,就這樣吧,盡量躲著,希望不要被發現。

如此想著,便昏昏睡去,夢中有人粗糙大掌撫模她的小臉,癢癢的又暖暖的,小手搭上那大手,嘟囔著︰「鐘智宸,你這個壞蛋。」

在床上躺了幾天,都有一個身穿粗布衣的侍從伺候她,而凌雲翼卻不見蹤影,那臉上始終帶著一個銀色面具的男人遞給她一封信,竟是凌雲翼的留言,上言家中突發大事,因她有傷不能帶她一起走,承諾處理完家事便回來接她。楊姍姍心寒的將信扔到一邊,「說什麼不害怕我的臉,說到底還是怕!男人都TM靠不住!」

侍從順從的將信收好,放在桌子上,端了一杯水放到她的眼前,她正在氣頭上哪顧得上喝水,小手一甩,陶瓷的杯子便被摔得粉碎,上好的瓷器被摔壞的清脆聲令楊姍姍有些愧疚,人家明明是好心,說出口的話卻是︰「誰讓你多管閑事?!」說完用杯子蒙著頭。

他無奈的看了眼地上,又上前將她的被子扯下,比劃著閉氣的動作,楊姍姍沒好氣的看著他的動作,一雙美目慢慢的染上火氣,猛地將被子扔到地上,高昂著腦袋挑釁道︰「姑娘我不蓋被子了可以吧!」說著翻身背對著他不再言語。

侍從無聲嘆息,抱著被子關門退下,而床上的她只著了中衣,正月的天氣到了夜晚就會冷的讓人收不住,更何況本就怕冷的她,一會便蜷著身體陷入夢中,侍從抱著嶄新的被子進來時,便看到床上蜷縮的小蝦米,眼中含笑的將被子蓋在她身上,不知睡得太沉還是怎麼了,竟然如何擺弄都不醒,嘴角含著寵溺的笑,月兌了外衣鑽進被子將她攬入懷中睡去。

楊姍姍第二日醒來,身上暖和和的心情也變好了,雖然昨日被凌雲翼的一會兒一個樣氣到不行,可是今日便無拋到腦,畢竟日子是過給自己的,而且人家也拍了人伺候她不是嗎?還能夠免費睡高等房間她不知道有多爽。

門吱呀一聲打開,見昨日那侍從端了清粥小菜走了進來,她想起昨天對他的刁難心中十分愧疚,自己原來也是做著伺候人的工作,莫名其妙被人刁難的感覺自己是深有體會,這次很配合的不用叫便起床了,坐在桌子邊乖巧的吃的早餐,見侍從站立在一旁,忙招呼他坐下,將面前的幾個小籠包推到他面前,「還沒吃飯吧?這個你吃好了,反正我吃不下。」

侍從指指自己的嘴擺擺手,意思是不吃,她嬌蠻的將小籠包塞進他的嘴里,「快吃,一個男人多吃點怎麼了?」她便是這樣的人,對人家好的時候,就算不接受,也會努力對人家好,只可憐了那侍從將一籠包子強塞了進去。

楊姍姍小心的將窗戶打開一道縫,眼楮在大街上巡視幾圈疑惑的關上窗子,嘴里叨叨著︰「奇怪,不是應該全城戒嚴嗎?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想了想,猛地一拍桌子︰「難道鐘智宸那家伙找不到我跑了!?」雖然自己不想讓他找到,可是,這麼敷衍的走了心里還是蠻失落的,哼哼,男人果然靠不住!

突然想到屋子里還有一個形同空氣的侍從,她努力將心里的失落掩藏住擺擺手讓他過來,聊天嗎,聊聊天就會忘記別的了!

她熱情的湊到他面前,「你叫什麼名字?」

他指了指嘴巴,擺擺手,哦哦,她怎麼忘記了他是個啞巴,忙從一遍書桌上拿了一疊紙放在他面前,「你寫,認識字嗎?」

侍從點點頭,將毛筆握在手中一筆一劃的寫出了兩個字,陳志。

楊姍姍興奮的將寫了名字的紙拿起來,不住的贊嘆︰「好字呀好字,想不到啊想不到,你多寫幾幅我拿到街上去賣不是能賺很多錢?」憑她原來的銷售經驗,隨便在大街上鼓吹一番,看這些古代人不被她耍的團團轉!

陳志望著女子得意的笑容,情不自禁的隨著她的笑也揚起嘴角,雖然小臉上的疤痕依舊猙獰,但是那股子朝氣蓬勃卻是少見。

她只顧著高興,不小心便瞥見陳志的笑,突然覺得他應該也是個帥哥,將手中的紙扔到一邊,湊到他的面具面前,伸手就要夠,他伸手制止,那筆在紙上洋洋灑灑的寫到︰「皮膚潰爛,不宜見人。」

她撇嘴,輕哼一聲不理他︰「你在指桑罵槐!」

陳志一急又是一番比劃,楊姍姍知他沒有惡意,也不再追究,一會兒便又恢復了方才的氣氛,兩人一個說話,一個在紙上寫,竟然也聊得十分投機,當問到陳志是否有喜歡的女孩子時,他的目光卻有些異樣,見他仿佛有難言之隱,十分善解人意的說︰「不想說便不用說了。」

陳志點點頭,在紙上寫到︰「姑娘可有心儀之人?」

楊姍姍看了,飛揚的小臉沉寂下來,走到窗前打開一道縫,窗外有陽光灑進來罩在她玲瓏有致的身形上,形成完美的弧線,她深吸一口氣說道︰「我當然有,只是……有些驚世駭俗罷了。」

不曾回頭,依舊望著窗外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有單獨行走的男人,女人,也有並肩走在一起的夫妻,嘴角扯出自嘲的笑︰「一夫多妻自古以來便再正常不過,但是,你可听過一妻多夫?」那抹自嘲衍生了諷刺,「那不過是荒誕奇聞罷了,一群霸道的男人,怎會甘心共享一個女人,不過都是借口,玩弄女人的借口!」

緊緊把這窗沿的手突然被握住,她猛地意識到自己說的太多了,回過頭卻見陳志帶著面具臉上,一雙透亮的眼楮似乎能看穿人的心思,她奇異的在那一汪水里看到了心疼,心中一痛,用力將他推開,坐在床上不再看他,冷聲喝道︰「出去!」那抹心疼令她自慚形穢,今日這是怎麼了,為何會對一個陌生人說這些?呵呵,表面這般平靜,回去後還不知如何嘲笑鄙視她呢。

陳志走到她面前,將手中的紙拿給她看,上面寫著︰「既然一切過眼雲煙,何必再自己折磨自己?」

她仰起臉來,美眸中含著瑩亮的淚水哽咽道︰「我逃月兌不了,整個天下都遍布他們的勢力,我根本躲不開!」

陳志猛然搖頭,激動回身在紙上嘩嘩幾筆,拿過來給她看︰「我帶你走,隱姓埋名,誰也不能強迫你!」

楊姍姍看著幾個字,拿過紙來輕輕的撕掉,「你出去吧,我一個人靜靜。」

無論陳志再怎麼比劃,她將頭埋進枕頭里,如何也不在理他,無奈,治好嘆息轉身離去。

月夜微涼,楊姍姍裹了被子抱著鏡子看著里面的自己,真的很嚇人有木有,凌雲翼那家伙也因為這張臉才跑掉的吧,哼,不知那六只狼見了會不會被嚇死,幻想著他們捂著嘴叫雅蠛蝶的樣子就好笑。

突然听到屋頂上有人走過的聲音,而且不止一個!她小心翼翼的放下手中鏡子,看著被反鎖的門,便躡手躡腳的向門邊走去,不想此時那些賊人卻破窗而進,一個個身著黑衣臉上臉上蒙面,她背靠著門板心下驚駭的看著幾人︰「你們是什麼人?找錯人了吧?」

帶頭的那人陰鷙的眸子盯著她,卻在看到她臉上駭人的疤痕時有一絲奇怪,怎麼跟畫像是上那個絕代佳人簡直南轅北轍!難道真的走錯的地方?不可能,他們的消息準確無誤,「兄弟們,寧抓錯一千不放過一個!把她給帶回去!」一聲令下,身邊的黑衣人便飛身朝她走過來,楊姍姍偷偷運氣,伸手抓住伸向她的一只手,狠狠的一轉竟然將高頭大馬的黑衣人摔在地上,剩下幾人沒想到她竟然是有武功的,心下警惕,出手便更加狠辣!

楊姍姍單獨跟一人對打還可以,但是一直人海戰術便有些力不從心,眼看著就要被幾人拿下,身後的門板被猛地踹開!一道青色的身影快速竄出來與黑衣人達成一團,她認得那衣服是陳志平日穿的,便擔心站在一旁,怕他因此受傷,卻想不到那陳志的武功了得,幾名黑衣人手下竟然不是他的對手!帶頭的那名渾身散發著陰鷙的男子,危險的眯起眼楮,把準時機便沖向站在一旁的她!

陳志將面前的人一拳打倒再地,上前拉住她的手奪門而出!

此時夜深人靜,驛館里也並無人走動,陳志拉著她一路奔到後院,利落的翻身上馬將她攬在懷中,便飛馳而去!

楊姍姍一路抓緊了身後的陳志,窩在他懷里望著他銀色的面具,在月光下竟然有種妖冶的美,一種莫名的安全感縈繞在身邊,身後的黑衣人似乎沒有追來,她松了一口氣。

「是誰要對你不利?」陳志邊夾緊馬月復加快速度,邊在她耳邊問道。

她迷茫的搖頭︰「我沒記得得罪過誰,只是那些人似乎是來抓我的。」真的太奇怪了,從陳家出來到了鎮上,唯一接觸的人便是凌雲翼,可是他又何理由抓她?抓她去做什麼?一切都像一個謎一樣。

突然身下的馬受驚的揚起前蹄嘶鳴一聲,馬上兩人猝不及防被摔了下來,還好陳志一直緊緊的抱住她,她才沒受傷,楊姍姍眼尖的發現前面站了幾名黑衣人橫在前面的路上,手里的刀還滴著血,而他們所乘騎的馬兒卻倒在一旁猛烈的抽搐,楊姍姍驚嚇的縮進他懷中,陳志將她扶起,警惕的望著五名黑衣人,冷聲問道︰「不知她又哪里得罪了你們?要至她于死地?」

領頭的黑衣人站出來,輕蔑的看著他︰「此事與你無關,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的好。」

「那與我有關吧!好歹跟我說一聲讓我死的明白也好啊!」她吼完又鑽進他的懷里。

「哼,你死了就沒價值了,我們要將你活蹦亂跳的帶回去!」頓了一下冷聲命令道︰「都愣著干什麼?還不快將她搶過來!」

「是!」四名黑衣人驀地沖過來,明晃晃的刀在月光下泛出嗜血的光芒。

「啊!——」一聲驚叫,卻沒有意料中的疼痛,望著身下不短掠過的草地,他竟然抱著她朝另一個方向跑去,身後黑衣人緊追不舍的跟在其後,楊姍姍緊張的說︰「你把我放下來,不然會跑不快!」

他輕笑一聲,冷峻的下巴堅毅的蠕動︰「放心,我斷不會扔下你!」簡單的一句話,她的心里卻掀起了軒然大波,想起在三清山時,二師兄曾信誓旦旦的告訴自己,「我會保你一生周全。」可是到頭來還不一場春夢了無痕,在這般惡劣的環境下,這個認識沒幾天的侍從竟然會說出這番話/

「我與你非親非故,你放開我自己逃命去吧!」她吼道!

「小丫頭我倒是想呢!」戲謔的聲音傳來,楊姍姍發現不知何時他已經停下了腳步,而他們面對的,竟然是萬丈深淵!而身後黑衣人已經趕到,成竹在胸的看著他們,仿佛在看著籠子里的小動物,無論你如何掙扎,都逃月兌不過獵人的殺害,「乖乖就擒,不然就跳下去啊!」陰鷙的眼楮染上輕笑,似乎成竹在胸。

楊姍姍掙扎的跳出他的懷抱,小臉上不知哪里來的勇氣,將陳志一把推開,然後瞪著大眼直勾勾的看著那人︰「你們抓的是我,是否與他無關?」

「嗯,對,主子只要你一個。︰」

「好!」一雙絕美的眼楮看向陳志,「你是無辜的,能救我至此處姍姍十分感激,不管是誰讓你來服侍我,都謝謝你。」說著便縱身跳進了懸崖!

「蟬兒!」一道身影毫不猶豫的追隨著那縴細的身影跳了下去!

黑衣人不可思議一大步躍到懸崖邊,望著黑夜中看不見底的萬丈深淵,深深擰起了眉頭,拿起一塊石頭扔了下去,半晌都听不到回聲,可見深淵驚人的深度,武功再高的人跳下去也免不了會粉身碎骨!他憤恨的攥起拳頭,走!回去跟主子復命!看樣子此番他們這條命是保不住了!

山谷中雲煙繚繞,奇花異草爭相開放,成對的鳥兒歡喜的在枝椏間跳躍,嘰嘰喳喳的回響在山谷之中。緊挨著懸崖峭壁的一跳小溪中,一只飲水的狐狸看到水邊匍匐的兩個異物,便瞪著一雙機靈的眼楮小心翼翼的湊了過去,用噴著熱氣的鼻子踫了踫那異物,竟然發出了聲音,嚇的刺溜一聲消失在河邊。

楊姍姍渾身好似被什麼東西碾壓了似得,手指頭都動彈不得,努力的掙了幾次眼楮,才終于看清了面前的一切,她是不是死了,到了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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