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兒見南若蘭一臉不明情緒,又不說話,以為她是在傷心,連忙道,「娘娘,你不用擔心,可能是掉在路上了,我去找找看。」說完她立馬站起身,準備跑出去。
南若蘭似乎想到了什麼,柳眉一蹙,小手狠狠的一拍桌子,「轟」的發出響亮的一聲。
「不用找了!」只見南若蘭一咬牙,一字一字的說道。
珠兒動作一頓,有些不解地看著南若蘭憤怒的模樣,她從來沒有見過南若蘭發這麼大的火。
南若蘭如水雙眸溢滿怒意,手指緊掐著手心,有些發白。怪不得,怪不得那個男子會說出那句話,原來他早有計謀!卑鄙!
項鏈不是不見,而是落到了那人手中!怎麼可能還找的到?
有些話不要說的太滿嗎?他打的是什麼主意?
這一夜,南若蘭強迫自己入眠,可是怎麼也睡不著,只能望月到天明。
翌日,依舊是翠竹梅林,滿池妖艷紅蓮,涼亭美景,卻沒有了當初的韻味,周圍的氣氛似乎也隨著人的怒火而壓抑起來。
南若蘭靜坐于軟榻上,看著桌案上的碧焦,眼神帶著不解和怒意。
看著,她如玉的小手覆上了琴弦,卻沒有彈,只是用手指撫模著它的琴弦。
她今天一大早就來了,珠兒要跟來她也沒用允許。她知道,珠兒若來,那人肯定不會出現。
他,到底有什麼目的?竟然要用這種手段逼她出來。
「我竟不知道有人會比我還要早來到。」一道熟悉又陌生的清潤淡漠的聲音傳來。
南若蘭猛地一抬頭,迎眼而來的是一抹白,那人已經站在她面前,無聲無息……
她一點聲音都沒有听到!為什麼?難道他……
南若蘭的眸色更是冰冷,這個人是有多少秘密?他真的很危險!
男子看著南若蘭,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看起來如神般仙逸優雅。
「我好似記得,昨日你那信誓旦旦的話語。怎麼?如今要違背了嗎?」他輕笑出聲,幽黑而深邃的雙眸溢滿玩味的看著她,似乎是已經看透了她。
南若蘭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從小寄人籬下,她早就練會了如何看人,她是一個能輕易看透人心的人,可她看不透他;而他也是能看透人心的人,可她卻不知道他看不看得透她,她有一種危機感。
「把我的項鏈拿來!」南若蘭冷冷道。
「項鏈?」他神色不變,依舊淡涼,卻又帶了幾分溫暖,淡淡問道,「不知道姑娘是什麼意思?」
南若蘭壓抑著怒火,又冷道,「我的項鏈昨日不見了,我來拿回我的鏈子。」南若蘭在說出「拿回」二字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吐出。
男子笑意不減,頓時「恍然大悟」,「怪不得我昨日會在這里撿到一條項鏈!」
撿到?南若蘭嘴角狠狠一抽,這個人不僅月復黑,臉皮也是夠厚的!
「麻煩公子把它還給我,我立馬離開。」南若蘭白玉般的小手伸到他面前,柳眉微挑。
誰知男子似是沒看到似的,轉過身背對著她,嘴角忍不住勾起,卻依舊雲淡風輕道,「姑娘說是你的便是你的嗎?可有什麼證據?」
南若蘭氣結,還要證據?她明明已經說明了來意,這個人根本就是故意刁難!
「公子這是故意為難我嗎?」南若蘭一雙如水般清澄的水眸因憤怒而漸漸幽暗。
男子又回過身面對著她,唇角彎起,不禁輕笑出聲,那欺霜賽雪的容顏如同玉白的天山雪蓮,這一笑,頓時照亮了整個微暗的清晨,如此的攝人心魂,若不是她定力強,只怕是早已被他所迷惑。
妖孽!南若蘭在心中暗罵一句。
他微微俯子,一雙暗如深潭的雙眸緊緊的盯著她帶著面紗的臉,那冰冷幽暗的眸子像是有著不明的魔力,南若蘭差點就要陷入他的眼神中。「我便是故意為難你,那又如何?」
南若蘭怒不可竭,如水的美眸溢滿憤怒,整個身子都因為憤怒而顫抖,這人……這人怎可這般無賴?
不可,不可失去理智!對待這種人,更要冷靜。
須臾,南若蘭輕輕長吁了口氣,恢復了冷淡如冰的表情,冷冷道︰「你到底有什麼目的?我似乎沒有什麼可供公子利用的。」
聞言,男子臉上的笑意一僵,頓時收斂,一直笑看著她的幽暗雙眸也頓時清寒如冰,一瞬不瞬的看著她,「你便是這樣認為?」
南若蘭粉薄的櫻唇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水眸也是清寒如冰,「除了你是有目的的,我想不出你為何要這樣費盡心思引我出來。」
她說完,眸里滿是寒冰,她從來不相信人會付出沒有回報的勞力,特別是眼前的這個人,一看便知道並非常人,肚子里的算計可不比自己少。而且一看也知道不是個肯吃虧的人,此番引她出來定然是有什麼謀劃。
其實,認真一想也是知道的,她當時能猜出此人身份非凡,那他又何嘗猜不到她的身份不凡?能在宮中自由行走的人又有多少?更何況昨日她的穿著皆為上品,只要一猜,便可清楚。
南若蘭心里一股憤怒悶恨之氣郁結,任是誰被當成棋子誰也不高興!更何況是剛剛月兌離苦海的她?
男子冰寒的雙眸一直看著她,意味不明,須臾,他忽然抿唇而笑,「是啊,你猜對了,我的確是有目的,卻不是利用你。」
聞言,南若蘭心里莫名的氣悶少了一些,柳眉輕挑,視線又移回他的臉上,淡淡開口,「那你是為了什麼?」
男子揚起極為好看的淡色薄唇,一雙幽暗的眼眸忽然瀲灩光波,「我只不過是昨日听了姑娘取名之說,知道姑娘是在音律中造詣頗深,想要和姑娘互相探討一下。」
男子欺霜賽雪的容顏美貌無雙,異常奪目。
讓南若蘭無法說服自己他在說謊話,朋友?她還可以交朋友嗎?她可以相信這個人嗎?她以前相信雲儀,以為她會給自己帶來新生,最後卻是落了個萬劫不復的下場,她還可以相信嗎?相信這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
「你很危險。」南若蘭縴細如玉的手指輕輕撫弄著案上的碧焦,沒有發出絲毫聲音,臉上的神色意外的輕快,或許她的確該試試,試試相信這個人,試試前世夢寐以求的自由權力。
男子眸中精光一閃,笑意愈來愈深,淡淡道︰「對我來說,你也很危險。」
南若蘭觸模琴弦的動作一頓,唇角忍不住勾起。
是啊,對于他來說,她何嘗不是一個危險呢?
想到這里,南若蘭心底釋懷了,因為他們都懂得對方身份不凡,卻也都不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那該如何稱呼公子?」
「雲軒。」他輕道。
雲軒?倒是個好名字。
「不知又該怎麼稱呼姑娘?」
南若蘭輕輕吐出二字︰「若蘭。」
只見男子笑意更是張揚,就連幽暗的眸子都亮了起來,眉眼如畫,清華無雙。
「你笑什麼?」南若蘭有些奇怪,難道她的名字很搞笑?
他眼楮一眨不眨地看著南若蘭,薄唇勾起。
南若蘭被他的視線盯的有些發慌,頓時一動不動的坐著,一顆心高高懸起。
難不成他發現了什麼?
半響,他才輕輕笑道︰「若蘭,果然是好名字。」
南若蘭听完他的話,心一下子定了下來。又道︰「公子音律造詣似乎更高,互相探討倒無不可,可這些事情必須保密,你可能做到?」
男子爽快應道︰「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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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求收!覺得雲軒美人月復黑麼?我絕不會告訴乃們,其實他更月復黑……
親們要收藏啊!那個收藏的數字看的貓兒好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