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寒哭喪著一張俊臉,對著隔在幕簾後的男子哀怨道︰「主子,我發誓,我真的沒做什麼事情!我好心去給她診治,她居然讓我去當鴨子!」
他便是來告狀的,得讓主子知道這南若蘭有多麼的黑心!雖然,他覺得這種女子才配得上主子,可他心底就是憋著一股氣!
幕簾後面的白衣男子優雅的躺在軟榻讓,如謫仙般的容顏依舊面無表情,眸光淡然,淡紅的薄唇微抿,修長如玉的手捧著一本書,認真的看著。這場景,說不出的優雅高貴,如同山水墨畫,攝人心魂。
听完熙寒的話,男子淡漠的雙眸微微透出了笑意,隨即淡淡道︰「我倒是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熙寒一听,俊臉頓時一垮,「主子,我不要當鴨子,我不要!」
熙寒現在倒是害怕了,因為主子一向說到做到。萬一他真的順著南若蘭的意,要他當鴨子,他豈不是渣都不剩?
熙寒越想越害怕,哭喪道︰「主子,你念在我跟在你身邊那麼久,我沒功勞也有苦勞啊!你怎麼可以那麼狠心的送我去當鴨子,慘遭那些如狼似虎的人荼毒!」
「我以為你很閑,那麼有空去看她。」男子頭也不抬,繼續看著手中的書,可嘴角卻是忍不住彎起。
那個人兒啊……可真是不好惹。
熙寒這回是真的要哭了,這主子分明是醋了!下回他打死也不私自去看南若蘭了,在那里討不了好,在主子這更是吃虧!
「主子,我發誓,我再也不去了!我發誓!」熙寒一雙眸子淚眼汪汪,使勁盯著幕簾後的人,企圖用苦肉計感動他。
不過這似乎對那人沒什麼用,那人依舊低首看書,一派悠然靜雅。
「主子!我不要當鴨子!你舍得看我這般如花似玉的美男子被那些豺狼糟蹋嗎?」他又道。
男子終于抬眸,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眸,淡淡道︰「也是你的福分。」
男子靜默不語。既然那個人兒想讓熙寒當鴨子,他倒也不介意,甚至心情不錯。
熙寒現在想死的感覺都有了,他本以為南若蘭已經夠月復黑了,但他忘了,這人才是月復黑成魔!
而且,主子分明就是看上那人的月復黑,兩個月復黑湊一對了!
難道他一世清白,就要毀在這兩個月復黑的人手中?
正當熙寒心底哀呼不已,為自己的悲慘命運痛心時,一道冰涼的聲音穿了進來。
「主子,有密函。」
熙寒一听這聲音,頓時樂了。
「進來。」男子涼涼的說道。
接著,一抹黑霧眨眼間進入屋內。恭敬的朝幕簾里的人單膝下跪,「拜見主子。」
「地,你這家伙怎麼來了?」熙寒原本哭喪的臉立即換上了燦爛的笑意。
可惜地根本不鳥他,低著頭,只對著幕簾內的人說道︰「錦王爺出事了。」隨即將手中的密函遞給男子。
男子眸光一暗,將手中的書放下,接過密函,打開一看,臉色頓時冷了幾分。
「主子,要阻止王爺嗎?」地有些擔憂,這回錦王可是對上了炎國太子,炎國太子可不能與他人相提並論。
那人和主子一樣,也是神一樣的人物。
錦王輸,是必然的!
男子放下密函,眸光恢復了淡涼,臉色也恢復溫涼。「不必了。」
雖然墨凌不及炎澈,但也不會輸的太多。可是距離也不會近,輸,是必然的。
炎澈……那個人不簡單。
「萬一王爺……」地還是有些不安。
「自己的命,他還是可以保著的。」墨凌的智謀也是超于常人的,若是連自己的命也保不住,他也算是白活了。
地聞言,頓時恭敬應道︰「是。」
旁邊的熙寒听到墨凌出事,也是一驚,但轉念一想,倒也沒什麼可怕的。
墨凌雖然孤傲不羈,但是能耐可不小。
「地,我和你也許久沒見了,去喝杯酒怎麼樣?」他看著地,臉上又是燦爛的笑容,似乎完全忘了他剛剛還在苦苦求饒。
地瞄了他一眼,「不是百花釀我可不去。」
熙寒果然臉一黑,這些人就老是惦記著他的百花釀!
狠狠一咬牙,應道︰「好!」好友相聚,的確值得拿出百花釀!
地難得一笑,冷俊的臉柔和了幾分。
熙寒頓時汗了,這人果然是酒鬼!
「主子,我們先退下了。」
「嗯。」男子淡淡的應了聲,不知何時手又拿起了書本看了起來。
熙寒並著地一同走了出去,只留下男子一人。
男子依舊優雅的躺在軟榻上,想起熙寒的話,嘴角卻是微微彎起。
那個記仇的人兒當真是黑心啊……真的是可愛至極!
或許他真該想想把熙寒送去當鴨子,或許那人兒會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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