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寵——極品丑妃 第二十一章纏綿月下

作者 ︰ 短毛貓

珠兒和榆蘭恭敬的低頭站在一旁,可是,那嘴角也是扯的糾結。

太後優雅的端起茶杯,掩去臉上怪異的笑容,輕聲道︰「蘭兒對榆蘭沁雪可滿意?」

「滿意。」南若蘭沒有說謊,榆蘭沁雪無論做什麼都是有條不紊,辦事得力,她很滿意。

听到自家主子的贊美,榆蘭還是忍不住得意起來,心里對主子是越來越尊敬了。

「倒是可信之人,蘭兒放心用吧。」太後滿意的點頭,榆蘭沁雪是她培養出來的,都是對主子忠心不二的人。

南若蘭微微一笑,「都是母後的人,自然是信得過。」可是再怎麼信得過,都是比不上珠兒的。可用和可信,本質上的區別。

太後淡淡一笑,又關切問,「如今身子可好些了?可有記起什麼?」

「身子已經大好了,也記起了一些小時候的事情。」

「可憐的孩子……」太後憐惜無奈的嘆了口氣,眸底里全是憐惜的神色,「要是你父母知道你受苦,在九泉之下怎麼安心?」

南若蘭秀眉一挑,似乎是想通了什麼事。她之前一直奇怪太後為何那麼好,原來真的和她爹娘有關。

「我和你爹娘十幾年的情誼,南肆臨終時說了,等你十六歲,就是今年,要我把一個東西交給你。」太後眸光一黯,難得露出嚴肅之色。

東西?南若蘭水眸一閃。

「都退下去。」太後掃了一眼眾人,張嬤嬤便讓所有宮人都出去了,包括珠兒和榆蘭,張嬤嬤也守在門外。

南若蘭感覺到了事情不簡單,到底是什麼事情?就連張嬤嬤也要退下去?

太後拉住她的手,走進了她的寢室中,她的寢室也是樸素典雅,掛了許多幅畫,擺置了幾個價值不菲的瓷器,也沒金紗銀綢,看起來很素雅。

南若蘭更是不解,為何太後要帶她到寢室?

太後拉著她,走到了床前,手往床下擋板上模索,然後似乎找到了什麼,用力一按。

輕微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南若蘭回頭一看,一面牆早已打開。門里面還有一條樓梯,通往下面。

太後臉色一沉,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拉住南若蘭一同走了進去。

南若蘭不知怎麼的,開始有點興奮了。

兩個人一同走下去,樓梯並不暗,因為兩旁都放置了夜明珠,恍如白晝。

到了底層,南若蘭仔細一看,室內擺置了幾顆碩大的夜明珠,牆上掛著一幅巨大無比的畫。畫中人竟然就是她的母親,這副畫……是南肆之筆!

南若蘭有些呆了,她娘……和她的真容,幾乎相差無幾!雖然再夢中也見過,也記起過,可是都沒有她親自看這副畫的感受來的強烈。

這是她的母親……不知怎麼的,眼眶濕潤了。

太後走到畫像前面,將旁邊的瓷瓶一轉,畫像下方的牆面也打開了,里面一個精致的大木盒。

太後看著她,道,「你爹南肆和你娘璉澄是我多年的好友,這墨國能有今天,你的父親有一半功勞。我和你爹娘感情一直很好,所以你爹在走之前,把你交給了我,讓我好好照顧你,並且在你十六歲時把這個東西交給你。我一直找不到機會,今日找你來,就是為了這件事。」

南若蘭水眸神色復雜,為何要在十六歲?這到底是什麼緣故?

太後拿出一塊白脂玉佩,交到南若蘭手上。南若蘭接過冰涼的玉佩,上面雕刻著玉蘭花。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的心突然激動起來了。好像是拿回了失去已久的東西,她握住玉佩的小手微微顫抖。

她小手模上了頸項項鏈上的那顆玉珠,才發現,這兩樣東西的質地是一樣的!

太後又拿出一幅畫卷,交到她手上。

南若蘭又打開畫卷,一幅浴火鳳凰圖顯露眼前。

南若蘭被震撼了!這副畫……好壯觀!鳳凰栩栩如生,恍如真的從火中涅磐。

「為什麼?」她愣愣的看著太後,有些不知所措。

「這是你父母交給我的。他們說,總有一天,你要接受這一切。」太後明顯也是不知道他們的用意。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是嗎?」南若蘭唇角一勾,不在追問了。什麼都順其自然吧,看透了一些事情,不知道也無所謂。小心的將畫卷和玉佩收好。

太後又道,「當初我答應了南肆,絕不會讓你在宮中受委屈,可……」太後有些愧疚。

「母後,我很好。」南若蘭不忍心看她自責。

「好就行了,我也算是對的住你九泉之下的父母了。」太後有點哽咽,眼眶也紅了。

她撫上畫卷,看著那栩栩如生的美貌女子,又看向另一張畫像,情惜……

此時,南若蘭才發現,她娘畫像的旁邊,也是一幅畫,里面的人居然是太後!

一模一樣的樣貌,只不過是看起來比太後略微年輕些,可總有些不對勁。

韻味,就是那股韻味和氣質,不像太後。太後並不顯老,看起來依舊年輕,和畫中人幾乎一模一樣。可她感覺,太後不是這個人。

看出南若蘭的疑惑,太後解釋,「這是皇帝生母,也是我的雙生子妹妹。」

南若蘭有些驚訝,原來太後不是墨離生母……

「你該叫她姨母,當年我們和你母親結為姐妹。那時你母親抱著你哥,情惜抱著剛滿周歲的墨離,你娘說,‘要是再生一個女兒,我就讓她嫁給墨離。’如今倒是成真了。」太後無奈一笑,回味著過去的往事,心里卻更是酸楚。

南若蘭嘴角一抽,仔細看了看畫像,這女子真的美,和她母親不相上下,甚至還比她母親要多一份氣質,那種氣質,高貴優雅,淡漠疏遠,給人一種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的感覺。總感覺有點奇怪,很熟悉。

「這副畫你也拿去吧,省的我看了又想她。」太後擺了擺手,眼楮干干的,心里全是酸楚。璉澄,她和情惜的好友,至珍貴的好友。可是,最後她們都走了。

時光荏苒,情惜走了,璉澄走了,南肆走了,就連那個男人也走了,該走的人走了,不該走的也走了,只剩下她一個人了,不知什麼時候,她也走了……

「母後……」南若蘭心里也很是酸楚,她對太後是尊敬的,甚至已經把太後當做至親了,看著太後此時的模樣,她心里不舒服。

「你母後最對不起的人,有五個,一個是情惜,一個是你母親,一個是你父親,還有你和墨離。我答應了你的父母,好好照顧你,可總是讓你一次次受傷。」太後眼角滑下一滴熱淚,滿臉都是內疚。

「母後,不關你的事,是我以前太懦弱了,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人傷我半分。」

「其實,我最對不起的,是情惜。我明明知道,她不想墨離進宮,還是讓你父親把他帶了回來,母後很自私,為了這墨國,把墨離帶了回來,讓他受盡束縛和痛苦。」太後終是忍不住哭了起來,多少年的愧疚,多少年的壓抑,每次下來,看著她們的畫像,她的心何嘗好受?

南若蘭鼻子一酸,可沒有哭,她不是一個愛哭的人,眼淚這回事跟她很少接觸,特別是在雲儀的訓練下,淚腺確實是不怎麼發達,一向對感情比較陌生的她也不懂怎麼才能安慰人。

她知道,太後今天對她說的話,都是掏心窩子的話。

太後發泄完了,也平靜了,把南若蘭帶了出去,已經快到晚膳的時間了。

太後留著她用膳,張嬤嬤意外的發現太後眉眼間的郁色少了許多,感激的看了一眼南若蘭。

回到映蘭閣,南若蘭把璉澄的畫像掛在了臥室,將玉佩好好的帶在身上,將鳳凰圖收好。雖然不知道父母的意思,但是她還是收好了。

也許是因為……南若蘭自嘲一笑,是她多想了。

沐浴過後,珠兒自覺的退下了,南若蘭將臉上的藥水擦掉,露出了原來的容顏。

不知道那人來不來,她做好準備總是對的。

為什麼呢?南若蘭突然覺得自己很奇怪,為什麼見他就一定要露真容呢?為什麼她開始在意這些膚淺的東西了?

她不喜歡他來找她,特別是在這宮殿,她不想他知道她的身份,已為人婦……

她甚至害怕珠兒知道他的存在,給他帶來危險。為了他,她居然連珠兒也瞞了。

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嘴角也上揚了,可卻是苦笑。

不知不覺,一抹熟悉的白影閃過,坐落身旁。

南若蘭聞到那熟悉的竹香,不自覺的唇角微勾。看著他,淡淡道,「看來你是對夜探宮闈上癮了。」

雲軒難得對她冷臉了,這女人,真的沒良心,他昨晚陪了她一晚,第二日就趕人走了,他有那麼不見得人嗎?

南若蘭嘴角抽了抽,有些怒了,「你到底在氣什麼?」

雲軒眸光一黯,收斂了身上駭人的寒氣,對她頗為無奈,他知道,他對她還沒有真正的重要到她可以付出更多的東西。畢竟……他們還不是對方的誰。

「去賞月去不去?」他淡淡問。

南若蘭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對于他忽然轉變的態度有點不解,這人怎麼一時一個樣?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她怎麼覺得這人的心比女人還深?都不知道他到底想些什麼!

「不去!」話音剛落,身子一輕,她又在空中了。

「如此好的月色,不好好賞賞,浪費了。」雲軒橫抱著她,速度飛快,在宮殿中穿梭自如。

「混蛋!」南若蘭又是急又是氣!這人根本就拒絕不了啊!那還問她做什麼?

她怎麼就惹上了這種麻煩?南若蘭黑了臉了。

雲軒速度一下子加快,南若蘭嚇了一跳,手臂不自覺的環住他的脖子。

雲軒唇角微勾,南若蘭瞧著他雪白如玉的臉上類似小人得志的笑容,心底一陣怒火滔天。

她怎麼老是處于弱勢,心底里各種不滿,各種郁結。

不知穿過了幾道宮牆,終于停了下來。周圍很是靜逸,周圍是高聳的大樹,密密的樹葉在月下映出磷光,看了看眼前的高樓,「望月樓」,很有意境。

雲軒扣住她的腰,足尖輕點,輕輕松松的就躍上了只有三層高的樓頂。

反手一放,南若蘭穩穩的坐在了樓頂上,而他坐在她身旁。

南若蘭懶得看他,抬頭看月亮。

今日是十五,月亮特別圓。果然是未經化學物質的荼毒,古代的月亮比現代的要清明許多,很亮。

看著這滿月,南若蘭郁結的心情舒緩了些,看著這潔白的月色,思緒有些飄散了。

這短短的幾個月,她經歷了死亡,重生,有了新的身份,得到了很多,還認識了一個無賴。

「雲軒,你不覺得你現在的所作所為是在尋死嗎?」她蜷縮著身子,小手撐著下巴,看著月亮,聲音有些迷離。

為了她,一次又一次的夜闖宮闈,冒著大逆不道,欺君罔上的罪名,值得嗎?

雲軒有些懶散的躺在她身旁,手微微支持著身子,看著她皎潔如月的臉,眸色深暗,淡淡回答︰「不覺得。」

他從一開始的不清楚,到如今,他知道他想要些什麼,他也看的出她想要什麼,一份寧靜罷了。

經歷了太多的變故,他們最想要的,不過是一份寧靜,卻可望而不可及。

太過可笑了,他可以掌握天下之事,卻給不了自己想要的那一份寧靜。太多的牽絆,要不得。

「你該知道,我是蘭妃……」南若蘭突然一咽,好像說不下去了,可是,她總能做到對自己狠心些。「我是皇上的女人。」

既然不可以,那就狠一點,把一切說明了,也許就好了。雲軒不是普通人,必定有他的作為,她只不過是他人生路上一個插曲,無論過程如何,她和他只能是平行線。

是她太過自私,她貪圖這一份寧靜。雲軒,總會打破這份寧靜的,她有預感。她只想,在她還有能力阻止之前,把它扼殺于搖籃。

她很清楚,無論雲軒是朋友還是其他,他都是個危險。她怕危險,她不想再一次讓自己掉入麻煩的地位,她只希望一片寧靜。

雲軒凝視著她,眸里情緒復雜,看著她平淡如風的小臉,心忍不住的抽痛。原來,她眼里,他只不過是一個異數。

不過他不怪她,這只能證明他在她心里還不夠重要。

她不過是貪圖這份寧靜麼?他終有一日可以給她的。終有一日。

「我不怕,無論你是誰。」淡淡的一句話,卻很堅定。雲軒似是保證般的又重復一句,「我都不怕。」

南若蘭忍不住嗤笑一聲,看著他欺霜賽雪的容顏,在月色下更是惑人。

「你真是個麻煩!」她冷冷道。

雲軒勾唇一笑,湊近她耳旁,「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嗎?」

「妖孽,離我遠點。」南若蘭沒躲沒閃,冷冷警告。

「妖孽?我可以當成夸贊嗎?」

「厚臉皮。」南若蘭白了他一眼,「別忘了,我也是一個大麻煩。」

「恰好,我不怕麻煩。」他身子又貼近了些。

「可不怕你腦袋不保?」南若蘭挪開身子。

「我的腦袋沒人敢拿。」

「可是我怕小命不保。」南若蘭身子又挪了挪,看著他,扯了扯嘴角。

「不怕,有我。」雲軒一把扣住她的腰,不讓她再遠離,俯首,精美的薄唇貼上了她粉女敕的紅唇。

南若蘭腦袋轟的一聲,一片白茫茫,思緒全部空白。

他大手微微用勁,使她的身子與他更為貼近。他只是吻住她的唇,並沒有深入,只是貼住她柔軟的紅唇。

須臾,南若蘭腦子清明了幾分,雙手用力的推開他,可是他是雲軒,怎麼可能被推開呢!

雲軒更加扣緊她的身子,抱住她,撬開她閉緊的粉唇,與她更深的接觸,與她粉女敕的小舌糾纏。

南若蘭水眸全是慌亂,雙手不斷的抗拒。

雲軒溫柔的安撫她,雙手緊緊的攬住她,溫涼的唇貼住她溫熱的紅唇,不斷深入,狂野的佔領著她的唇舌,她只能依靠他渡過來的氧氣呼吸。

她的唇是那麼軟,那麼甜……

南若蘭從來沒有過這種經歷,雙手緊緊的揪住他胸前的衣服,一動不動,心一下子慌亂了,可是她理智仍然存在。再次用力一推,雲軒離開了她柔軟的紅唇,直接將她摟入懷中。

他的雙眸迷離一片,看著眼前的女子,雙頰緋紅,水眸瑩瑩,粉唇鮮紅,細聲喘氣。

兩個人的心都跳的極快,漸漸融為一體,一個聲音……

「蘭兒……」他輕輕的喚了聲,聲音有些低啞。

南若蘭理智漸漸恢復,可是心情卻是很奇怪。她該生氣的,可是沒有。

「蘭兒,不要這麼輕易把我推開好嗎?」雲軒摟著她的手緊了緊,「不管怎麼樣,還有我。」

南若蘭水眸一黯,「雲軒,你不懂。」

雲軒眸光一黯,沒有說話。

「雲軒,你到底想要些什麼?」南若蘭微微嘆了口氣,心里有些煩躁。

「我以為我已經告訴你了。」雲軒幽暗的眸子直直的看著她,視線那麼灼熱。

南若蘭小手不自覺的握緊,故作不在意的一笑,扯開話題,「今晚,就當你糊涂了。」

「我沒有……」

雲軒話還沒說完,便被樓下傳來的聲音打斷了。

------題外話------

話說,我好想快點回家!明天考試了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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