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若蘭,你居然敢謀害本王……」墨疆手顫顫地指著南若蘭,眸里全是恨意。
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如此狡詐陰險!還想至他于死地!可惡!
「墨疆,你還想再下去一次嗎?」墨疆鐵青的臉色一變,黑了。
「墨疆,閉嘴!」墨容冷喝,「難道你真的想死?」
「五哥,我……」墨疆看到墨容臉上的厲色,頓時噤聲。
「看來禽獸也懂得審時度勢。」南若蘭冷冷一笑,不留情面的出言冷諷。
墨疆氣息一頓,差點一口氣上不來。狠狠地瞪著南若蘭,又看向她身後的珠兒。
一個區區侍女怎麼可能會武功。還要如此高強,肯定不是普通人!
墨容唇角微勾,看著南若蘭的小臉,眸光深邃。
珠兒心里暗道不妙。
南若蘭臉上的藥劑只要是有點本事的人,一看便可知道。
這種拙劣的掩飾,也只能騙過像墨疆等人,如果是墨容……
「容王,你太多事了。」南若蘭又將目光轉向墨容,水眸冰冷,帶著一絲不悅。
「呵呵……」墨容淺笑,「蘭妃果然名不虛傳。」
「我也久仰容王大名。」
曾經听父親說過,墨容不輸于南瑾,也是帝王之才,可惜卻沒有帝王之心。
若不是當年墨崖病危,墨容依舊待在炎國玩樂不歸,不肯回國,恐怕墨離也不用當這皇帝了吧。
墨國與炎國雖然關系不算差,可墨容如此行為讓墨國人民寒心。
傳聞,墨容放蕩不羈,喜愛游樂,可如今看來,也不盡然。
「你可是要保他?」南若蘭指了指躺在地下的墨疆。
「是。」墨容點頭。
南若蘭粉唇微抿,看著他,「好,就當給容王爺面子,如若有下次,我必然不會輕易放過!我南若蘭說到做到」
「蘭妃頗有南瑾將軍之威,果然是南家之人。」墨容不吝嗇的贊道。
「容王爺過獎了,還請容王爺多教育你的弟弟,不要身為皇家中人還像一個流氓地痞。」南若蘭一臉厭惡的看著墨疆,似乎他就是什麼惡心的蟲子。
墨疆一氣,臉色愈是發黑。但是礙于墨容在此,也不敢出聲。
「呵呵……」墨容淺淺一笑,對南若蘭又有了新的看法。
「容王,再會。」南若蘭輕輕地點頭,又道,「珠兒,回去。」然後轉身離去。
墨容看著她一身白紗,飄渺若仙子。和某人站在一處是如此相襯。
又想起剛剛所發生的事情,她的一言一語。
他曾經在南肆相府里住過幾日,也曾見過她,可是當初的她膽小怯弱。
可如今卻如同刺蝟,身上的尖刺扎人真疼。為何與當初判若兩人?
墨容眸光越發深邃,頗有深意的道了句,「他……果然是眼光獨到。」
此時,躺在地上的墨疆忍不住開口,抱怨,「五哥,你為何幫著她?」
墨容眸光一冷,冷冷道︰「你做了什麼你自己清楚。」
若然不是顧念他們之間有一絲血緣牽扯,他也不會救這個禽獸不如的畜牲。
「哥……」墨疆不敢再說話。從小,皇家兄弟都是冷血冷情,互相殘殺。就連他的母妃也是如此教他。可是,墨容不是,也因此,唯一一個讓他佩服的就是墨容。
墨容不爭不搶,對人也是溫和有禮,可是卻無心朝政,對功名利祿也不在乎。
父皇起初對墨容十分喜愛,可墨容在被父皇封王後便離開墨國,不知所蹤。過了幾年,才知道他在炎國,並且與炎國太子炎澈交好。最後,甚至听聞父皇仙逝也不回國。
墨疆眼里閃過一絲不憤。如果當初是墨容回來繼位,也許他也不會不甘心。因為……墨容是第一個讓他感受到手足之情的人。所以,當他知道墨容回來時心里不知道有多高興。
墨離一個離開京城十五年的人怎麼可以繼承大統?還要對他處處針對!
墨疆看著南若蘭嬌小的白色背影,眼似乎要噴出火一般。
這女人不就是仗著有墨離才如此囂張嗎?總有一日,他一定要毀了墨離,也要毀了她!以報今日羞辱之仇!他一定要她跪在他面前哀求,他要看到她那副高不可攀的冷淡模樣崩潰!
總有一日!總有一日會如此的!
「我送你回府。」墨容淡淡道,將墨疆扶起,足尖輕點,離開皇宮。
——
墨離左手撐著腦袋,右手拿起一顆玉棋捏在兩指之間,好看的鳳眸微闔,看著通透的玉棋。
「墨凌雖然有才,可與炎澈相比依舊是不及。你想過,終有一日炎國落入炎澈手中,他會甘心只有炎國萬丈方圓?炎澈要的是天下,所以他一直尋找蘭族聖女的下落。你若是將墨國交與墨凌,恐怕墨國不保。」
炎澈的野心他何嘗不知?如今就是為了墨凌到時候能對付一二,他才會放任墨凌與炎澈對上。
一來,是為了讓墨凌吸收經驗,實戰莫過于是學習最好的方法,二來,也是為了熟悉炎澈,以後對付炎澈不至于手足無措。
至于……蘭族聖女……
墨離手指一緊,一顆價值傾城的袖隴白玉棋就這樣被掐成粉末。
「雷。」
「屬下在!」黑影不知從何處閃出,恭敬的跪在墨離身前。
「墨凌在哪?」
「回主子,錦王如今還在玉江城。」雷一邊說著,一邊觀察墨離的表情,緩緩道,「他不肯歸來,還在糾纏一個青樓女子,花穎。」
花穎,天下第一名妓,拾花樓的老板,據說樣貌傾國傾城,微微一笑如同百花盛開,奪人心魂,又听說她舞藝極高,一舞可以使人如痴如醉,不知歸途。
可無論怎麼出名,都不過是一個流連風塵的青樓女子,如此卑賤的身份,如何能配得上墨凌?
墨離面無表情,沒有雷預想的憤怒,似乎根本不在乎墨凌的事情。淡淡的吩咐一句,「叫他立即回來。」
雷臉色頓時黑了,有這樣的哥哥嗎?如若說墨離不疼墨凌,可墨離都可以把墨門直接送給墨凌當玩物。如若說他疼,他又對墨凌之事不聞不問不理。有這樣的哥哥嗎?
墨離將手上的粉末一揮,散落地面。突然又來一人,「主子,出事了。」
「進來。」墨離眸光一閃。因為此人是他派去保護南若蘭的影衛。
黑影閃入,恭敬的跪在他身前。
「主子,娘娘在追風亭休息,又遇見冷王。冷王他……」黑影似乎感覺到周遭氣溫突然下降,如臨冰窖。
墨離身上冷冽的殺氣壓迫著他,幾乎讓他不能喘氣。
頓了頓,又道,「冷王欲侵犯娘娘……」
「啪」瓷杯被掐碎。
雷看著主子冷冰冰的俊容,以及眸里冰冷刺骨的寒光,他知道主子已經是大怒。
墨離拿起錦帕,擦干淨手中的水漬。淡定道,「繼續。」
黑影吞了吞口水,身子有些發抖,繼續道,「娘娘大怒,竹影將他打傷。娘娘又命竹影將冷王丟下湖中,但是被容王救起。」
「主子,看來這冷王越來越過分了,不能再留。」雷眉頭緊皺。
這墨疆也太不識好歹了,如果不是墨離一直對他所作所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他認為他焉有命在?
居然還敢一次次的挑釁,結黨營私,妄想登上墨國帝位,實乃愚不可及!以前主子是懶得理他,畢竟他那點小東西還不至于構成威脅。
後宮女人,他要玩,主子沒意見,可如今他竟然把主意打到主母身上,真是死期到了!
——
冷王府
墨容將墨疆月兌臼的手一順,將它復原,骨頭的移動讓本來就疼痛萬分的墨疆忍不住痛呼一聲。
再幫他敷上藥,包扎好,墨容才起身。
墨疆忍著疼痛,開口,「五哥,你幫助我奪下江山,你我共分如何?」
墨容看著他認真的表情,忍不住輕笑出聲。
「五哥,你笑什麼?」墨疆一臉嚴肅。
墨容說出實話,「你比不過墨離,不要自尋死路。」
墨疆一听,忍不住怒了,「我如何比不過他?當初若然不是他,墨國皇位肯定是我的!」
墨容淺笑搖頭,仿佛在笑墨疆痴人說夢。
南肆之所以去求墨離回來,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一是,墨離的確是有驚世之才;二是,炎國有一個炎澈。
如果今日是墨疆在皇位上,墨國怕是不復存在。
墨疆氣結,又勸道,「五哥,難道你就不愛這大好河山嗎?只要你助我一臂之力,這江山就到手了!」
「墨疆,你太愚蠢了。」墨容看著他,眸光冷淡,「你把墨離想的太簡單,你這樣終究是死路一條。」
「五哥,你怎麼對他如此忌諱?別忘了,如果不是他,這墨國是你的天下!」墨疆惱怒,氣墨容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九弟,五哥從來不想當皇帝。」墨容臉色一沉。「而且,墨離有驚世之才,我不及他。且他比你更適合做一國之君。你認為,憑你的本事,可以抵擋安國和炎國發難?」
「就算如此,我也不甘心!」雖然墨容所說都是實話,可他就是不甘。
他就不信墨離有三頭六臂,能有多大本事!
「九弟,五哥只能勸你一次。墨離既然可以將墨國繁榮昌盛,自然是有他的本事。你做事張揚跋扈,他都沒有對你出手,證明是念及兄弟之情。可今日你對蘭妃不敬,你認為墨離會放過你嗎?」墨容疾言厲色的訓斥。
墨離身子一僵,仿佛也知道了事情不如他想象中簡單。
「他為了蘭妃,可以將後宮妃嬪傷殘至此,只是因為她們多說一句,打擾他們相處。你認為你今日的舉動,與那日妃嬪的舉動相比,哪個更為嚴重?」墨容又道?
「五哥,他不是不能……」墨疆開口,卻不敢說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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