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自然是要做足的。
墨離將她一扯扯入懷里,大手撫上她的小臉,淡淡的笑容越發襯得他清華無雙,宛如謫仙。
「謝謝。」他溫聲道。
南若蘭聞言,本來的詫異一下子消散。
這個人永遠讓她無法厭惡。
「記住,我要出宮。」她不忘自己的條件。
「記住了。」墨離寵溺的用手揉了揉她額頭,眸里全是溺死人的寵愛。
兩人親密的模樣落到他人眼里,眾人是百般滋味在心頭,酸甜苦辣全都有。
南若蘭剛剛的比賽,確實是讓墨國的臣子為之驚嘆。
除卻那張臉,這個人確實是有才當一國之母!就憑那份氣度,那份威嚴,得天獨厚的一身傲氣,她真的不辱國母之位!
再不甘,再不滿,但是他們都不得不承認,南若蘭要比自己的兒女都優秀百倍!國母國母,必須母儀天下,有那份能力幫助帝王協理天下!再漂亮的女人,毫無才能也只能被當做花瓶一個!
安如倩氣的紅了眼,他居然真的不理她,他居然對那個丑女如此疼愛!
她一直被眾人當做寶貝般疼愛,過慣了眾星捧月的日子,可是如今每個人投過來的鄙夷眼神讓她感到了屈辱!
可是那個丑女卻得到了眾人的贊賞!不該是這樣的,那些榮耀都應該是她的!南若蘭應該去輸的一方才對!
安如倩氣惱的回到座位上,看了看安瑜,就怕太子哥哥生氣,她今晚可是丟臉死了!
安瑜看著主位上的兩人,看起來郎情妾意的模樣,那麼刺眼。
南若蘭感覺到那刺骨的目光,回頭尋找,卻對上了安瑜。
他到底是誰?
墨離蘭兒懷里的人兒視線轉移,也順著看過去。
安瑜揚起淡淡的笑容,漆黑的眸子卻深邃如潭。
南若蘭心里疑惑,再把視線撇開。
墨離眸光一冷,眼神里有著警告。
宴會開的不算愉快,但是既然是安國太子,自然是不能馬虎的。
喧喧鬧鬧到了半夜才結束,南若蘭已經習慣了這里的生活,不想以前一樣熬夜了,到了深夜開始犯困。
墨離不舍得讓南若蘭撐著,便讓她靠在他懷里睡了。
墨凌送安瑜等人離開皇宮,墨離則是把南若蘭送回了映蘭閣。
——
翌日
南若蘭按照習慣,這個時辰,也跑去馬廄騎馬。
她覺得自己現在的日子倒是過的充實,每天看看醫書,練練武功,時不時讓那些個煩人的妃嬪當當小白鼠試藥,反正熙寒可以研制解藥,她也不會用一些毒性太大的藥,也就不怕了,可是熙寒那小子似乎還挺樂呵的。因為只要他給南若蘭收拾了爛攤子,珠兒就會對他溫和幾分。
珠兒是絕對不會離開南若蘭的,只留下了榆蘭沁雪在宮里。
南若蘭仔細瞧了瞧,發現沒有追風的影子。便去問了問看馬的宮人,他說︰「追風已經被錦王送出宮了。」
墨凌當然是心疼愛馬的,也怕南若蘭不肯善罷甘休,下次不知道還怎麼拾掇他追風,還是藏起來為妙。
南若蘭心底暗罵這小子狡詐,不過他算是猜對了,她還想著怎麼給追風添點顏色。
哼哼一聲,南若蘭就牽出染碧。
染碧一看見自家主子,心里甭提多高興了。嘶鳴幾聲,腦袋就去蹭她肩膀,討好諂媚之舉,讓在場的人都笑了。
南若蘭伸手去模了模染碧的腦袋,忍不住笑了。
隱匿在不遠處的安瑜一看到自己曾經廢了不少力氣馴服的染碧,居然那麼沒骨氣的在那里討好女人,臉色一變再變。
它那家伙平時生人勿近的,誰模它就踢誰,如今倒好,自己蹭上去讓人模。看到它那樣子,他心里不平衡了。
不過一轉眼看到南若蘭,倒是想通了幾分。這女人還真不是個省油的燈,他也早就領會過了。
她是墨離的妃子,這一點他不意外。可是她居然是墨離的心上人,他心里就不爽了。尤其是昨晚,她對墨離溫聲笑語,還為他彈了一曲《鳳求凰》,他心里更不舒服了。
墨離那個冷心冷情的家伙居然對她如此溫柔體貼,倒也是讓他驚訝。
但無論她是誰,她的主意他是打定了!
惹了他,就別想能夠逃的掉!
他二十年來第一次被一個女人如此糟蹋,責任肯定是要她負了!
安瑜心理本來就陰暗了,想著南若蘭惹了他自然是要負責的,現在心里想著怎麼把人拐去安國。到底是自己地盤,方便!
這廂的南若蘭心里似乎感到什麼不祥之兆,一抹藍影已經閃到了自己面前。
南若蘭微微一驚,看到來人之後,她心里的疑慮又起來了。
這安國太子到底怎麼了?她能感覺到他的眼神怪怪的,看她不像是第一次認識的人。難不成他曾經和「南若蘭」認識?她接受的記憶里沒有關于他的啊!
安瑜勾起一抹自認為很優雅的笑容,在外人看來真的是很儒雅,可對他有疑慮的南若蘭看著怎麼看怎麼覺得狡詐!隱隱約約還有一股陰謀的味道!
安瑜撇了一眼染碧,對南若蘭笑道,「娘娘,真巧。」
染碧一看見以前的主子,身子一僵,以為安瑜要拾掇它了,立即把一副誓死不屈的模樣端了出來。
南若蘭安撫的模了模它的腦袋,又看向安瑜,聲音有點清冷,一如他一直記在腦海里的聲音一般。
「安太子怎麼突然來這里?墨凌呢?」
「墨凌那小子喝多了,估計還沒醒,我就來皇宮逛逛。」安瑜淡定的扯謊。昨天晚上墨凌和他喝酒,本來打算一醉方休,可是卻不費功夫的找到她,也就沒心思喝了,把墨凌灌醉後他就開始琢磨著該怎麼辦。
難不成好不容易找到的女人就這麼放過了?自然不可能,他還沒報仇呢!可是墨離那人又是不好惹的,萬一給他盯上,看來還要折騰。所以,他必須讓這女人乖乖跟他走。
南若蘭哪里可能想得到他就是那晚上被她說著要挖坑埋了的黑衣人,靈敏的直覺就告訴她,這安瑜有陰謀!
不過,她倒是不反感就是。
安瑜眸光閃了閃,打定主意今天要和她混熟了。
「安太子,染碧以前可是你的?」南若蘭看了看染碧那縮毛的樣子,似乎是對它挺畏懼的。
「是。」安瑜回答的很干脆。
南若蘭頓了頓,淡淡的宣告,「如今是我的。」
安瑜覺得有些搞笑,她就這麼肆無忌憚的宣告她的所有權,看來這個女人還是很可愛的。
「娘娘說是你的便是你的。」安瑜還是很樂意諂媚討好。
珠兒在一旁躊躇,心里又著急,這安國太子怎麼也和南若蘭扯淡了?心里最怕的還是南若蘭的臉,安瑜肯定是看出了易容了!
回頭還想著怎麼和南若蘭解釋一下,南若蘭不會殺了她吧?最近研制的毒藥都好猛,她可不想當南若蘭口中的小白鼠!
珠兒想想就有點悲哀了,要不然先讓熙寒備好解藥得了。
安瑜眸里閃過一絲狡黠,「娘娘,可要比賽?」
「好。」南若蘭也正想著自己騎術到了什麼程度。
南若蘭翻身上馬,安瑜也挑了一匹馬。安瑜又道,「娘娘,若是你能追上我。」
安瑜將腰間的一塊玉佩扯了下來,「這塊玉佩就屬你了。」
南若蘭一看到玉佩,漆黑的眸子一閃而過的精光,那個東西可是個好東西。
「好,但願太子言而有信,不要像舍妹。」
如此濃烈的諷刺意味,安瑜當然也听出來了,心底怪怪的,沉聲道,「娘娘大可放心,安瑜說話算數!」
南若蘭點點頭,她倒不是不相信,就是想起安如倩的樣子有點生氣。
「開始吧!」南若蘭撫模了一下染碧的毛發,讓它爭氣些,不要一看到舊主子就慌了。
「這麼沒骨氣,我可不要你了。」南若蘭神色冰冷。她說的是真的,當初看上了就是因為一分傲氣。
如果只是因為一個安瑜,它便失了傲骨,那麼她寧願不要。
染碧也知道南若蘭說的是真的,可是對上安瑜,不膽怯真的很難,想當初它就栽在他手上了。
安瑜警告似的瞄了眼染碧,看到女人警告染碧的模樣又覺得好笑。
染碧鼓足了勇氣,南若蘭是它自己選的主人,自然要听從。
似乎感到了染碧的心意,南若蘭冰冷的神色緩和了些。
「開始吧。」安瑜一聲令下,騎著的駿馬如同狂風般席卷而出。
南若蘭眸光一閃,立即追了上去。
染碧的速度自然是快的,可是安瑜的騎術卻比南若蘭要強。
安瑜似乎有意要逗她,領先著她,卻不甩遠,故意保持著很短的距離。
南若蘭有些惱怒,這事情怪不不了染碧,畢竟染碧不可能差太多,只能怪她技不如人,卻也沒想過輸,她自然有贏的方法。
安瑜漆黑的眸里閃過一抹詭異的光芒,並沒有拘在校場內,反而朝校場出口奔去。
南若蘭水眸一冷,他難不成要在皇宮里比?他在打什麼鬼主意?
南若蘭停了下來,不追了。
安瑜去而復返,臉上全是莫名的笑。
這女人警惕性還真強!想著,安瑜心里卻更為興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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