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同走向大街,墨凌看著人潮洶涌的大街,男男女女,花花綠綠,年年七夕皆如此,可是他今年卻覺得少了些什麼,不知道那個女人是不是也在歡歡喜喜過節呢!
如今沒空,早晚回去玉江城收拾她!
墨凌心里冷冷一哼,以為招惹了他還能逃嗎?
遠在幾國交界處的玉江城里,某個正在歡樂數銀子的女人莫名的打了一個噴嚏!
墨離牽著她的手,臉上一直是溫和淺笑。南若蘭心情雀躍了,七夕,他和她一起過的七夕……
街上一閃光亮,各家各戶前都掛上了花燈,似乎無論過什麼節,人們都愛掛上花燈。
三人一出現在人群里,立即引起一陣陣驚呼,三個人如同畫卷了走出來的人一般,美的不像是真人!
特別是白衣男子和白衣女子,渾身好似裹著仙氣似的,這人兒只應天上有!
還有邪肆妖媚的紅衣公子,妖嬈的像是地獄中的彼岸花!
三個人的出現讓眾人詫舌,原來這世上還有這樣的美人!
眾人圍觀,南若蘭並沒有什麼反感,上輩子這樣的場景也沒曾少見,她習慣了。
至于墨離,他壓根不把這些人放在眼里,自然也不會有感覺。
墨凌則是招搖慣了,越多人看他,他越自在!
三人恰好走到醉花樓前,卻發現樓前人潮涌涌,突然突然誰喊了一聲,「醉花樓的花魁憐月要拋繡球,誰能接到繡球,就肯成為她的入幕之賓!」
男人們立即沸騰了,也忽略了旁邊觀看的三人。
南若蘭听到憐月二字,這些男人又如狼似虎,看來肯定是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啊!
墨凌不屑的撇了撇嘴角,開口叫喚,「皇嫂,我們走吧。」
墨離似乎也不喜歡,可是南若蘭嘟囔了一句,「我想看。」
墨離淺笑,帶著縱容,「蘭兒想看就看。」
墨凌一拍腦袋,囧了。何為妻奴?就是如此!
人潮越來越澎湃,一個秀麗的女子扶著一名面覆紗巾,身穿綠色打底長裙,藍色藍色外紗,身姿婀娜的女子走了出來。
女子手上拿著七彩的繡球,一下子,男人的吼叫聲驚天動地。
听到幾個隔著不遠觀看的女子談話,南若蘭笑了。
「這個憐月听說是醉花樓的花魁,長得國色天香,而且性子高傲,琵琶彈的極好,從來賣藝不賣身,多少人為了她,甘願千金換來一相見,可是她都不肯呢!」
「再怎麼傲,今晚還不是要接客,婊子就是婊子,矯情什麼!」
「話可不是這麼說,人家再矯情也有人喜歡!听說一些權貴公子都已經買通人了,到時候搶繡球怕是壯烈!」
幾個女子一言一語的說著,語氣里除了嫉妒便是無奈,男人都看中女人的一副皮相,只能怪自己長得不好!
「各位公子,憐月小姐說了,誰若是能得到繡球,她就陪他過七夕!」
人們一听,更是激動,幾乎都要爬上去搶了!
這憐月可不是一般人,若是能讓她卸下面紗相見,這得多有面子啊!
墨離怕南若蘭被人潮擠到,所以拉她退開,不讓她接近。
樓上的女子掃了一眼底下的男人,美眸流露出一絲厭惡,目光流連到那三人身上,又看到一手抱著南若蘭的白衣男子,眸底閃過一抹異色。
南若蘭注意力本來就放在女子那里,看著她的目光居然投落到墨離身上,看來這件事情有的玩了。
「瞧,人家姑娘看上你了。」南若蘭開玩笑的瞅著墨離的俊顏,小手還被他的大手牽著,感覺很像情侶。
墨離臉色一黑,冷冷一哼,「我看不上她。」
南若蘭笑了笑,不置可否。
剛剛她能听到的,墨離當然也能听到,他說真的看不上,便是真的看不上!
反倒是墨凌,南若蘭瞄了他一眼,墨凌不屑一笑,什麼憐月愛月的,都比不上那個女人的十分之一!
南若蘭本來是想要慫恿一下墨凌上去見佳人,可以一看到他眼里和墨離同出一轍的厭惡,心里也感嘆了一聲,血緣的關系強大!
憐月將手中的繡球往下一拋,繡球還未落地,幾個武功高強的人已經縱身一躍,開始強奪,為了美人,江山亦可拋!
一時間混亂一團,群涌而上,繡球被他們拍來拍去,也沒落過地面。
南若蘭本來打著看戲的態度,可是她自己也成為了演戲的人!
一個繡球「恰好」落在離人群好幾米遠的她手里。
其實她知道,恐怕這繡球不是想到她手里,而是想到她身旁那人的手里才是!
只見樓上的女子咬牙切齒,一群飯桶,居然連人都能給錯!
墨離厭惡的看著那繡球,想要把它從南若蘭手上拿過扔了,那球被那些人拿來拿去,不知道多髒!可是南若蘭捉的緊緊的,並且用眼神示意墨離配合。
此時,眾人的目光都投到了三人身上,墨凌笑的妖媚,「嫂子,看來你的桃花運不小啊!」剛一說完,他便收到了墨離的充滿殺氣的冷眼。
南若蘭唇角微微勾起,絕美的小露出了淡淡的諷刺,點點頭,「是啊,我運氣真不錯。」
當人們看清那個白衣女子的時候,不禁同時倒抽了一口冷氣。
美!不若凡塵,貌美似仙!真真的是一個月兌俗的美人!
南若蘭輕嗤一聲,小手轉了轉手里的繡球,沒有理會男人們的驚呼聲。
墨離顯然很不爽,幾百個男人同時盯著他女人,他如何不氣!但是又沒辦法,這個女人喜歡看熱鬧!
墨凌眸光一黯的看著高樓上的憐月,他和墨離都看出了這是一個局,想必南若蘭也是看出來了,現在不知道還想著怎麼收拾這群人呢!
這女人,月復黑起來他也要靠邊站,寧得罪閻羅莫得罪墨門,應該改為,寧得罪墨門,莫得罪南若蘭!
她一肚子壞水,可不把那個丑八怪給折騰死啊!
一些權貴公子可是下了賭注,所以必須要拿到繡球,剛剛好也可以和這位姑娘搭訕。
「姑娘,你可否將繡球轉讓給我,我可以給你十萬兩銀票。」一個腰肥肚圓的男子跑了上前,滿臉橫肉一看就是個富公子,紈褲子弟。
南若蘭看都沒有看他,反是拉了拉墨離的衣袖,無辜的看著他,「相公,我們家缺銀子麼?」
相公?這個稱呼讓墨離歡喜了!
「我們家缺什麼都不缺銀子,你用銀子砸死那頭豬都沒問題。」墨離寵溺的模了模她的小腦袋。
那個胖子聞言,臉都綠了,想要罵他們,卻被墨離冷眼一掃,腿軟了……
墨凌嘴角一抽,這兩個極品……
眾人看了看三人,光是那股子氣勢,便把一群人都壓下去了。
一名喝醉了的男子,跌跌撞撞的從人群里鑽了出來,嚷嚷著,「繡球呢?老子要搶繡球!」
幾名手下都緊跟在他身邊,周圍的人都退開,圍成一個圓。
這名醉酒的男子可是刑部尚書的獨子,權力可是了不得!看來那三人有難了!
男子睜開眼,先是看到南若蘭手上的繡球。
也不管他們是誰,直接吼道,「快把繡球給我!」命令的語氣囂張極了。
「你算什麼東西?」南若蘭冷冷一笑,不屑的語氣激怒了醉酒男子。
「你們不知道……」他一抬頭,看著三人,在看到南若蘭的樣子時一下子說不出話了。
墨離厭惡他惡心的樣子,衣袖一甩,男子立馬被掀飛了十幾米遠。敢覬覦他的女人,這還是輕了!
眾人大驚,這人是瘋了吧!居然敢對他出手!
誰不知道這樓子祥在京城是橫著走的,他們居然敢得罪他!
樓子祥摔得七葷八素,好不容易爬起來,憤怒的看著他們,他的臉面都丟光了!
一群小廝趕過去扶他,他怒吼,「一群廢物,你主子都被人打了,還不給我動手!」
小廝得令,拿起武器又向三人沖過去。
樓子祥想了想,連忙吼道,「那個女的不許傷了,爺要了她!」
墨離一听到這句話,眸光一冷,很冷,非常冷,冷到南若蘭都可以感覺到那種憤怒,可以把人摧毀!
墨凌聞言,冷冷一笑,居然敢覬覦皇嫂?刀光一片,十幾個人頭同時落地!
墨凌一身紅衣和那片鮮紅幾乎混為一體,可是他卻沒有沾上半點血跡,手上還拿著滴血的匕首。
眾人驚恐失色,一些人都忍不住身體顫抖。
南若蘭秀眉微挑,好功夫!對于一地的血,南若蘭沒有感到恐懼,前一世她也是活在血腥中,只是她殺人不見血……如今只是更真實的接觸到鮮血,她反倒是覺得坦蕩蕩。
墨離的憤怒並沒有因為墨凌殺了十幾個人而消減,墨凌也是依舊憤怒,他的哥哥,他的嫂嫂,豈是別人可以染指的?
樓子祥一看到自己的人被殺了,還有那十幾個滾來滾去的人頭,懵了,傻了……
「你們……你們居然敢……」他指著三人,身體一直抖,很篩子似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墨凌拿著刀子,慢慢的走向他。樓子祥退了一步,又退一步,然後轉身欲逃!
墨凌甩出匕首,穿透他的小腿,他整個人摔倒在地。
墨離眸光一黯,想動手親自將那人碎尸萬段,南若蘭卻拉住了他,懇求似的看了他一眼。
「就在這里陪著我。」
墨離剛剛還是萬丈寒冰的眸子一下子融化成為一汪暖泉。
「好。」
墨凌又拿出一把匕首,想著要怎麼折磨他,才能讓他求死不得。
「你敢殺我?你知道我爹是誰嗎?!」紈褲子弟,害怕也不忘拿勢力壓人。
「我不知道你爹是誰,不過估計不久後也可以下去陪你了。」墨凌輕笑,笑容嗜血恐怖。把樓子祥嚇得褲襠一濕,失禁了……
在場的人很沒良心的笑了。
「你胡說!我爹可是刑部尚書,你們敢動我,你們都死定了!」樓子祥雖然被嚇到,但是心高氣傲的他怎麼可能讓自己顏面掃地,當然要把自己有權的老爹抬出來。
南若蘭突然想到了一個詞,拼爹
南若蘭拿出一個小盒子,丟給了墨凌。
「把這個撒到他身上!」
墨凌打開盒子,里面放著一個瓷瓶,想起了熙寒說的話,小心肝一顫,把塞子打開,撒到了樓子祥身上。
樓子祥突然發出一聲驚恐的痛呼,然後他全身開始潰爛,他拼命的抓著自己的頭發……
墨凌突然有一種想吐的感覺,太惡心了!
南若蘭倒是鎮定自若,墨離也是面不改色,周圍的人都吐了……
那樓子祥,就這麼變成了一具腐尸!
他們看著南若蘭的目光變了,恐懼,害怕,這個嬌小美麗的女子居然身上藏著那麼可怕的毒藥!
南若蘭十分滿意,證明她的毒藥又研制成功了。而且,旁邊的人怕是解氣了……
墨凌自己拿出一瓶東西,也灑在了停止了呼吸的尸體上,然後丟下一個火折子,尸體立即燃燒起來。
腐爛的尸體化為一堆白色的灰燼!這就是剛剛還囂張跋扈的樓子祥,死無全尸!
人群不禁沒有散去,反而越來越多人了。仿佛這恐怖的畫面很有吸引力似的!
墨凌跑回二人身邊,一臉崇拜的看著南若蘭,「嫂子,你好厲害啊!你的毒藥可不可以給我一些?」
「回去給你。」南若蘭很爽快,這次墨凌的做法她很滿意,也覺得很窩心。
墨凌又似邀功一般的看著墨離,墨離臉色溫和,對墨凌難得的贊賞了一回。
此時,青樓的鴇母走了下來,沒有一絲害怕,一臉賠笑,全是脂粉堆積的老臉一笑那些粉一層一層的往下掉,讓南若蘭惡心了,「這位姑娘真不敢意思,錯了錯了,請你把繡球還給老身。」
「為什麼?不是說拿到繡球,花魁會陪人過七夕麼?」南若蘭粉唇微微嘟起,一臉困惑,那模樣讓圍觀的人沸騰了,這麼一個極品,讓他們都把勞什子花魁都扔一邊去了,也把剛剛的懼怕丟到一邊了!
「這……姑娘,你是女的……」鴇母冷汗直流。
「你們沒有說只有男人才可以接繡球啊,我接了為什麼不可以?女人就不能過七夕麼?」南若蘭冷冷一哼。
「姑娘,你是女的,怎麼可以和憐月一起過呢?實在是對您的名聲不好……」鴇母一臉為難,但是又不敢得罪南若蘭,畢竟剛剛的一幕幕她還記得清清楚楚!
南若蘭不以為意,看了眼樓上的女子,「她不就是一個風塵女子,要的不是錢麼?我有的是銀子,我很樂意千金換一美人相陪。」
鴇母臉色一變,看了眼南若蘭身旁的兩個男子,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突然,剛剛陪著憐月的丫頭走了下來,對鴇母耳語幾句,鴇母臉色頓時一變,笑道,「姑娘,憐月說這是緣分,就與姑娘你一起過七夕了,不過這兩位公子也必須一同上去!」
南若蘭不屑一笑,將手里的繡球轉了轉,「這憐月姑娘莫不是春心蕩漾了?這男人都要兩個一起,這不是空虛寂寞太厲害了?」
墨離忍不住失笑,大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眸里全是寵溺縱容。
本來單純的邀請,被南若蘭這麼一說,好像那憐月就是一個不知羞恥的女人,春心蕩漾了!想一想還真是,她一向自命清高,不願接客,如今又讓二位長相俊美的男子上去,不還真的是騷了!空虛寂寞要男人了!
這麼一想,眾人都惡心了。他們都差點忘了,一個花魁,還不是妓女,千人騎萬人壓,干淨到哪里去,表面上不接客,誰知道是不是背後做了什麼齷齪事!
鴇母臉色一沉,有點惱怒,「姑娘這麼說可就過了,憐月從來潔身自好……」
「潔身自好會在青樓?會當街拋繡球招入幕之賓?」南若蘭笑問,手里的繡球還轉了轉。
鴇母頓時無話可說了,這女的看起來美若天仙,怎麼嘴那麼利害?
墨離和墨凌都不說話,任由南若蘭鬧騰。
「相公,你願意上去麼?」
「不去。」墨離溫和一笑,意有所指,「那種女人我看不上。」
這句話讓眾人都忍不住點頭,有了這樣天仙似的媳婦,誰還會貪戀外邊的野花?想是那麼想,可是他們的目光都不敢看著南若蘭,就怕待會兒歷史重演!
「墨凌,你要去麼?」南若蘭又問。
墨凌果斷搖頭,「嫂子,這種貨色弟弟看不上。」
南若蘭坦然道,「老鴇,你也看到了,我相公不想去,我小叔也不想去。」
鴇母的臉色一變又變,卻也不知道怎麼辦,那個人的命令是要把這兩個男人帶上去!
「唉!」南若蘭嘆了一口氣,「看來我是不能去了,可是也不能讓憐月姑娘獨守空房。」她美眸掃了一圈眾人,唇角微微勾起,拿著繡球走到正在看戲的乞丐面前,「這個繡球給你。」
這下子眾人都傻眼了,墨凌無聲大笑,太毒了,這太毒了!果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想的出來的!
乞丐傻傻的接過,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然後听到那些人說可以玩美人了,他就樂了,連忙和南若蘭道謝!
鴇母嚇了一跳,這怎麼能行!
高樓上看著這一幕的憐月差點氣的暈了過去,雖然她離得遠,可是剛剛那個女人說的話她全都听到了!
該死!她的名聲一下子被那個賤人毀了!
南若蘭冷冷的掃了一眼高樓上的蒙面女子,本來她是看戲的,不願意摻和進來,可是那個女人卻觸犯了她的底線!
那個繡球怎麼可能會突然跑到她的手上?還要那麼精準!不用想也知道是故意為之!
這是一個局!
南若蘭剛剛那麼一想,一群黑衣人突然冒了出來,直直的沖著三人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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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對不起,最近一直狀況百出,我斷更不只一次了,人品估計也不剩了,真誠的和大家道歉,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