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
第31章︰真情流露
一直到清清回來，暖暖都在糾結歌無聲的話，罷了罷了，想不明白的事就不想了。
「跟他說了嘛？我怎麼看流年面無表情吶。」暖暖抑制不住的好奇。
「話到嘴邊，又覺得他沒有誠意，就沒有開口。」清清也有點苦惱，這個阿流，到底是怎麼回事，就連那麼一句話都說不出口，一點都不像他的作風嘛！
「好吧，那我只好期待明天的車站離別了，嘿嘿。」暖暖默默為流年祈禱。
暖暖買的是早晨十點的票，所以一大早鬧鐘就響了。磨蹭了老半天，這才慢吞吞地下床梳洗。等看見清清拎著包一本正經地跟自己一起往車站去的時候，暖暖有種被雷劈了的感覺，只是想笑又不敢笑。
清清只看見暖暖低著頭，一直在抖動的背，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想笑就笑嘛，其實我也覺得有點抽。」說完自己也笑了，兩個姑娘就在的士上笑得前仰後合。
「流年呢？」暖暖突然想起來今天的男豬腳。
「我讓他直接去車站了。」清清回到。
暖暖暗自想了一下，這事還真挺樂，一個呢不肯說要留下，一個呢說不出口挽留。還好清清已經決定在這里上班，不然真是夠嗆。
暖暖和清清到車站的時候九點剛過，遠遠就看見流年已經在候車室門口來回踱步。暖暖剛止住的笑意又漾開來，「清清，這樣，還不夠嗎？他好歹也是含著金鑰匙出身的大少爺，別太為難人家了。」
「我也不想這樣，只是每次話到嘴邊總是開不了口，就一直拖到現在。」清清其實也有點苦惱。
流年一抬頭就看見清清微微笑著站在自己對面，也顧不得暖暖就在一旁，迎著清清就說︰「清清，我媽，她妥協了。」頓了頓才繼續說︰「之前一直不敢留下你是因為我害怕再讓你受一次打擊，可是現在，我有信心可以戰勝一切站在你身邊。清清，你願意留下來陪我一起面對嗎？」
清清早已淚沾雙頰，「傻瓜，我早就決定留在這里——有你的城市才是我想呆的地方。」
「真的嗎？是真的嗎？」清清不住地點頭，流年有不確定地望向暖暖。
「她只是來送我的而已。」暖暖忍不住開口。
流年突然就像失控般抱起清清轉了個圈。
「哎喲，你們要秀恩愛回家去秀啦，我準備進候車室咯，你們倆回去吧。」
「我留下來陪你一會吧。」清清有點不放心。
「沒事啦，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到家給你簡訊報平安。」說完一溜煙閃進候車廳。
暖暖走後，清清才左右張望了下「歌無聲沒有來？」
「他最近被他老爹拖在公司準備接手事宜，連我的電話都沒空接。」
暖暖獨自坐在候車室里，回想來s市的點點滴滴。這三天，仿佛是把前面二十年未動的七情六欲都用完了一樣。自己真的什麼都不懂嗎？真的真的不懂嗎？懂了又如何。歌無聲絕對沒有看上自己的理由，平凡如斯、渺小至此的自己，只能解釋稱他一時興起。只怕這一時興起是害了自己吶。被吹皺的一池春水，該如何善終。
罷了罷了，隨它去吧。時間永遠是最好的良藥，可以日久見人心，也可以終有弱水替滄海。這一瞬間，也許突然就讀懂了千百年前的越女歌︰山有木兮木有枝，原來是浪漫到極致的一句情話。
手機突地閃爍，打開一條，來自歌無聲的簡訊︰「到家告訴我。」就五個字，一字不多一字不少。也許猜不透的一直都是心而已。「嗯。」已經不想再去糾結個中緣由的暖暖，開始閉目養神。
半小時之後，廣播開始催促進站，暖暖起身回望了一眼門口，然後轉身往站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