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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平出了門,目光變得愈加深沉。
他給梁菲菲打了電話。
梁菲菲接到高一平電話的時候別提心里多滋兒了,果然挺媽媽的話消失幾天,他就會慢慢覺得愧疚然後主動聯系嗎。看來給他時間讓他思考思考,是對的。她可不想再被人誤會了還上桿子往前撲。
梁菲菲壓抑著心里的激動,表面上還裝作很淡定的樣子來到了高一平醫院旁邊的咖啡廳。大老遠的進門,就看到了坐在陽光下的高一平,真是帥斃了,她從心里補了一句。
咖啡廳不大,但是氣氛很明快,不像有一些店家,故意制造出很昏暗彌漫的感覺。
梁菲菲故意癟遮臉坐到高一平的對面,也不說話,她瞪著他開口呢。
「梁菲菲,你是不是上桿子的要嫁給我。」
高一平一句冰冷的質問,讓梁菲菲的從頭涼到腳,她還無暇消化高一平的話,高一平又扔來一句,「我麻煩你以後,從我,從我家人面前消失。」
高一平的這些話,就像是給了梁菲菲一個晴天霹靂,她似乎已經感覺不到心髒的跳動,呆呆地,只問出一句,「你說什麼?」
「還有,我可以告訴你,就算是我和你結婚,咱倆之間也沒有愛情,你可以接受?」高一平並不理會她,徑直說下去,「沒有愛情也就意味著我們是有名無實的夫妻,我更不可能和你生子,你要是覺得你能堅持,能接受,那好,我們明天就去領證吧。」
這些冷言冷語傳到了梁菲菲的耳朵里,就只剩下了一句,「那好,我們明天去領證吧。」
梁菲菲的反應,讓高一平不可置信,她居然微微笑了笑,還點點頭,十分歡快的樣子,「好啊好啊,那我們明天去領證吧~」
「梁菲菲你沒病吧!我到底哪一點吸引你了?!啊?!你把我的話好好考慮一下,我和你根本不可能,就算是要結,也純粹是為了父母!」
高一平站起來,他覺得他簡直就是在面對一個瘋子,還是一個執迷的瘋子。
梁菲菲的身子,並沒有因為高一平的離開而轉動,她依然面對著高一平剛才做的地方,就好像高一平還坐在那里,笑的燦爛,嘴里還念叨著,「好啊好啊,我們明天就領證啦。」
這份感情,她根本割舍不下,這份執念,也早已變成了她的習慣。對高一平的仰慕,有多少年了?九年了吧。從她初中開始,他就在她的心里深深的埋下了一棵種子,她報考高一平上過的高中,高一平考過的大學,現在她剛剛大學畢業,還想報考高一平所在的單位,對高一平,她怎麼可能放棄,他說沒感情,那麼沒關系,可以慢慢培養。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梁菲菲就是這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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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天找過李志遠後,林雅就再也沒有見到李志遠,也聯系不上,因為梁言,她對蘇子的恨又加了幾分,她恨不得她粉身碎骨,碎尸萬段。這一次,她怎麼沒有死。
她說過,如果她有九條命,那麼她會一條條的摘了她!這種恨,多久了,她不知道,總之那恨之根在她的心里抓牢,並且生長成了歪曲怪異的大樹。
無奈之下,她最終打了車,去了二里橋,李志遠的住處。
車子慢慢遠離鬧市,拐進荒郊野嶺,林雅心中早已計劃好,就等著把一切告知李志遠。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看見蘇子凋零的樣子,為此,她不惜一切代價。
林雅提拉著長裙,額頭微蹙,深怕腳下的這些黃土沾上了自己louisvuitton的絲緞長裙。
「李志遠!李志遠!」林雅大力錘著鐵門,一層層的灰落了她滿手,「出來!」
可是不管她怎樣敲門,里面都毫無動靜,這個李志遠,不會拿了錢跑了吧。她喪氣的轉身,如果李志遠走了,她就真的是一無所有了,她報復不了蘇子了,梁言也走了。倒頭來,豈不是損了夫人折了兵。
可是,還有王左,她眸子一亮,穿過一片黃土地,到大路上伸手攔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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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子的冷漠,確實給鐘文博重重一擊,所有的情緒在他的深心里最終化為,糾結。公司最近忙的不可開交,可他似乎卻沒什麼心思。
最近一直讓舒遠調查李志遠的行蹤,可是卻突然丟了線,他登時抓耳撓腮,修長的手指緊握手中的水晶杯子,半杯酒幾乎要灑落。
鐘文博起了身,將手里剩下的事情暫時交給秘書處理。張秘書皺了皺眉頭,就算是再好的騾子,也還有累的時候,這段時間,鐘文博給他交代了太多的事兒,讓他忙得顧不上頭尾。
他叫了助理跟著他一起出了公司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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艷陽天。
醫院里,蘇子正準備躺下,病房的門被推開,她定神瞧去,卻是她最不想見到的人。
鐘文博沉著臉,走了進來。
「我準備給你辦理出院。」
「什麼?」
「我問過大夫了,你恢復的不錯,我也從澳洲請來了專家團隊,你準備準備,出院。」
「我不出院。」蘇子將臉扭向一邊。
「必須出院。」
蘇子不理會她,蓋上被子,將身子轉向另一邊。
鐘文博一手掀開了蘇子的被子,「起來!」
「鐘文博!你憑什麼替我做決定!」蘇子一下子坐起來,與他深黯的眸子對峙,她的心竟然還是痛了一下。
「憑我是你未婚夫!出院手續我都辦完了,你想住也住不下去了!你住院的vip費用我打給高一平。」
「鐘文博,你未免也……啊!」蘇子驚愕的大呼,身子已經被鐘文博打橫攔腰抄手抱起來,她踢踏著腿,可鐘文博無動于衷。
眼看就要出了病房門,蘇子一口咬傷鐘文博的肩,單薄的襯衣格擋不住蘇子的那股子狠勁兒。
鐘文博的手並沒有肩上的痛感而放松絲毫,他冷睨著蘇子,「你最好老實一點,否則我松了手,摔得人是你。」
蘇子泄了氣,只好任由他抱離病房,門口還站著一個男人,對著鐘文博點點頭,進了病房,開始收拾蘇子的衣物,輪椅。
父親不是說,鐘文博要放手了嗎?那他現在是在干什麼?蘇子還是忍不住,月兌口道,「你不是要放手了,這是在干什麼。」
鐘文博牽動嘴角,硬生生的說出四個字,「我反悔了。」
反悔了,他一句反悔了就意味著她還要在他的煉獄下生活嗎。
鐘文博抱著她上了車,他將她放在副駕駛上,替她叩上安全帶,憋氣的蘇子並沒有發現,他的這一系列動作,都是輕柔得,小心翼翼得。
鐘文博開了車,也不看蘇子,他知道她在生氣。
「鐘文博,我不會和你結婚了。」
鐘文博的手,輕微的抖了一下,但是動作微小,蘇子並未注意到,她平自訴說,「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全家,我也讓你費了心思的去接近,但是我想過了,這樣還債不是辦法,你我整日相見只能平增你的怨恨,你算算你們家里因為王靜的損失,給我個數,我慢慢還。」
鐘文博為側頭凝了蘇子入小獸般的神情,凜然,從前的她就像是被他的暴虐傷害的實在是沒了退路,最後,只剩下哀求。但是這一次,她的面容不帶任何表情,聲音里卻多了一份堅決。
鐘文博冷笑,「還錢?你還的起嗎?又或者,我缺你的錢?」
「可是鐘文博!你這樣對我們有什麼好處!你非要搭上我的命才覺得安心嗎?」
「搭上你的命,呵呵。」鐘文博其實是哭笑,但是這笑容在蘇子看來,確實冷嘲熱諷,她對鐘文博已經形成了慣有的看法,某一些微弱的變化,讓她無法再察覺。
兩個人陷入一陣難解的沉寂,鐘文博將車子停到路旁,他仔細的看著蘇子越發蒼白的臉,竟然覺得心疼,他的手伸過去,卻被蘇子躲開,她低著頭,並不看他。
那神情,是嫌棄。鐘文博終于是灰了心,他不發一言,重新發動車子。現在只能讓她在他的視線里,至于她父母那邊,他會去做解釋。
「這段時間,你去我郊區的別墅,我會派保鏢巡視。」
蘇子錯愕的抬頭,他說什麼。
郊區的別墅?派保鏢巡視?禁錮她,監視她嗎?!「鐘文博,這不可能!」
「不可能也得可能。」他冷道,堅傲的他沒有告訴她,這樣做是為了保護她,李志遠失了蹤跡,他不敢保證他會在什麼時間出現,她的家和醫院現在都不是安全的地方。
蘇子痛苦地捶打著座椅,「鐘文博!你給我停車!停車!」她受不了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鐘!心中的那份愛碎了,那麼他之前所對她做的所有的傷害在此刻全部席卷回來,一浪一浪的侵襲著她的心,每一浪都拍打的她無力掙扎。
「鐘文博,我求求你,你讓我走吧。」蘇子做著最後的哀求,她真的無法再面對他,無法再接受來自于他的重創,他又何痛嘗知道,她身體上所受的傷遠遠不及他那日在她受傷時的無動于衷讓她痛楚。
「不可能。」冷冷的聲線,將她最後的希望破滅。
作者有話要說︰啊~~v了啊~~
希望大家支持呀~~
三生會一如既往的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