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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車里,梁菲菲依然紅著眼眶。
「干嘛這是?」高一平開著車,瞧了她一眼。
「高一平,你是不是特別喜歡蘇子。」
「喜歡蘇子?」呵呵,高一平自嘲的笑了笑,「女圭女圭,你想多了。」
「你肯定喜歡她。」
「你想多了。」高一平微微挑了眉。
「你要是喜歡,你就和鐘文博公平競爭去,拖著我干嘛。」
「不喜歡。你想多了」高一平第三次重復這句話的時候,梁菲菲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猜想。
「下午不上班?」
「不上。」
「奧。」
此時的高一平在梁菲菲看來就像是一塊榆木疙瘩,她都有點後悔昨天晚上怎麼就答應了他。自己正值芳齡,這感情線路,未眠也太悲催了些。
一路上兩人一句話也沒說,高一平已經將車開到了梁菲菲的家門口,「回去吧。」
回去吧?戀愛中的男女不是應該難舍難分嗎?他們倆個估計也就梁菲菲自己對高一平難舍難分吧。
算了,梁菲菲垂頭喪氣的下了車。目送著高一平的車子離開。最後,也沒有等到一句情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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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的機場,鐘文博和蘇子一前一後的上了車,安檢口處,顧芷蘭倚在蘇冉懷里淚眼婆娑,當她听鐘文博說要帶蘇子出去散散心,身為母親,她還是欣慰的。
蘇子笑著回過頭,眼里霎時氤氳著霧氣,她努力不讓自己的肩膀聳動,但還是沒出息的哭出了聲。
她沒敢回頭,怕讓爹媽擔心。
「哭什麼?又不是不回來。」鐘文博攬過蘇子的肩頭,沉聲道。
蘇子沒有搭腔,任他攬著。
頭等艙的空間比較大,蘇子換下了鞋子不一會兒就睡著了。鐘文博叫空姐給蘇子披了毛毯。雖然是夏日,可是這冷氣也讓鐘文博有些擔心。
11個小時的行程,鐘文博根本不敢睡,他仔細的瞧著身邊的女人,生怕她在飛機上有什麼不適。
蘇子再醒來的時候,頭歪在鐘文博的肩膀上,她尷尬的抬起頭,看見鐘文博的眸光炯炯。
「你怎麼不休息?」蘇子側過頭,看著周圍的人都在閉目休息,小聲道。
「我不累,你再睡會兒。」
鐘文博,你別這樣,蘇子從心里說,你這樣,一次一次給我幻覺和希望,再一次又一次親手破滅,如此循環往復,有什麼區別,我們終究不是一路人。
蘇子閉上了眼楮,心口有些疼,她忍住了幾乎要噴薄的酸楚。感覺到身上的毯子被人向上提了提,提到了肩頭。
這是鐘文博嗎?呵呵。
其實蘇子並未睡去,她的腦海中不停的閃過各種畫面,五年前的,五年後的。溫情的,暴虐的。
她根本不知道他們已經走入了何種道路,而且沒法回頭。
過了很久,她驚覺一雙唇貼上了她的嘴角。慢慢摩挲,印上了自己的唇。
蘇子不敢動作,她知道這是鐘文博。
「我知道你沒睡,」他的唇移到了她的耳邊,對著她的耳側低語,「忘了我們是誰,最後一次,從歐洲回來,我放你走。」
忘了我們是誰?那這算是什麼,分手旅行?
終于,蘇子點了點頭。他要放自己走嗎?是真的,還是……還是會變卦?她不敢確定,但當下也只能順著他的意思,走一步,算一步。
鐘文博仍然不願意放開她,手臂穿過她的脖頸,將她往懷里攬。
他的唇有些冰涼,在她的臉頰上摩挲游走。那樣的溫柔,像是對待一塊手中瑰寶。
蘇子睜開了雙眼,余光中的男人似乎是卸下了武裝,蘇子的手,緩緩抬起,躊躇著,還是撫模了鐘文博的側臉。
像是一種奢望,鐘文博流連著她手心的溫度。心里覺得很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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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終于落在了倫敦機場。鐘文博牽著蘇子的手下了飛機,機場,鐘文博去領了托運來的行李,從包里取出一見大衣,為蘇子披上。
「這兒冷,別凍著。」接著,他又將一條羊毛圍脖輕輕的圍在蘇子的脖子上。為她堵住了所有□在外的肌膚。
將蘇子包好以後,鐘文博才取出自己的大衣,穿好。
他沒有叫倫敦的朋友,只希望能和蘇子有一次只屬于他們二人的旅程。
叫了tax,鐘文博操著一口地道的英語叫司機開往提前訂好的寶格麗酒店。
車子還沒到酒店,本來是晴天的倫敦,突然就下起了雨。蘇子突然覺得這里的天氣一如鐘文博的心,忽陰忽晴。
他訂了總統套房,在寶格麗頂層,蘇子對寶格麗倒是有所耳聞,據說是倫敦最奢華的酒店。
推開門去,寬敞極了。蘇子安靜地走向陽台,俯瞰著倫敦城市的景色。
寶格麗酒店在倫敦中心最負盛名的騎士橋區,街邊井里都熱鬧極了。形形□的人群在街上游走,各式各樣的車子川流不息。
雖然蘇子在心中想象過倫敦的樣子,但是真的親臨其境了,才發覺不同。
鐘文博從身後攬抱著蘇子,下巴抵著她的頭。並不說話,只是安靜地,讓蘇子靠在自己的懷中。
「還記得嗎?」男性的聲音打破了這片靜謐,「五年前,你說過你最喜歡倫敦,因為古老,因為紳士。」
蘇子身形一顫,五年前,她還是蘇涼悠,她牽著他的手來到大學的宣傳報前,指著留學倫敦的學長的照片說,「我最喜歡倫敦了,有古老的韻味,將來有機會,我一定會去。」
原來,他帶她來這里,只因為她當年的一句戲言嗎?
蘇子回頭看向他,眸光相對,她看著他那樣含情脈脈的望著自己,心中駭然一顫。她企圖掙月兌他,這樣的鐘文博,讓她害怕。
「忘了嗎?我說,這一次忘了我們是誰。」
男人寬闊的臂膀結識的攬著懷里的女人,並不肯放手,也沒有因為她的抗拒而生氣。
他不再那樣易怒,周身都散發著溫和的氣息。
也許這些深情和眷戀都是他不知不覺流露出的,但這樣的鐘文博只讓蘇子覺得苦澀。
晚了,一切都晚了,如果這些畫面早在當初就定格,恐怕現在的他們是幸福的,恐怕他們的孩子,都已經會說會跳了。
蘇子輕輕握了握鐘文博的手,好,如果他願意,她可以陪他演完這場戲。只是希望散場了,兩個人都能相背而行,永不焦急。
「餓了嗎?我帶你去吃正宗的西餐。」
蘇子輕輕搖搖頭,她的腦海中不停的回顧著鐘文博方才毫不掩飾的柔情的模樣。那些話語,動作,都刺痛了蘇子的心,她感到遺憾,是啊,有什麼用。
在經歷了這麼多以後,他們都無法再回頭。
這一次,就當是兩個人都暫停存檔,插播一段花絮而已吧。
兩個人都早早就掉入了無邊苦海,連浮木也無,只能是各自掙扎,相互撕扯,攫取著對方的空氣存活。
鐘文博吻了吻蘇子的長發,這一頭長發,烏黑而柔順,就像一是一席幕布,讓他永生永世也看不到盡頭。
蘇子,蘇子。他在自己的心中呢喃。這算是我們之間最後的柔情嗎?如果是,我只願時間定格在這一刻。
很可惜,上帝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他不可能為某個人的某段美好時光駐足,所以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
他們各懷心事各自溫存,不知不覺,天已經黑了下來。
倫敦的夜色,很美,蘇子幾乎要沉浸在這片幽美的景色之中,鐘文博拉著她進了屋子,叫了侍應生將酒店內的晚餐直接送入房間內。
「你去沖個澡吧。解解乏。」鐘文博為蘇子褪下大衣,指了指浴室,「寶格麗的浴室,很有味道。」
蘇子順著鐘文博所指的方向,進了一間屋子,若不是走進去,誰也想不到這麼大的一間屋子,竟然是浴池。
打開開關,碧色的燈光從方形浴池和牆壁之間投射出來,漂亮極了。
蘇子去開了閥門,將水放入浴池中。水波和燈光相互映照,波光粼粼,像是一汪碧藍的海水。
她慢慢的將自己的衣衫褪盡,伸了縴長的白腿,坐進了浴池中。倫敦的水,軟極了。水溫也正合適,蒸發著蘇子身上所有的沉氣。
她閉上了雙眼,沒有看見鐘文博拿著香檳酒斜靠在浴室的門前。
蘇子修長的身影在隨著水波的蕩漾越來越清澈明晰,白皙的皮膚在碧色的燈光下盡顯玲瓏美感。
她浸泡著自己的身子,享受這些寧靜。一只大手撫上了她光潔的肩頭。
蘇子茫然的睜開了雙眼,看見鐘文博的手中拿著一個深藍色的盒子。
鐘文博將盒子打開,一顆幽靜的祖母綠在被白金鏈子瓖掛著,在燈光的照射下灼灼發亮。
「送給你,送給喜歡古老的你。」
還沒等蘇子說話,鐘文博已經將這塊寶石掛在了蘇子潔淨的頸項上。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卷會比較柔情一些算是兩個人彼此心照不宣的一次旅程吧恩
第四卷會比較虐是虐男主了
喜歡的話上分吧~~跪求收藏呀麼麼麼
船仍舊要造
公理啊正義啊神馬的也會歸來噠恩